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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僕僕的血魔二人像是歷經了什麼大劫難一般,這日終於到了天朝城的郊外。胡九九一直埋怨道:「真不知你怎麼想的,本來就短短几日的日程,非得要這麼一步步走來,到底在虔誠些什麼?」
血魔看了看胡九九,這個有著絕色姿容的女子看上去有幾分憊態,和那原本的容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知為何他居然想到了昔日在千屍陰山中呆了幾日而重見天日的林小菁也是這般的模樣,想來每個女子都是愛美的。
聽到胡九九的埋怨,只得寬慰道:「現在到了城中,我們去客棧先休息下,你洗漱好即可。」
那小狐狸月月也是有些愁眉苦臉的,這幾日都不大搭理與他。畢竟在荒郊野外吃了素日的野果,而這次心事重重的血魔居然都不露一手,讓她吃了好幾日的野果實在是有些難受。
現在遠遠看到了天朝城,知曉又到了繁華之處,如此便可有人間美味可以隨意去享用了,精神倒也都振奮了一下,不過對血魔卻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胡九九無奈,好歹也算到了天朝城了,只要先去洗漱一番便好。
本來血魔想去雲居閣的,但覺得身邊已經有了一女子,再帶著這女子去見另一個女子始終是多有不妥之處。況且去了那地方幾乎都是女子,而自己反倒成了另類,便也只找了一家客棧入住。
胡九九早就受不了滿身的風塵氣息了,一進到客房便已迫不及待去沐浴更衣了。小狐狸月月就更絕了,在胡九九懷中掙扎了幾下便跳出了客棧,也不知去什麼地方禍害廚房去了。
血魔幾日來都悶悶不樂,自從那晚在郊外和那大漢喝過酒後便有些喜歡那種感覺。索性這幾日也沒吃什麼東西,因此便到了旁邊一座酒樓去喝喝悶酒散散心吃吃東西填填肚子。
這裡並非望月樓那片地方,繁華程度自然卻又遜色。可往日裡天朝城中之人可謂是熙熙攘攘的,但今日卻只見到了三三兩兩行色匆匆的路人。血魔大概清楚這些人乃是因那天外幾人和一月前天朝城中發生怪事之故,連繁華之地都有些淒清了,看來這場浩劫的確是影響巨大的。
漠不關心的血魔踏上了酒樓的第二層,這店小二在天朝城多年,見多了不少身穿奇裝異服之人。甚至還有個別不怕死的修士直接御劍落到樓中的,可今日卻發現這血魔有些與眾不同。無論是那銀面具下銳利的雙目,還是那渾身散發而出的氣質都是讓他有些驚恐的。
但卻也明白近日來奇怪之人不在少數,自然沒有多問便請他上了樓去。血魔上樓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之處,要了一壺酒和幾碟小菜獨飲獨醉起來。
樓上也有著幾座客人,並三三兩兩的在討論著什麼。血魔看似在喝酒,卻也注意到了幾人談話的內容。
理他不遠處一座之人相談甚歡,而且血魔斷定這幾人的修為還不低,在修道界估計也是大有來頭的。可現在卻不是追究他們身份的時候,只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一個聲音比較粗狂,還夾帶著幾分狂妄的聲音傳來:「這林家公子結婚就結婚吧,非得要弄得這整個天朝城都知曉不可嗎?」
一個較為尖細的聲音卻答道:「你們不知嗎?這林家和宮家是天朝乃至整個修道界中最有錢的家主,兩家這麼一結秦晉之好,在財富上無異於是錦上添花。」
還有一人了插嘴道:「可不是嗎,真是因這兩家都財大氣粗,因此幾日前便布告外界,可前去林家大吃大喝,而且還分文不取果真是財大氣粗。」
那粗狂聲音之人話語中顯然和林家有些舊仇,只冷哼道:「別說還得去林家,就是給本大爺送到府上,我也不稀罕。」
剛才那插嘴之人就有些好奇,連忙問道:「這就奇了,林家常年來積善行樂,廣傑良緣,如何你會如此仇視?」
血魔這方明白,看來這些人應該不是一路之人,很有可能只是聚在一起閒聊城內的一些局勢。反正自己也是來打聽一些消息的,便也一邊喝酒一邊聽了進去。
粗狂聲音之人似乎並沒有受到半分的感動,只低聲說道:「說出來你們不信,這林家父子二人心機深沉,在背地裡可是壞事做盡的。」
旁邊之人似乎都詫異了一下,有幾個直接欷歔了起來,天朝城中有誰不知曉林家時代書香世家。雖然富庶之戶卻禮賢下士,而且林炎吾更不像是其他紈絝子弟,一天到晚只會花天酒地。據傳聞他早年已娶了一位普通的農家女子,此後更是不沾花惹草。
至於這次和宮家千金成婚或許只是迫不得已。父子倆看上去就是與人為善之人,根本像是沒什麼心機,如何又會如此人口中心機深沉,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相提並論呢?
