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代林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便是一排暗器直接擋住了杜瑾瑾的長鞭,嚇得他只得連忙避開。但這幾排暗器似乎威力太大,杜瑾瑾似乎似乎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連連後退而這時有一道刀光而來直接把這些暗器都擋了開去。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急切問道:「小師妹,你沒事吧。」
杜瑾瑾一言不發,連忙閃退到了一邊,似乎對前來之人有些敬而遠之,只一個勁地看著血魔。
其中一人扶住了有點昏昏沉沉並且差點栽倒在地的謝代林,還問道:「六師弟,醒醒。」
謝代林方才被擊中數鞭,自然是受傷不輕,臉上已經有了兩條青紫色的痕跡,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他睜眼一看卻是自己的同門師兄謝楓,心中一喜,連忙喊道:「大師兄。」又見到旁邊的謝祥奇,連忙又喊道:「三師兄。」
謝楓看上去有些惱怒,而謝祥奇卻是眉頭微皺。方家二人見到有人來了,便也都停下了手。方才和妖族之人過招亦不過只是虛張聲勢,現在見到有人出現也就停止了動手,並且還向著謝家之人道:「謝家師兄,幸虧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們正道要在妖族和魔教之人面前顏面儘是了。」
另一邊,杜琮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雖然杜瑾瑾對自己依舊是愛答不理的。可畢竟是自己多年的小師妹,上次被拘禁在千屍陰山還以為她已離世,為此還傷心了好幾日。後來卻見到了她,自然是有些意外只不過卻不知因何原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說,似乎還對那血魔頗有些死心塌地的。
畢竟是同門,對方不知是何原因加入了魔教,卻也無法去深究。謝楓方才看到乃是一女子出的手,自然便知曉是乃是那杜瑾瑾,現在見那女子若無其事在一旁便有些惱悶,直接就是幾道暗器打出。
不想還未及杜瑾瑾跟前便被人打了開去,謝楓一看卻是杜家的杜琮心中一時大為納悶不禁質問道:「杜琮,你杜家之人什麼意思?」
杜琮正想著回答,方法元不失契機的插嘴道:「這還看不出來?」這話無異於就是告訴謝楓對方直接就是針對你們,包庇魔教之人。
果然,謝楓氣急,又是幾枚暗器從袖中脫手而出。杜琮似乎也不甘示弱,直接便也出招擋住。謝代林知曉被方家二人給戲耍了,可這下自己受了些傷可謂是頗為狼狽。根本不想再去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便也一言不發。
謝楓大吃一驚,不想會被杜家之人給攔了下來,倒是杜瑾瑾有些無動於衷,冷冷地盯著謝代林,畢竟他方才如此污衊自己的主公實在是該死。但卻對突然出手相助自己的杜琮頗有些不屑一顧,甚至認為他是多管閒事。
可謝楓如何會這般認為,直接質問道:「杜琮,你們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要包庇魔教之人?」
但杜琮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和流夜統帥交手多時的血魔。此人可謂是一切的根源,自己的師妹現在成了魔教之人全都拜他所賜。可對方道法如此之高,自己如何能去找他麻煩?可也心有不甘,只得有些憤恨地望著血魔。
杜琮的身後是杜秋行,此人沉默寡言,可對杜瑾瑾多少還是有些同族之情的。但對方並不認自己二人,雖有些納悶可也覺得暫無危機也就隨他而去了。但剛才謝家之人如此出手對付一個女子,實在讓他有些不舒服,便想要出手教訓一番。
但這時妖族的流夜統帥卻被血魔一腳給踢飛開去,正準備祭出殘劍了結這廝的性命之時,突然有個聲音道:「小師弟,你先放過他。」
血魔心中動容了下,在這考慮的片刻便已措施良機。而流夜統帥摔倒在地,看上去極為狼狽不堪。妖族幾人連忙圍了上去,死命地護著流夜。
