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經過吳風的逼問,也終於算是了解了一個基本的輪廓。
雪域尊者存在的時間很久遠,而且據說連萬靈血祭都沒有動用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可以活上萬年之久。這很奇怪,胖僧人解釋說,可能是因為功法,也可能是因為物種的關係。
至於瘋刀那一戰,他也有了個了解。
瘋刀的確是來磨刀的,但是他也不是雪域尊者的對手,大戰過後,瘋刀雖然落敗,但是卻也把雪域尊者的一隻耳朵給砍掉了,最後亡命而逃。
這聽起來讓人有些啼笑皆非,畢竟以瘋刀的實力竟然才砍掉了對方一隻耳朵。同時這也證明著,那雪域尊者的實力簡直無法想像。
目前吳風所看到的一切,他猜測的也只是一部分準確而已。
那就是,這龐大的心域的主導是雪域尊者,胖僧人只是借其威勢強大自己罷了。
一位是主導,其他盡皆是輔。
綜合而論,吳風明白最嚴重的問題。
瘋刀和雪域尊者這仇算是大了去了,越是強大的存在,越是在乎面子,在乎自己的肢體,你就是拽一把頭髮下來,他也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了。
如果以刀意而論的話……
瘋刀惹的麻煩,卻成了他吳風來收拾?
吳風愕然,這算哪門子道理?
「你之前提到了馴化?」
吳風再度詢問,應該就是佛性力量的同化了。
胖僧人淪為階下囚,雖然感覺到很憋屈,畢竟他那個時候如果不靠近吳風的話,不說殺了對方,全身而退總沒問題吧?ad_250_left();
聞言,胖僧人沉聲道:「心域能夠施展到這個程度,而且近乎是無限制的,你覺的真那麼簡單嗎?這法雖然厲害的很,但是也有缺陷,那就是需要人心甘情願的交出自己的內心,從而進行鏈接,如果排斥的話,便是殺了也沒用。」
吳風恍然,那若是可以強制性的擴展心域,以對方的強大,只怕這天下都化為了他想像中的心域了吧?
吳風心底很是警惕,這雪域尊者簡直就是個妖孽,連這種法都能夠想的出來,甚至都不亞於萬惡之祖了。
胖僧人又道:「可讓人沒有一絲排斥的交出內心,就是親爹親娘也是難以做到的。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能夠將他們馴化……不,是同化,那就可以很輕鬆的做到這一步。」
吳風雙眼微眯,「那如此以來,你們西方大陸要是會這一招,豈不是……」
那絕對是橫著走,無敵的存在啊!
背對著吳風的胖僧人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意味深長。
胖僧人回道:「這是秘術,輔助雪域尊者我當然知道方法,可成為核心的主導心域那才是真正的有難處的,除了雪域尊者沒有誰可以知道該怎麼做。」
吳風好奇道:「那如果雪域尊者這個核心離開的話,這裡會動嗎?」
胖僧人點頭,「會,但是同時也需要維持這龐大心域的所有人員跟著他離開這裡。並且,因為這裡地勢問題,那樣以來,威勢可能會減弱一些。」
吳風恍然,也自鬆了口氣。
這樣就好,不然的話,真的要逆天了。
兩人早已進入到大雪之中,吳風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胖僧人的每一個動作,這裡絕對有辨認的方式,只不過他吳風不清楚罷了。
吳風又道:「你叫什麼?」
胖僧人畢竟是階下囚,聞言也不敢不答,「慈空。」
吳風呵呵輕笑,「這個空字取的好。」
可不好嗎?慈悲落空,能不好?
真實寫照!
