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聰點頭:「的確不對勁。這樣,你把他叫去恐嚇威脅一頓,但不要動刑,然後再把他放了。我躲在暗處,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
孟曉梅知道薄聰的輕功很好,肯定想暗中探查。這倒是個好主意,於是就答應了。
孟曉梅馬上派人把那姓王的護院叫到了一處屋子。
這裡擺滿刑具,幾個膀大腰圓的侍衛大聲恐嚇著,有的唱紅臉有的唱白臉,逼著他承認殺人掠貨,殘害家主。
可是這姓王的護院雖然嚇得發抖,卻始終沒有承認。
孟曉梅對他說道:「今天就到這,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日二維碼還會問你,那時候你再不承認,我們可就要動刑了。讓你嘗嘗我們皇城司十八般酷刑的厲害。」
王侍衛哭著磕頭說自己冤枉。
孟曉梅帶著人走了。
王掌柜的家人因為這件事對王護院都冷眼相向,把他當做了兇手。
王護院像受驚的老鼠一般急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關上門,呆坐片刻,咬牙說道:「此地不能留了。」
隨後他從一處隱蔽的暗格取出了一個盒子,只見裡面有一疊銀票和幾塊銀錠子,還有幾串銅錢。
他將銀票和銀錠子收入懷中,看了那銅錢半晌,嘟囔一句:「不帶了,太沉,又占地方。」
起身出來,慢慢溜出了院外,然後雇了一輛馬車往城外跑。
剛到城門口就被攔住了,攔住他的正是皇城司的侍衛,他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他很快被帶到了皇城司。
孟曉梅和薄聰並不著急著對他進行審訊,而是把他身上收繳出來的銀票和銀子拿到了隔壁房間。
這裡王掌柜的妻子和孩子已經等在這了,是被皇城司的人請來的。
因為之前已經詢問過王掌柜的妻子,得知當時王掌柜帶去進貨的是銀票。
那銀票和銀錠的數目和面額王掌柜的夫人都記得,因為是她給丈夫準備的,她在家裡是管內宅的,銀錢都是從她這齣。
薄聰讓孟曉梅準備了其他幾個相同數額的銀票和銀錠進行混合辨認,結果王掌柜的夫人從幾堆銀票和銀錠中準確的辨認出了她丈夫帶走的那一堆,正是從王侍衛身上搜出來的。
隨後,孟曉梅再次審訊,並告訴他從他身上提取到的那些銀票經過王掌柜的夫人辨認,就是她丈夫當時帶去進貨的。
可是他還是咬死不認,只一言不發,似乎打定主意頑抗到底。
薄聰讓孟曉梅先圍繞王掌柜的出行進行調查。
經過詢問王家,得知當時他們家的驢車那天突然壞了,而王掌柜又著急著走,就從外面雇了一輛驢車坐著走的。
薄聰讓孟曉梅帶人去找尋那架驢車。
孟曉梅覺得薄聰太麻煩,說道:「一頓板子他就說話了,幹嘛還那麼費勁?」
薄聰搖頭說道:「酷刑逼供很容易造成冤假錯案,必須要拿到真憑實據,才能最終鎖定犯罪。」
孟曉梅說道:「不是混合辨認了嗎,都確認了他身上的那些銀票就是王掌柜的了。抓賊抓髒,這不是贓物都抓到了。」
薄聰說道:「證據還不夠,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提取更多的證據,才能做到證據充分。」
薄聰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腦海中的系統並沒有給出獎勵分,說明案子對系統而言還沒有破,沒有達到破案的標準,所以得不到獎勵,那他就完全是無用功了。
既然薄聰如此堅持,孟曉梅也只好帶著人跟他去尋找那驢車。
不過這件事倒好辦,因為驢車出租基本上都有經常去的區域,所以在王掌柜他們家附近出租的驢車就那麼些。
當時是王夫人親自送丈夫上驢車的,對驢車車把式還叮囑了幾句,給了一筆小費的,所以認得。
馬上將這些驢車車夫叫來辨認,他夫人很快就認出了她丈夫當時乘坐的那輛驢車的車把式。
經過車把式回憶,看了王掌柜的遺像之後,他馬上肯定說那天的確是這位掌柜坐了他的驢車。
只不過出城不遠,就有一個壯漢追上來,說跟他老爺說有事要商量,於是那個老爺就下車了,然後那壯漢就讓驢車先回去了,他會護送他們老爺回去的。
於是驢車車夫便趕著驢車走了,事後就不知道了。
孟曉梅立刻發現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證據,心裡是對薄聰非常敬佩,原來還有這麼重要一個證據。
馬上找了九個護院,讓那車夫對王護院進行混合辨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車夫辨認出當時把王掌柜叫下車的那個壯漢就是王護院。
