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人一陣大笑,好像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一般。
「老夫若是真的到了那個境界,又怎麼會在此地苦等數十年?不過,黃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總還是有眼的,總會在人絕望的時候,突然地就給你一個莫大的驚喜。」
小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盧義身上一陣地掃視,好像在欣賞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一般。被看的發毛的盧義,怒喝一聲:
「不管你究竟是什麼鬼東西,既然你自己都說,你不是元嬰期的老怪物,那麼盧某就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了。」
話剛說完,盧義猛地將手中黑忙閃閃的黑色圓珠,朝著小人一拋而出。並且,雙拳符文一個閃動,就漲大了一圈。緊接著,呼呼搗出數拳。然後身形一個爆退之下,竟然毫不猶豫地向著出口逃遁而走,絲毫不顧及剛剛拋出的黑色圓珠。
小人見此,嘻嘻哈哈地一陣狂笑:
「怎麼,老夫才來,你就要走了?」
說著,小人只是輕描淡寫地,向著身前香燭燃起的青煙一個點指。並且單手往身前一撫,一面薄薄的煙盾就成形,並且一陣靈光閃爍之後,就驟然漲到了丈許大小,擋在其面前。另一隻手,則是一個掐訣之下,虛空一握,並且朝著盧義遁走的方向輕飄飄地一拳揮出。其身旁另一隻香燭燃起的青煙,一個交織之下,就化做一隻斗大的青色巨拳。在小人拳頭揮出去的瞬間,就帶著尖利之極的爆鳴之聲,直朝著盧義的背後一搗而去。
下一刻,黑色圓珠與數道拳影就撞擊到了煙盾之上。轟隆隆之聲大起,就連整個大殿,也是被震的一個顫動之下,灰塵碎石一陣的掉落而下。黑青兩色光芒交織之下,那數道拳影首先爆裂而開。黑色的圓珠,也只是堅持了片刻,就黑光迅速地暗淡下去。而煙盾只是輕輕一抖,就青光一閃地恢復如初。小人朝著黑色的圓珠一招,煙盾就「噗」的一聲,重新化做裊裊青煙,並且一個捲動,就將黑色圓珠裹挾而回。
盧義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其神識已經,將身後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當即驟然轉過身來,朝著青色拳影接連打出十數拳。目中狠厲之色一閃,口吐一個「爆」字。
就在此時,要盧義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了。裹挾著黑色圓珠的青煙,此刻竟然陡然間青色光芒大放。一看之下,竟然給人一種眩暈之感。就在盧義眼睛一眨的瞬間,清晰地感應到,自己竟然與黑色圓珠法器斷了心神聯繫。這下,盧義不禁露出了吃驚之色。
就在這時,半空中爆裂之聲一起。赫然是盧義揮出的拳影與青色拳影撞到了一起。青色拳影只是青光一閃之下,就將拳影悉數擊潰。在原地留下了一團薄薄的青煙之後,就衝著盧義一搗而來。
眼看青色拳頭到了近前,盧義雙眼瞬間變成了血紅之色。周身符文一個閃動之下,就身形長高了數寸,並且狠狠地將兩個黑光閃閃的拳頭,一同揮出。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之後,黑色光芒就被青色拳頭一擊而潰。盧義就如同一個破口袋一般,被擊飛出去,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青煙凝成的拳頭,還兀自的前進了數尺,才青光一暗之下,潰散成一團煙霧。
小人見此,一聲輕笑。把玩著手中黑色的圓珠。
「不錯,還是個上品靈器!」
下面只見其細小的手指,在虛空中一個纏繞。只見其身旁,香燭燃燒的青煙,仿佛通靈似得,朝著盧義一飛而去。昨完這一切之後,小人不在理會盧義,而是一個轉身,衝著兩眼圓睜的陸搖鵬說道:
「你這個小娃娃倒是還算老實,知道逃不出老夫的手心。做一些無用的反抗,也只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陸搖鵬又何嘗不想逃走呢?只是剛剛被盧義那突然地一下,摔得渾身疼痛無比。盧義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居然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擊敗。他自問沒有盧義那般強橫的身體,哪裡還敢妄動分毫!
