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李浩成輕聲回答了一句。
「對,就是炁。」地仙真人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修仙的本質是什麼嗎?」
「煉?」李浩成有些不確定道。
「你們這一代,已經很好有人像你看的這麼透徹了。」地仙真人有些驚嘆的望了眼李浩成,感慨道:「所謂仙道修行的本質,其實就是一個鍊字。天仙道以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為主旨,層層遞進,以有形之氣補無形陰神,再以無形陽神,洗鍊有形肉體,如此反覆,直到將三寶煉化,混同內外,方才大成。」
「同理,人仙境、鬼仙境、地仙境、天仙境四大境界,說白了也就是在氣、神、體上著手,人仙境練氣養命,鍛煉的是身體;鬼仙境以氣養神,鍛煉的是陰神;地仙境氣合神體,為的是三寶混同;最後天仙境則是精氣神混合唯一,再無內外之別。」
「因此,九洲修仙,人仙境只需要專注於練氣搬運,鬼仙境需要滋補陰神,而地仙境卻思考自己未來的定位。」
聽了一大段九洲仙道秘聞的李浩成,不有重複道:「未來的定位?」
「沒錯。」地仙真人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我等仙道不同於神道,雖然依靠不斷的煉化的特性,給與了一切眾生都能夠上進的道路,在神道之外再開一脈,但我等終歸和神道不同。」
「地仙三境,生生不息,是法力核心的升華,能夠感應冥冥,不再單純的從大天地中抽取天地元氣;攢煉五行,看似是採集五方五行精氣,鍛造五臟,實際上是逐步將肉身同法力混同,達到五氣朝元的仙道肉身圓滿境界;三花聚頂,是陽神圓滿,精氣神三者滿溢,外顯凝結成華,是在為最後突破天仙境打下結實的基礎。」
「而這個基礎,需要一個前提,就是你未來的道途是什麼?你覺得你的道途是九洲需要的嗎?你是否能夠為補充九洲天地所需的東西。」
地仙真人的三個疑問,讓李浩成陷入沉思,他隱約抓到了一點東西,有些不確定道:「地仙境打磨三寶,天仙境混同精氣神,再無內外之別,是不是代表,天仙境的修士精氣神三寶已經沒有區別了?或者說,天仙境的修士,法力即元神,元神即肉體,三者只是天仙境修士本命元炁對外的不同表現方式,本質上已經是一個東西。」
「你反應很快!」地仙真人欣慰的點了點頭,反問道:「想來,為什麼需要定位你也應該清楚了吧!」
李浩成點了點頭,天仙境的修士,單從位格上來講,已經不次於天地本身,或許單純的天仙境修士,遠比不上九洲這樣的頂級天級天地,但九洲的天地意志也不可能隨意讓一個收回天地二魂的外人,平白無故的留在自己的領土之中。
所以,天仙境的修士就需要在證道之前,弄清楚自己證道之後,在九洲的定位。
自己未來要以什麼身份留下來。
這就是宗門的便利啊!李浩成回憶了一下各種傳記當中,一個個「飛升」的散修,想來應該是沒有在證道前,做好準備的可憐人,不過……
「天庭是不是能夠收留那些沒有做好準備工作的天仙境修士嗎?」
面對李浩成的問題,地仙真人微微一愣,隨後點頭道:「天庭確實有這個能力,除此之外,你若是能夠找到一方洞天作為自身落腳點,也可以留在九洲,據我所知當初,幾位旁門天仙境的修士,都是通過這種方式留在九洲。」
李浩成點了點頭,把這秘聞壓在心底之後,開始求教:「那對未來的定位應該怎麼進行?」
「這就是我說你步子跨太大的原因了。」地仙真人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語言,才道:「一般上來講,仙道修士都是在地仙境之後,才會開始研究自己的天地觀,為的就是更好的契合九洲天地。」
「我們最常用的方法是藉助法域,來尋找自身和天地契合點的。當你的天地觀同九洲差別極大的時候,那麼以法域鋪展開來的異象也會十分的浩大,反過來,如果那一天,你的法域鋪開之後,沒有絲毫異象,自然而然的影響周圍,那就代表著你已經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契合點。話說回來,這方面你們修行太虛法的一直很有優勢。」
李浩成點了點頭,同地仙真人躬身道謝之後,就是回到自己的住所整理收穫,甚至在隨後幾天的考核過程中,都有些心不在焉,等祂總算整理好自己心中的思緒的時候,第四輪也已經進行大半隻,剩下八人在台上鬥法。
看見李浩成少見的沒有發呆,肖紅英就會傳音道:「你覺得劉清源的勝算有多少?我看他對面那位太白一脈的學子,劍法還是十分純熟的,非要防禦的話,說不準還真能拖垮了劉清源。」
「劍法純熟,但太過死板,劍意也不夠凝實,不計算意外情況,清源的勝算超過七成左右。」李浩成瞄了一眼劉清源所在擂台的情況,隨口回答的一句,然後道:「相比較而言,你們一脈這次狀況似乎不大好啊!」
「哪裡!」肖紅英有些無奈道:「明明是你們這次出了不少天才人物,才顯得我這一脈學子不大好。」
肖紅英也是無奈,雖然最後八人四脈各占兩人,但太霄一脈的兩個弟子,偏偏對上了太白和太陽一脈兩個天才學子,各方面被克制的不要太厲害,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現在之所以,還沒有被打下擂台,一方面使他們勉力支撐,利益方面也是太白和太陽的學子想要隱藏部分實力。
「太白那位,可惜了!」李浩成看了看太霄一脈的兩位學子,有些嘆息道。
「的確可惜了。」肖紅英最上說這可惜,但眼睛裡卻帶著絲絲的不屑,明明學的是太白峰一脈的殺伐之法,卻偏偏表現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一點太白峰的氣度都沒有,就算這次成績不錯,也必然不得方青亭的青睞,想要拜入太白峰,還有的熬。
「不過,這次太陽峰一脈的,倒是有幾個天才,你們兩脈這次又有的鬥了。」說著,肖紅英眼中的笑意就是明目張胆的流露出來,並且指了指之後一個擂台,道:「你看,你那一脈的學子,現在可是被壓著打啊!」
李浩成看著自家學子和太陽一脈的學子爭鬥,冷笑一聲,不屑道:「我不認為我太陰一脈會比太陽一脈要差!你信不信,等一下,那小子怎麼輸的都不知道。」
李浩成可不是在說大話,畢竟靈霧山後期的教學一直是駱高寒進行的,他和李浩成不一樣,本身就對太陽峰有著一定的偏見,加上過去的經歷,李浩成看過最後幾次考試的內容,將近三分之一的內容,是針對太陽一脈的道術,功法。
甚至駱高寒還在幾次考試當中,特地要求學子門想出幾套比較陰險的應對方法,以及反針對的方法。
現在李浩成都懷疑,現在台上那位太陽一脈的學子,對自身修行的功法、道術的了解程度,比不比得上被他壓著打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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