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原本明明好酒,現在劉禮邀請他喝酒,竟然拒絕了,劉禮還真是有些想不明白。適才,宇文承智提到酒,宇文成都眼睛放光,看得出他是個好酒之人,怎麼回事呢?
瞧宇文成都那副樣兒,一點也不把劉禮放在眼裡,仿佛和他喝酒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哈哈。」宇文承智放聲大笑,一臉的輕蔑,譏嘲道:「姓劉的,你找四弟喝酒,你太不自量力了,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他吃了大虧,連宇文成都也不幫他說話,他對劉禮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有機會嘲笑劉禮,自然是不會錯過了。
「劉大哥,你莫往心裡去,三哥的話不必當真。」宇文成都忙解釋一句,道:「要說和你探討翹課的學問,我很樂意,但要和你喝酒,我真的沒勁。」
翹課的學問?劉禮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這不良毛病也是學問?這是什麼樣的學問?
「為何?」劉禮問道。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我的酒量太大,以你的酒量,真不是我的對手,喝起來真的沒勁。」宇文成都把劉禮瞧瞧,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宇文成都對劉禮大有好感,特別是在翹課一事上引為知己,相見恨晚。就是不能與劉禮盡情一醉,真的是天大的遺憾。
原來如此,劉禮笑了,道:「宇文兄弟,你有所不知,哥哥我也是海量,到眼下還沒有醉過呢。」
「劉大哥,你休要說大話。」宇文成都不信,道:「我從三歲偷爹的酒開始喝酒,到現在十六歲,整整十三年,就沒有醉過。我爹以酒量甚豪,千杯不倒自居,還不是給我灌趴下了。」
三歲就喝酒,這也太早了吧,喝酒真的得從娃娃抓起。
「我今年十七歲,喝酒的時間沒有你長,也沒有醉過。」劉禮眼中精光閃閃,戰意熊熊。
這世界的酒是低度酒,度數很低,還沒有啤酒的度數高,對於劉禮這個喝慣了現代白酒的人來說,這跟喝水沒區別。
在另一時空,劉禮的酒量非常驚人,喝啤酒三件不會去放水,四件差不多該去wc報道了,至於五件,老子沒喝過。
還沒人拼酒把我灌醉過!
我就不信,以我驚人的酒量,還虛了你不成?
「當真?」宇文成都見劉禮說得認真,不由得有些信了。
「比真的還要真!」劉禮的語調並不高,卻是不容置疑。
「真要如此的話,和你喝也不是不可以。」宇文成都臉一肅,沉聲道:「劉大哥,別怨小弟沒有提醒你,你要是沒有那麼大的酒量,硬要拉著我喝酒的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他對劉禮很有好感,但喝酒是他的最大的愛好之一,要是在這事上被劉禮欺騙了,他會非常不爽,會對劉禮的好感度大降。
「我只怕你的酒量不夠。」劉禮道。
「四弟,和他喝,喝死他,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人的酒量比你大。」宇文承智深知宇文成都對酒有多嗜好了,慫恿起來。
宇文成都一共三個愛好:一是好武,是個武痴,抓緊一切時間練武。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小小年紀就成了隋朝十大猛將之一,假以時日,其實力達到巔峰時,必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好手。
二是他好酒,嗜酒如命還談不上,但除了練武,就是好酒。對於酒量,他更有自信。在武力一事上,宇文成都雖然了得,但也僅僅是排在十大猛將之末,比他厲害的人還有好幾個呢。但說到喝酒,他平生還未醉過。
三是好打抱不平,喜豪俠之事。要是不占理,就是他的親哥哥也不會偏袒,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以宇文承智想來,劉禮的酒量肯定不如宇文成都,一定會惹惱了宇文成都,他再慫恿,宇文成都一定會好好收拾劉禮一頓,今天的怨氣也就出了。
「你死定了!」得意之下,宇文承智沖劉禮嚷道。
劉禮沒有理睬他,只是瞥了他一眼,沖宇文成都道:「走,我們去喝個痛快!」
「好!」宇文成都見劉禮的信心很足,也就信了,爽快的應允了。
李靖叫來使女,吩咐一聲,給他們重新換了一個雅間。一進入雅間,劉禮就吩咐道:「每人先上十壇。」
「十壇?」李靖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酒量也不錯,但要喝十壇,明顯不可能。
柴紹卻是大喜,叫嚷道:「我的酒量也不錯,難得有醉的機會,看來今兒又要不醉不歸了。哈哈!這是人生幸事也!」
「十壇?有點意思,看來今兒有得喝了。」宇文成都聽在耳里,大是滿意。
他雖然相信了劉禮的話,但見到劉禮的實際行動,就充滿了期待。
「不會是真的吧?」宇文承智有些不太確定。
他是想借喝酒這事,要宇文成都收拾劉禮,這是建立在劉禮的酒量很爛的基礎上。要是劉禮的酒量了得,喝得高興了,以宇文成都豪爽的性格,把小褲褲脫給劉禮都有可能,還怎麼讓宇文成都收拾劉禮呢?
