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晚上的時候就後悔了,王富貴這個死胖子,呼嚕聲大的差點把房蓋都掀開!
薛仁貴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乾脆也不睡覺了。一筆閣 m.yibige.com橫刀放在膝蓋上開始打坐,剛剛要入狀態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咔嚓聲,這是瓦錯開的聲音!
一瞬間,薛仁貴睡意全無,起身抬頭看向房頂,手中橫刀,緩慢出鞘!
也就在這瓦片聲響起的一瞬間,隱藏在四海商會內的五人,同時睜開雙目,看向屋頂。
今日正值月中,天上皓月當空。
四海商會的屋頂上,一名全身黑衣之人,正仿佛壁虎一樣趴在屋頂。
他也知道自己剛剛弄出了聲音,可能被人發現,於是才一動不動的趴在屋頂上。
足足半刻鐘之後,此人才再一次站起身來,四下打量一圈,看見沒人發現,這才腳步輕輕的繼續向前。
他哪裡知道,就在四海商會的暗處,五名小宗師境界的高手,已經死死的盯住他,手中的兵刃暗器蓄勢待發。
黑衣人宛如一隻黑貓,順著房梁走了幾步,伸手測量一下位置後,輕輕掀開瓦片,瓦一掀開,就聽見一陣陣的呼嚕聲響起,屋內的熱氣順著空洞升騰而出。
他伸手入懷拿出一根吹箭樣式的東西,剛要動手,一柄寒光閃閃的鋼刀,順著他掀開的瓦縫就飛了出來,看砍來的方向正是他的額頭!
這人嚇了一跳,也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頭向後一仰,順勢做了一個後空翻!
就見他之前呆的地方瓦片爆炸而起,一道人影破瓦而出!手中鋼刀寒光閃閃,不是薛仁貴還是何人!
那人心知不好,轉頭就跑!
屋頂本來就不大,他兩步就跑到屋檐,連猶豫都沒有就跳了下去!
可他人在半空中,就發現,下面有兩人已經在等他,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就感覺脖頸一涼,一根銀針還在嗡嗡顫抖。
待他落地的時候,已經一動不動,宛如木頭。
下方兩名小宗師高手,輕輕接住他,薛仁貴也拎著鋼刀在屋上跳了下來,伸手捏住那人的下巴,手中一用力就把對方的下巴卸了下來。
也不嫌髒,伸手就再對方嘴裡翻找起來,最後果然在食牙後翻找出一小黑丸出來。
薛仁貴嗤笑一聲道:「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啊」
為首的小宗師高手也笑道:「也幸虧侯爺神機妙算,如果咱們來得晚一些,說不定王掌柜就遭遇毒手了」
就在這一刻,一聲爆響!
幾人一驚,就見遠方一道火球,宛如流星,帶著長長的尾焰射了過來!
「不好!」
一名小宗師大喝一聲,手中兵刃對著火球就投擲出去!
薛仁貴頭皮一麻,原來,他們抓的那個人,不僅僅是來刺殺的,同樣是來定位的!
王富貴可還在屋裡呢,薛仁貴瘋了一樣的向房間內跑去。
但人再快,怎麼可能快的過流矢!
薛仁貴是帶過兵,打過仗的,聽到聲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投石機的聲音!
「轟隆!」
宛如天雷炸響!
火光一閃過後,火星四濺,幾乎是轉眼之間,整個三樓火光四起!
「富貴!」
薛仁貴急的眼眶都快瞪裂了,蘇白交給他的命令是保護王富貴,自己才剛剛就抓住了一個小蝦米就得意忘形!
如果王富貴出了問題,他如何能面對侯爺?
