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鶴峰滿臉怒容拍案而起的時候,旁邊一位跟隨他多年的老下屬戰戰兢兢的提了個建議:「將軍,要不我們帶著東西走人吧。\www。qВ我們在台灣還有一大幫兄弟,到了那兒還是吃香喝辣,起碼比呆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強多了。」
這個建議一出,旁邊幾個下屬也是心有戚戚焉,覺得這是當下最好的解決方案。
他們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孫鶴峰卻不這樣認為。他是個寧**頭不做鳳尾的人,要他去以前同僚的地方寄人籬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要寄人籬下他49年就可以那麼做了,何必等到現在日落西山的時候再去?所以,他堅定的擺了擺手,道:「不。我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柳暗花明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既然現在猛獁咄咄逼人,那麼我們就來一個反戈一擊,將囂張狂妄的他徹底打倒。」
孫鶴峰如此自信,旁邊的老下屬還是有些擔憂:「可是,將軍,我們現在的實力遠遠不是猛獁的對手。」
「那可不一定。」孫鶴峰滿臉微笑的搖搖頭,道:「你們先退下,按兵不動,無論猛獁察猛做什麼試探,都不需理會。我一有決策就會傳喚你們過來,大傢伙準備好傢夥就是了。」
「是!」幾位老下屬一躬身,快步出了門。他們走後,孫鶴峰立即轉身回房,部署起他的計劃來。
在孫鶴峰部署計劃的同時,李野回到了住所。回住所後,李野也不出去走,只是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唱起歌哼著曲,腦袋裡不停的聯繫孫鶴峰與猛獁對自己所說的關鍵詞,對它們一一進行關聯。李野沒出去,很快邊有人來敲門了。
「哪位?」李野淡淡問道。
「孟買。」
隨著李野這聲「請進。」,孟買推門而入,然後將門反鎖好,緊接著快步走到李野床前,坐下去之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真的是洪門的總舵主嗎?」
「當然,如假包換。」李野理所當然的回道。
「那麼,那天你扔的身份證是真的嗎?」孟買接著問道。
「是啊,怎麼了?」李野被他問的有些迷糊了。
「根據線報,大陸警方至今為止沒有貼出通緝李野的告示,而且對於殺死二十幾個警察的案子沒有半點風聲透出。這…太反常了……」
孟買的話還沒說完,李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輕笑著反問道:「你覺得大陸警方會明目張胆的通緝我麼?我是誰?一旦我的身份曝光,對政壇影響有多大你知道嗎?你難道不知道上任洪門總舵主可是站上過**城樓的。還有,你覺得邊境地方已經出了個屠村慘案,大陸官方還會將殺害警察的事情公布出來?你太不懂大陸官方的辦事風格了,向來報喜從不報憂。你真應該去和猛獁好好學學,看待事情不應該只看表面,應該透過表面看真相,這樣,你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其實,我挺欣賞你的,我之前雖然是裝嫩跟你玩遊戲,但覺得你這個人還挺不錯。」
李野這番話說完,孟買陷入了深思。他覺得李野每一句話都說的很有道理,每句話就無懈可擊。最終,他只能點點頭,說一句:「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稍微的求證一下。」
孟買退步認錯了,李野也沒有追究到底,他是最不想將事態擴大的人。孟買好糊弄,猛獁可不容易糊弄。
「總舵主,你真的確定明天要參加鐵籠大戰嗎?」孟買為了躲避尷尬,立即轉換了話題。
「當然。」李野點點頭,道:「既然我說了要參加,那就肯定不會逃避。」
「哦。」孟買見李野這麼堅持,也沒有多說什麼,原本他這麼發問就是為了緩解尷尬。
孟買不知道說什麼,剛想要起身告辭,李野便拉住了他,問道:「孟買啊,聽說當年張老頭往寨子裡搬了許多黃金珠寶,你知道嗎?」
「嗯,聽說過。當年他們從中國大陸撤退過來,沒少搜刮大戶,所以黃金珠寶應該是有不少。」孟買聽李野這麼問,倒也沒有多想,以為李野只是單純的問問、八卦八卦而已。
「哦,那應該有不少吧?」李野繼續問道。
「嗯,不少。」孟買抿著嘴點頭道:「估計現在變現至少能有幾個億,當年我們的軍備大多是張老頭自己掏腰包買的,他有的是錢。那個時候白貨生意比現在還差,可我們寨子就從來沒缺過錢,不像現在。一年比一年不景氣。」
「哦。」李野點點頭,他腦海中關於猛獁孫鶴峰之間矛盾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於是繼續問道:「你聽說過孫老頭將這些東西藏哪兒嗎?」
