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翌日,李光伯將他叫到跟前,道:「尋兒啊,即然你我為一家人,老夫這一身技藝當傳授與你……」卻見著王松也背著手走了進來。李光伯也不多言,只是乜眼看了他一眼,便對王松道:「王老兒來得正好,你那兩下子,也多少留下些薪火,萬一那天歸去,也好有個人給你上上香……」
王松道:「我呸,老夫命數長得很,活個一兩千年正常得很,我看這小子蠻順眼的,不想你耽誤了他……。
李光伯昨日裡占了他的大便宜,今天心情甚好,刺了王松一句,也就沒理他,轉頭對李尋道:「本來這些道理一般條件好點,能習文弄武的家裡都會多少講一些類似的東西,但是你的記憶全失,現在也只得從頭開始,正好你王伯伯也在這裡,有些東西他可能比我知道得詳細一些……」
王松得意洋洋的插言:「那是……」
李光伯又道:「在我們這個世界上,力量分為三個層次,自身的力量,精神的力量,天地的力量,自身的力量指的是我們.的力量,力氣,技巧,器物,血脈等等可以顯現出來,鍛煉出來的力量都是這一類,這一類的力量直接做用於現世。精神的力量指的是意識,元神,真氣,法力等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力量,這種力量通過某種規則展現,而影響現世。天地的力量是存在於這天地間的能量,這種力量我們可能通過某些途徑運用起來,改變現世,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三種力量可以相輔相成,也可以反過來影響各自,總而言之,想要習武,想要有所成就,這三種力量缺一不可。」
王松接口道:「嗯,我們所說的力量,是指的個人的能力,就比如我和你父親,我們兩人以醫成名,做醫生,要有醫療手段如技法類,指的是用本身的元氣或其它的類似能力,激發病人的潛能,讓病人能自己將傷病抵消康復,又或是用醫生的能力驅逐病人的傷病,用已身補他身,又或是用藥物來達到成它。如果用藥的話,藥物的能力從那裡來,也是藥物本身吸收了天地的力量,來達到某些效果,我們只是將它們採集起來。學武也是一樣,你想要變得強大,那麼你的.首先要強,就好像房子的地基,地基打好了,你才能建好房子,你還要有強大的精神,就好比房子的框架,你的框架大了,你能修的房子就大,最後,你還要將它修好,那就要天地間的力量,將這個框架補充完整,你能利用天地的力量越大,房子就越漂亮越結實,這三種力量要結合運用,渾如一體。別像你父親,明明已經王級了,卻還不能御氣飛行,真窩囊……」
本來李光伯還聽得連連點頭,結果王松結尾來了這麼一句,一下就把李光伯給點著了:「哼哼,不能御氣飛行又怎麼了,整個大陸上能御氣飛行的人你我的幾根手指就能數得過來了,如果只算人族這邊,這個手指還得再屈上幾根,我還好說,多練上幾年就沒準會了,不像有些人,嘿嘿。「
然後就沒理那個在一邊自己噎自己的王松,繼續說道:「在這裡說一個泛大陸不成文的等級劃分,兵級,將級,王級,皇級。皇級只是遠古傳說,傳說中天,地,人三皇就是皇級,現在嘛,依我看三大宗師也不一定會有這樣的境界,不過呢大家都這麼認為三大宗師夏古,華清紫,方流雲是皇級。皇級以下就是王級,王級最重要的標誌就是能御氣飛行,當然這個飛行不包括有翼族的飛行,翼族的飛行最多只能飛到天幕之下,而王級的人,能憑空飛上九霄,達到遠古星辰之上。當然,還有像老夫這種,只能飛一截的……「言罷,也不見李光伯做勢,整個人便浮空而起,直到離地一尺,便憑空而立。
王松在一邊不知嘟囔了句什麼,嗤的冷笑了一聲,突然身上白光大盛,頭上一道白氣直直的沖天而起,身上衣袍無風而動,人也漸漸離地而起,升到與李光伯平齊,也就那麼憑空而立,望著李光伯,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有什麼,老夫也會……呀,老夫也成了,哈哈——呃……」話還沒完,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李光伯嚇了一跳:「這麼就突破了?……不對,這是走火入魔了……」
於是父子兩人也沒能繼續說下去,趕緊去救治王松。
等到素素聽到消息前來,又是一陣子的雞飛狗跳,總算李光伯名不虛傳,等到將王松穩定下來,天色已晚。兩父子吃了晚飯,李尋看到李光伯疲倦的樣子,就主動告辭回房不提。
到了第三天王松才醒過來,醒來後李光伯特地過去,很是冷嘲熱諷了王松一番,結果兩個老頭為此打了一架,打壞了房子一幢,花草若干,幸虧胡月華及時制止,要不然青囊莊就已經成為了歷史,氣得胡月華要提劍砍人,兩個老頭自知理虧,隨便找個了採藥的藉口,灰溜溜的出門去了,他也算是見視了王級高手的風範,只是隱隱有些奇怪,為何自己反而有些不屑一顧?
