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冬日暖陽
蘭欣舉著書,手都舉累了也沒翻幾頁,心想這國慶今天是怎麼了有點反常,扭臉看看身後躺著的國慶,就見國慶呼吸均勻,濃而密的眼睫毛時而微微顫動,這麼濃密的眼睫毛長在一張男生的臉上真真的浪費,國慶臉色有點緋紅,一雙手臂還緊緊的環在蘭欣的羽絨服下。
見國慶像是睡著了,蘭欣又往國慶懷裡靠了靠,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看了沒三兩頁,就見齊蘭蘭跑來找國慶:「想國慶就跑你這躲清閒來了。」齊蘭蘭人還沒到聲音就傳來了。
齊蘭蘭聲音剛落,蘭欣就覺得國慶的手臂從蘭欣的腰上收了回去,轉了個身背過身去。蘭欣心裡好笑,這國慶反應到挺快。
見齊蘭蘭三步兩步跑到跟前,蘭欣用手指指身後小聲說:「他說晚上學的晚,這會瞌睡想睡會。」
齊蘭蘭看無錯 ..看蘭欣身後的國慶;「喲,蘭欣你這舒服呀,曬著太陽,看著書,還有現成的活靠背的。國慶說來看泥鰍扣了幾隻,原來是到你這來當靠背來了。」齊蘭蘭嘟著嘴酸溜溜的說道。
蘭欣笑著說:「就你牙尖嘴利,他說困了,靠這草垛上小眯一會。你就跑來找了。」蘭欣笑著站起身來指指小窩中的國慶。
齊蘭蘭看看國慶撇撇嘴:「誰知道你們倆在這沒人見的地方幹什麼勾當,真是欲卷珠簾春恨長,我來的不是時候。就會哄我這傻瓜。」
「就你刁鑽刻薄,什麼事到你嘴裡也變了味道,小小年紀整天胡思亂想」蘭欣笑著指指齊蘭蘭說道
「你們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困死了,想眯一會也不得安身,你們比麻雀還吵鬧。」國慶不耐煩的翻身坐起來,瞪著眼看著站在眼前的蘭欣和齊蘭蘭。
蘭欣見國慶坐起身,伸了伸舌頭,做個鬼臉,把書往齊蘭蘭身上一擩:「你不是覺得這小窩舒服。你在這看會書。我去扣會麻雀,今天咱們回家做麻雀吃。」笑著快步走開
就聽到齊蘭蘭在身後小聲嘟囔了一句:「還算你長眼色。」
蘭欣心想這點眼力勁再沒有,不是白活這麼大,你齊蘭蘭那點小心思。明眼一看就明白還用的著猜。這國慶可不是陸洋。別人不了解國慶。蘭欣可把國慶的彎彎繞繞了解的清清楚楚。要不白從小到現在都白混在一起了。
說道這國慶並不比陸洋差,個子要比陸洋還猛些,身體看上去也比陸洋結實。可能是長期打籃球的緣故,皮膚有些黑麥膚色很健康的膚色,就學習比陸洋稍差點,可在班裡也算的上前幾名,不是在蘭欣前就是在蘭欣後掛著,不如陸洋在全年級第一的霸主。
學生時代學習好的永遠是同學心目中的神,學習好,長得帥男同學永遠是女同學追捧的對象,就如陸洋,永遠身邊都是鶯鶯燕燕的不缺女生,想到陸洋,蘭欣就心痛的無以復加,從小到大,蘭欣就一直生活在陸洋女生崇拜的隊伍里,想擺脫都難,這段時間蘭欣靜靜的想明白了,只有遠離陸洋,才會少受傷害,才能避免被陸洋的崇拜者萬箭穿心。
國慶同樣生活在陸洋光環的陰影下,始終彰顯不出國慶的光輝。只從蘭欣得知陸洋喜歡陳春玲那樣嬌滴滴,文靜的女孩後,蘭欣開始冷靜的重新審視自己的審美觀和感情趨向。陸洋屬於寶玉類型的,既喜歡胖姐姐的大度,冷艷的美,也喜歡妹妹柔弱,嬌喘的較弱。沒有旗幟鮮明的確定立場,蘭欣在陸洋飄搖不定的情感世界裡,深感不安,有些人和事還是順其自然,不要強求的好,蘭欣慢慢也開始明白這個道理。…
國慶就不一樣了,雖然學習稍差陸洋些,其他各方面都不比陸洋差,有些甚至比陸洋更優越些,比方打籃球,體育方面在全年級都是佼佼者。和國慶在一起,蘭欣覺得的心裡特踏實,安全可靠。國慶也始終如一的對蘭欣一個人好,有什麼好東西都不藏著掖著,都會和蘭欣一起分享,不管喜怒哀樂。國慶的脾氣倔強些,不如陸洋隨和。國慶更樸實些,兩人相比各有個的長處,不過陸洋的長處好像更容易讓人發現和接受,而國慶的長處要用心慢慢體會才能深感起熱烈,一個像一杯龍井茶,一個像一杯濃烈甘醇的酒,酒能醉人,茶一樣能陶醉人,有時蘭欣心裡也分不出誰更出色些。
當蘭欣在心裏面把國慶和陸洋做過對比之後,心裡對陸洋的摯愛也少了許多,對陳春玲的同情和理解又多了幾分,現在看陸洋和陳春玲在一起,蘭欣也沒有始初的心如刀絞般的痛,這些蘭欣只有心裡慢慢消化自己的痛,好在有齊蘭蘭和蘭欣一起承擔這般痛。
當時看齊蘭蘭就如另一個自己,不過齊蘭蘭是表現外的痛,齊蘭蘭整天看陸洋的失神,和見陳春玲的嫉妒的眼神,蘭欣都看在心裡。
