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轉1906 第364章 帶路黨和維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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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日，彼得格勒。

    「烏里揚諾夫同志！烏里揚諾夫同志！」軍事人民委員托洛斯基氣喘吁吁的推開了烏里揚諾夫的辦公室，大聲說道：「不好了！中華帝國主義分子向我們的中亞地區發動全面進攻！他們出動了40多個師，分別從帕米爾高原和土庫曼方向突厥斯坦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發動進攻，還有一支部隊向哈薩克方向的阿拉什自治共和國進攻。帝國主義分子正在攻擊阿什哈巴德，突厥斯坦的同志們已經頂不住了，莫諾諾夫同志向我們請求援助！」（註：「阿什哈巴德」在該地建立蘇維埃政權之後，為紀念當地的著名革命者帕維爾?波爾托拉斯基，更名為「波爾托拉茨克」，1927年才恢復「阿什哈巴德」原名，此處為方便就不改了。）

    「哐當……」烏里揚諾夫手裡的杯子掉到地上。

    史達林這時也在辦公室，他連忙撿起杯子問道：「莫諾諾夫他們不是已經組建了20個紅軍師嗎？他們在帕米爾高原可以利用當地的地形防守。哪怕是土庫曼方向的地形平坦，但在邊境也有科佩特山脈作為屏障，這就讓人打到首都了？難道他們連一天都頂不住？」

    聽到史達林的說話，烏里揚諾夫也很快恢復了冷靜，他也很奇怪的詢問：「怎麼一天不到就被打到阿什哈巴德了？」

    托洛斯基氣急敗壞的繼續說道：「那是因為不甘失敗的白匪們也充當了中國侵略軍的幫凶，他們熟悉當地的情況，有他們帶路的中帝軍隊每次都能找到我軍主力進行圍攻，或對我軍薄弱點進行打擊，我們前線的失利大都是這些內奸造成的！」

    「看來突厥斯坦的同志對於白匪殘餘的清理還做得不夠徹底！我早就說過，對於任何白匪以及他們的家屬和同情者，都必須從肉體上消滅，我們必須以革命的恐怖來對抗反革命的恐怖，否則就會對我們的革命事業帶來嚴重的惡果……」史達林冷冷的說道。

    烏里揚諾夫擺擺手，打斷史達林的話說道：「史達林同志，現在不是說這些的事情，徹底清洗白匪分子以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怎麼對付中國的進攻？」

    「現在遠東方面已經完全陷落了，他們實力有限，擋不住中帝軍隊和白匪軍隊聯合剿殺，遠東局的同志們都已經撤出了城市，他們會按計劃在城市外開展游擊戰。但是遠東方面實在太遙遠，中間有白俄和中國的阻隔，我們無法對他們進行有效的援助。」托洛斯基說道：「現在我們唯一有機會的就是進入中亞地區，援助當地的同志。」

    「但是我們現在正和白匪作戰，無法抽出足夠的兵力去援助當地的同志，中國人出動了那麼多人，如果我們派的人少了根本起不到作用……」烏里揚諾夫皺起眉頭。現在他也很為難，烏拉爾山和高加索兩個方向牽制了大量紅軍，內部還要鎮壓那些流竄的白匪以及不安定的農民，現在布黨政府實在抽不出多少軍隊。

    托洛斯基馬上走到牆邊的地圖旁，指著哈薩克地區說道：「但我們至少要控制住西哈薩克，白匪軍不足為慮，我們可以從前線抽調一部分部隊出來。中國軍隊現在勢頭正盛，必須要阻止，否則我們恐怕連伏爾加河地區都會陷入危險……」

    「那我們能抽出多少軍隊？」史達林問道。

    「我們在烏拉爾和高加索擠一擠，還是能抽出15個師的。另外我們還可以徵調那些從東線退役的士兵，這樣還能湊出15個師，這些士兵參加過歐戰，有戰鬥經驗……」

    「但是那些士兵不夠堅定，早就不想打仗了，如果要他們上陣，恐怕很快就會崩潰。」烏里揚諾夫不太滿意這些逃兵。

    「沒關係，只要把這些士兵的家屬集中管理，他們會振奮起來的……」斯林說道。

    「軍官呢？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可靠的軍官……」

    史達林面無表情的說道：「民間還有很多不肯投靠紅軍的沙俄軍官，現在也徵召他們，同樣把他們的家屬集中管理。再給他們都配上政委，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樂意將功贖罪的！」