「薛先生!莫急!還是我等前去探路!」
身後小宗師生怕薛仁貴出意外,緊忙攔阻。
薛仁貴現在可顧不顧的上什麼禮數了,怒吼道:「快救人!」
其實這不用他說,這些人也知道,兩名小宗師閃爍間就已經衝到了火場內。
剛才那一聲巨響,把四海商會的下人們全部驚醒,一睜眼就看見三樓已經燒了起來。
「救火啊!救火啊!」
「走水了!」
「快,快救火啊!」
下人們緊忙去拎水救火,周圍一切百姓聽到聲音,也紛紛起來幫忙救火。
兩名小宗師高手,已經上了三樓。
等到薛仁貴跑到三樓的時候,看看見王富貴正蹲著一旁,指揮幾個下人救火呢,兩名小宗師一臉好笑的看著他。
薛仁貴看到王富貴沒事之後,渾身一軟,差點沒載到地上。
王富貴赤裸著上身,渾身濕漉漉的,看見薛仁貴上來之後,笑著招手道:「老薛,你說的真對!還真有不開眼的來刺殺我!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不是說明,我王富貴也是個大人物了?」
薛仁貴好笑的走了過來,輕錘了這個胖子一拳道:「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睡夢中讓飛石擊死了呢!」
王富貴撇嘴道:「你把我屋頂弄穿了,這麼大的聲音我還怎麼睡?再說了,那麼大一個洞也冷啊,我就起床去找衣服,前腳剛下床,後腳那個大火球就掉了下來」
王富貴說話間,伸手指了指自己後背道:「你看沒看見,火星迸濺的厲害,我後背不知道起了幾個大泡」
薛仁貴現在也放下心來,輕聲說道:「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別呆在這了,快點下樓去吧」
王胖子搖頭道:「無妨,這火也就是看著嚇人,這四海商會是鋼筋混凝土修建起來的,燃燒不起來的,四海商會內的信息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薛仁貴見狀轉頭道:「還請勞煩二位保護一下富貴,我這邊去尋找那投石機!」
兩名小宗師點點頭,五人剛才就已經分開了。
一人看守刺客,兩人來保護王富貴,另外兩人已經去尋找投石機了!
薛仁貴下了樓,火勢已經被控制的七七八八了,一樓完全沒事,二樓的火情也被控制的差不多,只有三樓還在燃燒。
順著飛石來的方向,薛仁貴身形閃爍追了上去!
四海商會遇襲的事情沒用上半個小時,就傳到了蘇白的耳朵里,當蘇白知道人沒事,而且抓住了一個活口之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謝范不在,就讓小寶找人審訊他吧」
「是,侯爺」
......
第二天一早,鄠縣再次戒嚴,先是王小寶的婚禮上有人鬧事,現在又有人去偷襲四海商會,就連百姓們也意識到,可能是有人想要針對無雙侯!
百姓們都警惕起來,他們想像不到,如果沒有無雙侯,他們會回到什麼樣的日子!
這段時間,任何一個出現在鄠縣境內的陌生人,都會被百姓們死死盯住!
這讓不少商人都感覺有些彆扭,多番打聽之後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同時也加入了這個行當,加入四海商會之後的他們才明白,原來生意可以做的這麼簡單,現在再讓他們過之前的那種經商生活,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不了了。
簡單的來說,蘇白在鄠縣的民意,無人可敵!
薛仁貴昨天晚上找到了投石機,卻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夜晚太黑,也無法追蹤足跡,最後也只是抓到了黑衣人那麼一個活口。
王胖子一大早就來了無雙侯府,說管蘇白要減肥藥減肥,蘇白一瞧,這胖子最近是胖的有些過分了,於是直接讓王朗把韓老虎叫了回來,給他下了一個命令,半年之後,讓這個胖子廋道一百八十斤以內!
韓老虎接了任務,王胖子都嚇哭了。
雙手死死的抱住蘇白的大腿道:「侯爺!侯爺!不能這樣啊,我給侯府出過力啊!四海商會沒有我不行啊侯爺!」
蘇白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不行?你不是一大早就來嚷著要減肥的嗎?怎麼,現在讓老虎幫你,你不滿意?」
韓老虎獰笑的盯著王富貴道:「王先生放心,韓某練兵可是一把好手,有信心讓你半年之內瘦到侯爺的標準!」
王富貴一聽,渾身的肥肉都顫抖了兩下,有些可憐兮兮的轉頭看向蘇白道:「侯爺,不練行不行啊」
「不練,呵呵呵呵,不行!」
王富貴幾乎是被韓老虎拖出去的,一路上叫聲那叫一個悽慘啊。
府中的下人們甚至以為,王胖子是不是被侯爺開除了啊,要不然怎麼會叫的這麼慘,當下工作的時候不由更加認真。
......