「你們說的是真的?」使女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臉的難以置信。
「每人先上十壇,然後再準備十壇。」劉禮說出的話很是驚人,叮囑道:「要好酒,要最好的酒。」
宇文成都如此英雄好漢,要是不用最好的酒招待,那太不是東西了。
「要是最好的美酒,很貴的,一壇要百兩銀子呢。」使女怕劉禮付不起錢。
「接著。」劉禮掏出一顆上好的東珠,扔給使女道:「這頂幾百壇好酒了。」
宇文承智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這是他的東珠,好不好?現在成了劉禮的戰利品,用來買酒款待宇文成都,他差點沒給氣死。
「再上最好的菜。只管上,莫要問,錢不夠再補。」劉禮也是個爽快人,今天要拉攏宇文成都,自然是不能小氣了。
「客官,您等著,一會兒就好。」使女徹底放心了,這可是一個豪客,特別客氣。
使女去安排,眾人坐了下來。宇文成都隨手把鳳翅鎦金钂放在地上,地面一陣顫抖,很明顯份量不輕。
「這得多重?」柴紹有些好奇的問道。
三百多斤,劉禮在心裡道。
「也不重,三千斤不到。」宇文成都淡淡的道。
「什麼?三千斤?」一片驚呼聲響起,個個震驚莫銘,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靖柴紹紅拂和王惜花他們個個盯著宇文成都,一臉的怪異。
劉禮差點栽倒在地上了,《隋唐演義》中說宇文成都的兵器三百多斤重,卻沒有想到,不是這麼一回事,宇文成都的兵器竟然快三千斤重了,這得什麼樣的神力?
「我還在成長之中,沒有達到巔峰,我的力氣還未登頂,只能用三千來斤的武器了。等到我達到巔峰,不用一萬斤,也要八千斤。」宇文成都卻是一臉的遺憾,仿佛三千斤太輕。
劉禮想到了趙伯言,上萬斤的石塊在他手裡跟玩兒似的,宇文成都這樣大名鼎鼎的猛將,實力達到巔峰,使用上萬斤重的兵器也就在情理中了。
「兄弟,不說別的,就沖你兵器如此之沉重,就得好好喝上一通。」劉禮手搭在宇文成都的肩上,很是親昵的道。
「沒錯!」李靖柴紹他們齊聲贊同。
放眼天下間,那麼多的武將,有幾人能用三千斤重的兵器?絕對值得喝上一頓了。
「呵呵。」宇文成都大樂,手搭在劉禮肩上,笑嘻嘻的道:「劉大哥說得對,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上一頓。」
這酒還沒有喝上,就勾肩搭背了,稱兄道弟了,基情四射了。
宇文承智預感到不妙,估計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使女帶著一眾雜役,搬來幾十壇酒,放在屋裡。這屋子不小,卻也架不住這麼多酒,光是酒罈就占了多半,乍一看上去,好不壯觀。
「壯哉!」宇文成都大喜,讚嘆不已。
宇文成都右手一伸,七壇酒如同被繩子提著似的,飛了過來,封泥自動脫落,一股噴香誘人的酒香瀰漫在屋裡,令人沉醉。
這些酒罈自動飛到眾人面前,一人一壇,就是紅拂和王惜花也不例外。
「好身手!」這一手很帥,眾人齊聲稱讚。
「你不能喝。」宇文承智捧起酒罈,就要喝,就給劉禮阻止。
「姓劉的,你莫要得寸進尺。」宇文承智不樂意了,道:「對付你,是我的不對,但我已經道過歉了,你莫要小肚雞腸。」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宇文承智肯定不爽了。
「劉大哥,請看在我的面上……」不管怎麼說,宇文承智是親哥哥,宇文成都得給他留點臉面,為他說情了。
「宇文兄弟,不是我不給你臉面,而是他今天惹了天大的麻煩,我揍他一頓,實在是為了他好,為了你們家好,他呀,得給我們開酒送菜,算是對他的懲罰。」劉禮對宇文承智很不爽,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你胡說。」宇文承智一聽就炸了,道:「你打了我,搶了我,還不讓我喝酒,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就是劉禮用來買酒的東珠,也是從他身上搜刮的戰利品,不讓宇文承智喝酒,太說不過去了。
宇文成都看著劉禮,等他解釋。
劉禮沒有讓他失望,道:「這位是李靖,趙郡李氏人,這位是張姐姐,李兄的意中人……」說到這裡,停下不說了,其意已明。
「我聽說趙郡李氏有李密和李靖兩位天才,原來就是閣下,失敬失敬。」宇文成都沖李靖見禮。
「不敢不敢。」李靖忙還禮。
「三哥,劉大哥說得對,他今天阻止你,是為了你好,為我們宇文家阻擋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你得好好侍伺著。」宇文成都扭頭沖宇文承智道。
以宇文家的勢力,未必怕了趙郡李氏,但這很麻煩。要不是劉禮今兒阻止了宇文承智,一旦他的陰謀得逞,必然會挑起宇文家和趙郡李氏的衝突。
李靖是趙郡李氏的天才,他的媳婦要是被人羞辱了,趙郡李氏的臉往哪裡擱呀?趙郡李氏必然要找回臉面,宇文家就有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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