    烏里揚諾夫想了想，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說道：「那好吧，就這樣辦。托洛斯基同志負責去組織軍隊，史達林同志負責安置他們的家屬和挑選合適的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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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3日，阿什哈巴德。

    「突厥斯坦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是一個才成立了半年時間，還沒得到任何一個國家承認的新「國家」。這個新國家從昨天開始，就遭到了中華軍隊的全面進攻。阿什哈巴德就是這個新國家的首都，不過在今天上午，這座首都就已經淪陷了。

    是的，守衛城市的紅軍僅僅抵抗了一天時間，就全面戰敗了。不是他們不給力，而是敵人太變態，再高昂的士氣，再勇敢的精神，也無法讓肉體對抗鋼鐵和火乍藥，在萬惡的中華帝國主義軍隊的飛機、大炮等各種先進的進攻下，紅軍官兵傷亡慘重，僅僅一天時間，他們的傷亡率就超過了80%，在這種情況下，再高的士氣也撐不住了。

    在今天上午，千瘡百孔的城牆被重炮和重型制導航彈炸開幾個缺口，大量的白匪帶路黨帶著中修的戰車沖了進來。突圍無望的紅軍和該國的政府高官們退到了最後的據點——蘇維埃政府大樓。但南方集群顯然沒有強攻的打算，他們架起280毫米重型攻城炮，直接把這座政府大樓炸成一片廢墟。

    不過解放軍並沒有直接占領這座城市，他們在請出了紅軍最後有組織的抵抗之後，就大部分退出城外了，只留下了少量維持秩序的部隊，守衛倉庫、檔案局等重要部門。這座城市就讓給了那些帶路的白軍，讓他們對這座城市進行最後清理。

    「啪啪啪……砰砰砰……」城裡不斷響起槍聲、叫罵聲、垂死的慘叫聲，以及得意的狂笑聲。

    「這些白軍真是無能，對付一幫武裝平民都能搞這麼久，怪不得被紅俄打得屁滾尿流……」南方集群司令部何成格上將看了看表，不屑的撇撇嘴。「哼，什麼治安維持會，什麼自護軍，完全是多此一舉……」

    參謀長淳于熙笑道：「司令，聽說這法子是財金聯的柳主席，中社部的范部長，以及宗教總局的張局長聯合提議的……」

    「柳楊，范含，張元渡……」何成格說一個名字，嘴角就抽一下。「我就知道，這樣的主意也只有原華北局的那伙人才想得出來……」

    「這樣不錯啊，」政委林夢楚笑道：「不用咱們自己弄髒手就能達到目的，還能剩下找保安公司的錢……」

    這是和帶路黨們的協議，攻下這裡之後，就任由他們報仇。何成格在接收了那些逃過邊境的白軍殘部之後，就立刻依照預定的方案把當地的白俄殘部重新組織起來，從這些人裡面選出人員成立了「治安維持會」，並建立「自衛護民軍」，簡稱「自護軍」。讓這些人維持當地治安，清理紅俄留下的頑固分子。

    這些白俄與紅軍有深仇大恨，工作勤快努力，四處搜捕紅軍游擊隊和支持者，大施白色恐怖。凡有包庇或家人參與紅軍者，全家老小均逮捕處死，家產充公（一半落入「治安維持會」與「自護軍」手中）。呃，簡而言之，這就是一群白皮強盜。

    文德嗣等高層認為，俄國現在的情況特殊，紅白歌會玩了這麼久雙方已經結下血仇，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擊潰紅俄主力之後，再讓那些白俄去維持治安，他們自己就會大肆報復的。這樣根本不用中華軍隊動手，甚至連那些民間的保安公司都不需用，白俄自己就會舉起屠刀，把當地殺得人頭滾滾。這樣既達到了消減當地人口的目的，中國自己也不用去干髒活。