「很多說話,有的人說藏在後山的石壁里,有的人說放在地底下。不過,說放在地底下的人多一些。」孟買這麼說道。
「地底下?」李野故意問道:「你說的是我們腳踩的地底下?那為什麼沒人去挖呢?」
「挖?」孟買一拍大腿,說道:「誰敢吶!這地下全部都是炸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埋進去的,以前有些不長眼的人去挖,炸的粉身碎骨,現在是沒有人動地底下財寶的心思了,更何況誰也不確定地下是不是真的有財寶。」
「哦。是這樣啊!」李野點點頭,這下他算是弄清楚大概了。怪不得猛獁第一批貨那麼大方的不收錢呢,原來是地下有黃金,看不上那些交易款。
「可不是嘛。」孟買說的起勁,索性什麼都往外倒:「張老頭能活在現在,就是因為這些黃金,不然元帥估計早就收拾掉他了。」
「哦。也就是說,黃金一天不出現,張老頭一天就是安全的。」李野故意套話道。
「大概是吧。」孟買點點頭,模稜兩可的說道。他雖然貴為四大護衛軍的首領之一,但是這麼核心的機密他還是不知道的,猛獁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個賢明的領袖,但在巨額財富面前,他可是自私的很,他才不會讓那麼多人知道他的計劃呢。對他來說,越少人知道就意味著越少人分錢。
得知孟買並不知內情後,李野就不在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談論下去了,說得再多他也未必能提供什麼有利的價值。所以,在閒聊幾句之後便匆匆結束了對話,孟買走後,李野順勢往床上一躺,捋起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來。
如今這寨子的地底下不僅埋有炸藥跟黃金。猛獁想得到黃金,順便將炸彈威脅去除掉。孫鶴峰不想別人得到黃金,而且炸藥是他的生存依靠。而對李野來說,黃金一點都不重要,他有的是錢。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將地底下的炸藥引爆。這三者關係繞起來玄乎,但真要一一剖開來分析,還挺簡單。如今李野所要做的只有一點,引爆炸藥。一切的一切,朝著這個目標行進便是了。
吃晚飯的時候,龍五與冰魄回來了,都帶著神秘笑容。李野看見了他們的神秘笑容,但沒有發問,因為他知道龍五那傢伙肯定會自己憋不住說出來的。吃完飯,龍五果然憋不住自己說了出來:「堂主,你知道我們在後山發現什麼了嗎?」
「什麼?」李野順著他的問題問道,事實上李野就算不開口問,龍五也會自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抖落出來的。
「一個大蛇洞,蝮蛇的洞穴。」龍五神秘兮兮的回道。
「然後呢?」李野並不稀奇,這裡窮山惡水荒郊野外,有些什麼蝮蛇蟒蛇什麼的,一點也不奇怪。
「這個洞穴里沒有蛇,冰魄下去看了,找到了這個。」說著,龍五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炸藥包,遞給李野,道:「冰魄說,裡面大大小小至少有五十多個類似的炸藥包。」
五十多個微型炸藥包?放在一個蛇洞裡?
李野眉頭緊蹙,說道:「會不會附近是個武器庫?還有,你們進去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
「不會,武器庫怎麼可能放在後山的半腰處?那裡尋常人根本就上不去,真打起仗來,誰還能去那搬運武器啊。那個蛇洞也就只有冰魄能進去,冰魄練過軟骨功,身體可以縮成一條蛇一樣。」龍五接著說道。
「難道?」一聽龍五這個解釋,李野蹙緊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突然,他腦海中冒出孟買之前說的那句話:『有人說放在後山的石壁中』,難道真的是放在石壁之中?於是,趕緊問道:「冰魄,出了這些炸藥包你還發現什麼沒有?」
「還有這個。」冰魄不會賣關子,立馬便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型的液晶炸彈。
李野接過這東西,完全明白了。這就是那個讓猛獁寢食難安的遙控炸彈的終端。只要孫鶴峰一摁開關,將這個小液晶炸彈炸開,立即就會引發蛇洞中的炸藥包爆炸。想來,蛇洞中應該還有另外一根引線通向底下,如此一來,整個寨子都會被引爆,所有人都將無法逃出生天。
如果李野的猜想屬實,那麼現在李野只需要往蛇洞中扔進一根燃燒的火柴,那麼這座寨子將會在一片爆炸當中灰飛煙滅。但是,萬一李野猜測的是錯誤的,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將會白費。而且很有可能喪生。他不可能冒這個險,所以他還是決定留下來。
做出這個決定的當下,他將這個液晶炸彈的導線全部割斷。他不可能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萬一孫鶴峰不小心觸碰了開關,自己豈不是成了第一個冤魂?
