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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這位模樣並不俊朗卻又極為耐看的深銀長袍中年男子,冷道與冷朝二人不管心頭何等壓抑,可面相上恭敬十足,頗為卑微。筆硯閣 m.biyange.net
與冷朝不同,冷道年幼時便跟隨莫老穿梭過無數王朝,山川大河風餐露宿更是家常便飯。
他確信自己年幼見過的武學高手裡,有些實力恐怖的老妖怪連兩儀天品的莫老都不是對手。可那時年幼,對於那等層次的高手並沒有太多概念。
如今冷家被滅虎落平陽,這萬旬又是花月宗主,實力定然比那拄杖佝僂的大長老還要強橫,恐已到兩儀黃品實力,放低些姿態並無不妥。
孰知在二人渾身肌肉緊繃時,萬旬淡然一笑後自主殿高庭緩緩下來。
「去我那裡坐會兒吧。」萬旬似以平輩待之,笑罷後在二人錯愕注視下運氣將他們包裹,三人自月峰掠空而出,最後落在一座龐大山頭院門前。
「之前聽聞冷將軍今日入內宗,特備薄酒款待。」 最前方的萬旬推門而進,院中屋落並不大,一側是尋常菜圃,另一側翠竹傾斜,竹下有一道棋盤。
可萬旬輕描淡寫的笑聲傳出後,前腳剛踏進院門的冷道周身一股黑白武源噌的爆發,望著萬旬的背影猶如一頭隨時發動必殺一擊的凶狼。而那肩頭小白狐似乎被冷道感染,原本一雙妖媚天成的狐眸現在也湧上殷紅光芒。
再看冷朝,這傢伙不愧被內宗弟子取外號瘋子,當萬旬得知冷道身份後,冷朝雙臂一震,森白色的拳套已經落入手中。
今日萬旬若要對冷道動手,說什麼他都得死在冷道前頭。
「如果我要動手,便是你二人聯手又豈是我一合之擊?」轉頭望著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甚至冷道已經將左手手指靠近右臂打算取出十寸冷鋒時,萬旬搖頭訕笑。
「當年冷朝進入內宗時冷河海那傢伙已經拜託我照顧,當然,你們的身份連大長老都不知情。」坐在院中石椅上,萬旬揭開桌上竹罩,竟然是兩瓶上好玉露與三四碟下酒小菜。
「宗主這樣做是何意?」
見萬旬並不打算出手代碧血皇室抹殺他,此時更是備上酒菜為他接風洗塵,冷道滿是不解。當然,想到這傢伙真要抹殺他二人也不費多少力氣,冷道當是大咧咧坐在萬旬對面。
「花月宗怎麼說也在碧血王朝境內,再者本將軍殺過的碧血王朝將士何止百千,此刻宗主將我冷道的人頭交給皇室,到時花月宗想一俯碧血王朝其他宗門應該不在話下吧。」見萬旬為自己斟酒,冷道在將冷朝招過來後若有深意的望著這位不明心思的兩儀境高手,說話時冷道與萬旬對碰一杯,一飲而盡。
嚴格來說冷道年齡較小,但論及江湖輩分卻是與萬旬同輩。冷家在天月王朝鼎盛時,外人或許會稱呼他為冷家四小狼王之一,可從九歲殺敵那一天開始直至成為天月王朝鎮西王,冷道的對手都是大自己一兩輪甚至半個甲子的人物。
不提宗門輩分,冷道與萬旬共坐一桌並無不妥,甚至他同樣不需要在語氣聲段上對這傢伙客氣。
「原因有三、這第一嘛,宗門江湖與王朝政治乃是兩回事,你從軍九載也該明白便是王朝被滅,入侵的軍隊也不會主動招惹本地的宗派。」萬旬一笑。
「喏、這倒是。」冷道沒有否認。
「第二、以前你與碧血王朝只是身份不同,可來到我花月宗,聽聞李軒小子說你同樣會為那些弱小弟子打抱不平,可見你心性不壞。再者以宗門身份而言,你還是我花月宗的弟子,我更沒有理由抹殺你。」
「萬宗主氣度斐然。」冷道又笑。
「第三、除了先前所說的因素外,僅是聽過你冷道的事跡,我也想見一見你。」打量冷道被半面鐵罩遮擋的臉龐,萬旬思緒有些恍惚。
「大半年前,你也參加了冷家的滅族之戰?」萬旬有些好奇。
「對、雙方近二百人,除去皇室請來一位兩儀地品老狗和叛徒冷桓外,只有我從屍體堆里爬出來。」說及那慘烈一戰,冷道臉上看不透絲毫憤怒和嗜殺的怨恨。
