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之主 其065章：我管你長不長老

    悠揚的歌聲迴蕩在大廳之中，四下里一片寂靜，許久之後，勞美淑一曲唱罷，周圍的燈光漸漸暗，她則利用這時間，將身上的鋼繩解下，二樓台上的小廝立即將繩出了上去。

    「這……」程長者在包廂里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地望著台上，連連點頭：「此曲只應天上有，只應天上有！此女也只應天上有，天上有！」

    「長老，要不是她今晚來侍寢？」一個護衛眼中邪光四射，抬頭問程長老。

    「可以嗎？」程長老似乎還沒從沉醉中清醒，在那裡怔怔地說。

    「有什麼不可能？」另一個護衛笑了，「您是什麼人？我正果教的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這中州就是咱們正果教的天下，就算是擎天大將軍楚洪文，都得給咱們面子，這一個小小的什麼歌友會算什麼？」

    「沒錯！」程長老得意地笑了起來，「好，今晚就要這神女來陪陪老夫吧！」

    此時，燈光再次朦朧地亮起，一隊舞姬自台後而上，勞美淑則按之前排練的，退到了戲台後方一個小台上，坐在那裡彈起了弦琴，那些舞姬配合著她弦琴的曲調翩翩起舞，卻又是一場歌舞節目。

    「碧色春草花蕊絲，江南垂綠枝。君在千里塞北地，思鄉日，妾倚窗台拭淚眼，斷腸時。幾度春風冬雪至，他年歸來，顏容變，不相識！何不今夜深閨，夢裡來，共羅幃？」

    隨著一曲感人淚下的婉轉輕唱，光影漸暗，許久後一道光柱再次投下，那懷抱弦琴的神女，已緩緩升空而起，漸漸飛向上方，那光柱也慢慢黯淡，最後在一片漆黑之中，神女已不見蹤影。

    當大廳里重新亮起燈光時，戲台上空空蕩蕩，所有的人仍沉浸在最後那傷感的一曲之中，突然失了台上的神女，更是心中惆悵，不能自已。

    「今晚的演出，到此結束！明晚戌時，歡迎再來！」勞施仁的大嗓門迴蕩在大廳中，眾人感傷嘆息，意猶未盡地慢慢離去了。

    這時，那出去為程長老辦事的人已經回來，程長老一指戲台，對其吩咐道：「方才那天下第一歌星，深得我意。你去找來這歌友會的老闆，讓那女子今夜陪我一晚，以後他在這唐城，就可得我正果教的庇護，能橫著走了！你不是說過，他也是神器師嗎？他要願意，可以讓他加入咱們正果教。」

    「喲，這可是他天大的造化啊！」那人眉開臉笑地拍著馬，快速地退出了包廂，繞到了大廳中。

    立時有守門的小廝攔住他：「先生，演出已經結束。」

    「我還不知道已經結束？」那人目光一寒，「去叫你們老闆來見我。」

    「這個……」小廝剛一猶豫，那人已經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混帳！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是唐城正果教分壇壇主羅雨風！」

    兩個守門的小廝立時全嚇傻了，他們都是本地人，雖然沒見過這羅志剛，但名頭都是聽過的，急忙躬身作操地道歉，飛快地跑到後台找厲浩陽了。

    「羅玉鳳？」厲浩陽聽到這名字一怔，然後在心裡這個樂：鳳姐找我幹啥？

    「不是，是羅雨風。」小廝急忙解釋。「老闆，這可是正果教分壇壇主，得罪不起啊！您快著點吧。」

    「得罪不起？」厲浩陽冷笑一聲，心說：正果教的分壇主我又不是沒收拾過，他們的買賣我還砸過呢！

    「厲大哥，今時不同往日。」米蒙蒙在一旁低聲叮囑，「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產業，還是小心為妙。」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厲浩陽冷笑一聲，「但咱們現在也穿上了鞋，就得給穿靴子的點面子。也好，我就出去見見他。」

    說著，大步走了出去，來到戲台上，雙手一叉腰：「誰要見我？」

    羅雨風一怔，他本以為這老闆會恭敬地將自己請到後台，給上座，然後再談事，沒想到這傢伙跑到台子上來個居高臨下。換在平時，他肯定要發作，但此時包廂中還有程長老在，卻不能抖威風，於是一笑，大步向前，一拱手：「這位老闆，下來說話。」

    「就這麼說吧，挺好的。」厲浩陽嘿嘿一笑，低頭看著他。

    王八蛋！等程長老走後，看我不治死你！

    羅雨風恨恨地想著，表面友好地一笑：「我是本城正果教分壇壇主。」回身一指那包廂：「那裡，是我們正果教兩大長老之一的程展鵬程長老，和他的三聖衛。」

    他早知道「神女」初次演出時，有許多幻境出現，料到是這歌友會的老闆使的手段，因此認定厲浩陽也是神器師。既然是神器師，自然就知道程長老和三聖衛的份量，他直接表明其身份，也是為了以大威鎮住厲浩陽。

