設備採購回來了,事情還沒完,不裝上、調試好,這堆玩意依舊是破爛。洪濤也不耽誤,一個人扛著梯子、帶著工具就去盛唐古藝里開工了。
他打算第一天先把需要吊裝的設備安裝好,再把各種連接線、電源線從預埋的管子裡穿好。第二天擺放設備和通電調試,如果不出意外兩天就能完活兒。
「用不用我幫你扶著梯子?」這一天齊睿恰好不在,只有歐陽凡凡一個人在樓上練舞。她顯然是聽閨蜜說了洪濤幫著店裡安裝設備的事兒,顯得比前兩次見面熱情多了,又是煮咖啡又是四處找香菸,然後還在一邊準備當個小工。
這排門臉房有單獨的燃氣鍋爐供暖,誰用誰自己負擔煤氣,再加上四台三匹空調也都開著,屋裡的溫度很高,穿著襯衫都不冷。這倒不是兩個姑娘不會過日子,而是平時練功的需求,有時候她們還會帶著一些學生上課。跳舞嘛,穿太多礙事,所以室溫必須高,高到穿短打扮不冷為宜,否則整天感冒就不好了。
「你這兒的地毯髒了很麻煩,我得在天花板上鑽孔,會有很多木屑掉下來,如果你不想洗地毯,就拿著吸塵器上來幫我吸碎屑吧。」溫度高、穿的少,這就給了洪濤吃人家豆腐的機會。他倒不是內心太齷齪,只是覺得好玩,沒事兒逗一逗還能降低工作的勞累感。
「哎呀,這塊地毯是我從家裡偷出來的,可貴了!」歐陽凡凡一聽說會把地毯弄髒,心疼得嘴都咧開了,根本沒去想其它問題,拿著洪濤的車用吸塵器努力克服著恐高感,哆哆嗦嗦的爬上了人字梯的另一邊。
「一二三……開始吸!」洪濤這下樂了,女孩和自己站了一個面對面,由於她沒自己個子高胳膊長,還得多往上邁一節。這下自己都不用刻意低頭,她練功服里的一切就都看清楚了。
他哪兒是在幹活啊,純粹是逗人家玩呢,一個孔要分開幾次鑽,哄得歐陽凡凡不得不一次次抬高胳膊、踮起腳尖、舉著吸塵器放到鑽頭下面去吸那些被鑽出來的木頭碎屑。她哪兒知道啊,就在她把身體全完拉開的時候,一雙猥瑣的小眼睛早就把她全身都看通透了。
「凡凡,下來!」洪濤玩得正嗨呢,身後突然傳來了齊睿沙啞的嗓音。
「你來啦?正好,快上來替替我,胳膊都舉酸了!」歐陽凡凡此時還被蒙在鼓裡,生怕功虧一簣,自己舉不動吸塵器,想讓閨蜜上去替她。
「你去樓上吧,我幫你!」齊睿一臉的陰沉,看洪濤的眼神很不善,看來她已經發現了什麼,打算把閨蜜哄走再和洪濤攤牌,免得尷尬。
「不成,我得看著我家的地毯,要是弄髒了我小媽還不得吃了我!要不是因為搬家,她才不會把這些地毯放到車庫裡,這是她專門從土耳其買回來的!」歐陽凡凡沒動地方,就站在梯子下面準備監督閨蜜的工作。
齊睿拿著吸塵器乾淨利落的爬上了梯子,一點恐懼感都沒有,好像走平地一樣。這讓洪濤小小的意外了一下,看來這個女孩子和她的外表很趨同,運動感和男性化程度高。
「你以後再敢戲弄她,我就和張姐說去!還有臉說別人是二奶,張姐和你是什麼關係?敢不敢去和金月說說看!」而她爬上來之後小聲說的話更讓洪濤咧嘴,原來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企圖,只是沒明說,還肯定不是為了照顧自己面子。
「嘿嘿嘿,我就是和她逗著玩……」太不好意思了,人家剛幫了自己大忙,自己就來調戲人家的好朋友,還被抓了個現行,饒是臉皮厚也有點扛不住。
「逗著玩也不成!她很單純,不許這麼逗!」齊睿的表情很嚴肅,甚至可以說咬牙切齒,再次強調了一遍。
「你和她不會是……」洪濤本來沒多想,可是齊睿的表情和眼神里那股子強烈的嫉妒太說明問題了,洪濤只在熱戀的男女臉上看到過此種表情和眼神,如果是兩個女孩呢?