這車夫對他壯漢印象比較深,因為當時好不容易有了這筆生意,車費還沒拿到呢,他當然不想放棄,還被那壯漢罵了幾句,威脅了兩聲他才離開的。
當車夫辨認出王護院時,薄聰腦海中的系統閃了一下,提示獲得破案,獎勵積分一千分。
薄聰高興壞了,終於又掙到積分了。
王護院看到車夫之後頓時臉色就變了,他知道他最後的抵抗沒有意義了。
經過他交代,果不其然這就是一個家賊,他每次護送王掌柜去進貨,見到成堆的銀票忍不住見財起意,於是故意設了這個局。
那天他故意把府上的男僕全都支走,讓王掌柜無人可用,而他臨走時才故意裝作摔傷,腳崴了動不了,而王掌柜又著急去做這筆生意,便只好一個人去了。
隨後他便悄悄的離開追上了王掌柜,找藉口把王掌柜叫下驢車,趕走了驢車車夫,然後帶著王掌柜到了一處他早就謀劃好的僻靜所在,將王掌柜殘忍殺害,然後將所有的銀票全都劫走了。
他以為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他還繼續可以在王家當護院,說不定還能有更多的圖謀,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抓到了。
把案子移交給臨安府的時候,孟曉梅正好有事,讓薄聰去移交案子。
臨安府的知府現在是原兵部尚書景兆賢。
他被打了三十鞭子,傷到背部,但沒有影響腿腳,所以休養了幾日之後,便支撐著來赴任上任了。
薄聰他們去的時候,知府景兆賢正在籤押房跟他兒子景大寒說話。
「那薄聰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不可與他再來往。」
景大寒說道:「又不是我想這樣的,是秦禧讓我這麼做的,我總不能不聽他的吧。」
「此一時,彼一時。你不懂,之前是我們設計想整薄聰,所以才讓你接近他,以便尋找機會,可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他沒有落進我們的圈套。
而且他已經似乎猜到了我們要對付他,你要再跟著他,恐怕還會被他算計。」
景大寒不以為然,拍了拍自己的胖肚子說道:「我這裡面裝的又不是稻草,他要幹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嗎?父親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該怎麼應對他。」
景兆賢還要再說,侍從進來稟報,說皇城司有案犯要移交給臨安府,是一個叫薄聰的侍衛押解來的。
本來景兆賢聽到要移交案犯,便想叫手下去辦理交接,可是聽說是薄聰帶來的,頓時又氣又怒,臉上閃現出狠辣之色。
眼珠轉了幾轉,說道:「為父正愁沒有機會整治這薄聰,他就來了,很好,這一次定叫他好好嘗嘗苦頭。」
景大寒說道:「需要我做什麼?」
景兆賢勾了勾手指,讓兒子把耳朵附上來,嘀嘀咕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景大寒連連點頭,急匆匆出去了。
薄聰在府衙前等著,半天沒人來管,很是有些不耐煩。
好不容易終於有人進來了,薄聰抬頭一看,卻是景大寒,不由愣了一下。
景大寒說道:「我爹讓我帶你去見他。」
薄聰二話不說,揮手道:「前面帶路。」
景大寒帶著他來到景兆賢的籤押房。
「爹,人我給你帶來了。」
隨後他退了出去。
薄聰走進籤押房,見到景兆賢說道:「景知府,恭喜你調任臨安府。好好珍惜,千萬別再作妖了,否則再往下調,那恐怕就只能去當縣令了。」
景兆賢淡淡道:「聽說你來移交案子,怎麼回事?」
薄聰大致把這案子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那罪犯現在還在門口押著呢,你趕快叫人接手,把他關進大牢查處吧。」
景兆賢卻說道:「不著急,坐下咱們聊聊這個案子你是怎麼破的?本官聽你破案的本事很強啊,怎麼三下五除二就把案子給破了?本官想聽聽學學經驗,你可願意?」
薄聰見他滿是算計,不禁肚子裡冷笑,也不說破,就想看看他要幹什麼。當下說道:「既然知府大人不恥下問,那在下就班門弄斧了。」
於是薄聰便坐下來開始跟景兆賢吹噓他如何破案,當然都是雲裡霧裡的,說些沒邊際的東西,無非吹自己多厲害。
聽得景兆賢眼皮直跳,一個勁反胃,可臉上卻要表現出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與此同時,景大寒帶著幾個家丁來到捕快房,把王護院從捕快房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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