當明白自己的處境,蘭欣開始從精神上慢慢疏遠陸洋,讓自己慢慢學會不在依賴陸洋,自己的第一次暗戀就這樣被現實拍打的節節後退,好在前面有齊蘭蘭做擋箭牌,蘭欣沒有齊蘭蘭的勇氣,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蘭欣怕自己的自尊被別人恥笑更怕被擊千瘡百孔。最後覺得還是覺得國慶更安全靠譜些。
就在蘭欣更親近國慶些時,齊蘭蘭也轉移了她的視線,不知是蘭欣潛移默化的影響還是她自己的感悟,覺得國慶好像更靠譜些,當知道齊蘭蘭開始追求國慶時,蘭欣默默的把自己厚厚的埋藏起來。在感情的世界,蘭欣開始懵懵懂懂的開始體驗自己心的變化。
心想著心事,蘭欣已經走到國慶和齊蘭蘭選的地方,支起來筐下的米早就被餓的昏頭鳥雀吃完。蘭欣又重新從小袋子裡抓些稻米,撒在筐的里側,靜靜的走到草垛的側面坐等傻頭傻腦的鳥雀上勾。
也許是現在長大的緣故,蘭欣不是很熱衷於這些兒時的樂趣,記得上小學時,這麥草就是蘭欣和國慶他們的遊樂園,扣麻雀,揚麥子,揚稻子,在這麥草上其樂無窮。往往玩的都忘了回家。扣麻雀更是蘭欣最拿手的。兒時的場景如潮水般湧進蘭欣的腦海里。
蘭欣嘴角上揚想著兒時和國慶在麥場上的樂事,一邊沒事的用被雪泡揉的稻草編著辮子,等著傻雀兒們進筐。
也許雀兒們剛才被齊蘭蘭已經餵飽,半天不見一個雀兒飛下來覓食,等的蘭欣百無聊賴,抬眼看著天上飄浮不定的白雲,手裡慢慢編著草辨。蘭欣心想沒用齊蘭蘭麻雀似的在耳邊喳喳,安安靜靜的也挺不錯,想著陸洋這半天不露頭一定扣了不少麻雀。
剛想站起身去看看陸洋的成果,就看到有幾隻鳥雀飛進筐下,看著鳥雀緊張的東張西望,可又忍受不了稻米的誘惑,慌張的啄一下,又抬頭東張張,西望望的,蘭欣一動不動的等著鳥雀再進去一點,然後慢慢蹲下身體,看準時機猛的拉動栓在小棍上的細繩,高高支起的筐突然扣了下來,扣住被嚇蒙了的鳥雀。…
蘭欣款款朝被掃出一塊空地的筐下走去,這時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老手就是不一樣,剛來就有傻雀上勾,快看看筐下又幾隻。」蘭欣不用回頭也聽出是國慶的聲音。
「還不知道有幾隻,剛才還飛了幾隻,看了就知道。」蘭欣低頭看看在筐下胡亂撲騰的小鳥們。
蘭欣蹲下身,俯在筐頂,數著筐里的鳥兒:「現在的鳥兒都餓的昏了頭,我一來就能扣到,泥鰍都扣了好些只,你們倆怎麼才扣了這幾隻,你們倆心思沒有用在扣麻雀上吧。」蘭欣用眼斜看了眼國慶調侃道
被蘭欣斜視了眼的國慶趕忙解釋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真的是在扣麻雀,就是齊蘭蘭太心急,每次都不等麻雀站穩了叫,叨吃裡面的稻米就拉繩,幾次下來這鳥雀也變的警惕起來,好長時間都不見麻雀飛下來。」
「幹嘛要解釋呀,我又沒有說你們什麼,心虛什麼,有些事是越描越黑的。」蘭欣低頭看著筐下的鳥雀。
「蘭欣我和齊蘭蘭真的沒什麼,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蹲下身的國慶對著蘭欣的耳後說著,一股熱氣輕撫蘭欣的耳根,蘭欣都覺得自己的臉紅了起來。
「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心裡都想著什麼,更何況剛才就你們自己在這扣麻雀,專心在做什麼也只有你們自己知道,沒必要向我解釋,我只是覺得這麼容易做的事情,連泥鰍都做的很出色,怎麼你們倆個大學生還不如一個小學生啦,就覺得奇怪才多了句嘴。」蘭欣說出這話都想咬自己的舌頭,怎麼聽都像是喝了一壇醋酸溜溜的。
國慶一本正經的舉起手:「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就一心一意的在扣麻雀。」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在保證什麼呢,這麼鄭重其事。」(未完待續……)
一百零四章 冬日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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