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王跟在後面默默趕路,她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再就是刀王和弓王的四個隨從。
袁重跟在最後,收了其他人,只留大壯和一隻大狗。
斗篷人算是看明白了,袁重並不是那種不講理,隨便就動手的人。
反而是個挺溫和的男子。
她落後幾步,輕聲問袁重:「不知,劍王的寶劍可在閣下手裡?」
「讓我送人了。」
「啊?」
斗篷人頓時無語,那把劍可是有大來頭,況且鋒利無比,竟然讓他隨手送了人。
「你的那些隨從呢?」
「哦,留在船上等我。」
兩人再無話說,只埋頭往前趕路。
走在最前面的鷹王,終於扭頭看了一眼刀王。
「你們那玩弓的怎麼不來?」
刀王頓了頓:「他出了點事,來不了。」
「這算什麼,如何向總管交代?」
「交代也是他自己去交代,再說,你們那頭狼也沒來不是。」
鷹王無語搖頭,看了眼後面的袁重,不再說話。
其實下來船,此地距離礦山已經不遠,一群人走了不到三個時辰,便來到了礦山腳下。
經過守在山口的人查驗過令牌,一行人進了外圍礦區。
所有隨從被留在了外圍,想進入內部,只能是手持令牌的刀王和鷹王。
但是,袁重手裡有弓王的令牌,也跟著他倆進了內部礦區。
只是大壯和大狗,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突然消失了。
鷹王和刀王知道袁重的厲害,也不多話,任他走動。
這個礦區便是林城所控制,裡面有兩個礦洞,跟所有挖礦的一個樣。
礦洞處進進出出的全是挖礦的礦工,有人族也有獸族,背著各種搬運礦石的工具,從礦洞中運出礦石。
輪值的人有專門的住所和辦公場所。
鷹王和刀王前去交接,袁重也跟著他倆來到辦公場所。
這次該下值的有猿王和玄王,而人族那邊則是鞭王和刺王。
猿王一見袁重,立刻撲了過來,大聲喊著:「哥,你怎麼來了?」
袁重撫著他的肩膀,笑道:「受刀王邀請,來礦山看看。」
刀王垂頭不語,心道,老娘是租你的船,可沒邀請你來礦上。
其他人見此狀況,都十分詫異,從來沒聽過,猿王還有個哥哥。
在礦上輪值十分辛苦,不但要防備其他城的偷襲,還要細心查驗那些礦工的藏私。
幾個交了班的都想早點離開。
猿王遇到了袁重,不走了,堅持要跟袁重一起玩。
只有袁重輕鬆,他根本就不是來輪值的,所有安頓下來後,便與猿王開起了燒烤攤。
兩人邊吃喝邊聊天。
袁重對黑風界還不算太了解,尤其是精石礦的運轉,所以就想多問問。
「大聖,你們都是受城主轄制嗎?」
大聖搖頭:「在黑風界,各城的組織都很鬆散,輪值憑自願,願意來的可領取一定報酬。」
「還有不願意來的?」
「當然有,但是很少,本來賺取精石的門路就少,這也算一條比較容易的路子。」
「如此鬆散的組織,你們幾個王者都規規矩矩地守在這裡,乾脆搶了精石跑路算了。」
大聖笑道:「哥,你來可以,別人不行。」
「為什麼?」
「城主都養了護礦獸,可厲害了,如果不按規矩來,會被撕成碎片。」
「護礦獸?」
大聖指了指礦洞:「都在洞裡貓著,沒有眼睛,但是耳朵靈得很,以廢礦石為食物。」
礦石遍地都是,袁重隨手撿起一塊,用手捏了捏。
「這護礦獸的牙齒夠硬啊。」
「不光牙齒硬,爪子也硬,沒有它們抓不破的東西,在漆黑的洞裡來去如風,無人能敵。」
「你也不行?」
大聖撓了撓頭:「如果在能看見東西的地方,我也許能逃掉,但也沒絕對把握。」
「果然厲害,那些礦工呢?」
「護礦獸只憑氣味辨別,如果沒有城主的令牌,貿然進入礦洞,恐怕片刻就被它撕成破步片。」
「城主從哪找來的這些玩意兒?」
「不是找的,本來就生活在礦山上,是四大城主聯手制服了它們,為其所用。」
「有多少?」
「不知道,誰也不敢去探查它們,貓帝都不敢。」
袁重琢磨片刻:「貓帝你見過嗎?」
「貓帝啊,比我速度還快,爪子更硬些,我打不過它。」
袁重見識過大聖的速度,更知道他的爪子有多犀利。
兩人吃喝一會兒,袁重又問:「這兩個礦洞能出產多少礦石?」
大聖琢磨著:「如果按十二個時辰為一天,一千礦工能搞出一百塊左右。」
「產量這麼低?」
「林城要差一些,風城有咱的一倍多點,最厲害的是火城,一天得五百多塊。」
「你跟其他城池有交集嗎?」
「打過幾次架,有勝有負,沒被打死,嘿嘿。」
「他們的水平高於林城?」
「嗯,火城是最厲害的,會玩火,只要沾上一星半點,不死也殘。」
大聖喝了口酒,一抹嘴:「風城是速度快,來去如風,山城則防禦無敵,根本打不死他們。」
袁重也仰頭將酒倒進嘴裡。
「看來水很深啊。」
大聖一臉崇拜地看著袁重。
「再深的水,也不夠大哥趟的。」
「你小子,那是在下界,如今可不一樣了。」
「我就相信哥的能力,不管到哪裡,咱都是站在最高端的人。」
「這就讓老子有點飄飄然了。」
「嘿嘿嘿...」
「待會吃夠了,咱去礦洞裡瞧瞧再說。」
大聖一臉興奮:「哥,真干?」
「幹啥?只是看看而已。」
大聖湊近袁重的身前,低聲道:「哥,這礦上能出中品精石,一年也許能弄出個一塊半塊的。」
「哦?那玩意兒管用?」
「據說能讓咱更上層樓。」
「果然好東西。」
袁重搓著手,有些嚮往了。
兩人再也喝不下去,起身相攜著往礦洞溜達過去。
鷹王與刀王暫時聯合在一起,因為沒了別人。
兩人站在遠處,冷眼看著那弟兄二人喝酒撈肉,低聲嘀咕著什麼。
「鷹王,此人很不安分,咱得多注意一下。」
鷹王年輕俊朗的臉上,聲色不動,但是他心裡卻明白。
這個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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