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螺旋槳劃破雨幕。大筆趣 m.dabiqu.com
看著正在駕駛直升機的男人,到現在她都有點如陷夢中的感覺。
「你不是在北境拍戲嗎?」
「請了半天假。」薄一白輕聲道:「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自己來一趟才放心。」
姜酒心裡剎那像是被什麼給淹沒,酸澀鼓脹,滿滿當當的。
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啞:「老雲同志肯定要生氣了,你會挨批評的。」
薄一白看了她一眼,笑了下。
「嗯,改天你幫我說說好話。」
姜酒壓住眼底的潮熱,「我考慮考慮。」
「好。」
後艙。
桑甜感覺自己被塞了一嘴酸味狗糧。
愣是找不到插話的餘地。
薄小三也太會了吧,居然開著直升機來英雄救美?
雖然也算不上救
不過這是什麼該死的霸總橋段!
完了,桑甜感覺自己有點鬥不過了,只靠撒嬌和性別優勢,實在有點搞不贏這個薄撩撩。
「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電影,這一場演唱會看的太刺激了」
桑甜感慨著,看向窗外:「咱們應該能趕上吧?」
姜酒看著下方那些擁堵的車流,一路蜿蜒,如果不是薄一白來了的話,怕是再等幾個小時,她們都到不了現場。
不過
「現在的風速和暴雨影響,不一定趕得上。」
她有些擔憂。
「遲到幾分鐘的話,演唱會能進去嗎?」
姜酒沖桑甜問道,她沒去過演唱會真不知道這些。
桑甜遲疑:「應該可以?」
二十分鐘後,場館上空。
桑甜臉色不太好,「靠!這是喪屍圍城嗎?!」
從天上看下去,下面密密麻麻都是人,把整個場館圍得是水泄不通。
李默打完電話,道:「演唱會已經開始了,關閉了通道不能進去,而且周圍都是人,正面進去的話有些困難。」
「有辦法。」薄一白看了眼下方,示意後艙的另一位駕駛員過來接替自己。
他和姜酒都去了後艙,直升機在場館上空盤旋著。
卻見整個場館呈四方形,中央的舞台處卻是露天的。
姜酒他們在天空上,俯瞰整個舞台,那種震撼來的更加直接。
音樂聲從下方拔地而起,肅穆而凝重。
整個演唱會像是一個冰封的世界,男人戴著白色面具出現在舞台上,像是從無垠大雪深處而來。
《她的序曲》在奏響。
「猩紅血月喚醒沉睡的獸
他們嘶吼撕裂人們的喉
鐵騎踏破圍欄下悲鳴的芻狗
」
隨著男人的歌聲,舞台背景發生著變化,那些瑩白的雪剎那被染紅,像是從煉獄裡湧出的鮮血,將冰封世界染紅。
歌迷們的尖叫聲混雜在歌聲中,所有人都被帶入了那個殘酷的世界。
男人像是身處另一個世界的,述說著,演唱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大雨淅瀝瀝的落下,濕了他的發,他的衣。
淹沒了聽眾的聲音。
空靈的嗓音中,帶著一種迷幻搖滾般的金屬唱腔,音樂陡轉,變成了《心臟誓言》。
「鐵騎之上眺望冰封凍死骨
心臟熱血難涼戰意不休
立誓守護婦孺保護糧食
擊潰冰封鬼蜮破碎洪流
無人知她
無人懂她
逆風中戰鬥不理身後腐朽
」
歌聲似怒吼,似吶喊,所有人都被震撼。
像是一腔熱血被點燃。
那歌聲中蘊含著的情感,令人熱淚盈眶。
聲音穿透了風雨,那一字一句里的感情,像是一重重力堆疊,鑿入了人心裡。
「nine!」
「nine!!」
歌迷們舉起燈牌高喊著男人的名字。
明明歌詞並不悲傷,可為什麼,他們會忍不住淚流滿面?!
舞台上,沒有伴舞,只有那高挑削弱的身影,他一身白衣,孤身站著,像是歌詞裡所寫的那般。
獨自一人,與世界為敵。
可誰人知道,他在等候著誰
一首首歌,沒有停歇。
姜子默看著人山人海,看著那一個個閃耀的燈牌。
他忽然抬起手,音樂停止,所有人都安靜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歇斯底里後的輕啞,輕輕顫抖著,像是壓制著什麼。
「接下來的這首歌,我想送給一個人。」
「我想讓所有人都認識她,知道她。」
「如果有一日冰封來臨,一切生命都被淹沒在歷史洪流,若文化和詩歌還在,希望這首歌也能留下」
姜子默深吸一口氣,壓住喉間的哽咽,面對人山人海,大聲道:
「她叫小九。」
「請大家記住她。」
「《願世界給你以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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