當晚,與冰魄龍五兩人商量一陣後,便上床睡覺。
次日一早,便有人來敲門,端來三碗虎血酒,說是恭送壯士出征,前往廣場的鐵籠參加祭神大戰。
喝完虎血酒便奔赴廣場,此時廣場已經烏泱泱站滿了人,主要分為四大方陣,分別為狼衛軍,虎衛軍,豺衛軍,豹衛軍。高台中央擺了個偌大的祭天台,兩旁分別坐下十來個首領。猛獁帶著孟買等人坐在左側,孫鶴峰則帶著一群國民黨老兵坐在右側。這寨子,從名義上來說,還是掛在孫鶴峰的麾下,畢竟他在亞太地區的名聲還是要比猛獁這麼個寮國土著要強上許多。
在一系列的祭天活動之後,隨著猛獁一聲祭神大賽開始,十二個祭神戰士一一進入鐵籠,每人手持一柄鋒銳匕首,這是生死之戰,最後走出去的只能是勝利的三人,其他人要麼死,要麼躺下。
十二人進入鐵籠之中,外面立即給鐵籠上了大鎖。當即整個鐵籠的氣氛變得肅殺起來,每個人都屏氣凝神將警惕級別提升至最高,畢竟這裡面誰都有可能成為殺死自己的兇手。
鐵籠裡面的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將警惕提升至最高,外面的看客卻是興奮異常,為他們支持的人高聲加油吶喊。
「兄弟們,咱們先殺了這三個新來的,然後再做打算,如何?」鐵籠之中的人很快就做出了決斷。基本上進鐵籠的人相互都認識,除了李野這三個新來者,自然而然的,三個新來的就成了他們宰殺的第一個目標。
「好!」其餘數人都高聲應好。先聯手幹掉一批,接下來的就好辦多了。他們一起上,李野三人是半點懼意都沒有。
可正要動手,變故驟生,龍五率先捂著肚子躺在了地上,不消一會兒便暈死了過去。冰魄也一個踉蹌,摔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
「虎血有毒?」李野也感受到了腹部的炙熱絞痛,但他還能硬撐著。
就在李野也要搖搖欲墜的時候,剛才呼喊群起而攻之那人又高聲吶喊道:「漢人又用計了,故意裝死,別管他們,先殺了再說。」
此時高台上的人見到李野三人突發變故,幾乎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他們大多知道李野的身份,萬一李野真要在鐵籠中遇難,那麼這寨子憑藉什麼來阻擋洪門弟子源源不斷的攻擊?
在他們擔憂緊張的同時,李野突然一聲長嘯,將匕首橫在胸口,緊接著迅速一個前撲,如猛虎一般。嘩啦!當即,站在最前面那人的頭顱被割下滾落在地,鮮血淋淋,引得全場一片驚呼。殺人他們中很多人都敢,但這樣殺人,他們都沒有試過。
殺掉這一人,李野並沒有停止他前進的腳步,只見他冷冰冰的說道:「你們都要死,一個都別想逃!」
此時,他腹部的劇痛已經消除,jb上的那顆太陽用火熱的光芒化解了一切病毒,他的身體已經處於了巔峰狀態。
將一人頭顱割下之後,李野再次快步出擊,迅猛的速度猶如沖天而下啄食的老鷹一般,噗嗤!當即,又有一人被李野一刀洞穿了身體,洞穿身體之後,李野猛地一拉,頓時腸子臟腑流了一地,這人卻還沒死。當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腸子、心肝脾肺往外流時,整個人都嚇破了膽,他哪裡還敢反抗,只剩下悽厲的嚎叫了。
他這般悽厲嚎叫無疑讓現場數千名看客更加毛骨悚然,狠人他們見過不少但如此狠的,尚屬首次。將刀從那人腹部拔出後,那人旁邊的兩人已經戰戰兢兢不敢動彈。他們不動彈,李野卻沒有手下留情,既然他們之前想要自己的性命,那麼現在他們就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噗噗!
