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在察汗浩特休息了半個月,總算是從重傷中恢復過來,背後和前胸十幾處刀傷。
張嫣每天坐在床頭侍奉王之正,到了半個月以後,王之正就可以下床了,強勢也基本恢復。
張嫣對王之正溫柔地說道:「爺,這次打仗,您也是豁出去了,如今蒙古穩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王之正搖搖頭:「不能回京呀!」
張嫣很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王之正說道:「皇太極巴不得我回京麼,如果我回京了,他休整以後馬上回再次對察哈爾傭兵!打察哈爾對於皇太極來說是必須要做的事,不打察哈爾,他根本不可能從山海關入關!只有打下來察哈爾,才能突破關寧錦防線!」
張嫣想了想,說道:「如果您不回京師,朝中那些想害您的人,豈不是更有機會了?」
王之正盯著張嫣說道:「張嫣,你以為我鬥不過溫體仁。周延儒之流麼?他們難道比魏忠賢還有手段麼?我只是不想跟他們斗,大明的朝堂上,永遠是各種內訌,各種爭鬥,我本身最討厭爭鬥,可是在京師,就會不自覺陷入被動的爭鬥中,我討厭爭鬥,在邊塞,雖然刀光劍影,起碼痛快呀,有仗我就痛痛快快的打,沒事我就跟你一起欣賞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樣的生活,正式我想要的,簡簡單單,難道不好麼?」
王之正話音剛落,張嫣冷哧一聲笑道:「爺,我怎麼不願意?在京師,你有那麼多妻妾,在塞北,你屬於我一個人!」說著,那動人的神態讓王之正不由得有些著迷。雖然娶了她五年了,可是仍舊如同初戀似的,讓王之正著迷。
張嫣看到王之正愛戀的眼神,只覺得有種難以名狀的幸福感,可是看著王之正傷痕累累的身體,不由得又有些難過:「爺,您為了大明廝殺奮鬥,傷痕累累的,我,真有時候為您覺得不值!」
王之正嘆了口氣說道:「張嫣,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皇上而戰?錯了,我是看了太多的兵災,我不想讓天下這樣亂下去了,我想讓在我有生之年,就讓天下復歸於平靜!將軍喜歡打仗,可以立功,可以名垂青史,可是興亡之際,最苦的還是數千萬老百姓呀!我在塞北,看多了哀鴻遍野的慘劇,洪承疇跟我寫信說,騎著馬在陝北,從米脂跑到長安,上百里地,居然只看見不到十戶人家,進去以後,看到家裡人正在掩埋剛剛餓死的屍體,十室九空!亂兵匪軍一過,快餓死的百姓還要再遭受一遍屠戮……如果不把仗打完,這樣的慘想什麼時候是個頭?!」
張嫣握住王之正得手說道:「爺,您可以的,我相信你!」
王之正指了指門口的十六歲的良義和八歲的兒子良擇說道:「不怕,如果在我有生之年沒能結束戰爭,還有他們呢!我希望,結束的早一日,死的人就會少數萬!」
張嫣突然來了興致,拽著王之正說道:「爺,這塞北的烽煙,我是看夠了,可是還沒看過草原的風光,你帶我去看風景吧?」
王之正呵呵一笑,攬著張嫣的肩頭說道:「好哇,走吧,我騎著馬帶你去大草原轉轉,看看蒙古的塞北美景!」
王之正拉著張嫣得手剛走到門口,良義急忙問道:「父親,姨娘,你們要去哪裡呀?」
王之正哈哈一笑:「去帶著你姨娘看看風景!」
王良義說道:「那兒子來護駕!」
王之正拍了拍良義的肩膀說道:「不必了,在察哈爾,我害怕什麼?察哈爾的老百姓,把我呼為鈞定汗,意思是帶來安寧的王!呵呵,有他們保護你還不放心?」
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邊有人說道:「公爺,大汗來了!」
王之正轉身看了看張嫣說道:「去不成了,林丹來了,你在房間等我,我去看看!」
張嫣微微一笑:「爺,您忙吧,我們隨時都可以看長河落日圓!」
這時候,只見林丹穿著漢服走了進來,看見王之正急忙學漢禮躬身施禮道:公爺,您傷勢怎麼樣了?
王之正呵呵一笑,照著林丹的胸膛錘了過去!林丹急忙閃身,然後想要鎖王之正的喉嚨,王之正一閃身,抓住林丹的手腕,一使勁,一個過肩摔把林丹摔倒在地。
林丹從地上爬起來哈哈哈笑到:「果然康復的很好,我都打不過你了!」
王之正自信的說道:「除了那天在戰場上碰到的鰲拜,我這一生,還真沒有碰到過對手哩!」
林丹一揮手:「那個鰲拜,就是個莽夫,怎麼能跟公爺比!我帶了幾壇好酒,今天好好陪公爺喝喝!」
王之正微微一笑背著手說道:「好哇,我也很多天沒有喝酒了,我們兄弟倆好好喝上幾杯。」
酒席上,林丹轉身對丞相博彥,大將軍張松,和數十名將軍包括兒子額哲說道:「今日,王都督傷病好轉,我總算可以帶著賬下的將領們好好敬都督一杯酒,如果沒有都督仗義出手,今日林丹說不定正帶著察哈爾逐水草而已,今日我帶著察哈爾的文武一起敬謝公爺!」
王之正大手一揮說道:「大汗,您謝錯人了!這次發兵,是朝廷的旨意,你應該先謝皇上!你對皇上稱臣,皇上怎麼能置蒙古子民與不顧麼?」
林丹轉身對把酒喝點,然後對文武百官說道:「大家隨我一起,面朝南方,三跪九叩,敬謝我皇的出手相救!大家隨我三跪九叩!」
然後帶著文武官員對著南方規規矩矩的三跪九叩。
王之正身旁的文書白敬亭,是崇禎帝的親信,王之正故意做樣子給他看,好讓他能夠把著一幕專遞給皇上。
白敬亭欣賞的看著王之正,心想:同樣是為人臣者,為什麼王大人就可以做的如此完美。
王之正等待林丹叩謝完畢,舉起酒盞說道:「如今蒙古,建州,與我大明都處於困頓旗,大明內部饑荒遍野,蒙古戰火頻仍,建州一年餓斃六萬多人,內訌又死了好幾萬了,如今的局勢,正處於最艱難的時局,我等身為人臣,應該共同為皇上分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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