流夜臉上異常蒼白,血魔那一腳可以說踢得他五臟六腑都像是劇烈了一般。而血魔卻還冷冷地說道:「回去告訴海皇,千屍陰山幾名弟子的債遲早得討回來的。」說完,再不看他一眼。
但扭頭卻見到了有些急匆匆而來的李玄東幾人,血魔心中楞了一下,方才自己居然還仁慈了一下,這才放過了流夜統帥的小命。
李玄東心中有些詫異,不想自己小師弟的修為居然到了這等出神入化之地。流夜統帥別說是自己,就算是夢清寒估計都沒有多少的勝算,而自己的小師弟居然這等厲害,實在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妖族中那個鳩面高瘦老者卻有些深沉,看樣子似乎對其血魔也有些不屑一顧,眼光冷冷地掃了在場之人幾人,便向著轉身離去。可這時方家之人卻不想放過這些人,方介林直接幾記風刀便揮了過去。
妖族幾人察覺到危機,想要脫開,可那鳩面老者渾身散發出金光,身體一震之下便把幾記風刀都給化散了開去。在場之人全都震驚了一下,連忙血魔都楞了一下。
方介林更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對方的氣場實在太強了。根本難以撼動其分毫,甚至二人覺得此人的修為比方詮還要高出許多。但卻又不知妖族中什麼時候有這號人物,修為可以說直追魔狼和千苣。
可那老者似乎無動於衷,只說道:「手下留點情,日後好相見。」
方介林一下子無話可說,也不敢再出手了。而流夜亦是大為納悶,此人以往居然都看不出來,不想卻是如此深藏不露,讓他頗有些意外。可現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也就緘默不言。
血魔對其身份也是頗有些好奇,幾個凌幻虛步踏出,瞬間到了那幾人的面前。眼光陰寒地看著那鳩面老者,冷冷地說了一句道:「鶴魔。」
那人大吃了一驚,隨即又冷笑道:「想不到還有人記得老夫。」
其餘之人都大為詫異,上次在追風谷便已經見識過這鶴魔的。此人亦魔亦妖,卻一直都在妖族中走動,特別是和魔狼幾人關係匪淺。
血魔面無表情,面具之下的眼神充斥著陰寒之光,半日方才說道:「你來林府做什麼?」
鶴魔見到自己的身份被人識破,也就不想著再遮遮掩掩的了,連忙說道:「血魔,想不到這麼十幾年過去了,你倒是搖身一變身在了妖族。老夫今日前來自然是有要事,現在卻沒事了。」
身邊有些氣息奄奄的流夜亦是吃驚不小,這鶴魔在妖族中的地位他如何不知曉?可自己現在這等落魄,實在覺得有些丟人現眼的。
血魔不以為意,卻答道:「我只問你一句,當年魔狼幾人陷害狐大王,你可曾參與了?」
鶴魔不想對方會提及此事,對方這話明顯像是在威脅自己一般,連忙便想發怒,卻冷笑一聲道:「血魔,我現在看在萬魔子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別忘了,當年你還殺了我幾名徒兒,現在不和你算賬已是給足你面子了。」
李玄東在那邊看了看身受重傷的流夜,心中到底有些念及當年的情義。若非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便想上前去問問對方的。可眼光卻看向了血魔,他想不到對方居然還肯聽自己的話語,也算他良心未泯。
旁人全都以詫異的目光看向了血魔和鶴魔,這二人都是有名的大魔頭,看樣子二人有些針鋒相對之勢,一時居然對他們大感興趣起來。
張立凡亦出現在了場中,他也想不到這個當年孱弱和不多言的小師弟會變成今天這等模樣。雖然十多年未見,可畢竟當年之情是難以磨滅的。他們回去之後細細思來,除了不明白他為何會要放出妖狐外,其餘之事都覺得對方似乎沒什麼大的過錯。
李玄東甚至還一直在找尋當年帶他上山的東方明空,可此人行蹤飄忽不定,多年來倒都還是了無音訊的。也曾經和自己的師父提起過,可對方態度堅決,只說自己這輩子眼光太差,收了這個一個孽徒。
花解語在一旁一語不發,如今這裡又碰到血魔亦是讓他有些吃驚起來。雖然想要去敘舊,但身份殊途,如何能夠讓武域背上結交魔教之人的罵名。
血魔嘴角噙著冷笑,他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誰都難以知曉面具下真是的面目。杜瑾瑾一直都在注視著她,她多渴望能看到他的真實面目。之前自己提出之時,對方一直都是置之不理的。而且有時候還凶神惡煞,讓她望而生畏。
