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天性有很多,嘗鮮就是其一。
特別是在撩妹這種事情上,一種方法用的時間長了,就會覺得膩味,想嘗試一下其他的方法,這跟身份高低、財富多少沒多大關係,純粹是人的天性。
去年東哥在美國玩的太嗨,不就中套了?
高級妹撩的多了,沈輝也想玩玩低級的。
經常聽人說開輛寶馬某地晃一下,大把的美女上來。
雖然早就脫離了低級趣味,可沈老闆畢竟還年輕啊,看的多了難免好奇,自然也想嘗試一下,不過這種事情畢竟有點不好聽,有點不太符合他現在的財富地位,傳了出去難免被人笑話,也不好意思給保鏢說要去撩妹,只說想出去轉轉,就開著拉法出去了。
這車停了大半年,才跑了不到五百公里,新的不能再新的新車。
就是開著各種不舒服,上路慢跑了一陣才漸漸適應。
結果才上了高架,就被一輛強行變道超車的寶馬車別了下,下意識猛打了把方向,就蹭上了旁邊一輛避讓不及的吉利,沈輝差點沒氣死,不得不靠邊停車。
下車一看,開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也下了車正在查看自己的愛車,看到前槓被直接刮掉,左側葉子板上明顯塌下去一塊,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心疼的要死。
「兄弟不好意思了。」
沈輝認錯的態度很好:「這事責任在我,咱也別叫保險了,修車多少錢,算我的。」
小伙臉色稍雯,剛想說話,後面一輛奔馳停下,孫陽和吳傑已經跑了過來。
「沈總!」
兩人叫了一聲,又看了看被蹭的寶馬。
沈輝咬牙切齒:「去,讓人把那狗日的給我攔住,一會我教教他什麼是文明駕駛。」
「好的!」
吳傑就忙跑到緊跟著停在後面的第二輛奔馳旁說了句,奔馳立刻追了上去。
吉利男一看有點傻眼,這特麼算什麼?
豪門公子出行,一堆保鏢開奔馳跟著?
「兄弟多少錢?」
沈輝換上笑臉,問有點傻眼的吉利男。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吉利男回過神,糾結道:「我得問下4s店。」
沈輝有點頭疼,也太墨跡了,就說:「你也別問了,你直接開車去4s店吧,我讓人跟過去負責把車給你修好怎麼樣,誤工費也算我的。」
「可以。」
吉利男忙點頭,這樣最好了,他也不想跟叫保險,太麻煩了。
特麼的土豪就是不一樣,估計就算把自己這車撞報廢了,對人家來說,也就那台拉法一個車軲轆的錢,有大概率會賠自己一輛新的,哎,要是真撞報廢了該多好。
沈輝吩咐一聲,一個保安很快就過來了。
招呼一聲,開上拉法先走了,吉利男也跟了過去。
沈輝上了吳傑和孫陽的奔馳,也很快上路了。
重新上路不久,孫陽就接到了電話,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後,對沈輝道:「哥,那輛寶馬已經攔住了,就在前面不遠。」
「走,去看看!」
沈輝臉色不好,真被氣到了。
好好的心情被敗壞了,心情要能好起來才怪。
難得出去嘗個鮮,卻碰到這種鬧心事。
如何能不火大。
跑了大約五公里的樣子,寶馬車被攔停在路邊,好在這裡全是車流,沒有行人,而且馬路很寬,對交通影響交不大,不至於造成交通堵塞,不然交警很快就到。
寶馬七系,車主是個光頭男,看著挺橫。
可此時卻被兩名保安扭住胳膊按在寶馬的引擎蓋上,正在破口大罵。
兩台奔馳跟在後面停下,沈輝戴上墨鏡,又戴了個口罩,才下了車。
「沈總!」
兩保安見他過來,齊聲招呼。
沈輝問道:「就是他別的車?」
一保安道:「就他,好像是某房地產開發商的小舅子,不是一般的橫。」
「裝你媽b大尾巴狼。」
寶馬男確實挺橫,上半身極力掙扎,仰著頭破口大罵:「開了個破奔馳,你特麼就了不起了?趕緊放了老子,不然老子弄死你全家,狗艹的。」
沈輝本來臉色就不好看,聽了這話臉更黑了。
還要弄死我全家?
就算是口頭威脅也不行。
啪!
甩手就一耳光。
用力有點過猛,手都打疼了。
好久沒打人了,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
沈輝甩著手腕,搓著發疼的手掌,氣忽然就消了,還露出笑容,問有點被打懵,半邊臉快速腫起的寶馬男:「真的假的,真要弄死我全家?你要弄不死,我得弄死你全家。」
「狗日的,放開老子。」
寶馬男又開始掙扎,卻被兩個保安牢牢制住。
孫陽和吳傑站一邊沒動,看好老闆就行。
至於寶馬男,兩保安制住他足夠。
啪!