血仇是要記在心裡的,能溢於言表的悲傷大多都會隨時間流逝而無形消散。
而一旁,也是在此刻,冷朝才知道原來冷家遭此大難還有畜生冷桓的一份『功勞』。
「那天晚上莫爺爺一個人纏住五位兩儀境老狗。對了,莫爺爺就是周邊王朝和天月皇室一直猜疑的兩儀天品高手。」自顧自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冷道長吁口氣,咽下此刻略有發苦的烈酒。
「父親和另外兩位家族客卿纏住五位四象境老狗,三人兵解魂軀後留下四人,最後一人死在我與大哥冷飛和二哥冷華手裡。當然,大哥和二哥也被那老東西打爆了腦袋和身子。」
「他們就死在我面前,只可惜我被那老狗一掌震飛,殘留了半條命,未能取走冷桓的腦袋是為遺憾。」道出這些如同故事的回憶,冷道揉了揉雙鬢,苦澀一笑。
「天月皇室應該沒有這麼多兩儀境高手吧,莫不是你們王朝境內的宗門之主答應了皇室?」
冷道話落許久,萬旬望著冷道的敬意視線中突然湧上疑惑,況且便是天月王朝的宗門之主有五位也是富裕。
天月王朝疆域還比不上碧血王朝,若非王朝內有冷家鎮場,天月王朝早就被周圍王朝鯨吞蠶食。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天月王朝的頂尖宗門之主撐死也就一兩位剛進入兩儀境的高手,那兩儀地品又是從何而來?
「這我就不知道咯,也許是皇室為了抹除我冷家花了大代價吧。」搖了搖頭,冷道神色悵然。
不過冷道此次卻是對萬旬有所隱藏,按照莫老曾告知他的猜測,那些老東西應該是為了冷家那部融於血脈,一步四品,步步生道的極致武訣。
這本是莫須有的事兒,可他卻不敢告知萬旬。
現在可是在花月宗的地盤,雖說萬旬還算客氣,可真要是聽聞那存於縹緲之中的武訣,保不齊他與冷朝就得遭殃。
出門在外,人心難測,更何況現在他還不能死。
「唉、冷家在天月王朝也算幾世忠烈,傳聞這大半年因為那位莫老先生兵解魂軀之力,天月王朝陰陽道氣已經失衡。有不少武學者已經從天月王朝撤離,周遭王朝又開始對王朝舉兵壓境。」萬旬說罷眼中浮過一絲莫名。
武學大尊談兩儀是水火涅造化,兩儀為陰陽兩氣,兩儀境高手隕落會導致天地陰陽失衡。但他清楚,單是他這兩儀黃品的實力想要引動陰陽失衡委實勉強。
「自尋死路而已。」彈了彈袖袍上的灰塵,冷道嘖了嘖嘴後嗤笑一聲,倏爾又是自言自語:「天月皇室那些蛀蟲還得再堅持一會兒,畢竟那天子老兒的項上人頭還得我來收。」
「不好意思,在宗主面前,本將軍似乎有些大放厥詞了。」手指彈著桌面,冷道忽而又是一笑。
現在他才是八卦黃品的實力,而天月皇室保不齊還會請來兩儀高手坐鎮,整整兩個大階的差距,想要彌補可並不容易。
「沒有、從我知道你是冷道後就相信你有抹除天月皇室的能耐。畢竟除了那冷桓之外,冷家小狼王冷道之名可也在周圍王朝如雷貫耳,甚至較之冷河山都要讓人膽寒。」
「而且你並不缺在外修煉的機會,花月宗正好可以為冷將軍提供這份力不是嗎?」
筷子夾起一塊兒醬牛肉,萬旬意有所指的勾著嘴。
萬旬言盡於此,冷道鼻息一哆,點頭恍悟。
「宗主確定我冷道會是你花月宗的一道人脈?」冷道反笑。
「我會當今日一切都沒有發生,偌大花月宗除我之外不會再有人知道冷將軍與冷朝的身份。」
「所以,冷將軍能念及此事是我萬旬之幸,便是記不住,我等安穩無事也算我花月宗大幸。」放下筷子,萬旬淡然額首。
「這樣麼?」聞言後冷道握著酒杯的手掌一滯。
「倘是本將軍真與宗門高層有所過節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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