她心中其實有些奇怪,此從自己的主公見到過武域的那位女子之後,性情變了不少。以往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之意一下子便淡化了幾分,她記得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靠近她三尺之內,可自從和那武域女子見過之後仿佛就像見過了一個人一般。
之前他的命令式違拗不得的,就算自己再怎麼哀求都不會得到響應的,可現在他不僅會遵循自己的要求還會和自己多說幾句話甚至還願意把自己護在他的身後,而且還是如此近的距離。她眼光不禁想要找尋下那個女子的身影可卻一直都沒能見到,一時有些悵然若失。
另一邊的洞道中,林冠昌和身受重傷的四方金剛一直在逃竄著,身後那些幽魂一直都緊跟其後,似想把幾人給逼死一般,沒有放過他們幾人的意思。
狼狽逃竄的五人突然不動了,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影,一道紫色劍光一揮之下,那些幽魂居然四散開去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四方金剛再撐不住了,為了護主逃脫直接是以身擋住了那些幽魂,飽受啃食之苦。
現在見到幽魂散去,四人都像是很脫了虛一般,連忙看向了眼前之人。一看之下卻都大為震驚,此人手握紫影,卻是武域的那名女子。
林冠昌率先震驚了下,這女子他總覺得自己和他是淵源極深的,現在又見到了,更是有種迫切和她交談甚至是了解她身世的欲望。這種與生俱來的親切之感似乎讓林冠昌頗為悸動,總覺得和眼前之人一定是有什麼關係的。
四方金剛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但方才已經對峙過了,雖未動手卻也不難看出是敵非友。可現在四人都是強弩之末,別說眼前這握有紫影的女子了,就是尋常的修道之人都是難以抵擋的。
林小菁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這中年男子,她想到了這男子當年的決絕和狠心。想到了自己和母親在嚴冬之時瑟縮在一個破舊的小屋中凍得瑟瑟發抖,在深更半夜經常因飢腸轆轆而難以入眠。後來病重的母親更是枯瘦如柴,眼中蘊含的痛苦之色是她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男子所賜。
陰風也不知從何處而來,林小菁冷然的臉上在甬道偶有一盞微弱的油燈中顯得更加陰寒了幾分。最終還是她忍不住開口道:「林冠昌。」她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叫出那聲父親的,母親臨死前的畫面消散不去。
而林冠昌幾人聽她話語中有著幾分的冷意便知她來者不善,一下子倒有些警覺起來,奈何這四方金剛已是自身難保根本再能去保護自己的主公了。
可林冠昌卻覺得眼前之人倒不像是來找自己尋仇的,而且方才他便想和這女子說上幾句話的,畢竟不知為何自己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像是故人一般。可現在聽到她的話語還是驚了一下,連忙說道:「你,你是誰?」
林小菁似乎從這男子身上看到了一種無盡的荒涼,當年那個頗有些心狠手辣的男子到底還是老去了,變得似乎和一般的中年人差不多了。她心中楞了一下,到底還是內心深處的血緣作祟,居然再難狠下心去。
但他說犯下的罪狀卻是難辭其咎的,便又問道:「你勾結蠻荒巫師,為開啟邪術殺人,跟我回武域去接受制裁吧。」
林冠昌一聽直接楞了一下,也不說話,他從對方的眉宇間見到了熟悉的影子,仿佛和當年之人重合了一般。但卻又不怎麼確定,可最後還是試探性地問道:「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林小菁詫異了一下,居然說道:「你說的是誰?」
林冠昌瞅了瞅身後的四方金剛,於是便不顧他們的反對,徑直走向了林小菁倒讓林小菁不由自主地退了開去。林冠昌卻又說道:「你不必躲,我們去那邊交談。」然後轉身和四方金剛說道:「你們不必跟來了,我不會有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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