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需要兩個粉發角色,你去把頭髮染掉。」
許遙寄掃了社辦一圈,聲音含著不容拒絕的味道又說道。
葉橘黑髮、簡水兒棕褐色發、蔣雲舒淺褐色發、特蕾莎金髮、李白薇珊瑚粉、許遙寄深粉。
許遙寄這話針對的目標很明顯是李白薇。
李白薇也察覺到惡女的敵意,不出意外的先是肩膀微微顫慄,然後嘴唇微微發青,一雙眼睛散發出『我錯了,請饒過我』的可憐光芒。
看來是敵人。
「許同學。」簡水兒站起身,擋在李白薇面前,太過精美的面容上表情冷淡:「這裡是私人的社團辦公室,並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簡大小姐,開口這麼富有攻擊性,可不符合你平日的淑女作風。」許遙寄臉上從容的微笑:「是怕我搶走你的前夫嗎?」
「林安不是我的前夫。」
像是宣示主權一般,簡水兒大跨步到林安身邊,挽起他的胳膊:「他是我男性好朋友,你說對吧,林安。」
林安從許遙寄掃過來的意味深長視線里,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一時沒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只能先順著簡水兒的話點頭:「我們確實是朋友。」
從簡水兒答應不再喊他前夫開始,兩人就是朋友了。
「朋友之間會互相挽著手嗎?你們現在的樣子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情侶,還是說,林安你打算跟簡水兒成為情侶?」
許遙寄掃了一眼兩人的挽手,又富含深意的目光直視林安眼睛。
簡水兒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哪裡有問題,朋友之間都可以挽手,我從前就這麼跟朋友挽手。」
「那個朋友是女性吧,男女不一樣呢,缺乏朋友邊界感的大小姐。」許遙寄慢悠悠的說道。
林安遲疑了。
他終於發現不對勁的來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簡水兒對他幾乎沒有邊界感,挽手、坐旁邊、讓他幫忙脫高跟鞋,跟他相處得非常親密。
這些行為如果是兩個女生在做,能體現兩人關係的親密,可一男一女在做就顯得很曖昧。
不過,他沒有立即鬆開簡水兒的挽手,臉上非常自然的神態說道:「這代表我跟簡水兒相性好,自然相處就是這般的融洽。」
「林安~我好開興你能這麼說。」簡水兒很是感動,不自覺頭枕到他的胳膊上,像跟男友撒嬌的可愛小女友。
許遙寄看著這一幕,淺淺的一笑:「林安,你哪怕沒有想要成為男女情侶的意思,可你這樣不拒絕的態度,是在讓簡水兒越陷越深呢。」
「是打算挑撥離間來了。」林安搞明白許遙寄的目的。
也察覺到,他最近跟簡水兒的關係確實太曖昧了。
他一開始的想法可是打算遠離沉重的前妻,結果他現在自己也有點淪陷的跡象。
不過,許遙寄畢竟不是萬能的,不知道他跟簡水兒的複雜關係。
只要他沒有真淪陷的喜歡上簡水兒,這種日常親密的行為反而是某種損害最小的處理辦法。
一旦他開始強硬的拒絕,他很擔心簡水兒病嬌化,搞出各種更加麻煩的事情。
這種算是時間療法,時間稍微一長。
簡水兒終究會發現他的普通,或者遇上真正令她心動的男生,從而遠離他。
到時候他別哭天喊地的後悔就行。
但會後悔沒選擇前戀人的男生,只有自身過得差或者可悲的男生妒忌心理。
大概只要他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大家都能迎來HE的大圓滿結局。
他不會中許遙寄的挑撥離間,聲音平淡:「許同學,這裡是我們戀研的辦公場所,我們正在進行私密的社團活動,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請你離開。」
「搞不明白呢,不過沒關係,不重要就是了。」許遙寄自顧自的踏著貓女郎一樣的優雅步伐,走向會客區沙發,輕輕的撫平裙擺,十分具有女性魅力的坐上去:「我可是說了,讓蔣雲舒進入百美榜前五,作為她的舍友,我肯定要幫忙,你把《讓蔣雲舒獲得傳說度》的作戰計劃說得再詳細點。」
簡水兒很不滿許遙寄的這番女主人般態度,站到她的身前,聲音冷淡:「雲舒的事情靠我們戀研足夠完成,不需要你,請你出去,這裡一點都不歡迎你!」
「你急了,又在失態呢,大小姐。」許遙寄微笑的眼瞼,顯露出絕對的自信:「是怕我搶走你的前夫,放心吧,我不會搶走任何人的男人,是那些男人主動愛上我。」
「這話有夠自戀的,不愧是你呢,許同學,但是……」簡水兒再次站回林安旁邊,拉著他的手腕,聲音也很自信:「林安跟一般的男生不同,一眼能看出你的虛偽假面,絕不會被你一點小手段所欺騙。」