又是一耳光。
沈輝笑容更盛了,說:「還要不要弄死我全家?」
寶馬男似乎感覺到掙扎沒用,也不掙扎了,也不破口大罵了,只是眼神更兇狠,盯著沈輝和幾個保安來回打量,還真有股子狠勁,讓沈輝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不由直皺眉。
孫陽小聲道:「哥,這傢伙殺過人。」
沈輝眉心跳了下,瞬間感覺有點棘手了。
直覺告訴他,孫陽的判斷是對的,這傢伙竟然有點小危險。
自己是不怕,但還有家人呢!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尋個樂子碰到這種鬧心事不說,還遇到危險分子。
特麼的出門沒看黃曆啊!
有隻蚊子想咬自己?
活的不耐煩了。
拍死就是。
人都是利己的動物,對於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都會下意識的想弄死,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就算想也沒那個膽子,可對沈老闆來說,拍死光頭男雖然比拍死一隻蚊子難點,但也難不到哪裡去,區區一個地產開發商的小舅子,能比蚊子大多少?
而且沈輝還感覺到,這光頭不太乾淨。
「打斷一條腿,讓警察處理吧!」
沈輝說完就上車了,他已經沒了再動手揍人的興趣。
這個光頭男不是說狠話,而是真想弄死他全家。
碰到這種鬧心的事,心情實在很糟糕。
無端碰到只食人蜂,今天的運氣還真的是背到家了。
可既然遇上了,而且還結了怨,他就沒準備放過光頭男。
保安們堅決的執行了沈老闆的指示,沒打折扣的打斷了光頭男的一條腿。
有保安覺得老闆不夠狠,這種有危險的傢伙就算不直接弄死,也得弄殘了才行,至少也得讓他沒有報復的能力,否則就算老闆沒事,但家人總有丟盹的時候。
沈輝剛走,霍東洋就到了現場。
看了眼躺在地上疼的臉色扭曲卻一聲不吭的光頭男,一雙濃眉立馬就擰了起來,又在光頭男腿上補了一腳,光頭男終於忍不住,撕心裂肺地慘嚎起來。
「這人有問題。」
霍東洋道:「你們先走,小孟跟我留下處理。」
其他保安答應一聲,立刻上車離開。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到了現場,醫護人員把光頭男抬上救護車,警察則問經過,霍東洋稍作改動,警察自不會聽一面之詞,把霍東洋和小孟帶到所里,然後詳查。
這一查就懵了。
資料保密,什麼情況?
公民身份資料保密,情況有很多種。
但不管哪一種,都不是所里能查的。
正頭疼呢,交警那邊反饋過來消息,車是星海投資的。
星海投資自然聽過,公安系統眼裡的熱心企業,怎麼可能沒聽過。
可問題是,這事情跟星海投資有什麼關係?
追問下去才搞清楚,原來是星海沈老闆的保鏢。
可資料保密啊!
所里覺得麻煩,只得報上去。
上面很快來人,了解過情況後也覺的麻煩,只得再往上報,最後來了位領導,霍東洋才說了下肩負的任務,雖然已經跟過往告別,但領導還是覺得很棘手。
只得繼續上報。
最後上面來人,將霍東洋和小孟帶走。
出了這種事情,沈輝哪還有尋花問柳的心思。
回到松園,就一直在等消息。
小夥伴們很快得到消息,紛紛打來電話問情況。
沈輝把情況說了說,當然只說是自己出去散心,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出去嘗鮮的,不然非得被笑話死,而大家關心的主要問題,則是光頭男是不是真有命案。
「孫陽說那傢伙有命案。」
沈輝不說直覺,只說客觀:「據說被打斷了一條腿,還能忍住不吭聲,是個狠茬,霍東洋也說有問題,我還是不夠狠,否則直接弄殘,就不用防著了。」
許明華道:「你確實不夠狠,這種人社會上多了去了,只是普通人接觸不到,也招惹不到他們,才會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壞人。每年莫名其妙失蹤的人多了去了,再少一兩個對社會沒啥貢獻的也不算事,讓你的人不要管了,回頭我找人查一下吧!」
沈輝說好,這種事他的確不宜摻合。
畢竟他只是個商人,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不能讓領導們為難和失望。
沾的腥太多了,對他的確不是好事。
還是要做個守法的公民,才對得起那些看好他的領導。
現在想想,衝動真是個魔鬼啊!
可話又說回來,人不輕狂枉少年嘛!
自己還不到三十歲,偶爾衝動一把不是壞事,否則還算什麼年輕人。
不偶爾出下格,領導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被奪舍的千年老妖?
小夥伴們就開過這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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