    「怎麼了？」厲浩陽一皺眉，一臉的不耐煩。

    小子，太狂了吧？羅雨風不由一怔。

    同時，包廂中，三聖衛也同時眉頭一皺，年紀最小的一個低聲說：「不知天高地厚！」

    「算了，只要歌星肯來，不介意。」程長老倒是大度。

    「程長老要你將那位什麼天下第一歌星奉上，陪長老游游唐城，明日便我自會護送她回來。」羅雨風語調變得冰冷了些，「年輕人，之後少了不你的好處，就算你想加入我們正果教，也完全可以。將來你在唐城橫著走，官府都不敢管你了。」

    「你說什麼？」厲浩陽本來還想適當地應付一下，但一聽對方說要勞美淑「出台」，臉色立時變了，冷哼一聲：「放你娘的屁！你當我們的台柱子是什麼？青樓歌女？趕快給老子滾，不然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大膽！」羅雨風忍無可忍，怒喝一聲：「小子，我的面子可以不給，我教中長老的面子你也敢駁？」

    「有意思！」包廂中，程長老程展鵬呼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冰冷地看著台上，低聲說：「三位老夥計，你說咱們要是動手，算不算以大欺小？」

    「算是懲治無知之輩吧。」一個護衛冷笑一聲。

    「還是讓羅雨風來處理吧。」最年長的護衛說。

    「好。」程展鵬一點頭，那年長的護衛立時站了起來，沖窗外高聲說：「羅雨風，長老命你全權處置此事，速速將歌星帶來見長老！」

    「知道了！」羅雨風咬著牙說出了這三個字，看著厲浩陽，一陣冷笑：「小子，能讓老子動手收拾你，也算是你的造化！」

    說著，胸前光芒一閃，器輪已經喚出，伸手一抓，一柄長劍已經在手。

    「天河劍，天河倒流！」

    一聲大喝中，羅雨風將長劍耍了個花，一縱身，便躍上了戲台，手中長劍上點點水光閃動，隨著長劍揮舞化出一道浪濤的幻影。

    「去你爹的！」厲浩陽都懶得喚出器輪，猛地一個發力前沖便縱了過去，一拳直接打在正在揮舞長劍打算發招的羅雨風胸口，羅雨風這一招起手式還沒使全，就被厲浩陽一拳打得直接飛了出去，遠遠地摔在地上。

    並不是厲浩陽的實力，已經達到能赤手一擊幹掉一位分壇主的程度，只是這位羅壇主太過大意了。他見厲浩陽並沒有喚出器輪，拿出神器，就托大起來，把本來應該立即發出的招式故意拖延，為的也不過是嚇唬厲浩陽，而見對方徑直衝來，雖然其速度有點讓自己出乎意料，但見對方仍是沒取出神器，所以便仍是心不在焉，卻沒想到厲浩陽一拳竟有如此之威！

    「你……」羅雨風雖然掙扎著站了起來，但胸口一陣劇痛，卻讓他失去了力氣，手中的長劍也化為光芒消失了。

    包廂中，程展鵬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兩眼放出凌厲的光芒，同時，那三聖衛也站了起來，其中一人獰笑一聲：「好俊的一拳！有意思，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上高手？」

    「可以過過癮了！」另一個笑著捏了捏拳頭。

    「長老，上不上？」年紀最大的一個問程展鵬。

    「將這無法無天的小子拿下！」程展鵬冷冷說道。

    「好！」應了一聲，三人立刻來到窗前，如同三隻大鳥一般飛掠出窗，落在大廳之中，幾步便趕到戲台之前，抬頭冷冷看著厲浩陽。

    厲浩陽見這三人跳下包廂，也打量他們，只見這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約有三十來歲，其餘兩人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高矮相貌雖有不同，但都同樣有著極為勻稱卻又健壯的身材，一看就是武功造詣極高者。

    「小子，膽子不小啊？」最年輕的那個冷笑一聲，「連我們正果教分壇壇主也敢打？」

    「功夫倒是不錯。」最年長的一個一點頭，「可惜用錯了地方，不得不折了你。」

    「你們是什麼鳥人？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還這麼牛叉叉地指點江山？」厲浩陽抱著膀子，冷哼一聲。

    「你的地盤？」最年輕的那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目光一寒：「整個中州，都是我正果教的地盤，哪裡是你的地盤？」

    「小子，你今天要倒霉了。」年紀居中的一個陰森一笑，「報上名來，我們不殺無名之鬼。」

    「到我的場子裡來，先得報上你的名吧？」厲浩陽笑了。

    「教你個乖。」年輕的那個冷哼一聲，「我們就是正果教程大長老的門客『三聖衛』，我，陳陽銘，力系聖級！」

    「我蔡勝龍，力系聖級！」年紀居中的說。

    「我，田寧，力系聖級！」年紀最大的說。

    後台之中，米蒙蒙聽軒不由身子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