「閉上你的臭嘴!你現在的樣子讓人特別特別討厭、特別特別噁心!」齊睿又急了,比上一次還激烈,就像一頭兇猛的小豹子,齜牙咧嘴的想把洪濤撕碎。
「睿睿,你們倆幹嘛呢?趕緊弄啊!」雖然梯子頂端風起雲湧,可是梯子下面的凡凡絲毫不知情,還仰著頭盯著洪濤手裡的電鑽,生怕有一片碎屑掉下來。
「絕對不說!打死我也不招!開工!」洪濤差點給自己一個大嘴巴,真是嘴欠啊,幹嘛要多問這一句話呢?
如果對方是張媛媛,根本不算事兒,很簡單就能應付過去。可這個齊睿顯然社會經驗不太豐富,平時也沒遇上過太操蛋的人,比如自己這樣的,估計也不怎麼說謊,根本不會掩飾真相。她越是表現出兇狠的樣子,就越說明自己猜對了。可知道這個秘密對自己屁好處都沒有,反倒容易招來記恨,太不明智了。
事實真如洪濤猜的一樣,從這一刻開始齊睿那雙笑眼就從來對自己彎成過小月亮,什麼時候看過去什麼時候是兩把鐮刀,很有兩刀砍死自己的意思。倒是歐陽凡凡的丹鳳眼一直都沖自己彎著,她還沉浸在保護了珍貴地毯的快樂中,連帶著自己在她眼裡也變得可愛多了。
兇狠只代表心虛,洪濤對這個現象深有體會。一般面目兇惡的人往往不是下手最狠的,甚至一開打就逃跑。如果說自己的本事都在嘴上,他們的本身就都在臉上。
齊睿的本事肯定不是都在臉上,更合理的位置應該是她的細腰、翹臀和長腿上,那裡蘊藏著無限能量,讓她可以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動作。比如說隨隨便便一抬腿,腳就跑到腦袋上面去了;再比如在沙發和茶几上各放一隻腳,然後身體懸空架在上面,兩條腿形成一條直線,不光不會痛苦,還能拿著一本書邊看邊吃零食,就像是自己躺在沙發里看電視一樣自如。
「記住你的承諾,和誰都不許提一個字兒!」但齊睿肯定心虛,所以才會特意跟出來小聲威脅自己。
「首先你在幫我,我還沒缺德到無緣無故詆毀別人的程度;其次就算我想詆毀你,也得等金月出國留學回來之後才有膽子實施;最後我並不歧視你和凡凡,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關係,雖然我有異議,但我能理解,甚至還很好奇。可惜我沒有你的勇氣去試試,更沒有合適的好朋友樂意讓我試試。從這一點來說,你比我幸運的多,比大多數人都幸運。把心放肚子裡,從現在開始我什麼都不知道,保證忘了!」洪濤還真不是故意忽悠這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他自己也算是個另類,可以感受到和別人不同的滋味,也更能體會齊睿的心情。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素質一點都不低,謝謝。」洪濤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齊睿倒是挺認真的,不光給洪濤道了歉、平了反,還主動伸出手,好像洪濤做了一件多讓她感謝的事情。
「合算幫你說謊就叫素質高啊!這點素質要不要還真不太吃勁兒了。」洪濤握了握那隻看著纖細、柔軟,可實際上一點都不柔軟還有點骨感的小手,再目送她邁著長腿走進沙龍,這才把憋在嘴裡沒敢說出來的本意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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