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邦問話,盧綰回道,
「我看他回來的急,應該是和匈奴的戰事有關。燃武閣 m.ranwuge.com「
「不會是出了什麼變故吧?」
劉邦皺了下眉頭,隨後說道,
「現在匈奴不過是喪家之犬,只想一路逃竄, 能出什麼變故?」
「哼,他必然是有什麼事情還要害我!「
劉邦說到最後,已經帶著幾分憤憤然了。
大秦的軍報他也看了,是個人都知道匈奴現在除非拼著所有人都不要了,不然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他就覺得對方必然是有什麼想要害他計劃!
看看之前,哪一次不是這樣?
他每次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就怕對方再搞出什麼事情。
一旁的盧綰也不由的露出一個苦笑,知道對方這是被坑怕了。
只是這事還真不能只怪張良, 他們這些人都要份。
「沛公, 張良他就是...「
劉邦直接打斷道,
「不必多說了,這一次,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
「哼,就是要給文書,我也要親自寫,然後看著信使離開了才行!」
他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這些人就沒一個好人!
都不盼他點好!
他就想早點衣錦還鄉有什麼錯?
他就想多享受享受又有什麼錯?
劉邦放下了手中的羊肉,帶著幾分怒意正要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說道,
「樊噲,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與我同去!」
樊噲頓時戀戀不捨的放下羊肉, 跟了上去。
盧綰也急忙跟上。
一路到了營帳,在門口就看到了張良極為熱情的迎了過來,
「沛公,封侯拜相,就在眼前啊!」
聽到這話,劉邦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就差點破口大罵了,好在一旁的盧綰拉住了對方。
把兩人給推進了帳篷里,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進了帳篷,劉邦這時候和樊噲盧綰站在一起,對著張良質問道,
「張良!你這次又要做什麼!」
張良這時候眼神微冷,但臉上卻還是保持這笑容,說道,
「沛公,何出此言?在下一直以來,便為沛公出謀劃策,盡心盡力。」
「權勢上,如今在草原,沛公可謂是一言九鼎!「
」財貨上,聽聞沛公有時飲酒之後也說,回去之後,要多收幾房美妾。「
「這其中難道沒有我張良的功勞嗎?」
聽著張良的話, 劉邦的神色先是罕見的變得有些紅,一旁的樊噲和盧綰都不由的微微臉熱。
因為張良說的沒錯。
在草原上的這些日子,張良的確是勞苦功高,任勞任怨。
只是聽到後面,劉邦面紅耳赤的說道,
「張良!你居然派人監視我!」
他這些話,可從來沒有在張良的面前說過。
「好好好!」
劉邦這時候已然紅了眼睛,不管不顧的說道,
「是!你張良是勞苦功高,可你更改文書,把我送到這裡的時候,可有問過我?」
「沒錯,當初也是我讓你留下來的,我劉邦也是有野心,可如今,伱看看,那些有野心的還有幾人活在世上!」
「就連項氏,如今都只能在南邊苟延殘喘!」
「張良!我今日就和你明說了!你到底要什麼!」
劉邦說完,已然是激動的氣喘吁吁。
今天他就要,徹底消除對方這個隱患!
看著激憤不已的劉邦,張良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神色也跟著激動,只是越到後面,他卻越發的平靜了。
等劉邦發出最後的質問時,他更是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神色,然後回道,
「我要什麼?沛公,你還不清楚嗎?」
「當初,你不就是用要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來籠絡我嗎?「
」怎麼如今卻忘了?「
劉邦聽得老臉微紅,他當初的確這麼說過,沒有迴避,而是說道,
「張良,當初是我不對,可如今已經不可能了,你就不能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嗎!」
張良緩緩的呼了一口氣,說到,
「不,還有機會。」
「如今匈奴向西而去,如果我們和對方一起離開,藉助他們的軍事,稱王不在話下!」
「只要之後我們再聯繫項氏,還有到時候捲土重來,南北夾擊,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劉邦聽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張良,我已然沒有了稱王的心思。」
「你若要走,我絕不攔著,還會送上財貨相助,但如果你還是以此為要挾,那就休怪我無情!」
劉邦的話音未落,早已經見形勢不對的樊噲,這時候冷哼了一聲。
他的智謀當然是比不過張良,可在武力上他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對方。
看到這一幕,張良卻絲毫不慌,露出了一個冷笑說道,
「在下為沛公鞍前馬後,現在沛公要殺我?」
劉邦神色淡然的回到,
「不是我要殺你,而是如此以往,你會殺了我們所有人。」
「此事是我食言,是我對不起你。」
他現在太清楚趙浪的能力了,和對方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哪怕張良足智多謀,就算比趙浪強,可別忘了,趙浪身邊還有蕭何韓信。
看著劉邦的模樣,張良這時候卻哈哈大笑起來,
「沛公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有人主之資。」
尋常人被這麼質問,恐怕不是惱羞成怒,就是掩面而逃。
但劉邦卻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雖然手段惡劣了一些,品行差了一些。
可對方卻是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沒錯,只要劉邦殺了他,那麼一切問題都不會存在了。
劉邦這時候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回到,
「張良,我也不想如此。」
他現在的確是動了殺心,只要解決了對方,那麼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張良這時候卻不疾不徐的說道,
「沛公,張良此次和匈奴談判的時候,卻是和對方私下有了交易。」
劉邦皺起眉頭,他不知道對方說這些幹什麼,只是說到,
「你居然私通敵國?」
張良搖了搖頭回到,
「匈奴蠻夷也配我私通?我不過是利用他們而已。」
「只是為了博取他們的信任,我給了他們一封書信。」
說著張良便拿出了一張布帛,
「這是在下多抄的一份,還請沛公看看。」
劉邦有些驚疑不定的拿起信件,只看了一眼,便渾身顫抖起來,最後更是直接無神的坐到了地上,
「張良,安敢如此欺我。」
信件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他才是幕後想和匈奴合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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