    畢竟中亞(里和印尼的情況不一樣，印尼猴子們本來就沒被文明世界的人看成同類，現在又因為暴動成了「文明世界皆曰可殺」，或者叫「白皮世界皆曰可殺」的存在，他們就是死光了大夥也不會管的。但中亞這邊很多都是白皮，哪怕是比歐美低一等的「下等白皮」，那也是印尼猴子們不能比的，要是中國自己動手的話，難免會留下話柄。再說，眼下明明就有現成的打手，為啥不用呢？

    非到必要，中方絕不親自出手清洗，反而會視需要出面扮紅臉，阻止清洗擴大。比如現在就是這樣，中方不允許這些「自護軍」在戰場之外隨意殺人，也嚴禁對他們對俘虜，尤其是女性俘虜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凡是他們在清洗過程得到的人口，都要送到中國建立的監獄關押起來，然後中方會從對這些俘虜進行甄別。至於甄別的條件嘛，女的在三十五歲以下，貌端體健的，男的十歲以下的，以及有一技之長的，還有一條就是不能是鐵桿紅俄，只要是符合這些甄別條件的俘虜們，就會挑出來被送回國內，由有關部門進行進一步的教育和感化，讓他們重新做人。

    甄別之後剩下的那些中國不要的，以及鐵桿紅俄們，就會再移交給白俄「治安維持會」，讓他們對這些人進行公開審判。

    「……俄國人民的事情當然由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只為他們的司法建設提供方便。中國是個文明的法制國家嘛，至於那些人的審判結果？呃，那是俄國人民自己的事務，我們不會加以干涉的……至於為什麼要讓俄國人在中國的土地上實行俄國法律。沒錯，這片土地已經被轉讓給中國了，但當時不是沒正式移交嗎？在正式移交之前，當然還是由俄國人民按照他們自己的法律和習俗來辦事，我國是一個文明的國家，最尊重各民族的習慣和法律。等正式移交後，我們才會在這裡完全實行中國的法律……你問那些被判死刑的紅俄？哦，他們當時還不是中國公民，所以也不受中國法律的保護。」

    顧維鈞在事後的記者招待會上，對記者們提出的「中亞地區大規模公開處決事件」做出了上述回答。

    後來這種方法成為中國在原俄屬地區的慣例。中華軍隊凡收復一處「失地」，擊潰了當地有組織抵抗後，必會先以當地流亡分子或罪犯與地痞流氓組織「治安維持會」與「自護軍」，以其作屠刀來清洗地方反抗勢力。然後再由民間保安公司和武警進行進一步的清理。

    除非這些傢伙都罩不住了，否則解放軍絕不親自出手清洗，反而會視需要出來扮紅臉。而這些x奸往往因熟悉當地情況而辦事特別有效率，並且他們一旦在中國人的監督下開了第一槍，與當地父老結下血仇後，就只有誓死追隨倚靠中國一途。「x奸」和「叛徒」不管在哪裡都是最受人厭惡的，因此解放軍也就可以藉此把當地人的仇恨轉移到這批人身上去。

    其效果通常很不錯，雖然說這一套瞞不住有腦子的人，但是按照後世的經驗，對叛徒的厭惡會隨著血腥而銘刻到當地人心底，這是無可避免，不可阻擋的，相比起來解放軍就顯得相當乾淨了。而只要有點感情的人，就防不住這一套方法帶來的心理侵蝕效果。

    突厥斯坦的紅俄們也接到了彼得格勒的指示，在阿什哈巴德陷落之後，也顧不上和白俄們糾纏，就把力量撤到了克孜勒蘇（土庫曼巴希）和查爾朱（土庫曼納巴德），準備憑藉兩座城市的防禦工事固守待援。

    南方集群在休整了一晚上之後，就留下一個混成旅駐守阿什哈巴德，保護補給線。主力兵分兩路。第三集團軍主力沿著俄波邊境西進，一路掃清巴爾坎納巴德，克孜勒蘇，直到裏海。然後繼續北上哈薩克，攻取阿克套，隨後東進，直取鹹海，向希瓦汗國進攻。

    第九集團軍則沿著俄波邊境東進，一路掃清杜薩克等地，在馬雷與沿捷詹河北上的第136師，沿穆爾加布河北上的第141師匯合，再向查爾朱發起攻擊，隨後越過阿姆河，攻擊布哈拉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