「咦!」
就在陸搖鵬神遊之際,小人突然來了這麼一聲。陸搖鵬好像也想到了什麼似得,同樣地朝著不遠處昏迷的盧義看去。
只見青煙一飛到盧義的身前,就一個纏繞,化做一條青色煙索將其束縛起來。但是詭異的是,在青煙勒緊的瞬間,盧義的身軀突然「噗」的一聲,爆裂而開。陸搖鵬在凝神看去,青煙所束之物,竟然是一枚黃色的符籙。下一刻,那黃色的符籙就「砰」的一聲,燃燒起來。
「雕蟲小技,竟敢在老夫面前賣弄!」
小人一聲冷哼,一個掐訣之下,就衝著遠處的青煙一點。砰的一聲,青色煙索就爆裂而開。化為一層薄薄的煙氣擴散開來,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煙氣就散逸到了大廳中的每一個角落。
作為這一切的小人,眼睛微閉,頭顱微搖好像感應著什麼似得。片刻之後,小人面容驟然一冷,突然伸出小手,朝著某處虛空一指,口吐一個「去」字。
只見那處虛空,青光一閃之下,大廳中的煙氣一個聚攏之下,就重新化做一條長長地煙索。朝著那處的虛空一個纏繞,並且一勒之下。只聽一聲負痛的叫聲傳出,一個扭動的黑色身影就從中一現而出。正是利用先前在萬鶴千鳴洞中,利用同樣手法,隱匿起來的盧義。在小人的一招之下,被束縛的盧義,就緩緩地朝著小人飄來。
「要不是怕弄壞了你這具肉身,你以為你還會有命在此嗎?」
小人絲毫沒有感情地說道。然後同樣伸出小手,朝著陸搖鵬做了一個虛空纏繞的動作。陸搖鵬就只覺得周身一緊,就被青色煙索捆了個結結實實。在小人一招之下,同樣的緩緩朝小人一飄而去。
小人看到兩人到了近前,一副歡喜至極的模樣。
「好好好,雖然損失了一具肉身,但是留下的這兩具,都可謂是極品了。這個小娃娃,靈根資質,居然是那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靈根。一身金屬性功法,也是精純異常。修煉的功法,必定不尋常。而這個明顯就是修煉的煉體功法,肉身之強,就是單以肉身之力,就可直接抵禦一般的法術攻擊。靈根木、土雙屬性也算尚佳。」
小人簡單地幾句,就道出了兩人的底細。這要陸搖鵬和盧義心裡更是對小人畏懼三分。但看小人如此的看中兩人的肉身資質,都隱隱猜到了什麼似得。相互對視一眼後,似乎是在驗證內心的想法。剛剛還是敵對的兩個人,竟然生出一份同病相憐的異樣感覺。
盧義畢竟是久歷江湖,自有刀口舔血的人應有的膽氣。對小人怒目而視,沉聲說道:
「前輩此舉,莫不是要奪舍我等不成?」
小人聽了此話,微微一笑。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
盧義聽小人如此回答,卻好像是鬆了一口氣。重新精神一震,便又接著說道:
「前輩既然是奪舍,那麼想必只要一具軀體就足夠了。」
「哦,你想說什麼?目前的情況,你以為還有你選擇的餘地嗎?」
小人目中精光一閃,輕蔑地說道。盧義絲毫不以為意,並且擠出一份笑容說道:
「前輩神通了得,在下自知不是對手,哪裡還妄想什麼選擇!」
盧義一頓,偷眼瞟了小人一眼,見其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便又接著說道:
「在下只是想道明其中的利弊,還請前輩權衡一二。」
「嗯,你繼續說。」
小人聽了,饒有興趣的說道。盧義見小人聽進了自己的話,心中一喜,但是面上表情,卻是絲毫沒變。
「前輩奪舍的話,自然是肉身資質越好,潛力越大才好。在下這具肉身,在與人爭鬥的過程中,已然被重創過數次。相比之下,無論是資質、潛力,還是肉身的完整程度,自然是都不及這位陸道友了。」
盧義說道這裡,陸搖鵬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意思。剛剛的一點同病相憐的一樣感覺,早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這一路上的人心叵測,可是要他看了個清清楚楚。陸搖鵬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儘量語言輕緩地說道:
「前輩莫要聽這口蜜腹劍的賊子胡言,如果你奪舍了他的肉身,立刻便會有一具……啊……」
還沒等陸搖鵬把話說完,小人一聲冷哼。青色煙索青光一閃,陸搖鵬只覺得周身一緊,不禁負痛地大叫出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見。只聽啪嗒一聲,先前其手中扣住的金燕,也在負痛之下,從手中滑落了下去。
小人眼疾手快的朝著金燕虛空一招,身旁的青煙就化做一隻大手,將金燕一把撈到了小人跟前。小人目光微眯地打量起來。盧義見了,心中大定,乘勝追擊說道:
「若前輩能留下在下著具殘軀的話,在下甘願讓前輩種下神魂禁制,任憑前輩驅策!」
陸搖鵬間小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面色鐵青、牙關緊咬,悄悄地將精神之力往眉心匯聚而去,只等著對方一旦開始奪舍,便拼個魚死網破!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2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