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學謙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在他住的房間的下面一層,二等艙的豪華套房裡,兩個女人正毫無顧忌的團座在寬敞的黃銅大床上,房間不大,也就十幾平米的樣子,嬉笑著在吵鬧著。.
「啊!我投降了……」
「你說,還不敢摸我那裡了?」
「摸哪裡了?」少女天真的眼神看著少婦,很好的掩飾著眼神中的矯捷。
「少裝傻,大家族出來的女孩子,那個都不簡單。」
少婦一臉一愣,佯裝怒意的看著少女,很快就笑起來。突然,愣住的盯著對面鏡子裡的自己,眼神呆呆的,似乎帶著青春逝去的失落和不甘,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都有魚尾紋了,時間不留人啊!」
「姐姐,你別這樣,你看上去還像二十多歲,要不是穿的跟女校監一樣的衣服,看上去還像是未婚的新女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追求你呢?」少女抱著少婦的肩膀安慰著,眼神也漸漸失神,試探的問:「姐姐,你說那個男人真的讓你那麼痴迷嗎?」
「不是痴迷,是愛。」少婦小心的颳了一下少女的瓊鼻。
少女調皮的一縮鼻子,甜甜的笑了起來,過後,才關心道:「可是你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
「因為,我們不適合,你還小,不太懂愛情的無奈。」少婦嘆息道。
少女氣勢洶洶的舉起粉拳,似乎要展現一下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武力似的,惡狠狠的說:「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男女關係,都是男的耍流氓,女的受矇騙。」
少婦抱著少女哧哧笑起來,搖晃著上身,愛惜的喃喃道:「你啊!就是太小了,還不懂生活的艱難。我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能成為夫妻,但是有過那段經歷,我已經很開心了,是讓我終身難以忘懷的記憶。」
「你太善良了。」
少女皺起眉頭似乎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任何一個政客,都不能是善良的人,我也不是。」少婦嘆氣道。
如果王學謙站在房間裡,一定會驚詫不已,這兩個女人怎麼會走到一起成為朋友的,難道就沒有年齡上的代溝嗎?感嘆青春不在的少婦,正是珍妮特,那個最近一直躲著王學謙的女人。而跟少婦嬉戲吵鬧的正是洛克菲勒家的小公主,阿黛?洛克菲勒。
少婦人前端莊穩重,但在私下裡風情萬種。而少婦粉嫩靚麗,就像是一朵在晨曦中等待陽光雨露的花朵,含羞待放。
不過,王學謙正在他的豪華套房裡呼呼大睡,門外站著皮維,凶神惡煞的盯著每一個路過的侍者,隔音良好的房間,連開船的汽笛聲都沒有打擾到正在熟睡的王學謙。
下午的時候,瓊斯走到房間門口,看了一眼皮維。
就連見多識廣的皮維,也吃不住瓊斯的含羞一笑,心慌的退後了一步。
瓊斯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失措,反倒是像沒事人似的,問道:「老闆出來過了嗎?」
皮維驚魂未定之餘,才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大老闆身邊最貼心的私人秘書,屬於最親近的人,要是惹惱了這位,估計要吃不了兜著走,這才勉強擠出一點笑意,討好道:「瓊斯小姐,您怎麼過來了?老闆還在睡覺,沒起來過。」
瓊斯無奈的看了一眼還不明所的皮維,對於熟睡了一天的人,醒來的時候總是會飢腸轆轆的,這時候要是有一杯熱牛奶,一塊香甜的芝士蛋糕,都能讓人愉悅不少。
「我讓餐廳送餐過來,你就不要走開了。」
皮維這才想起來,自己也站了一天了,被瓊斯一提起,肚子咕嚕嚕的響起來。猶豫的叫住了瓊斯:「瓊斯小姐,您能不能……」
「你也餓了?」
皮維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之所以不敢走開,就是因為王學謙身邊可能突然出現的危險。對此,皮維也是深深的擔心,突然知道被人監視,總會心魂不定的疑神疑鬼,王學謙的這一周要準備商業談判的資料,還有準備電器展的活動,另外離開紐約之後,生意上的事也要他安排。
加上晚上驚恐的無法入睡,已經到了虛脫的邊緣。
所以,一上了船,在人體都難以察覺的海浪搖晃中,睡的特備香甜。
對於,王學謙被監視,除了皮維和瓊斯兩人,這次出行商業談判的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王學謙已經多曰失眠,精神疲憊。甚至麥金萊等人還以為王學謙是以前太懶散,對生意不上心,一下子工作曰程排滿之後,短暫的有點不適應。
從早晨八點多上船不久之後,就開始昏睡,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都沒有一點起床的意思。
「可是,你不知道在主人的客廳里吃飯,是不禮貌的行為嗎?」瓊斯眼神冰冷的看著皮維,後者有種被鬣狗盯住了的驚恐,連忙搖頭道:「可是我不能走開啊!」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瓊斯轉身而去,扭動的腰肢,跟修長的身材相得益彰,將其不俗的身材展露無遺。皮維眼神有些迷離的盯著在走廊中,漸漸走遠的背影,一時有些失神,突然驚恐的想起那張讓人絕望的臉……
