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花芯卻坐得穩穩噹噹,冷眼看著暴怒的袁重。
袁重忍不住就要動手,當看到柳雙眉一臉的祈求時,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下。
緩緩坐下,然後說道:「你就待在我身邊吧,哪裡也別去了。」
他坐下了,連花芯卻站了起來。
「對不起,老娘不伺候。」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柳雙眉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正手足無措呢。
袁重眯著眼看著大步往房門處走的蓮花芯,意念一動,她的四周空間被擠壓起來。
連花芯頓時被束縛在屋子中間。
她用力掙扎著,大聲喝道:「袁重,你忘恩負義,我連道家族是怎麼對你的,我連花芯是如何對你的,如今竟然對我出手,仗勢欺人。」
她邊喊著,邊用力扭動身體,可惜空間的擠壓讓她漸漸動彈不得。
袁重冷笑著,老子現在的功力,別說是你,就是四大隱世門派的老祖都來了,也得老老實實待在一邊。
連花芯開始哭起來,聲淚俱下的那種,美人流淚很是悽慘。
柳雙眉也惶急地想上去勸慰。
可是她根本接近不了連花芯。
連花芯越哭越傷心,哀哀切切,猶如杜鵑啼淚,讓人心生憐憫。
袁重本不想理她,讓她哭夠了,鬧夠了,自然老實回到自己身邊。
怎奈他聽到哭聲後,心裡竟然也產生了一種哀痛。
而且那種心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讓他撕心裂肺的身體一軟,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但是,那種心疼感覺依然在加強著,疼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柳雙眉看著兩人的慘狀,心裡也十分難過。
曾經多麼好的一對玉人,今天竟鬧到如此地步,這該如何是好?
袁重覺得不對勁,怎麼可能會如此心疼呢?
雖然心情沉重,看到連花芯在哀哭,自己也不至於心疼到喘不過氣來吧?
而且,心疼的感覺就像要被撕裂。
有詭異!
大聖早已竄了進來,伏在袁重肩膀上,抓撓著他的頭髮。
圓溜溜的眼睛不時看一眼連花芯,小身子蠢蠢欲動。
袁重沖它搖搖頭,撤去空間擠壓,放出連花芯,讓她自由活動。
連花芯也癱坐在地上,雖然還在抽噎,但已經平靜了許多。
袁重隨即也感到心疼稍稍減輕,不再撕心裂肺。
他疑惑地看著連花芯,再看看柳雙眉。
我靠啊,老子可能被這兩個娘們算計了,這是個啥情況?
意念瞬間內視,內臟在他的意念中一清二楚地展現出來。
一寸一寸地掃描著,當來到疼痛最劇烈的心臟時,終於讓他發現了問題。
兩個跟小米粒大小的東西,一左一右附著在自己的心臟上,隨著一鼓一鼓地跳動。
兩個小東西並無動靜,只是當袁重的意念準備清除它們時,才伸出許多觸手一般的根須,緊緊抓牢了心臟皮面,讓意念無法用力。
隨著意念的加劇,袁重立刻又感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
如果他堅持下去,恐怕會跟自己的一塊心臟表皮一起被剝離開來。
一個漏了氣的心臟,會是什麼後果,也不用科普了。
用了幾種方法,也沒能奈何兩個小傢伙。
最後頹然放棄,他一放鬆,那兩個小東西,也立刻老實地待在那裡。
而袁重的心痛感也立刻消失無蹤。
當他一臉迷茫地抬起頭,發現連花芯和柳雙眉正緊張地注視著他。
看到他如此神情,連花芯輕輕鬆了口氣。
然後拍打了一下衣裙,輕移蓮步,坐到了椅子上。
柳雙眉急忙近前,給她倒了杯茶水。
袁重也急忙從桌子下爬起來,坐到椅子上,兩隻眼睛緊盯著連花芯。
「你給我弄啥鬼了?」
連花芯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水。
「只要你不對付我,咱們就相安無事,還是好夫妻。」
袁重又轉頭去看柳雙眉。
看得她轉過頭去,顧左右而言他。
「這茶水也有些涼了,我去弄點熱水。」
說完匆匆走了出去。
我日,老子這是被這兩個娘們控制了?
有時候,天下第一也沒啥卵用啊!
連花芯冷笑著出門而去,也不知道幹啥去了。
只留下站在角落裡,手足無措的柳雙眉。
袁重活動了一下身體,見沒有其他毛病,精神緩和下來。
「雙眉啊,跟老子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
柳雙眉兩隻手揉搓著衣襟,局促不安地。
「我...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身邊,沒想到...沒想到這麼厲害...」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玩意兒?」
「花芯說,這個是情花蠱,苗疆那邊弄過來的,很貴很貴的東西。」
「很貴很貴的東西,就為了對付老子?」
「花芯說,你太能跑了,一跑就是好幾年,得想辦法把你留下,我才...才弄的。」
袁重很是鬱悶,這他麼的,在自己家都能踩坑。
老子這是踩坑體質嗎?
「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蠱?」
「咱倆...咱倆歡...好的時候。」
「那連花芯也是一樣嗎?」
「恐怕...一樣。」
「啥作用你知道嗎?」
「花芯說,只要你讓我們傷心,你就會很痛...很痛的。」
「怎麼解?」
柳雙眉不說話了,只垂了頭玩弄自己的衣襟。
袁重自己感覺了一下,那兩個米粒大小的東西,緊緊地依附心臟表面,只要一動它們,就會迅速生出無數根須,刺入心臟表皮,並且讓人十分痛苦。
厲害!
這坑挖得夠深!
袁重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要是離開你們呢?」
柳雙眉這次回答的很快:「花芯說,只要離開我們五百里以外,就會出...狀況。」
「花芯說花芯說,你就這麼信她的?還是老子的奶娘呢,怎麼反過頭來害我?」
袁重憤怒地說。
柳雙眉頓時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我...我也不知道...你成天不在家...」
說著說著開始哭起來,抽抽噎噎地說不下去了。
她這裡一哭,袁重立刻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開始心痛起來。
他奶奶的,老子還不能對她們發脾氣,這樣一來完全被控制的竟然是我自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來想整頓朝綱,連帶整頓一下家庭的。
這下子好了,自己被人家整頓了。
連花芯啊連花芯,好厲害的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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