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決第五章天地六道

然而這是一個很尷尬的問題，千羽面對四位美女，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小青見千羽不語，調侃道：「怎麼不說話，你不是很會說嗎？這可是小姐問話，你要是不說，當心小姐一生氣就不理你了。」

月如笑罵道：「青兒不許頑皮，這關係到他的身體狀況，你且容他考慮一下，再說也不遲。」

千羽表情怪異，遲疑道：「我目前的身體狀況暫時平穩，不影響實力的發揮。至於生理方面，須得若水姐姐檢查後才能知道具體的情形。」

月如看著千羽，輕聲道：「血祭蒼穹讓你的身體發生了很大變化，你那紫紅色的頭髮就是最好的例子。等明日之後，你抽空讓若水仙子給你檢查一下身體，我估計那血祭蒼穹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不利於你日後的修行。」

千羽驚疑道：「後遺症？這個我倒是沒有去過多考慮。」

華青道：「我見過你施展血祭蒼穹，感覺霸道絕倫，乃是非常手段，正常人根本就承受不起那股反噬之力。」

月曉雅道：「就我所知，施展血祭蒼穹那是九死一生，非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玉石俱焚。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展血祭蒼穹，結果非但沒事，還一次次提升實力，這倒確實有些讓人不明所以。」

小青猜測道：「或許這與他的體質有關係，也或許是傳聞不實。」

月如沉吟道：「我倒覺得這與千羽修煉的百柔神功有一定的關係。血祭蒼穹蘊含極強的血煞之氣，剛猛絕倫，無可抵禦。百柔神功屬水，至柔之極，正好中和了血祭蒼穹的血煞之氣，因此千羽目前暫時沒事。可若是他繼續毫無忌憚的施展血祭蒼穹，遲早有一天他的身體會承受不起。」

月如的話讓千羽有所警惕，心中不由仔細回憶，感覺這一切都與自己的身體有關。與天階心火有關，與欲望之花有關，與冰露有關，與龍脈有關。是諸多因素融合在一起，才造就了千羽，否則他的身體早就承受不起。

想到這些，千羽臉上露出了笑意，安慰道：「別擔心。我有冰露在身，不會有事。倒是小姐明日遠去，不知何日返回？」

看著月如，千羽眼中透著不舍。

「此去行蹤不定，有事我會讓小青來找你。明天好好努力，等你成為紫華分壇真傳弟子後，你的人生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淡雅一笑，月如鼓勵著千羽。

「放心，我一定會成為紫華分壇的真傳弟子。」

淡定從容，千羽胸有成竹。顯然對於明日的一切早有準備。

月如笑笑，回頭看著華青，叮囑道：「有關天火洞府的秘密你最好不要泄露，以免招惹是非。進入紫華分壇後，你們還需聯合其他真傳弟子，才能站穩腳跟。曉雅殺氣太重，性格太冷，不善與人交際。你性格略顯柔和，心思細膩，記得多多提醒千羽。好好協助他，開創出屬於他的新天地。」

華青頷首道：「我會全力協助千羽，讓他出人頭地。」

月如道：「古往今來，每一個強者背後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有著無數人默默的支持，匯聚了諸多氣運，方能造就無上威名。千羽如今才剛剛開始，他的身上匯聚了數萬人的氣運，註定有著非凡的人生，但卻須要有人引導。有人協助，那樣才能少走彎路。」

月曉雅眼波微動，輕吟道：「一個強者的崛起，會改變無數人的命運。只不過這種改變，有著善孽之分。」

這話頗有幾分玄機，那善孽之間到底預示著什麼結局？

月曉雅說這話，又有什麼用意？

思考著月曉雅的話，華青臉上若有所思，低吟道：「善孽之間，緣起緣滅。這就是我們追求的東西。」

千羽眼眉一挑，傲然道：「宿命由我，善孽一念。傲視蒼穹，逍遙人間。」

霸氣雄渾，傲氣驚天，千羽的身上流露出了強者的威嚴，令四女驚嘆，卻又欣喜莫言。

看著千羽，月如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這俊俏的容貌讓她心動，卻也讓她擔憂。

捕捉到月如眼中的神色，千羽問道：「怎麼了？」

月如輕吟道：「你把唯我獨尊的畫卷給我瞧瞧。」

千羽有些疑惑，心念轉動間，唯我獨尊的畫卷便從體內飛出，落到了月如手上。

打開畫卷，月如看著那畫中的人物，眼神很是古怪，輕輕問道：「你可知道這畫中之人是誰嗎？」

千羽坦然道：「這個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也一直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詢問此事。小姐若是知道此人的來歷，還請告知。」

月如因為面紗的關係看不到她太多的表情，可她的語氣里卻透著擔憂與震驚。

「這畫中的人物我在玄天城見過，就掛在善武盟的總壇善武大殿。此外，空中皇庭與玄天奇門都有他的畫像，神機門據說也有一副。」

此言一出，千羽臉色大變，華青也是驚訝極了，顯然不曾想到這畫卷竟然有著這樣大的影響力。

「到底他是誰啊，竟然這般有名？」

震驚之後，千羽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月如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我估計他很可能是傳說中大神伏羲的某一個化身。」

華青驚愕道：「伏羲的化身？」

月如頷首道：「昔年大神伏羲與魔神燭陰苦戰多年，曾幻化為無數形態，擁有諸多化身。此畫極富盛名，雖然很少有人提及畫中之人的名字，但卻掩飾不住這畫中之人的飄逸風姿。加之這畫名曰唯我獨尊，給人一種傲視蒼穹的帝王之氣，試問普天之下誰人擁有這等霸氣？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猜測，不一定準確，有空我會詢問一下有關這人的真實來歷。」

千羽聽後眉頭皺起，沉聲道：「若然他真是伏羲的化身，我這個樣子豈不是要招惹是非？」

月曉雅道：「估計會引起不少人注意，有利有弊，不好斷定。」

華青安慰道：「世人萬千，總有一些相貌類似之人。加之武學上有凝鍊外形一說，因此即便你的外貌容易引人注意，卻也無可厚非。」

小青打趣道：「你大可利用自己的外貌狐假虎威，說不定還真有人信以為真。」

月如道：「外貌是其次，實力決定一切。明日就是你們人生新的開始，你們一定要多加努力。對於千羽，我有一個提醒，天地六道，哪一道最適合你，須得你好好深思。」

千羽愕然道：「天地六道？是指殺戮之道、掠奪之道、傳承之道、勤修之道、天武之道、仁者之道嗎？」

月如搖頭道：「你說的是修煉六道，出自善武盟。我說的天地六道，泛指世間萬物，分別是神、魔、仙、妖、人、獸。」

月曉雅道：「六道有正邪，分為神、仙、人，魔、妖、獸，兩個範圍。其中人之道與獸之道是最低階段，可以朝著更高的階段前進。一般情況下，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極限是成仙，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仙道與人道有別，如何選擇全在你自己。」

千羽質疑道：「人就不能成神嗎？」

月如道：「神魔源於混沌，不死不滅，萬古永恆。人類由女媧大神所創，外貌類似與神魔，可體質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達到神魔那種境界，因此很難成神。有關天地六道，等你日後進入紫華分壇後，便會有所了解。到時候你不妨仔細考慮，選擇一條適合你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千羽頷首道：「小姐放心，我會好好考慮。這一次前往盤天古林，我無意中得到一樣小玩意，想送於小姐。」

感受到月如對自己的器重與關心，千羽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想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