白玉樓地下二層
周圍光芒昏黃,火把照耀出來的光線有些不穩,光線晃動,如果看得時間長了,很容易讓人有頭暈目眩的症狀。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各種駭人的刑具,如果你的眼神比較好的話,甚至可以看見上面還掛著碎肉以及血跡。
在地下室的正中心,有著幾個大號的十字架,此刻都是空的,只有最中心的那個十字架上面,綁著昨夜抓回來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下巴還沒有按上,口水流的胸口濕潤了一大片。
此刻他正他痛苦的哼哼唧唧,卻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聲音。
王小寶就坐在他正對面的一張椅子上,手邊放著一本書,兩名小死士站在他的身後。
這兩人都是謝必安和范無救訓練出來的,是當年太子府內的小太監訓練而成,忠心方面自然不用多說,在審訊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王小寶左手拿書,右手輕輕翻了一頁,輕聲說道:「去檢查一下,然後把他下巴接上」
「是」
身後一名小太監答應一聲,邁步上前,伸手在黑衣人身上搜索起來。
口內檢查一遍沒有毒藥,頭髮內檢查一遍沒有暗器小刀,等到全部檢查完一遍之後,一手捏住對方腦門,另外一隻手扶住下巴,咔嚓一聲就給他接上了下巴。
那人倒也硬氣,只是長時間的脫臼,那股子酸脹的感覺,讓他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口中還是流著口水。
王小寶打了一個哈欠道:「餵他吃下去」
「是」
另外一名小太監也走了過去,一枚略微發綠的丹藥,被他強行餵給了黑衣人,確保他吃了之後,兩名小太監才退了回來。
黑衣人拼命的想把那枚丹藥吐出來,但這都是徒勞的。
丹藥和他唾液接觸的一瞬間,就已經融化,他就覺得一股子苦澀的味道充滿了自己的口腔。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鄠縣?」
王小寶的聲音淡淡響起,二者之間的距離明明不到五米,對於黑衣人來說,卻仿佛是來自遠方。
他搖了搖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症狀卻反而加重了。
這一次不僅僅是聲音變得遙遠,牆壁在他眼前都開始滾動起來,就仿佛不是牆壁,而是特大號的哈哈鏡一樣。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鄠縣?」
王小寶的聲音如同自帶3D環繞一樣,不斷的在他耳邊迴響。
「我,我沒有名字,他們叫我,叫我二十四。我是來,來鄠縣刺殺王富貴的」
黑衣人聲音低迷的響起,他輕輕晃動著腦袋,卻感覺越晃越是沉重。
最後乾脆,讓他有一種脖子都帶不動腦袋的感覺,就想要一頭倒在地上,讓腦袋有個支撐,這樣才舒服。
二十四?聽到這個名字,王小寶的眉毛就皺了起來,這明顯更像是一個代號,而不是名字。
就跟謝必安和范無救訓練死士一樣,都不給他們名字,直接給他們代號。
因為訓練死士,其實就是讓他們忘掉自我的一個過程,等到他最後徹底忘掉自我,在給他灌輸你想要他知道的,想要他執行的東西就成功了。
如果把每個人都比喻成一張紙的話,那麼就相當於,把那張紙上面的東西都擦掉,然後寫上自己的東西,這就是訓練死士的方法。
名字這種東西,很容易就會讓他們想到自己原本的記憶,這樣以來,之前擦掉的東西就很容易浮現出來,代替掉自己寫上去的東西,這就是大部分死士都會被改掉名字的原因。
現在這就能確定,對方肯定是來自一個神秘組織。
王小寶繼續問道:「是誰派你來刺殺王富貴的?」
這一次,很久也沒有得到回答,黑衣人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顯然是正在天人交戰。
王小寶又問了一句:「是派拍你來的?」
黑衣人的表情更加猙獰,腦袋左搖右晃的,就如同一個醉漢,在努力的找回自己的平衡感一般。
王小寶輕輕一挑下巴,一名小太監走了過去,手中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一揮,就在對方的脖頸處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陣陣鮮血流了出來,黑衣人卻仿佛很舒適一樣,甚至如釋重負的呻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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