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點頭,「而且這股莫名的力量,是最近才湧入咸陽的!」
「會不會與血月教有關?」小安說道。
血月教入寧國朝堂,是臨陽公主和二王子秦蛟的手筆。而蕭陌,血月教四大護法之一,如今已經成為歷史塵埃。
而今臨陽公主和秦蛟,都已經被殺神白寂帶走,以殺神的孤傲,既然離開了,定然不屑於再次回來興風作浪。
如此,當下血月教基本上是沒有機會進入朝堂的,或許有漏網之魚,但那漏網之魚,而今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血月教!」謝雲蕭說道。
小安道:「如果不是血月教,那會是誰呢?」
謝雲蕭沒有說話,眼下對這股力量,他的確沒什麼概念。
正當這時,又有人送來情報,謝雲蕭看了,笑著說道:「沒想到這般快,便有了結果,我還要出去一趟!」
聲音落下,謝雲蕭已然邁步走出廳堂。
今日的攔截刺殺,謝雲蕭早已料到,這才讓小安調轉方向去王宮,從而給暗中的人機會。
小安聰慧,配合謝雲蕭演了一齣好戲,當那暗中出手射殺刺殺失敗的人時,便露了蹤跡。
謝雲蕭和小安雖然都沒有去追,但早已布置好的人馬,暗中看著那人的行動,而今已然找到其藏身之所。
謝雲蕭出來拙園,以極快的速度行走在街上,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巷子。
只是看了一眼,謝雲蕭便知道此間住著的,只是尋常百姓。
那人隱藏於此,是極好的選擇。
謝雲蕭是希望順藤摸瓜,找到後面的人。
在巷子盡頭的轉角,是一處略微大一些的院子,謝雲蕭來到院子大門之前,抬頭看了看,而後一個縱躍,上來院牆。
院子裡面,各間屋子裡面,都亮著燈火。
「按理說來,院子裡面應該布置有陣法禁制才是,可是這處院落,卻是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順藤摸瓜到這裡,我都不敢相信,此間會是他們的隱藏之所!」
謝雲蕭從屋頂上躍下,他今晚上要做的,不單單是順藤摸瓜,還要打草驚蛇。
當他降落在院子裡面的時候,所有亮著燈火的屋子,在這時候,屋門均是突然打開。
咻咻的破空聲傳來,幾道箭矢,分從不同的角度,同時向謝雲蕭激射而來。
謝雲蕭身子微微一頓,原地旋動起來,一股渾然之力生出,那些激射而來的箭矢,均是在一瞬間被帶飛出去,卻是連謝雲蕭的衣角,都沒有沾到一片。
在這時候,屋子裡面衝出來十幾人,他們均是拿著弓箭,腰間還掛著佩刀。
適才謝雲蕭雖然沒有刻意去看那些箭矢,但卻知曉那是軍中用的。
而今看到這些人,可以肯定他們就是軍中之人。
這些人,究竟屬於寧國哪支軍隊?
非是謝雲蕭沒有想到是其他國度的軍人,而是基本上沒有可能。
「將士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諸位卻是甘願成為宵小之徒的棋子,做出對寧國大逆不道之事,實在該殺!」
謝雲蕭眼中泛著凌厲之色,他的話語,自然是在試探這些人。
但這些軍人,似乎沒什麼軍人該有的使命和責任感,腰間佩刀出鞘,同時攻向謝雲蕭而來。
謝雲蕭雙手齊動,將左邊攻來的長刀引向右邊,將右邊攻來的長刀引向,而後他便一個騰旋,向著高處飛掠出去。
那些人頓然殺向自己人,關鍵時候,他們剎住步伐,身子一頓,再次攻向還在空中的謝雲蕭。
若是換了其他人,這等境況之下,估計會忙得雙手攪亂,但謝雲蕭卻是沒有半點慌亂,他於空中微微一頓,拳掌交換出擊,不到片刻之間,這幾人均是被謝雲蕭擊飛出去。
「練就了不錯的戰陣,可惜於我來說,你們這點人還不夠!」謝雲蕭展開十方步,不等那些人重新組織戰陣,便來到他們身前。
衣袖撫過,便傳出咔嚓的骨折聲。
不到片刻間,十幾人均是掉落在地上,口吐鮮血,再也起不來。
此時此刻,還有一人站著的,便是之前他射殺了那些攔截他們的人。
「你是誰?」謝雲蕭問道。
這人中等身材,沒有眉毛,雙眼泛著凶光,看向謝雲蕭,眼中凌厲殺機毫不掩飾,說道:「殺你的人!」
「誰給你的自信?」謝雲蕭眼中泛起不屑之色。
這人露出詭異的笑容,他雙手一動,無數道淬毒暗器,頓然間如飛蝗一般,向著謝雲蕭激射而來。
謝雲蕭右手探出,在虛空中輕輕一划,法則之力瞬間匯聚,化為一道半圓形護壁。
那些暗器,一一被擋住,掉落在地上。
趁著謝雲蕭擊落暗器,那人卻是飛身而起,沒入黑夜中。
謝雲蕭輕輕的彈了一下衣衫,臉上泛起些許笑意。
既然是要打草驚蛇,那自然不能將蛇給打死了,接下來,他要看看,上面的大蛇,會有怎樣的行動。
那道人影,在咸陽城中兜了好幾個圈,然後去了一處較為豪華些的院落。
他覺得自己已經擺脫了謝雲蕭的跟蹤,卻是不知道,他才剛剛進入院落,謝雲蕭便已經過來。
看著眼前的這處院落,謝雲蕭便知道,其身份地位,定然非同小可,他不知道,這又會牽扯到朝中的哪位達官貴人。
但不論此人是誰,既然敢在咸陽興風作浪,那他謝雲蕭,便不會放過。
眼下寧國看上去一片安寧,繁榮昌盛,但這都是表面的。
內疾之嚴重,已經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
「剜肉補瘡,勢在必行,這是寧國一統九州的第一步,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謝雲蕭站在遠處的屋頂上,院落裡面的情況一清二楚。
那人進來院落之後,屋子裡面便走出來一人。
謝雲蕭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了甘夫人。
難道布局者,當真是甘家?
