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呂紅林鐵青著臉和李青山握了握手,轉身上了車,隨即打通了於心懷的電話。
「於公子,你現在在哪裡?你知不知道你們東海大廈出大事了?」
於心懷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原來他也想趕回去,看看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人敢在他的地盤上亂來。在回去的路上他又得到消息,說他的弟弟也被那幫人給控制了,這才意識到來搜查的人絕非等閒之輩,有可能是得到了哪個大人物的支持!
於心懷也知道,這個時候趕回去就是自投羅網,這種蠢事他是不肯乾的,一通電話打出去,這才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的有點眉目了。原來這次去搜查東海大廈的並非是遼東的本地警察,而是公安部刑偵總局的人。
既然了解清楚了這幫人是何方神聖,於心懷就打通了公安部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池震山的電話,質問他為什麼要派人去搜查他的企業。
池震山聽到於心懷的質問也嚇了一跳,他可是不敢得罪這位貴公子,於是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於心懷講了一遍,並順便在於心懷面前給李青山上了一點眼藥。說現在刑偵總局的局長李青山根本就聽他的,這次去遼東辦案,也是李青山一手指揮的。
池震山雖然把自己給洗乾淨了,可是依然被於心懷臭罵了一頓,說他是一個廢物,堂堂的一個分管刑偵工作的副部長,連刑偵總局都指揮不了。
池震山也被罵的有些火了,就不管不顧的把李青山的後台給講了出來。他倒是沒有說李青山是老穆家安插進來的,而是說李青山和現任的八號長走的相當近,李青山來到公安部上任不久,孟公子就曾經代表八號來看望過他,。
聽到這個消息,於心懷感覺到事情有些棘手了,他可是知道分管全國政法工作的八號長的厲害。這個老傢伙是六親不認,誰要是犯到他的手裡,不管地位有多高,背景有多大,他一定會把他給拿下的,從他上任到現在,經他批示拿下的高官顯貴的子弟也不知道有多少了。
呂紅林聽到電話里沒有了聲音,以為是斷線了,喂喂了幾聲,才聽到於心懷的聲音:「呂省長,這件事情生在你們遼東省,難道你這個省長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於公子啊,我剛從東海大廈出來,也去與那個李局長談過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買我的帳。我說你們搞的也有點忒不像話了,玩幾個女孩子倒是小事,千不該萬不該你們怎麼還搞起毒品來了。我去的時候,人家的搜查已經基本上結束了,地上擺著一大堆的毒品,我估摸著怎麼也有上百公斤。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幫你們講話,可就是這件事情我不好說。事到如今我是無能為力了,你也只能再另想辦法了,要不,你就給老長打個電話,請他老人出面,自上而下的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於心懷不愧是出身於官宦人家,心思來的就是快,稍一琢磨,又說道:「呂省長,我估計毒品這件事情一定是下面的人背著我們搞的,和我們東海大廈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們也只是負一個管理不嚴的責任嘛。」
呂紅林明白了,於心懷現在是要找替罪羊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這樣搞下來,於家兩兄弟還確實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問題是現在誰會肯給他當這個替罪羊呢,販賣這麼多的毒品,夠掉八次腦袋的了。有錢是好東西,可是沒有命花,那就和廢紙差不多了。
「好,既然你於公子已經有了對策了,我就不用跟著瞎忙活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我看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你還是要慎重對待啊!」
收起了電話,於心懷又了一番安排,車頭一轉,又向他的貿易公司開去。他現在最為關心的就是今天晚上要靠岸的那一條走私貨輪了。至於東海大廈那邊的問題,很早就已經做好了計劃,東海大廈的法人代表也並不是他于氏兄弟,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公安部即便是搜出了證據,也和他們兄弟倆沒有多大的關係,按照有關法律規定,企業出現問題,自然是要讓法人代表承擔責任的,於心懷也非常清楚,具體買賣毒品的一直是那個保安部經理乾的,這樣以來,事情就好辦多了,保安部經理王喜就是那個替罪羊了,法人代表也要跟著倒點霉了。
於心懷也很清楚,東海大廈出了這麼大的問題肯定是要被封了,只要是人沒有問題,憑藉著他們老於家的能量,再找人去活動活動,也許要不了幾天東海大廈又會開始營業了。到那個時候,還不是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啊,只不過一些事情就要做的更加隱秘了。
想到這裡,於心懷心裡釋然了,嘴裡不禁哼起了小曲,東海大廈受這點損失根本算不是上什麼,這一船的走私貨物只要是到了手了,那可是幾倍的利潤啊。
當天晚上海面上一片黑暗,豆芽一樣的月亮半掩在烏雲後面,偶爾透露出一點點光亮,一艘貨輪緩緩的靠上了東海進出口公司的專用碼頭。
於心懷親自登上了船,看到船艙里的貨物,滿意的笑了。負責押運的幾個香港人向於心懷交接了貨物,很快就乘車離開了,這些人可都是幹這行的老手了,在這種地方能少帶一分鐘危險就少了一分鐘,反正是於心懷已經在貨物清單上簽字了,今後無論生什麼問題也和他們沒有關係了。
幾個香港人坐在車裡,正在盤算著要去東海大廈那個國家去瀟灑一回呢,卻沒想到他們的車子剛駛離港口碼頭沒有多遠,就被一輛大貨車給擋住去了去路,從車上下來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把他們給包圍了。
幾乎在同時,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批荷槍實彈的軍人,立刻就把碼頭給包圍了,這些當兵的是見人就抓,此時就聽到整個碼頭是一片鬼哭狼嚎。
這也怪於心懷太大意了,這麼多年於心懷已經買通了所有能夠給他們製造麻煩的人,即便就是在大白天他們堂而皇之的從船上卸貨,也不會有人來過問的,這就更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這一次的出擊可謂是大獲全勝,穆國興在聽到遼東軍區司令武強打來電話報告這個好消息的時候,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驚喜,只是告訴武強,這件事情要按程序來辦,該向中央軍委報告的,要馬上報告,該通知海關總署的,要馬上通知。
最後穆國興說道:「武司令,我估計啊你們這次抓到那個於心懷肯定會有人去保他的,如果你扛不住了,也可以把他放了,但是證據必須要給他坐實了,我也不想讓你過多的參雜到這裡面來。」
武強說道:「穆書記,你把我老武看成什麼人了,於家那兩兄弟在遼東鬧的忒不像話了,我早就收拾他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有了這麼個好機會,你覺得我能輕易放過他們嗎?」
「吳司令有些事情並不是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於家在遼東經營多年,實力非常龐大,究竟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還要聽中央的意思,我可不想把我的好朋友填進這裡面,你們在巡邏當中現的這件案子採取的行動也是正確的,可是怎麼處理就讓別人去頭疼!這也是鍾老爺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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