猛地給自己抽了一巴掌,這才眼神清明了一些:「該死的,我在想什麼?」
這個女人是老闆的,再說他也吃不消瓊斯的那張傾世駭俗的臉,似乎上天給了她一副妖嬈的身體,卻讓她擁有了一張能將男人滔天的怒火都熄滅的臉。
當侍者推著兩輛餐車,跟在瓊斯身後進了房間,拿到小費之後,退了出去。很快,皮維在感謝中食指大動,狼吞虎咽起來。
優雅的坐在他對面的瓊斯,虎著臉,怪怨的說:「輕一點,吃飯跟啃豬食似的,難道就不能像個紳士一樣嗎?」
皮維緊張的抬起頭,茫然的看向瓊斯,嘴裡塞進半隻龍蝦肉,嘴巴撐得老大。好不容易咽下之後,小心的解釋道:「我是想快有點吃完,好出去在走廊上盯著可疑的人。」
「怎麼就你一個人跟上來了?」瓊斯皺眉道。
皮維沮喪道:「就我一個人買了頭等艙的船票,其他人都是二等艙,被保安攔住了,不允許上來。」
瓊斯厭煩的揮動了一下手,不耐煩道:「快點吃。」
手指細長,皮膚白皙細膩,在皮維眼前一晃,頓時讓這個法國漢子有點失神。又突然驚覺,這才低頭猛吃起來。在房間內,王學謙已經張開眼了,靜靜的躺在床上,全身放鬆,就像是靜靜的泡在溫泉里一樣,看著天花板。
耳朵支起著,想要聽海浪沙沙的聲音,但是努力了很久,還是沒有聽到。
連輪船的汽笛聲都能大部分阻隔的隔音牆,肯定無法讓他如願了。
起身之後,在套房的浴室里,洗了一個熱水澡,試想一張船票只要不到300美元,就能享受到其他船上無法享受的服務,就足以讓他感覺物超所值。
他可是聽張彭春說過在來美國的時候,整整一個月,他乘坐的那條船上都不准洗澡,節約淡水。那條航線可是大部分都是經過亞熱帶,熱帶,加上天氣本來就熱,人身上出汗本來就多,加上在船艙里本來悶熱,只能呆在甲板上吹海風,只好能吹散一點身上的異味。
最後,下船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股鹹魚味,洗了兩天,這股味道才算退掉。
估計當年王學謙來美國搭乘的輪船也是這樣,只有在港口加煤加水的時候,才會有機會到岸上的澡堂洗滌身上的汗漬。
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看到了皮維和瓊斯都在。
而皮維卻吃驚的拿著一個龍蝦殼,站了起來,眼神飄忽的看向瓊斯,希望這個女人會幫他解釋一二。
可瓊斯眼高於頂,根本就無視了皮維的請求。
「老闆,我給您叫了一份點心,正餐的話送來有一段時間了,可能已經涼了,我馬上去餐廳給您再定一份。」瓊斯討好的迎向了王學謙,低著頭說道。
王學謙不在意的笑道:「不用了,都點了什麼?」
「馬賽焗龍蝦,義大利海鮮面,還有奶油蘑菇湯。不過沒有叫船上的冷凍海鮮大拼盤,您說過不喜歡這種沒有烹飪過的食物。」瓊斯如實說道:「其實餐廳的烤鱈魚排也不錯。」
對於王學謙來說,吃冷凍海鮮大拼盤可是搏命,對於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吃生牡蠣的勇氣,絕對可以和從在冬天的輪船上,縱身跳入大西洋有的一比。
一旦得了痢疾,這條小命也就算交代了。
「不用了,我可已經是飢腸轆轆了。再也等不及了。瓊斯,你吃過了嗎?」王學謙說完,就在餐桌前坐下,瓊斯利索的將送餐推車上的食物都放到了桌子上,食物很豐富。
「老闆,我在餐廳已經用過餐了。」瓊斯點頭道。
當王學謙面對面的坐在餐桌上,皮維可就難受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正當他左右為難的時候,王學謙卻笑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他們都在下面兩層,因為不是頭層艙的船票,保安不讓他們上來。」皮維如實說,說話間就要站起來。
王學謙抬手往下按道:「坐下皮維,不用緊張。你等會兒告訴你的手下,不用貼身保護了,我想過了,在回到美國之前,之前的監視不會出現了,而且對方也不是要威脅我的生命,我很安全。還有,等會兒吃完了,就回去休息一下,睡醒了,參加一下船上的宴會,舞會,就當放假好了。」
皮維從椅子上跳起來,緊張道:「先生,您可不能這麼想。防患於未然……」
王學謙虎著臉,佯裝不悅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說完,臉上的表情一松,這才笑道:「對方已經可我接觸過了,也解釋了其中的誤會,本來我是不想讓你跟著去法國的。但是我缺少一個當地的導遊,我想你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老闆,我當兵前,在法國是種地的啊!」
皮維傻傻回答,巴黎在哪裡,他都不太清楚,總是最多是聽一些見多識廣的小商人說過,巴黎是歐洲的心中,到處都洋溢的藝術的氣息,龐大的雕塑群,宮殿,還有數不盡的美女,是男人的天堂。在皮維的腦海里,巴黎就像是小鎮上寡婦女爵士的莊園一樣,就大了一些。讓他當王學謙在巴黎的導遊,准抓瞎?
王學謙一怔,隨後笑笑:「那麼就當這次是去旅行好了,機會難得。」
當一壺綠茶在蓋碗中翻滾,能在美國喝道家鄉的龍井已經難得,而且用的茶具也都是有些年頭的官窯,雖說不是精品,但也勝在精緻。在七分飽的時候,他就結束了晚餐。坐在客廳的落地門前,看著黃昏的海面,夕陽漸漸沉入海底,灑落無數金色的葉子,藍色的海面變得深沉了一些。
而在走廊里,一臉壞笑的約瑟夫?雅克正揉著尤利婭無骨的細腰,一搖三晃的往王學謙的房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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