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台北已有五鎮人口十萬餘人來人往皆面色飽滿不復在內地時面有菜色無精打彩之狀。張偉上午巡視新竹鎮與蔗田見雖然天氣炎熱非常但各人仍在田間忙分碌鎮上也很少見到遊手好閒之人心裡大是滿意。午飯之後本想睡個午覺歇休一會後一想那三衛士兵最近皆是交給施琅訓練自已沒有過去查看一下進度如何現下突然想起卻是有些不放心那施琅一向重視個人武力忽略整
體訓練雖交待給他訓練大綱只怕他未必照辦。張偉若是想不起來也罷了突然想到此層立時便坐立不安當下就召了車夫乘車向鎮北鎮外的兵營駛去。
這兵營在鎮北鎮外約十里處吸取了當年雞絲衛士訓練擾民的教訓特地將兵營建設的離城鎮稍遠十里距離不足以擾民若是鎮上有警又可以快趕到當初張偉選址時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
待行進兵營便可看到一排排綠色營房間疏有序的排列於前營房四周亦是用青磚建起圍牆按施琅的意思隨便搭些帳篷茅舍便足以為營房了。施琅云:「兵士原本便是要吃苦若都是住起大瓦房吃的大魚大肉還打的甚仗大明的兵士食的都是豬食住的也只是草舍人家可不是一樣能打仗。」張偉嗤笑他道:「施倔驢我且問你大明的軍隊戰力若何?遇財可搶劫麼?遇色可強*奸麼?」施琅無言半響方答道:「這些都是為將者的責任若是軍令森嚴誰敢犯禁?」張偉又道:「無賞且可言罰?兵士若窮打仗時自然要劫掠方能養家餬口。你當明朝的大將都是傻子麼放縱士兵大掠百姓只是為了讓士兵財然後才能管好。若照你的意思將咱們的兵弄的跟乞丐似的將來若有戰事你施琅能管的住才有鬼。若是一味的殺人只怕你也難以服眾。」
施琅至此方無言見張偉流水般的銀子花將出去只是暗暗心疼。要說明軍的餉銀每月也是有數兩不等不過中間上官扣點下的時候成色不足些再摻上幾塊假的每月能拿上一兩二兩便已是燒了高香。那還是明初時事明太祖見眾官員剋扣兵士曾道:「那小兵每月只領了幾兩銀米還有一家老少要奉養你們這般剋扣當真是喪盡天良……」到了明末朝綱吏治敗壞想領到現銀早就不可能便是打了勝仗朝廷說每人賞上十兩二十兩的能拿到手的不過是十分之一罷了。每月只能領一些摻了石子的碌米吃不飽也餓不死罷了。小兵唯一的出路便是打仗而不死不死又能搶掠那樣才能弄幾個現錢。施琅沒有帶過兵雖然頗有將才這內里的關係卻是不懂。張偉熟讀史書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於是這台北五鎮的兵士每月足銀五兩領著還有五兩的伙食費用比之明軍不知道高
了多少上頭還有話若是打仗不計級計功只要參戰便各有賞賜。訓練出力者一樣可計功。每月從訓練高手中選出頭三名各賞白銀若干於是本來只是想混口飯吃的五千新兵吃的舒服、住的愜意拿的滿足各人都是心悅臣服施琅每月向張偉報告情形時總說這些新兵在訓練上到是當真出力的很。
此番張偉若不是擔心施琅在方法上出錯到也是不需要來視察。待張偉進了營門正見數千軍士們列隊排操正在分別訓練張偉交待的正步、踏步、列隊、立正等步兵操法還有的在持槍默立練習持槍亦有一群人渾身泥土正在訓練匍匐前進跨越障礙張偉一見之下便即放心想像中的施琅領著一群肌肉男苦練舉磨盤的景像並未出現當真令張偉長出一口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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