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 第二百七十三章 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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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無蹤影，如何切斷？」司若水犯起了難。
「院主請細看，域中紅霧的變化？」佟博傳音道。
「這霧？」司若水定睛觀察，圍在四周的紅霧變色比先前稀薄不少。
「霧牆變得稀薄，便意味著裡面部分霧被抽出來另作它用。」佟博分析一陣見血。
「這部分被抽出的霧用來加強自身的力量，和。。。。。。」司若水傳音道。
「和控制幽焰！」佟博接過了司若水的話茬傳音。
「雖然趙斐有意將控制幽焰的紅霧弄出十分隱蔽，但若是仔細觀察卻是不難看出。」佟博左右看去。
「一把在趙斐左上方三點方向，另一把則藏於其身後。」司若水傳音道。
「連接點分別是趙斐的虎口與。。。。。。」佟博傳音道：「一定要同時擊中這兩個點，才能破域，虎口部分便請院主負責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傢伙看上去已經如此虛弱，可卻始終感覺不到敗象？」趙斐雖然嘴上嘲諷著佟博，可心中卻疑惑不已。
「即便你能贏過此人，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陸勤的話不禁又在趙斐的耳邊響起，讓他愈發好奇，佟博到底還有何後手。
「哼！我倒要能讓我付出什麼代價？」趙斐冷哼一聲，揮拳便朝佟博攻來。
「請院主忍耐一時，勿要出手。」佟博入密傳音的同時，轉身閃避。
「想避開，有這麼容易嗎？」趙斐出拳之際看似不快，可招式使至一半，足下突然發力，瞬間閃至佟博身前。
「這是，快慢拳！」佟博頓感不妙，在預判不能完全閃避之際，果斷變招，以肘部擊出。
「風魄鬼火掌！」佟博以肘代拳，與趙斐的拳撞在一起。
「轟！」強大的掌力使得二人皆向後倒飛出去。
豈料這一切都在趙斐的算計之中，因為他倒飛的方向正是司若水所在的位置。
眼見趙斐借著倒飛之力，一點一點接近，可司若水卻已全身無力，連閃避都無法做到。
「只要解決了其中一個，便勝局已定，這樣員外一定會高興吧！」趙斐可不會憐香惜玉，爆裂一拳朝著司若水的面門轟去。
「就是現在。」兩方對決，最忌諱輕敵大意，果然忍耐多時的佟博與司若水視線相交的剎那，兩根玄鐵飛針甩手而出。
司若水伸出凝聚寒氣的右掌，硬生生接下了趙斐的拳，這一刻，她只覺肺腑翻騰。
「中！」佟博自信喊道。
「破！」司若水咬緊牙關，一字一字道。
「哐當！」被擊中玄鐵飛針擊中的雙刀，頓時失去原有的鋒芒，現身並掉落於地。
「啊！」趙斐捂著虎口退了數步，原本圍成圈的紅霧也漸漸散去。
「不、不可能，你難道都看穿了？」趙斐看著從未被擊潰的刀域，不可思議的問道。
「看穿這一切又有何難，可找尋雙刀的連接點和時機問題卻不容易。」佟博拖著沉著的身軀，緩緩走向趙斐：「可是你的域卻幫忙解決了第一個問題。」
「域中的紅霧本就與幽焰成為一體，這點被看穿不足為奇。」趙斐心有不甘的問道：「可紅霧覆蓋了整把刀，你又是如何能看穿那個點？」
「你是說被暗器擊中的刀鐔中心？」佟博輕舒一口氣，解釋道：「雖然紅霧覆蓋了整個刀身，可在你握刀之時，內息的流向是刀鐔中心，掌心大魚際再至虎口，雖然在下的感知能力一般，可通過方才的交手，也足以斷其位置。」
「即便如此，你們就不怕隨時懸在頭上的無影刃嗎？」趙斐問道。
「怕，當然怕！」佟博說道：「所以便對無影斬進行了分析，方才攻擊院主的斬擊先左後右，而且兩斬間隔數百息之久，對在下並未施展斬擊，而是以拳法相攻，所以推斷此功並不能無時無刻發出，而是要滿足一定條件，比如說內息流入刀鐔積蓄至一定程度！」
「這招只用了一次，便被你分析至如此程度，難怪員外會對你忌憚不已。」趙斐死死的盯著佟博，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會在那時攻擊那個女人？」
「你一敵二，若是不找機會出其不意，又怎麼能個個擊破？」佟博一臉笑意：「所以在下預判了你的預判，請院主勿要出手，守株待兔，而她連番交手之下虛弱不堪，這樣的獵物又豈能不引起獵人的覬覦？」
「雖然被破去了刀域，可我還有拳法可用？」趙斐穩了穩心神，抬其了右拳：「而你們困在域中如此之久，早已是強弩之末，註定會永久留在此處。」
「可惜，結果從刀域被破的那一刻便早已註定。」佟博回應道。
「哇！」話音剛落，趙斐一口鮮血噴出，原本紅潤的面部現在了一道一道黑色條紋，丹田處真氣亂串，五內俱焚。
「為什麼會如此？」趙斐捂著丹田，面露痛苦之色。
「因為汝之經脈早被在下的冥火吞噬殆盡。」佟博舉其右掌，燃其了黑色的火焰。一秒記住【。3。】，
