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了給酬金,結果卻是湊不全,這任誰都尷尬,更不說偌大一個鎮國公府出來的人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容少夫人漲紅了臉,當即擼下手中的羊脂白玉鐲遞過去,紅著臉道:「實在不巧,出門在外,並無太多銀票在身,恩人可持這玉鐲去鎮國公府取酬銀。」
秦流西沒接,只拿過那些銀票,往袖子裡一塞,道:「罷了,也是與小公子有緣,就當結個善緣吧,這就夠了。」
「這怎麼辦?」封俢手裡還晃著兩條蛇呢,看得圍觀的人腦瓜子一陣眩暈。
兩條大扁頭風:別晃了,我們更暈乎!
秦流西看向兩條蛇,一公一母,其中一條,腹中鼓鼓的,這母蛇已經有孕了。
「雖不知它們怎會前來,但這兩條蛇怕是準備在這邊產子,受到驚擾才會攻擊人。」秦流西看向容少夫人,道:「母蛇有孕,又是在佛寺里,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少夫人不妨放過它們一次?」
容少夫人皺眉,臉上有幾分為難,玉佛寺這樣的地方卻出現如斯毒蛇,她其實不信巧合的,還想把這毒蛇都帶回去徹查,但秦流西卻讓她放了。
「少夫人不必多心,這只是一個意外,而非人為。」秦流西像是看出她的心中想法,道:「這兩條蛇乃是後邊深山游過來的。佛寺中殺生,哪怕是區區蛇物,亦會引起嗔恨之心,所謂一報還一報,你如今殺了,將來因緣際合,它總會償還,這都是因果循環的法則。」
容少夫人心神微動,道:「既然大夫這麼說,我兒亦無大礙,那就放了吧。」
秦流西點點頭:「少夫人和公子心善,善念自會有善報。」她又指使封俢:「送上山頂放了,莫再驚嚇了人。」
封俢撇嘴:「就知道指使我。」
他抓著兩條蛇,很快就往山上走去,他走得極快,頃刻間就不見了人。
秦流西又道:「雖然毒是清了,但到底受了驚,回去後,喝一劑驚風散,晚上多注意著點,別驚著了反而發熱。寺里有平安符也求一枚回去壓在枕頭下,可以安神。」
「多謝大夫提點。」
秦流西這才擺擺手,施施然地下去。
容少夫人看她走遠了,沉聲看向身邊的人:「查。」
蛇是放過了,但是不是意外的,該查的還得查,而非秦流西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於這鎮國公府的動靜,秦流西能猜到但也不會諸多置喙,勛貴人家,一點小事都會無限放大,真的她說兩句是意外就不管了,那就真貽笑大方了。
不過她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就是了。
這都是正常人的反應。
秦流西信步來到玉佛寺的大雄寶殿,看著這莊嚴的大殿,還有殿內那金光閃閃的佛祖金身像,感覺眼睛都被閃花了。
這寶殿,凡是佛像菩薩,均是金身,殿內掛著的唐卡,以及裝飾的飾品也都是美倫美奐,佛前供奉的鮮花瓜果,俱都新鮮不已。
而佛前巨香,足有手臂粗了,端的是壕奢。
怪不得這裡的佛祖笑容都比天山古剎那邊的要更溫潤更慈祥,換了她,也要慈祥好笑容了。
香火鼎盛啊!
秦流西上了個香,就逮住一個小沙彌問主持大師的去向,有人匆匆前來,乃是一個中年僧人,眉目慈和,身材富態,但身上的氣息十分祥和。
「阿彌陀佛,貧僧惠全,見過小施主。」惠全笑眯眯地向秦流西行了個佛禮。
秦流西還了一禮,道:「大師便是玉佛寺的主持?」
「不敢當,主持正在閉關苦修,未能出面接應小施主,實屬失禮。」惠全笑著道:「主持閉關前,就已透過神通看到小施主前來,故而貧僧在此等候著。」
秦流西眉梢一挑:「知我來,那就知我為何而來,主持偏還閉關,這是要避著我的意思啊。」
惠全淺淺地笑著,沒有半分惱意,道:「此處不便會話,小施主不妨到禪院喝杯禪茶?」
秦流西對此,自然是從善如流。
玉佛寺很大,光是禪院就有分男女客,畢竟此地多有皇家貴胄前來,都一處客院,容易傳出不好聽的事來。
惠全領著秦流西來到男客院這邊,喚了小沙彌上了清茶和素糕點。
「這山茶是我們玉佛寺自己種的,都是今年的春茶,也不知小施主能入得了眼否?」慧全笑著說了一句。
秦流西端起來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素糕點,贊道:「不愧是千年大佛寺,這茶和素點都不錯,比起天山古剎只得一杯茶,你們待客也豐盛些。」
梵空:我知我窮,你也不必一說再說!
惠全笑道:「天山乃是最接近天神的地方,靈氣斐然,也更易和天神溝通,莫說一杯茶,就是一盞雪水,也有著禪意,遠不是我們身在俗世的玉佛寺能比的。」
秦流西心想,商業尬吹,你們倒是挺會的。
她又抿了一杯茶,道:「既然主持大師知道我來,也是知道我所來為何?」
惠全嘴角含笑,說道:「小施主,那佛骨舍利魔性極大,自玉佛寺得來後,一直鎮壓在佛寺之下,龍脈之上,以龍氣鎮之,以國運壓之,已然融為一體。若取出,國將大亂,天下必殤。」
秦流西的眉蹙了起來。
還真被封俢說中了。
「大師,我不取,惡佛兕羅也必會取。」
惠全給她續了茶,道:「他若動了這國運,便是動了惡念,若使天下大亂,更是造了惡業。小施主,惡業是有惡報的。小施主一身大善功德,何苦擔此惡業?」
秦流西微微抿唇,垂了眸子。
「惡業它一旦形成,上天必不會無視,總會清算的。小施主無需擔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邪不能勝正,一切因果報應,上天冥冥中皆有定數!」
秦流西抬頭,道:「這麼說,不管我怎麼說,這塊佛骨,我是拿不得了。」
惠全眼神祥和,道:「小施主無需執著,它自有它的去處。」
「那好吧!」秦流西站了起來,聽得外頭一陣鬧騰,望了出去,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本章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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