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大夏這次跟來尋找鷹鉤鼻的主要目的就是設法打探王大志的消息,只是因為一上來就發生了激戰,所以腦子有點不清晰,竟給暫時忘掉了。而此時聽鷹鉤鼻自語,這才重又想起來。
他趕忙問道:「胡蘿蔔,你把俺兄弟怎麼著了?」
聞聽此言,鷹鉤鼻有點犯傻,迷茫道:「你兄弟是誰?我又不認識,幹嗎問我啊?」
「你屬老鼠的啊,擱下爪便忘,就是王大志嘛。」王大夏提示道。
「哦,他啊,估計你是見不著了。」鷹鉤鼻的回答有點出人意料。
「你撕票了?這也忒沒人性了吧?」王大夏頓時激動起來。
「我是想來著,可還沒等動手呢,他卻被人救走了。」鷹鉤鼻解釋道。
「誰能從你手裡把人質弄走啊?肯定是糊弄我,直說吧,他的屍首埋在哪裡?我好歹得去祭奠他一下。」王大夏並不相信。
「我犯得著說謊嗎?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鷹鉤鼻後面兩句頗有王大夏的風格。
兩人正在因為王大志的事互相爭辯之時,滅絕他們也紛紛議論起來。
宋遠橋捋著長須裝逼道:「依老夫之見,這鷹鉤鼻似乎並不想對我們下毒手,要不他乾脆用那超強的暗器把我們一鍋端了便可,何必只單純炫耀他的實力呢?」
「嗯,我覺得大師兄言之有理,可能等會兒他要跟我們談條件。」俞蓮舟亦步亦趨的道。
「咱們這些人既然不是他的對手,還有嘛條件可以談?我看那姓胡的怪物其實是在玩貓戲老鼠的遊戲。」滅絕卻不同意兩位武當同仁的高見。
「你們別瞎猜了,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金花插嘴道。
此時王大夏已經認定王大志遭了毒手,神情顯得有點頹喪。金花走過來,低聲問道:「怎麼樣?你們倆敘完舊了嗎?這怎麼看著有點傷感啊,要不你去一旁坐坐,我跟他還有話說。」
王大夏心情鬱悶的聳聳肩,擺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金花清咳兩聲,問道:「鷹鉤鼻,我還是這樣稱呼你吧,省得一不小心忘了你是人變的。那個你不允許大家離開是何用意?是想讓我們統統交代在這裡,還是打算管飯?」
「這個嘛,我還沒想好,但就是不想叫你們走。」鷹鉤鼻的回答有點賴皮。
顏垣忽然大喝一聲,道:「媽的,老子受夠你了,別趾高氣揚的,瞧瞧這是什麼?」
鷹鉤鼻定睛一瞧,發現那只是一把做工精細的長劍而已,於是嘿嘿笑道:「這劍看起來不錯,應該值幾兩銀子吧?」
「哼,這可是名聞江湖的神兵利器倚天劍。你若是再苦苦相逼,我就叫你伏地授首。」顏垣手執寶劍,忽然來了底氣。
鷹鉤鼻心說你這寶劍也就砍瓜切菜,頂多再砍砍人頭,要跟我這身鎧甲般的長毛較勁,可差得遠了,想著便嘲笑道:「顏老大,你這隻耗子王叫囂個屁啊,別以為拿把有噱頭的破爛鐵劍就能唬人,有本事過來耍耍,看能不能打得倒我。」
顏垣被鷹鉤鼻奚落了一頓,心裡很是上火,咬了咬牙,罵道:「你別得意……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你。」
靠,王大夏心說白演講了半天,原來是只紙老虎。
一人卻猛的衝過來,將倚天劍劈手奪去,大喊道:「讓我來會會這怪物。」說著,竟真的撲向了鷹鉤鼻。眾人一瞧,發現那人正是脾氣暴躁的辛然。
莊錚跟他關係似乎不錯,作勢欲攔,但晃了晃身形,吧嗒了下嘴唇,終究還是沒有真的行動。
鷹鉤鼻看見辛然笨拙的舞弄著寶劍殺來,笑道:「看你這龜孫樣吧,明顯沒練過劍法,不如拿來給我玩玩。」說著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揮,一道藍色電流瞬間閃現,辛然只哎呀聲便跌倒在地,一雙腿腳還跟得了瘋牛病似的抽搐不止。
王大夏其實早就預料到這結果,但對於辛然如此不濟,一個照面沒打便讓人撂倒,仍是感到有點無奈加鄙視。
鷹鉤鼻似乎還用一種特殊的磁場將那倚天劍凌空收了去。只見他握住倚天劍,得意道:「這不就是把長劍嗎,我看你們怎麼都拿它當寶貝啊?難道是有什麼特別之處,讓我仔細瞅瞅。」說著,裝腔作勢的審視一番,還用手指在劍身上彈了一彈。但就是這隨意的一彈,場面卻突然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鷹鉤鼻那一指竟發出「啪」的聲脆響,如放了個二踢腳一般,接著自那劍到他手掌沿臂膀直至全身都籠罩在了一片藍色電流之中。
王大夏原以為鷹鉤鼻是要匯聚超能力對眾人實施全面打擊,但看他搖頭晃腦、顫抖不已的舉動,發現並非如此,倒像是跟地上趴著的辛然一樣,也遭受了強烈的電擊。
這就奇怪了,他才是放電的始作俑者嘛,這咋也成受害者了呢?
滅絕皺眉頭道:「這肯定是誘敵之計,我們別上當。先設法把辛旗使弄回來吧,我看他快抖成腦震盪了。」
幾個烈火旗弟子匍匐著爬過去,用隨手攜帶的撓鉤掛住辛然的衣角,將其拖了回來。
但此時鷹鉤鼻依然跟跳霹靂舞似的不斷搖擺,嘴裡還有噴沫兒的跡象。
金花左瞧右瞧,納悶道:「我看他不像是裝的,再說也沒必要啊,弄這疑兵之計和脫了褲放屁沒啥兩樣。」
正說著呢,鷹鉤鼻還挺配合,咕咚一聲栽倒在地,直接驗證了她的話語。
顏垣興奮道:「辛老大沒白犧牲,剛剛他可能是在倚天劍上做了手腳,所以長毛才中招的。」
辛然這時抖得差了些,摸了摸嘴邊的涎汁,有點大腦短路道:「你們……是什麼人?別想……碰我。」
咳,看來剛剛電的那下讓他有種短時間的失憶現象發生。
顏垣沒有理他,轉而對莊錚道:「等長毛消停了,咱們將他捆起來,最好來個遊街示眾,到時候咱兄弟倆可就出名了。」
王大夏暗暗好笑,心說沽名釣譽之心果然人皆有之。
莊錚嘆了口氣道:「那可是辛老大用一腔赤誠換來的結果,唉,既然這樣,咱就更不能辜負他了,我同意你的提議。」咳,這人更是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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