「是那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幕，趙斐猛然間看向腰間，先前的傷口已滿是黑色氣息，疼痛難忍。
「若是中招後立刻封住經脈，尚可救治，可你卻仗著神兵庇佑與吾等死戰，無論輸贏，都難逃變成一個廢人的結果。」佟博的話猶如重錘，一字一句砸在趙斐的心頭。
「原來代價竟是如此沉重？」不可一世的趙斐重未想到自己會輸，而且輸得這麼慘。
「你的代價只有一條，便是死！」還未待佟博開口，司若水用盡全身力氣走了過來，一劍刺出。
「可、可是，我還不想死！」趙斐震驚看著已經刺入自己腹部的銀龍劍，感覺生命漸漸流逝。
「哎！方才先生攻向院主似乎嘴角間帶有笑意，在下最後送您一句話，任何對決不到最後一刻都不可放鬆警惕！」佟博說道。
「我、我。。。。。。」趙斐似乎還想表達些什麼，可再也說不出話來，就此逝去。
「可悲，真是死不瞑目呢！」瞧著趙斐瞪大的雙眼，面部卻在黑水的澆淋下，漸漸出現潰爛，佟博不禁輕輕嘆道：「不過還真是兇險，若是那一擊有任何失誤，你我現在恐怕便易位而處了。」
「到了最後，依舊被你利用了。」司若水以劍撐地，臉色煞白，冰冷的眼神看得佟博心裡直打鼓。
「這是天元丹，能助院主快速恢復內力。」佟博連忙扔了一顆丹藥給司若水。
紫煙莊外，黑衣男子在蠍王的引導下，帶著一眾護衛很快便將虛兵陣破去，進入莊中。
「這麼輕易便破莊了，大人真是神機妙算。」玄雨想起先前在錢莊的經歷，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快便攻破了對方的防線。
「好了，便由你帶著護衛對莊內進行清理吧。」黑衣男子擺了擺手。
「大人，您難道不親自指揮？」玄雨不知黑衣男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擒賊先擒王，我也想看看讓老裴吃癟的人，到底有什麼三頭六臂！」說完，便展開身形，飛掠而去。
「小、小兄弟，那些人殺入莊了，怎麼辦？」莊內後堂，只得到片刻安寧的小六，在錢少均恐懼的喊聲從打坐中驚醒。
「現在莊內的家丁正在前院拼死抵抗，可也撐不了多久！」幻羽急沖沖走了進來，將莊內的情形一一說予小六聽。
「小兄弟，這幾人是佟護衛介紹而來。」一直替眾人開門的灰衣人，帶著沐綾、黑衣蒙面女子及昏睡的嫣然幾人，第一次踏入後堂。
「眼下形勢該如何，我十分想聽聽兄台的意見。」小六直接無視了其他幾人，想著灰衣人作揖道。
「為今之計，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眼見勢急，灰衣人也不同小六客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可山莊被圍，又能往哪裡走？」聽著灰衣人的話，心中憤懣的幻羽頓時脫口而問。
「山莊的確有一條出路可走，但也十分危險。」眾人正說著，一個熟悉的身形進入後堂。
「子劫，看來你已經找到出路了！」灰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行！不能就這麼離開，雪婉還在他們手中。」沐綾斷然拒絕。
「先保住自己，才有機會救人，似沐掌柜這麼衝動，難道要讓大家一起陪葬嗎？」黑衣女子嘲諷道。
「都別吵了，都還不知道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呢？」小六最為冷靜，轉向子劫說道：「先給我們說說吧。」
「莊內後花園最北邊的懸崖邊，有一條棧道。」子劫說道：「不過這條棧道完全隱於霧色之中，若稍有不慎，便會墜崖而亡。」
「看來若要安全通過棧道，需要一位輕功高手在前領路才行！」灰衣人思索片刻，說道。
「能當此任者，只有一個人。」小六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問道：「你說是吧，英兄？」
「自然，沒有誰能比英某更合適了。」話到人到，英招的身法當真是神出鬼沒。
「不過現在意見可並不統一，有人不想走！」幻羽說道。
「由英兄先行開路，帶著錢掌柜與其餘想走的人先行撤離。」小六給出了自己的決斷。
「小兄弟的意思是，需要人留下斷後？」沐綾聽著了小六的弦外之意。
「正是！既然受佟護衛所託，我會留下為大家斷後！」小六回應道。
「既如此，本掌柜也會留下斷後。」沐綾說道：「若是不就救出雪婉，與她死在一起也不錯。」
「小六，我也想。。。。。。」幻羽剛開口，便被小六截斷：「羽姐姐放心，我不會有事，一定會活著出去的。」
「不、不好了，那些人快攻進來了。」正當大家討論之際，一個家丁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英兄，便拜託你帶大家先行離開。」小六催促道。
「這位姑娘的也拜託兄台了。」沐綾將昏迷的嫣然託付給英招，還不忘小聲囑咐：「小心那名黑衣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