又是兩刀,兩顆頭顱再次滾落下去。
惹得現場又是一片驚嘆,殺人比殺狗容易多了。
片刻之間滅殺了四人,原本集結成伙準備群起而攻之的九人只剩下五人了。其中三人已經被嚇破膽高舉雙手躲在了角落處瑟瑟發抖,剩下反抗的兩人只能滿鐵籠子跑,試圖躲過攻擊。
他們跑,李野也不追。瞅準時機,直接將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嘭!當即,又是一人的腦袋被洞穿,整個身體被匕首掛在鐵籠之上,鮮血不停的往下掉,形狀樣貌恐怖極了。
「一起上啊,他沒有了刀。」之前召集眾人的那人又發言了。
他這一聲喊,立即驚醒了原本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三人,三人聽後心下一橫,提著刀便沖向李野,李野也不躲閃,快步衝上前,面對他們高舉的匕首毫無懼意。
嘭!
李野只是一腳,便將沖在最前那人踹飛至鐵籠上部,然後在掉落下來,當即骨頭不知粉碎多少根,人在低低的哀嚎兩聲之後也徹底斷絕了生機。
見李野一腳又搞定了一名同伴,旁邊那兩人瞬間便做出了他們的決斷,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噗通,噗通!
他們跪下又豈能得到李野的原諒,李野兩個膝頂便終結了他們的性命,當即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原本氣勢洶洶的九人團伙,瞬間便只只剩下那為首的一人了,那人見李野如惡魔一般終結了其餘八人。頓時就顫抖的往角落處縮。剛巧,他縮的地方正是龍五冰魄倒地的地方,於是他靈機一動,將匕首掛在了龍五的脖子上,高吼道:「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面對他的威脅,李野完全不當一回事,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人。
「他已經是個死人,你拿他威脅我又有何用?」
那人見李野不為所動,頓時慌亂了,又開口吶喊道:「他沒死,只是中了毒,我有解藥,我有解藥。」
「這麼說,是你下的毒?」李野眼睛微微一眯,殺機更濃。
「是。」那人也不否認,直接應諾了下來,並求饒道:「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就立馬交出解藥。」
「哼。放你一條生路,跟閻羅王說去吧!」
李野冷笑一聲,飛刀應聲而出……嗖!瞬間,那人尚未來得及眨眼,飛刀便已經洞穿了他持刀威脅龍五的右手,當即匕首墜落在地。李野搶身而上,單手掐住那人的脖子高高舉起,冷冷說道:「解藥呢」
「放了我,就給你。」那人堅強的說道,他以為李野會跟他玩一命抵一命的遊戲,但是他低估了李野的決心。李野來這兒就是殺人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該死,他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所以他也沒客氣,直接從他手臂中拔出匕首,然後將他翻過身去,一刀在他背後割開一個創口,緊接著抓著那創口狠狠地往下撕去。
李野猛力發作之下,當即那人背部的皮便被撕了下去,露出鮮血淋淋的鮮肉。那些懦弱一點的看客,已經開始哇哇大吐了。太恐怖,太噁心了。
「你再不交出解藥,我就扒光你的皮,抽光你的經,然後將你掛在鐵籠之上爆曬而死。」在那人哀嚎慘叫的時候,李野冷冷的話語鑽入他的耳朵:「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性,交還是不交?」
李野說出這話沒三秒鐘,那人便扛不住,說道:「交,交,我交。」
說著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黃色的瓷瓶,李野接過瓷瓶,稍微一嗅,確定沒毒之後倒入龍五冰魄的嘴巴。
約莫過了三四分鐘,龍五冰魄悠悠醒轉,兩人看到眼前的畫面,並沒有驚訝,熟知李野性子的人都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給解藥的那人卻不知道李野的性子,他還天真的扭過頭對李野說道:「好了,好了,您可以放過我了吧?」
「問他們吧!」李野聳聳肩膀,將問題拋給了龍五冰魄。
這人聽後,尚未來得及向龍五冰魄求饒,冰魄便上前一步,一掌將他的咽喉打斷,瞬間氣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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