「阿彌陀佛!」
慈空嘆息,「施主莫要再開貧僧玩笑了,貧僧當今所做之事,的確是助紂為虐,可那也都是被迫的啊。」
吳風嘲笑:「哦?你要是一心求死,人家也能逼迫?」
慈空啞口無言,好一會才喃喃道:「終歸是貧僧修行不到家,還無法脫離死的恐懼。」
吳風想到了佛家的功法,便道:「你修煉了多久了?」
慈空雙手合十,回道:「不多不少,整整八百年。」
吳風點了點頭,又道:「修煉了那麼久,就真不覺的有那麼一點問題嗎?就是你們那種功法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讓人不由自主的去信仰你們的佛,你就沒有一點察覺?」
聞言,慈空臉色頓時一變,斥道:「施主不可再妄言,我佛慈悲,豈是爾等俗人可明白的?若再言,你便是現在殺了我,貧僧也要與你生死相搏一番。」
吳風訝然,這慈空開始的時候見自己要殺他,這才忌憚不已,怎料剛一說佛的事,就立即這般?
洗腦?
太可怕了。
吳風暗暗搖頭,那邊的世界不接觸,終歸是不會太明白的。
看這話題不好,吳風只好岔開話題,「我看你在這裡還挺自由的,就沒有想到要跑?」
這一點在吳風看來,絕對不是問題,畢竟這慈空可以在這四周隨意走動。
慈空搖頭道:「雪域尊者的強大不是你可以想像的,貧僧的心域已經與他相通,又哪裡說逃就逃的?但凡沒有他的允許而離開這一片區域,必定心臟爆裂而亡啊。」
吳風倒吸一口冷氣,這慈空幫助雪域尊者同化一切,但是這雪域尊者控制人的手段也端的不一般。
吳風再度詢問道:「那雪域尊者平時都幹什麼?我們這動靜也不算小,他怎麼就沒反應?」
這一點還是很奇怪的,畢竟慈空都說了是他發現這邊的動靜。
那如果由他親自來做,豈不是更簡單?
說話的同時,吳風也在心底暗暗思考對策,那雪域尊者不簡單,可自己該如何應付呢?
打?
吳風覺的沒戲,就自己修煉的這點歲月,估計都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戳的。
慈空倒也不隱瞞,便道:「但凡性喜寒的生物,都會有冬眠一說。只是有的短,有的比較長,甚至是一年四季都在休眠的狀態中。至於平時,更是懶的很,不願意隨意動彈。」
吳風不由笑了起來,這話似乎是解釋,更多的像是在描述雪域尊者一樣。
「不過……」
吳風心思一轉,性喜寒的畢竟與不喜歡火,而狗哥的可是五行真火。
冰與火那自然也是相剋的,如果是狗哥到了他的手中,以狗哥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那麼簡單屈服的,肯定會有一場大戰。
可是……
吳風向四周看了一眼,從一開始到現在,都無法感受到任何一處有動靜。
難道說……
吳風又看向了慈空,這老禿驢在騙自己嗎?
他現在的態度和剛開始的態度可完全是兩個極端,即便是怕死,那也沒有道理會這樣吧?
「呵呵,這老禿驢該不會是想讓我……」
吳風心思閃爍不斷,現在不管如何,他都要前去確認一番。
至於這慈空,如果真的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那他吳風就只能夠殺了,反正在這裡殺了也沒人知道,也用不著擔心會被他們口中的『佛』尋仇。
又行約有十數里,慈空這才停了下來。
「到了。」
慈空輕語,同時衝著前方揮手,一時間所有雪花散去,露出了一條被冰雪掩蓋的山坡。
吳風仔細看了一眼,便是連洞府都沒有,又會是在哪裡?
「我說慈空,你可最好別耍手段。」
吳風拉了一下佛珠,勒的慈空一陣難受。「我雖然不熟悉這裡,但是我眼睛可不瞎。」
這裡白茫茫一片,絕對是什麼都沒有。
慈空劇烈喘息一聲,臉色憋的一陣漲紅之後,吳風這才又鬆了手。
慈空伸手指向前方,「那不就是雪域尊者嗎?」
吳風再度看去,依舊只是一座山而已,哪裡有什麼雪域尊者?
就在吳風要訓斥一番的時候,那『山』動了!
山體之上,兩隻偌大的眼睛緩緩睜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67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