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你合夥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跟著這位大鬍子進了接待室還沒坐下,鄭建國就聽他開門見山的說過,不禁轉頭看了看旁邊的范戴琳,只見她的鵝蛋臉上同樣滿是驚奇的望了過來,也就衝著旁邊的沙發上坐了個請的手勢,開口道:「咱們坐下談?」
「不,咱們就在這裡說吧,布魯諾貝內特。」
大鬍子一手抓著他的帽子一手探出做過自我介紹,鄭建國也就只能陪他站著探手握過:「嗯,你好,布魯諾,既然你這麼直爽,我也就開門見山了,魔法方塊我已經把電視盒子上的授權給了仙童娛樂,不過我手上還有這個權利,是除了我之外不許給別人的,但是我還有個遊戲的小點子,但是在說之前我想聽聽你的建議,你先前說的是分成?遊戲開發後的分成?」
「對,分成。」
布魯諾瓮聲瓮氣的說著看了眼鄭建國,鬆開的手又捏著帽子開口道:「我和幾個朋友,嗯,我是一個遊戲開發員,程序猿,他們是大衛克雷恩、拉里卡普蘭、阿蘭米勒和鮑勃懷特海德,哦,他們也都是遊戲開發的程序猿。
我們想自己開發遊戲,於是米勒就提議說把你吸收進來,哪怕你對開發遊戲不懂,但是我們都知道一款遊戲好不好玩,吸不吸引人,只有內容和方法可以做到,由於我距離這邊的家最近,他們就把我派來了——」
「等等,你說的有點快,讓我確認下。」
鄭建國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這貨口語和自己一樣磕磕絆絆還偶爾顛三倒四,只是裡面某些詞還是沒有阻礙他對這些顛三倒四的單詞的理解:「你們是自己想做個遊戲公司?還想讓我加入?可是我不會編程,你們有自己的公司嗎?」
「沒有,但是我們可以組建,我們也正想組建。」
布魯諾說著大鬍子隱約間傳出了異味,直熏的鄭建國眉頭微皺再次上下打量過這人,發現對方大衣的袖口領口都穿到發亮了,恍如他換上大衣之前的大棉襖那般,當然最吸引他的還是這位說穿著絲打扮的人嘴裡說的東西,公司沒有可以組建,就和他在家裡的早餐要吃雞蛋面那麼輕鬆:「能具體點說說你們的想法嗎?你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們怎麼計劃的——」
「噢,是的,你還不知道。」
布魯諾瓮聲瓮氣的點著頭,濃厚的絡腮鬍子後面的臉上好似閃過憤憤不平之色後開口道:「我們,我們打算開發基於雅達利遊戲機的遊戲,等到開發成功後按照一定比例來分賣出去的錢,我們認為這樣做要比給雅達利賺那麼多錢還只拿區區的零頭要強。
當然如果你加入的話,你只要把你這個遊戲的機制告訴我們就可以了,我們都是編程的好手,最好的程序猿,特別是鮑勃,他的動手能力也很強,他還是我們的頭,要不是前些天住院,哦,你還是個醫生,髕骨受傷是不是一定要臥床休息?」
「咳,不,我不是醫生,我只是個醫學生,學生。」
鄭建國好懸沒跟上這貨的思維節奏,當然以他的經歷來說,記憶中也是遇到過這種心(情)直(商)口(低)快(下)的患者,知道不能讓他們自己發揮下去,他現在是在占用學校的資源和學習的時間,雖然他現在要學的就是通過和人溝通來加速口語熟練度:「那公司的股份你們是怎麼劃分的,遊戲,哦,你們是要做雅達利遊戲機的卡帶遊戲,而不是去做遊戲機?」
「對,我們不會去做遊戲機,那個設計比較麻煩,一大堆的專利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圓的操作手柄都需要他們的授權,我們受夠他們的壓榨了,我們就是想做遊戲卡帶,只賣遊戲卡帶,這個玩意不要授權。」
不知不覺中,布魯諾的嗓門變的有些大,鄭建國飛快的通過他蹦出的詞在腦海中做著相關的檢索,好在這貨說的話里的關鍵詞讓他明白了大概的意思,當即開口道:「你們需要投資嗎?」
「不,不需要你的錢,我們只需要你加入,帶著你的遊戲想法加入。」