「是你太弱啦!」許遙寄笑著:「你跟林安相處兩個月,也不過是挽手的朋友關係,而我跟林安相處兩個星期,已經到達他對我說出『離開後每天會想起的美麗』、『一見誤終身的漂亮』的情話程度,他對你有說過類似的話嗎?沒有吧,果然還是你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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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水兒似乎知道許遙寄從不撒謊的個性,一時間被擠兌得鼻子猛抽,抓林安手腕的力度也變大。
這讓林安知道許遙寄又在用善於的話語誘導,操控簡水兒的情緒。
但這裡是戀研的辦公室,他是戀研的一員,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優先幫助自己人。
「許……」
「不行。」在他擋在簡水兒身前,要幫她回擊的時刻,簡水兒把他拉了回去,聲音堅決:「這是我們女生之間的戰爭,男生一旦介入哪邊,代表哪一邊的女生輸了,我要靠自己的力量驅趕走壞女人。」
簡水兒輕呼一口氣,喊道:「惠惠快給我過來,我需要你!」
沒太長時間,一身女士西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惠惠走到簡水兒身邊,聲音跟機器人一般沒有語調:「我一切明白了,許遙寄同學,我有上中下三種讓你離開這裡的辦法,我要用哪一種。」
「叫外掛外援?這就很沒有意思啦!大小姐。」許遙寄先朝簡水兒鄙視了一句,又朝惠惠說道:「簡家的人工智慧,我也有上上、中中、下下的對策應對你的出招,你認為把衝突擴大化,對你家小姐真的有好處嗎?」
「你應對的結果會導致你離開學校,我們大小姐還可以留在學校,最終是我們贏。」惠惠毫無情感波動。
「行,你厲害,但……」許遙寄沉思了片刻,有點對惠惠沒轍,轉向簡水兒道:「衝突擴大化的結果,確實是我離開校園,但你也別想在學校過得安寧,這算兩敗俱傷。」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惠惠全程代簡水兒回答。
「比試一番。」許遙寄依然只看向簡水兒:「蔣雲舒是你們戀研要幫助的對象,也是我的舍友,你們的目標是讓雲舒在海大百美榜里儘可能的排名靠前,我們分為兩隊,比誰更能實現這個目標。」
「我們沒有犯險的必要,維持現狀你沒……」惠惠十分冷靜的回應,但被簡水兒打斷。
「贏了如何,輸了又怎麼樣?」簡水兒冷漠地盯著許遙寄。
許遙寄輕笑著:「你贏了,我不會再糾纏林安一點,他主動靠過來,我也會遠離,而要是我贏了。」
許遙寄撥弄著自己肩膀後面捲曲的秀髮:「林安如果最終愛上我,你可別嫉妒的發狂做不服輸的事情。」
簡水兒皺著眉,陷入猶豫。
惠惠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勸道:「大小姐,我們沒有答應的必要,目前我們什麼都不做,許遙寄也沒有辦法強迫我們做任何事情,最終只能無可奈何的自己離開。」
「看來你果然很弱,不過是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好運兒,換普通的身份,別說跟林安當朋友,你連認識林安的可能也不會有。」許遙寄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厭惡。
這種直指心靈脆弱點的攻心話,簡水兒無法忍耐下去:「我知道你在激將法,但我答應了,還有,出生好運也是我的魅力組成一部分,我從來不會有不公平的異樣想法。」
「聽說簡大小姐人生就沒有失敗過。」許遙寄站起身,十分挑釁的眼神看著她:「可惜很可悲,遇上了我,等著人生遭遇第一場失敗。」
「我也要說,許同學一直遊走在鋼絲線上,一直沒有遭受過挫折,今天遇上了我,你會品嘗到挫折的苦滋味。」簡水兒毫不示弱。
這種對話下,社辦里的火藥味十足。
不知道為何,林安腦海里浮現一句話:
諸君,我喜歡戰爭!
可他並不是戰爭狂,更想要平淡的在社辦里打遊戲,舉起手輕聲說道:「這是你們的比試,我能不能退出。」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道聲音,一道來自簡水兒、一道來自許遙寄、一道來自葉橘的AI發聲。
AI發聲繼續:「這個比試好像很有意思,我也加入。」
喜歡大一剛開學,你前妻前女友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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