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修成指著徐渭介紹道:「兩位,我介紹一下,這便是聞名於浙江省的才子徐渭,徐公子。」
白臉公子一聽,不由得有些吃驚,徐渭竟然也來了?這徐渭怎麼生的這般落魄?
見著白臉公子有些疑惑,徐修成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這老徐一副中年落魄男子相,怎地會是名震浙江的才子?」
話是說到白臉公子心坎中去了,但是出於禮節,白臉公子急急道:「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在這個地方見著徐先生,真是完全沒有想到。」
「那就是聞名不如見面了。」徐修成哈哈笑道。
灰衣公子也不由得附和著點點頭。
徐渭倒是哈哈一笑,一副灑脫的樣子,「兩位公子,別聽他在那裡說,我只是一個落魄秀才而已,正所謂「幾間東倒西歪屋,一個南腔北調人。」罷了,那些個什麼狗屁才子,不值得一提。」
徐渭的性格便是這樣,話粗理不粗。
白臉公子眼前一亮,不由得拍手稱奇,「好一個『幾間東倒西歪屋,一個南腔北調人。』,徐先生的才華真是令人敬佩。」
徐修成嘻嘻道:「公子,我跟老徐一個姓,名修成。不知公子貴姓。」
白臉公子笑道:「在下姓俞。」
徐修成趕緊道:「於是的於還是剩餘的余。」
灰衣公子卻是接話道:「我家公子是……」
俞公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直接將灰衣公子的話語打斷:「多餘的余。」說罷,趁人不注意,他給灰衣公子一個眼色,灰衣公子瞬間白臉一紅,不由得會意地點了點頭。
招呼好落座後,便吩咐上菜,徐修成道:「兩位公子,今日我做東,你們隨便點。」
俞公子搖搖頭,看著徐渭道:「想不到徐公子也在此地,昔年在家之時,家父便對徐先生的詩詞書畫很是傾心,曾經不止一次誇讚過徐先生,今日一見,果然是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所以在下提議,這頓酒由我來請。」
徐修成聽得是暗自好笑,這小白臉拍馬屁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說這老徐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哈哈,真他娘的有意思。
徐渭一聽,性子急道:「小兄弟,這可使不得,你可是遠客。」
徐修成一聽,差點吐血,老徐啊,咱倆都被小偷給光顧了,你他娘的剛才都差點要脫褲子去當龜公了,眼下還是這般正經,等一下看你拿什麼給錢。
俞公子搖搖頭,「徐先生,這可使不得,能請你吃酒那是在下莫大的榮幸,望先生莫在推脫。」
說罷,俞公子給一旁的灰衣公子遞了個眼色,這傢伙倒是挺靈活,趕緊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遞給了一旁的店小二。
徐修成見狀也趕緊驚呼道:「兄台,你這是……唉。既然給都給了,那就改日我跟老徐再做東吧。」說罷,一臉垂頭喪氣的搖搖頭,仿佛搶了他生意一般。
徐渭剛才一時激動,現在卻是明白了幾分,他與徐修成兩人都是身無分文,不能再客氣下去了,若是再下去,萬一這白臉公子……
店小二收過那兩錠約莫十兩左右的銀子,待其點好菜之後,剛走出去,不料卻被徐修成在走廊上給叫住了,「哎,小二,剛才我那桌也記在上面,別忘記了啊。」
店小二點點頭,「明白了,公子。」
……
很快,酒菜便端了上來,徐渭本來就喜好酒,這下見著了又多了一壇酒,更是笑的是止不住,一杯一杯的干,倒是這倆公子,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每次最多一小口。
不知怎地,聊著聊著,竟然無意將這話題引到了倭寇身上,只見俞公子情緒激動之下,不由得拍了拍桌子,一臉激憤道,「朝廷無能,昏庸不堪,現如今整個東南沿海倭寇侵擾不斷,民不聊生,朝中嚴黨鼠輩,不作為不說,反而是藉機陷害忠良,真是天理不容,若是朝廷再不作為,我大明江山就要危在旦夕了。」
徐渭點點頭,他的家鄉浙江也是倭亂重災區,對於倭亂,是深有體會,「公子所言極是,不過在我看來,倭寇畢竟來自東瀛小島,雖說眼前甚為囂張,但是只要找准其命脈,也不是不可擊破。」
俞公子眼前一兩,不由點點頭,抱拳道:「徐先生有何見解,可否詳說。」
徐渭哈哈一笑,搖頭道:「我一個落魄書生,哪有什麼見解,只是感覺而已。來,喝酒。」
說罷,徐渭舉起酒碗,大口一喝,而俞公子與他的同伴則繼續是小抿一口,只是這次他們的表情上多了一些失望。
徐修成倒是安安靜靜地聽他們談及了倭亂,特別是俞公子所說那倭人在東南沿海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之後,更是雙眉緊鎖,心中憤怒不已。
狗屁的中日邦交,那都是障眼法,依我之見,不如將大和這個民族從地球上抹去得了。
徐修成想到這裡,不由長嘆一口氣,俞公子似乎覺察到了這一點,旋即將目光對準了他,「這位兄台,你也有見解?」
見解?徐修成嘿嘿一笑,自己只是對歷史上倭亂這事有所耳聞罷了,若說真的有什麼見解,那就是一個字,打,狠狠的打,殺他們的男人,干他們的女人,讓這幫狗雜種從地球上滅絕。
「沒有,我哪有什麼見解。」徐修成嘿嘿一笑,見解是沒有滴,不過解開日本女人衣服的功夫那倒是不賴,娘的,等老子見了之後,一定要讓她們雅美蝶個夠。
想到這裡,徐修成偷樂地端起酒杯自抿一口。
這次俞公子倒也並不失望,他本來也沒有指望徐修成能發表什麼高見,倒是徐渭卻是目光深邃地看了徐修成一樣,他眼中一絲不易察覺的眼光一閃而過。
四人在房中一敘竟達半個多時辰,直到徐渭將那剩下的酒喝完之後,這才作罷。
結賬後,灰衣公子小聲道:「公子,這家酒樓,真是黑店,要了咱們四兩多銀子。」
俞公子回身看了看招牌,小聲道:「行了,我知道了。」
站在樓下剛將俞公子送別走,徐修成與徐渭正準備打道回府之時,忽然間,只聽得悅來樓上「啪」的一聲,接著就是一陣破口大罵,隨即那盈盈啼啼的女子哭泣聲便是透過窗戶傳了過來。
徐修成與徐渭均是眉頭一皺,好傢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負女人。
徐修成心中好不憤怒,剛準備朝里走,不料卻是被徐渭緊緊地拉住了胳膊,只見徐渭對他搖搖頭,一臉否定道:「小兄弟,這等事情咱們還是不要管了。」
徐渭話音剛落,不料卻是發現自己腦袋上被從天而降的液體澆了個半濕,伸出舌頭一抿,徐渭不由得是臉色突變,勃然大怒道:「我操,誰敢朝老子頭上倒酒。」
說罷,不等徐修成表態,這老徐便是急急地沖了上去。
靠,這傢伙剛才還說不讓自己管,眼下他倒了霉,這才亡羊補牢。
暗自鄙夷了老徐一番後,徐修成也趕緊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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