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苦笑道:「韓兄也可以下場領紅花嗎?」
「紅花,韓某是領不了,只是看到袁兄勇猛,便忍不住手癢,請賜教。」
袁重無奈,只得再次站起來,走到空場中。
韓七手距離他十步左右,便站住不動。
拱手道:「韓某擅長暗器,全依賴此術,袁兄須小心了。」
暗器?
這個玩意兒也能用?
看了眼韓家姐妹,兩人均面無表情,眼睛卻不看袁重。
這是逼出絕招來了。
老子怕你個鳥暗器嗎?
袁重心裡琢磨著,身體卻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沖韓七手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韓七手凝神靜氣一瞬,突然動了,雙手似穿花蝴蝶般快出了幻影。
剎那間好似多出了許多手來。
別人只看他動作花哨,而袁重這邊已經發現許多暗器襲來。
有走直線的,還有弧線出擊的,竟然還有飄忽不定的暗器。
讓袁重嘆為觀止。
怎奈這些玩意兒對袁重來說,速度太慢,不需要意念,他也能從容應對。
也看不出韓七手身上藏了這麼多東西,一時如雨點般飛了過來。
袁重東躲西藏,越退越遠。
最後探手抓住一粒小鵝卵石,同時捂住腹部,慘叫一聲。
騰騰騰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韓七手見他被暗器打中,便立刻停了手。
急忙上前去扶袁重。
同時招手讓下人去取藥品過來。
扶著袁重坐回矮几後面,下人也將藥品取來送上。
袁重堅持要自己上藥包紮傷口。
韓七手只得再三道歉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時容光煥發,精神大振。
韓嬌也笑顏如花,頻頻向各位俊傑敬酒。
大廳內頓時一片和諧,歡聲笑語。
袁重心裡嘆息,我草,合著我是大家的公敵,我輸了大家都高興?
只有任武跑過來,關切地問他要不要緊。
出人意料的是,魏青牛也跑了過來,臉現關心之色。
晚宴結束後,袁重回到住處。
任武和魏青牛先後過來探望。
讓袁重覺得這兩個青年還是比較重情重義的人。
藉此機會,袁重問道:「這流礁島韓家,弄的是什麼名堂?」
任武嘴快,叫道:「袁哥你不知道啊,流礁島韓家在咱寧州可是大名鼎鼎,不但人多勢眾,家財萬貫,還不受地方官府管轄,自成一國。」
「擁兵自重?」
「可不是嘛,但與官府相安無事。」
「那此次他們這是要幹嘛?」
「畢竟只有一島之地,人口發展不起來,須從各處招攬人才,充實自己。」
袁重點頭:「這是想往大里發展。」
想了想又問道:「他們許下什麼優厚的條件了,看你們如此踴躍?」
任武嘿嘿笑道:「一是加入流礁島待遇優厚,再者有兩位千金小姐相許,誰能拔得頭籌,那就是韓家的女婿了,想想那不是跟駙馬差不多少嘛。」
「他們一直如此嗎?」
「原來都是暗中招徠,這次規模大,連自家的女兒也許出來了。」
弄明白的原因,袁重便不再關注此事,
轉頭問魏青牛:「你的師父是誰?」
魏青牛撓撓頭道:「嗯,對不住袁哥,師父他老人家不讓說。」
袁重擺手道:「無妨,情理之中。」
「袁哥,你的力量怎如此之大,是天生的還是練出來的?」
「自然是練出來的。」
「可我自小就力大無窮,又練了上乘功法,還是比不過你,讓人好生鬱悶。」
袁重看著魏青牛笑道:「人外有人嘛,有啥好鬱悶的,再努力些,你已經站在塔頂了。」
任武搶著說:「我也是打小就力氣大,魏兄弄的啥功法,給俺老任瞧瞧啊?」
「師門功法,哪能隨意外傳,這得看緣分。」
任武沖魏青牛翻了一個大白眼珠子。
轉向袁重問道:「袁哥,你是衝著啥來的?看你對紅珊瑚也不感興趣。」
「本來是衝著海鮮來的,被忽悠著參加了這個聚會。」
「海鮮!?」兩人同時驚叫起來。
「怎麼,你們不喜歡吃?」
任武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可是,你跑這麼老遠,就為了吃海鮮?」
「不然呢?」
「俺老牛佩服!」魏青牛一拱手道。
三人說的熱鬧,敲門聲響起來。
任武開門,見是韓七手,便請他入座。
韓七手看袁重氣色不錯,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傷口好點嗎?」
袁重點頭道:「暫時沒有惡化,韓兄可得補償點啥吧?」
韓七手從身後取出一個包裹,放到桌子上打開。
裡面是兩錠黃金,在燈光下閃著黃暈。
袁重搖頭:「這可是我應得的,不算韓兄的補償。」
「袁兄弟你說吧,該如何補償?」
「我也喜歡玩暗器,韓兄可教我幾招暗器手法如何?」
韓七手沉吟片刻道:「這個,問題不大,就給你展示幾種基礎手法吧。」
「韓兄慷慨。」
韓七手也不避他人,直接開始。
伸出兩隻手,翻來覆去地結著指法,還附加說明幾句。
袁重如果能調動意念,這些都是廢招,浪費進攻時間而已。
可現在,這些玩意兒,卻能補足一些短板。
一共學了三種指法,弧線、左右擺動和上下擺動。
任武看得頭都大了,直呼頭暈。
魏青牛也一臉的迷糊。
袁重則能充分理解此中的奧妙之處,學著韓七手的樣子,翻來覆去地扳動手指。
看得韓七手大呼天才,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稟吧?
袁重也興奮,當即弄來幾件小暗器,開始實操。
果然,令人眼花繚亂的暗器飛行線路,很快就讓他掌握了精髓。
就像剛得了一件心儀的玩具,袁重高興地玩起來沒完沒了。
韓七手本來也很高興,站在一旁一疊聲地喝彩。
可過了半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再仔細地觀察著袁重的動作。
越來越起了疑心。
直到袁重擦著汗休息。
任武和魏青牛告辭離開後。
韓七手才小心翼翼地問:「袁兄弟,我怎麼發現你跟沒受傷一樣啊?」
袁重立刻用手捂住腹部,一臉痛苦地臥在床上。
「哎呀,只顧玩得高興,忘了傷口了,疼啊,我得休息了,韓兄請便。」
韓七手只得一臉懵逼地出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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