在他以為兩個老頭出去了就解脫了時,胡月華叫上他,她對兩個老頭的教育方式非常懷疑,決定親自來。
他跟著胡月華到了書房,胡月華說道:「尋兒啊,聽娘的,人生一世,不管有多大的能耐,總得開開心心的過才是正理,本領再大,過得不開心快樂,也是枉然,像你父親,名滿天下吧,可是與娘這麼多年為了你大哥,一樣是提心掉膽,這麼辛苦經營,結果還是要擔驚受怕。我就生怕你大哥回不來……「
」娘……「李尋張口欲言,卻千萬緒,不知從何說起,這一聲娘卻情真意切,李光伯也好,胡月華也好,自從認他為子之後,將對兒子的思念齊齊的放在了他的身上,他縱有不言,卻也是心下瞭然。
胡月華說到傷心之處,忍不住停了下來,頓了頓,又道:「也許是你父親壞事做太多,有傷天合,你大哥這就招了報應。所以啊,娘在這裡也不要求你太多,只希望你能做個好人,能平平安安的過這輩子,能找到你的爹娘,能找到你大哥,咱們這一家子能團團圓圓就好了……「言罷,嘆了一口氣。也不言及武事,只是將一些平日裡教李嵐的趣事,遠古傳說,大陸上一些風土,已及一些日常的瑣事一一講給他聽。本來胡月華就是名門之女,學識雖不是很高,但教他一個失憶的白丁而言綽綽有餘,而她講的這些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胡月華又給他講了一些生活上的事項,便一起去吃了午飯,吃飯時碰到素素。素素也對長問長部短了一通,又向胡月華撒嬌道:「伯母啊,我一個人又沒什麼地方可去,你叫他,叫李尋陪我玩嘛?好不好「
李尋一聽又要去「玩「便有些不大自在,一想到那時逛街之事,心下很是戚戚,便推託道:」娘,我想……「
胡月華溺愛的看著素素,點頭答應:「也好,下午你帶著尋兒到處走走,別走得太遠了,尋兒,你陪素素在周圍走走吧,一個時辰後來演武場,你也要習些武藝,也好強身健體。「
沒奈何,吃完了飯,李尋只得被素素大小姐拉著出到了莊子外面,此時正值陽春,他們兩人沿著莊外的道路走著,路的兩邊有一些差錯不齊的樹木,遠處是連綿的青山,所有的一切都披著柔媚的春光,印染出滿眼的綠色,有略帶甜意的風,從身邊掠過。突然之間,心裡的不甘都平和了下來,李尋轉頭看著身邊的小姑娘,因為隔得近,在陽光下,李尋甚至看到了小姑娘臉上淡淡的絨毛,閃耀著黃金的顏色。踩在鬆軟的泥土上,李尋才知道生命的溫床可以如此地平實。突然間,在那意識深的最處,元神的深層里,那一個久久不動的符文突然之間緩緩的微不可查的轉動一了下,那一剎那,就仿佛這個符文活了過來,它微微的一漲一收,有如呼吸一般。他只覺得頭腦一清,一股清流從頭頂一直到腳心,一些煩心的雜念就那麼順流而下,不見了蹤影。
「真好「他說。
素素不知這些的變故,但走到了外面,呼吸著這帶著泥土味的氣息,也覺得精神大好。
「真好」她也說道,兩個孩子相視一笑,都覺得這時候的感覺十分之好。他們就著這樣的情緒,慢慢的走在春日的陽光之下,誰也不想說話。
也許這就是家?李尋心裡在想,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家,他的家裡有沒有這樣的家人,突然之間,他心裡豪情大起,我要將這樣的感覺一直都有,永遠。
這時的素素卻有此想家了,她伸手到懷裡,摸著傳音符,等下給父親道個歉吧,和師傅說一聲,我們也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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