布魯諾飛快的搖著腦袋,以至於他那滿臉的絡腮鬍子看上去好像是獅子狗似的,只是在說完話後褐色的兩眼閃過狐疑道:「只是你的遊戲已經授權給仙童了,你先前說的有了個新的遊戲點子——好玩嗎?」
「好玩!」
鄭建國飛快的從口袋裡摸出了筆記本和筆,隨便在後面掀了一頁用筆畫了個四四方方的形狀後,開口道:「你知道街機上的blkae遊戲嗎?」
「知道,那是款很不錯的遊戲,可玩度很高,不過那是三年前的遊戲了。」
布魯諾睜著不大的小眼睛說著,用手還不停的比劃著:「那個遊戲是給頭找方向,尾巴不動——」
「我知道,我玩過那款遊戲。」
鄭建國開口打斷了又準備要神轉移的動作,而是直接拿筆在筆記本上的方框中點了個點道:「如果這條蟲子,蛇,擁有四個點組成的蛇在屏幕裡面自由爬動,去尋找它的食物,也就是一個不停閃爍的點,吃掉後這條擁有四個點的蛇就變成了五個點,然後隨機在屏幕上出現另一個點,然後玩家操縱去吃掉後變成六個點的蛇——」
「這樣蛇會越來越長,不錯,這個遊戲很不錯,太有趣了,你願意拿著這個遊戲加入我們公司嗎?」
愣了愣的布魯諾好似換了個人般,雙眼發亮滿臉興奮的瞅著鄭建國手上的筆記本,只是等他說完這些後發現沒人出聲,也就抬起了毛茸茸的腦袋開口道:「你不願意嗎?我可以保證你這款遊戲絕對會賣上十萬份,甚至二十萬份也不是不可能的——」
「呃,這個不會引起blkae公司的訴訟嗎?他們不會告咱們嗎?」
鄭建國瞬間傻眼,哪怕一份一塊錢的分成,這十萬份也是個十萬塊,只是考慮到自己才準備去起訴那些要用自己的創意的人,也就將這個想法問了出來,不想布魯諾又搖了搖頭道:「這個和他的不同,你要是和那個遊戲一樣屁股不同而是腦袋亂竄,人家會起訴咱們的,你這個機制已經有了自己的特徵,蛇,四個點構成的蛇在屏幕上遊走,去找東西吃,吃了就會長出一個點,他告不贏咱們的。」
「好吧,那我決定加入你們公司。」
鄭建國飛快的點了點頭應下,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觸犯法律被關起來,那樣不說家裡人擔心了,只是要錯過年底的兩伊戰爭和黃金上漲就足以讓他鬱悶無比。
經過這些天對於雜誌報紙的,鄭建國已經被看到的內容勾起了記憶中的某些部分,兩伊戰爭會讓石油漲價,石油漲價也會連帶著黃金上漲。
當然他是不可能去投資石油的,那玩意太惹眼了——關注的還都是世界級大流氓,倒是黃金,可以考慮摻和一下——
送走了步履矯健的布魯諾貝內特,鄭建國考慮到這貨的情商並不及格也就沒有送到門外,而是在接待室的門口就停住了腳步,瞅著他的背影消失後轉頭看了眼范戴琳,滿眼好奇的開口道:「剛才你說白銀已經上漲好幾年了?」
「嗯,白銀,自從前年年底43美元一盎司,到現在已經漲到了59美元一盎司,兩年的時間漲了16美元,兩年來升值三分之一還多,如果你現在拿這20萬去買的話,明年年底就能賺7萬美元,兩年平均下來每個月能賺3000美元,比咱們倆到手的工資還高,而如果你選擇兩倍槓桿的話,就是每個月6000美元的收益。」
范戴琳的小臉上仿佛在放光一般的說過,接著又鬼祟的左右前後看了看沒有其他人,才繼續開口道:「當然,這個漲幅比黃金差遠了,黃金從去年到現在上漲了三分之一,但是黃金的炒家很多波動很大,你要是選擇兩倍槓桿的話就很容易爆倉,倒不如白銀來的穩——」
「槓桿和爆倉是什麼意思?」
鄭建國眨著眼滿臉好奇的問過,當然他現在更好奇的是這位助教是怎麼知道的:「范老師,你以前是金融專業的?」
「嗯!我有英國克蘭菲爾德商學院的金融學位。」
范戴琳捋了下額頭上耷拉下來的垂髮說過,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鄭建國的臉上後發現他露出茫然神情,也就繼續開口道:「關注金銀的價格波動並不是因為我學過金融,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去華爾街了,而不是跑到這裡來當助教,主要是我家裡在港島做珠寶生意,玉石器材方面沒有期貨去做,只有金銀貴重金屬才會開設交易。」
