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的事務江夏交給了王守仁打理,另外有閻洛他們輔助,江夏很放心。畢竟這些都是跟著他多年的老人了,無論是品行還是能力,他都十分了解。
北伐的三支大軍從京師出發,在出了永定門以後便就此分開了。江夏帶著蕭殺、千絕行、海大有、張猛等人往居庸關的方向走。
從京師往居庸關走,沿路上得經過清河店、鞏華城,然後過龍虎台,最後出居庸關。這一路過去,直至出居庸關都是大夏皇朝牢牢控制著的區域,基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出現。即便有問題,在二十萬大軍面前,也不存在任何問題。
所以這一路上,江夏都走的優哉游哉,也不需要有什麼戒備之心。隊伍一路走到清河店,天便已經全黑了。
走在前面的探馬早已經替大軍選好了駐紮休息的地方,所以江夏他們抵達以後,立刻開始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在主將營帳之中,江夏掛了一張描繪非常仔細的行軍地圖,圖將三路大軍的進攻路線標註的十分清楚。江夏指著地圖給眾人講解了一遍自己這支中路大軍的行軍路線,待到眾人紛紛表示了解以後,會議便就此散去。
看見眾人離開,江夏微微嘆息了一聲,然後搖著頭走到床榻上躺下。若是放在以往,這群人肯定會拉著他一起喝酒,聊天。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成了皇帝,這些老兄弟也不敢再像以前那麼隨意了。
突然之間,江夏感覺自己有點兒明白當初自己和朱厚照提出結拜時,朱厚照為什麼會那麼興奮了。帝皇之路,只能一個人走,所以註定會很孤獨。
江夏也不是沒想過主動叫大家一起喝酒,但想到自己即便主動叫,大家在喝酒時肯定也會很拘束彆扭,所以最後他乾脆忍了下來。
一身戎裝的江夏卸下了盔甲,乾脆早早的脫鞋上床入睡。他拿龍淵劍枕在自己頸下,腦海中開始推演自己這次北伐的所有計劃,看看有沒有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就在江夏感覺困意逐漸襲來之時,突然他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頸下的龍淵劍「錚」的一聲出鞘,劍身猶如一條蛟龍一般向前刺出。
「啊!」一聲驚呼,聲音清脆悅耳。不用猜,也知道這莫名闖進營帳之人,乃是一名女子。以江夏今時今日的武功,所有招式、真氣,早已經做到了收發自如。他這一劍,劍尖恰好在女子喉嚨處二指寬的距離停下,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烏圖雅?」江夏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個即便穿著普通士兵服,帶著盔纓帽,卻仍舊透露著婀娜秀麗之人,正是自己的「雅妃」烏圖雅。
江夏趕緊把龍淵劍反手扔出去,長劍準確無誤地插入到劍鞘之中。烏圖雅嘻嘻一笑,直接一下撲到江夏懷中,膩聲撒著嬌道:「哎呀,皇上,你嚇死臣妾了。」
江夏趕緊把烏圖雅從懷中扶起來,故意虎著臉道:「你少來,我這是行軍打仗,你到擅闖軍營是違反軍規。關鍵你還擅闖朕的主將營帳,更加是殺頭的大罪。念在我們大家認識這麼多年挺熟的,你還是快走吧,否則一會兒被人發現就不得了了。」
「什麼?你還要殺我的頭?」烏圖雅一聽,立刻重重地踩了江夏一腳,然後用她那對高聳的聖女峰不斷頂著江夏的胸口道:「你個狠心的傢伙,一當上皇帝就變得薄情寡義了。我千里迢迢從京師追出來找你,你還要殺我的頭。你殺啊,你殺啊,你殺啊……」
砰!江夏一路倒退,最後一屁股坐到了床鋪上。他一邊揉著胸口,一邊說道:「烏圖雅,朕現在指控你拿圓形兇器襲擊朕,從現在起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未來都會作為呈堂證供。」
對於江夏這些俏皮話,烏圖雅自然是早已經司空見慣。她一下撲在江夏身上,嘻嘻笑道:「那皇上,臣妾能不能做點兒什麼,以消除你的怒火呢?」
江夏十分堅定地把頭一甩,道:「不行,朕人品貴重,絕不會輕易受人蠱惑的。我跟你說,大家熟歸熟,但起碼的原則朕還是要講的……」
江夏話還沒說完,烏圖雅已經爬到了江夏的身上。她那右手也不老手,直接掀開江夏的衣服下擺就往裡面亂摸。突然,烏圖雅笑著對江夏說道:「嘿嘿,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我……」江夏一陣無語,心中陡然有了一股自己被人調戲了的感覺。
次日早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大軍開始拔營,準備繼續出發。原本江夏的身邊一直都是千絕行、布縉雲他們這幾個殺人谷出來的人,外加海大有、蕭殺、張猛一共九人組成一支親衛隊。
但是現在,他的親衛隊卻變成了十個人。終究江夏還是沒能抵擋的住烏圖雅的美色攻勢,繳械投了降,任由她跟著自己一起出發。
一路上,除了烏圖雅這一個小插曲以外,倒也沒發生任何特別的事。畢竟是在自己的治內行軍,要是真出個什麼事,那還真就奇了怪了。
不過江夏北伐的陣勢如此之大,韃靼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不給任何應對之策。
但是韃靼已經在現在的薊州府一役死傷慘重,能夠拿出來應對的兵力很少。若真是想要同時應對三路大軍的攻擊,韃靼無論是從兵力上還是從戰備資源上都沒這個能力。
所以韃靼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集中所有優勢兵力,正面迎戰江夏所帶領的這支中路大軍。以求在正面戰場上一擊得勝,然後再逐一滅除其它兩路軍隊。
所以韃靼在得知大夏準備北伐時,就已經提前集結兵馬,往居庸關的方向走。他們很清楚,大夏皇朝的優勢兵馬,必定是從居庸關堂堂正正的進入韃靼境內。
時至冬月底,邊關寒風稟冽,大雪紛飛。
此次負責帶領韃靼大軍的,是雅仁托婭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將領,齊律阿石。
從兀良哈出來,齊律阿石一路都在擔憂。今年韃靼的冬天,似乎比以前要冷的多。而最令他擔憂的是,這一路走過來,竟然連續遇到了三場暴風雪。
這若是讓自己的軍隊遇到了一場特大暴風雪,那恐怕一切都完了。
當然,他也在祈禱。希望自己的對手,能夠遇到這樣一場罕見的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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