甘夫人看著眼前這人,眉頭微微一蹙,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謝雲蕭發現了,而今活著的,只有我一人!」這人說道。
甘夫人聞言,心神猛烈一顫,面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說道:「謝雲蕭,又是謝雲蕭,為什麼就殺不死他?為什麼?」
「娘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人問道。
甘夫人回過神來,說道:「你沒有將他引過來吧?」
「屬下兜了好幾個圈子,這才回來的,縱然謝雲蕭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一直跟在後面,再說,如果他能跟在後面,為何不出手殺了屬下?」這人說道。
甘夫人聞言,才放下心來。
「寧國朝堂的變化,一切都是因為謝雲蕭,因為秦政,他們必須死!」甘夫人眼中泛起難以形容的凌厲殺機,五官略顯扭曲。
這人道:「他們一定都會死的,娘娘放心!」
甘夫人點頭,「不管如何,千萬不能暴露,而今秦政得勢,升兒消沉,甘家也不管這事,一旦被謝雲蕭發現是我在弄鬼,那就麻煩了!」
「屬下知道,屬下做事,向來小心,娘娘請放心!」這人說道。
甘夫人點頭,「好了,如果你沒事的話,那便離開吧!」
這人行了一禮,而後轉身出來屋子。
甘夫人回去,不多時,院落裡面的燈火,便已經熄滅。
謝雲蕭並沒有去找甘夫人,他的目光,再次放在那人身上。
不知道為何,這人給他幾分熟悉的氣息。
但在腦海裡面搜索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找到關於這人的任何消息。
只有一種解釋,此人易容術極為了得,不單單改變了容貌,連身材、聲音等等,也發生了改變。
打草驚蛇,順藤摸瓜,要是不找出來一個大瓜,謝雲蕭如何這個局,便不算成功。
他深深地吸一口氣,繼續跟在那人後面。
不多時,這人竟然出了咸陽城,往東邊的樹林去。
「有意思,遠遠比想像中的更有意思!」謝雲蕭臉上泛起莫名的笑意,遠遠跟在這人後面。
不多時,卻見前面的懸崖之處,立著一道白色的人影。
這是一個著白衣的青年,他背對著蘇菱而站,面向前面的懸崖。
當那人來到這人身後,便跪在地上行禮,「見過主人!」
「不必多禮!」白衣青年的聲音裡面,透著難以形容的陰柔,謝雲蕭只是聽了一聲,便立刻認出來,這白衣青年,竟然是如今遠近聞名,傳遍天下七國的長信侯向明軒。
謝雲蕭眉頭微微一皺,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我們被謝雲蕭發現了!」這人直接說道。
「你去見過甘夫人了嗎?」向明軒說道,似乎被謝雲蕭發現,他根本就不著急。
「去見過了!」這人老實回答。
向明軒轉過身來,黑暗中,他的五官竟然是那般的清晰。
「她說什麼?」向明軒問。
這人說道:「甘夫人的膽子很小,她和三王子,估計都是真正害怕謝雲蕭的!」
「害怕謝雲蕭,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畢竟謝雲蕭非是泛泛之輩!」向明軒說道。
這人點頭,「那主人可有什麼主意對付嗎?」
「對付他,我們為什麼要對付他?」向明軒道。
這人愣了一下,他腦袋瓜子轉動的速度,實在跟不上向明軒。
「該回去了!」向明軒說道。
這人答應一聲:「遵命!」
二人從樹林裡的另一條路,往咸陽東面而去,不多時便回到了雍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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