「好吧,那我可以學點額外的奇怪知識了?」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上輩子裡聽過的幾家珠寶品牌後,並未問出諸如你家是哪個牌子類的話,而是直接開口說起自己「應該」不知道的關鍵詞:「槓桿是借勢嗎?」
「不是借勢,而是——」
內心裡微微鬆了口氣,范戴琳也就壓低了嗓門說起期貨交易的基本操作方式(這裡就不具體說了,前段時間某行的逗你玩還沒結束呢),很快介紹完後沒想到鄭建國也就說出了個令她目瞪口呆的詞來:「那要是用二十倍槓桿去操作,我這筆錢就能放大到四百萬了?」
「是,是這麼回事。」
范戴琳頓感口乾舌燥的應下,只是想起這麼做的後果,也就飛快繼續開口道:「只是槓桿放大到二十倍的話,那麼如果情況順利一直上漲,那就會獲得二十倍的收益,也就是二十萬能獲得四百萬的收益。
但是期貨市場是有時間限制的,你不能看它漲了就賣出去,這麼賣的是股票,而不是期貨,期貨只能在設定的到期截止日時才會結算,而如果這種情況下每跌一美元,二十倍的槓桿下就會讓你變成跌去二十美元。
這樣的話保證金就很可能直接扣掉,甚至你沒有錢去補充保證金的話,交易所就會把你戶頭上的白銀全部賣掉,用以賠償給他們的損失後剩下才是你的,當然這種情況下大多都是負債的。」
腦海中閃過鬧的沸沸揚揚的-37美元結算價的石油期貨,鄭建國記憶中對於期貨的概念只停留在可以借用槓桿來獲利上面,這會兒聽到范戴琳的詳細解說之後,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手上這筆錢要儘快花出去。
因為這是筆連從小到大衣食無憂,最起碼在十八歲前是如此的范戴琳都要惦記的數字,那麼可想而知如果被報道開來,且不說關注他的熱度會進一步上升,單是傳到國內去就不知會惹出什麼波瀾出來。
「二十倍太危險了——」
眼瞅著鄭建國默然不語,范戴琳只以為他是在鄭重的考慮二十倍的可行性,卻不想鄭建國直接開口道:「那要是十倍操作的話,那每個月就是三萬美元的收入了吧?」
「不不,這個數字只是我按照前年到現在的白銀價格設定的。」
傻眼的范戴琳瞬間清醒過來,搖著頭糾正過鄭建國的說法,只以為他還不懂自己的比喻行為:「之前兩年時間漲了三分之一,這個數字是在變化的,如果上漲五分之一,上次看的白銀價格是59,也就是年底漲到7塊多點,十倍的情況下兩百萬就是237萬——呵呵,平均下來一個月是三萬多哦。」
「嗯,這說明咱們倆的計算能力是差不多的。」
鄭建國笑著點了點頭,二十萬的十倍去買59每盎司的白銀就是33萬9盎司,按照范戴琳原來漲三分之一去算的結果接近79美元來說就是錢翻上三分之一,即便是去掉手續費什麼的,每個月就奔著六萬多去了,接著又考慮到白銀也是貴金屬,這玩意的價格應該不會跌到太慘才對,當然真跌慘了也大不了要求交割總比記憶中那些倒霉蛋強的多:「那辦理這個手續,就是買這個期貨的話,都需要什麼手續?」
「你真的要買?」
范戴琳愣住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瞅著面前稚嫩的面龐,她之所以能夠對白銀的價格如此了解,還是因為她心中有個從未下定決心的計劃,那就是賣掉爺爺給她買的房子去搏一把,以證明自己現在雖然學醫了,可金融方面的東西並未落下。
至於沒有去做的原因也很簡單,范戴琳這一年的助教干下來就很少是白天有空的,偶爾休息下也都是忙著搗鼓自己的研究,以至於才拖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就聽見了鄭建國面帶微笑的應聲:「嗯,范老師,我相信你,確切的說是你的分析。」
范戴琳的呼吸微停,接著笑了:「好,但是咱們得先找到住的地方才行,我那套房子可以賣10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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