面對數人的指責那粗狂聲音之人亦有些詫異,想不到這林家父子居然還有口皆碑,自己這一不小心還引起了公憤。但他還是有些憤憤不平,有開口說道:「諸位,你們可別被他的外表給蒙蔽了。我早些年便聽說這林冠昌好玩風塵女子,當年林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鬟被他一一玩上手。而這林夫人又是有名的妒婦,那些接近或被接近林冠昌的女子都被這林夫人給滅了口或者折磨至死。」
對於這些話語他們都覺得有些信口雌黃,甚至還有些惡意中傷,可空穴才來風不少人倒都好奇了起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用他人的過往之事當作下酒菜也是挺好的,其中一人便好奇地問道:「兄台,卻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
血魔聽到此處亦是有些驚訝,若是此人的話語當真,那當初自己將二妞交給他豈非不是羊入虎口。若是對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如何過意的去?想當年倪家村時那裡的村民對自己是如此的照顧,顯然把他們的人往火坑推,自己還有什麼顏面?
說話之人字字句句都包含著一種悲壯。又不像是故意為之。血魔他一下子覺得有些奇怪,連忙連瞄向了談話這邊。一看之下粗狂聲音之人原來是中年大漢,的確也是修道之人,不過道法應該不會太高。
而這漢子聽到別人的問話就有些自鳴得意起來,覺得現在自己掌握了什麼重大的秘密般,看著他們不少人都望眼欲穿的眼神便大為得意。
他抬頭警惕地看著了看四周,發現除了血魔比較奇怪外,誰都還比較正常。可血魔卻正在獨飲,而且還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這邊的人和物都不感興趣,只時不時望了望窗外,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那漢子見沒有什麼鬼鬼祟祟和值得懷疑之人便也有些有恃無恐起來,又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們還不信,當初我在林家裡面當雜役,對於一些林冠昌的私事那還真知曉不少。」
眾人聽他亮明了身份,一下子就跟著來勁了。畢竟林冠昌天朝一帶口碑極佳,其實因當年他先祖之故就算連幾大家族和一些實力的家主或者掌門人多對他客客氣氣的,可以說是八面威風之人。
若非今日聽到有人要戳穿他的本質,誰會想到這麼一個人所推崇的聖賢之人會有這麼一面。但到底還是非常好奇地,誰都希望聽到更細節的東西。
大漢見到不少人都感興趣,一時酒癮上來讓小二拿酒,可早已有人扔過一罈子酒來,並說道:「壯士,你現喝口酒潤潤喉後再和我們說說那林冠昌他們父子的一些風流往事。」
現在眾人看客心犯,自然在想著要儘快知曉下文的,這種橫空阻斷只說半截的話語實在讓人難受和憋屈。終於在等了半日後,那漢子又說道:「我告訴你們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吧。」
眾人全都豎起了耳朵,那大漢大概是喝了些酒,話語中似乎有些含糊起來但卻還是聽得清晰地:「林冠昌是不是只有一個兒子。」
旁邊人心中只罵娘,這不是廢話嗎,事實都擺在了面前,哪還有不知的道理。可為了下文,還是忍了下來繼續聽那漢子說話。
「我,我和你們說下,這林冠昌其實還有一個女兒的。」
這話方才能夠讓眾人都驚訝的,這倒是成了奇聞了。林冠昌自己估計都不清楚,眼前這人居然還敢如此一口咬定,實在是有些荒唐。
但那漢子卻又繼續說道:「你們不知曉吧,當年不知是為何,那林冠昌玩弄了一個叫小芸的丫鬟後,居然沒有被林夫人處死,反而是轟出了家門。」
旁邊只認倒是越聽越來興趣,畢竟這些都是林家不外傳之謎,自然是無人知曉的。可無論是誰,總是對這些邪書僻傳一類事情感到特別的興趣,因此倒是人人都伸長脖頸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血魔在那邊端著酒杯,聽到這句話語突然震驚了下,他們所說估計和林師姐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吧。他想到了林冠昌當初對他所言之語,只說她從小就孤苦,並且自己作為一個父親沒有做到應盡的責任,因此她不認我這個父親也是情有可原的。
現在想來無怪當時林冠昌有此說法,如果真如那人口中所言,看來她的身世估計也不必自己好。不知為何想到這個倔強女子的背後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心酸之事便有些觸動,仿佛看到了一個孤立無援之人,需要自己伸手援手。而自己一貫的冷漠還似乎多少有些絕情,看來下次還是得多和她說幾句話了。
血魔在這邊沉思,那邊的漢子卻繼續說道:「當年這女子被趕出門時還帶著一個小女孩,估計應該是林冠昌的女兒,只不知這個小女孩現在去了何處。不過當初他們流落街頭,無依無靠十有**是活不了了。」
眾人都嘆息了一聲,這人講得繪聲繪色,應該不會太假的。而且近幾日天朝城中亦有些關於這林家的謠言,期初這些人倒還不在意,現在想來卻是有幾分的道理的。
血魔已經確信了這個事實,估計林小菁當年的確流落街頭,冷凍挨餓過。他心中對這林冠昌乃至林家之人都多了幾分的怨恨,更是對林小菁多了幾分的憐憫之心。。
一時天色落幕,血魔前前後後已喝了好幾壺悶酒,那些人之後便談論些無關緊要之事。也就沒再聽下去,不過之前聽到的那些已讓他大為觸動,覺得似乎真的很是愧對對方。
窗外麻麻的夜色漸漸濃烈起來,之前那些夜攤小販早已消失無蹤,可遠處卻是張燈結彩,而且還遠遠傳來一些聲響。這時突然有個人過來爬到了窗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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