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年輕一輩第一人!
所有人都冒出了這個念頭。
什麼京都十大公子,在他面前算什麼?
比權勢,他已經是鏡台的掌鏡,位居三品大員。聽說現在在鏡台,他後來居上,連紀琨的影響力都不如他,在魏王不管事的情況下,等於他是鏡台的話事人。
原本實力上他們還有幾分驕傲,可人家出手直接秒了一群人,其中兩個是十大公子,還有一位是皇子。這是斷層的強大啊。
十大公子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層次,難怪錢軼羽都能成為他未婚妻。
之前的嫉妒,這一刻變成了理解。
通玄境這麼妖孽了,等他達到洞靈境。是不是就能堪比出景了?
出景,那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絕對的強者。真君不出,誰與爭鋒。而真君這天下又有多少?
何況他背後就站著一位真君。
比家世,別人更沒法比了。
他真的是人生贏家啊!
很多人艷羨的望著柳塵,原本還想一較高下的人,這一刻都放棄了,這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
柳塵解決了這些人,他自然不用維持場域,浩瀚的劍意收回,真元也再次回歸到氣海之中。
與此同時,太初訣運轉煉化吸收的真元,也還在融入到氣海之中。
柳塵的真元徒然變得無比的磅礴,瞬息之間,他就直接從四衰進入了五衰的層次。
心衰!
這一個霎那,柳塵突然覺得壓抑、焦慮、低沉,覺得一切都沒意思,望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切覺得索然無味。
同時腦袋和心臟都隱隱作痛,這種痛像是真正的痛神經痛,但又像是自己自我幻想的痛,儘管他實力攀升,可氣息卻變得微弱了起來。
所有人也都察覺到這種變化,有人望著柳塵喃喃自語。
「心衰!」
「他打一場,居然再次實力突破,直接進入心衰的地步!」
「修行就這麼容易嗎?這一場打鬥,他沒力竭也就罷了,居然還能直接提升一階。」
「」
場中的柳塵,之前的意氣風發沒有了,有的就是一種頹廢和枯敗感,他站在那打不起任何精神,瀰漫著一股死沉的氣息,眼神空洞。
「怎麼會這個時候進入心衰!」紀斌站在那裡,臉色十分難看。
小五衰中,最兇險的就是心衰。
多少人因為心衰,自殺身亡的。
因為心衰發作,人會特別的抑鬱,覺得天下什麼都沒意思,然後就自了餘生。
紀斌看柳塵此時的情況,就如同一個心如死灰的人。這種情況下,他不自殺就算很好了,怎麼面對其他有敵意的人。
是!
剛剛柳塵震懾了在場所有才俊,可那是他正常的情況下,現在這種情況,說不定就有人有小心思呢。
事實上,確實有人有小心思。
馮權就是其中一個,他天賦很強,雖然比不得十大公子,但在京都的青年才俊中,也屬於佼佼者。
原本按照他的天賦,進入合一境也沒什麼問題。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他身為朝廷***的父親意外身亡。
人走茶涼,父親身死導致他家道中落。甚至原本的家產,也被同族族人惦記,這一切都讓他心力憔悴。
可現在的局面,卻讓他有富貴險中求的想法。
柳塵得罪這麼多人,要是他能收拾了柳塵,那麼李天林、尤奇、三皇子他們會不會對他刮目相看,只要攀上這些高枝,族人還敢肆無忌憚的壓榨他們母子嗎?
馮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緩緩的走出來。心衰之人,根本無心戰鬥,就算柳塵再強,他也沒什麼畏懼的,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柳兄,你這是幹什麼?抑鬱難受了,來來來,我打醒你!」
馮權還沒走到柳塵身前,一個得意的聲音響起來。只見禹春喜走了出來,滿是興奮的看著柳塵。
他握緊拳頭,還對著拳頭吹了吹氣。他開心啊,他得意啊。
今日一戰,柳塵絕對名揚京都。他要是揍柳塵一頓,那他不是也能聲名鵲起。嘖嘖,打國公別人也就說他神經病,影響雖然有,但其實也就那樣。
打柳塵可比國公有意思的多了。
柳兄啊!我們是至交手足,都是兄弟,打一頓你成全一下兄弟沒什麼問題吧?換做是他,他肯定是不計較的。為了柳兄我可以拼命。那麼這點旁枝細節,那算什麼?
只要不打死,都是兄弟之間開玩笑是不是?
禹春喜的拳頭就要向著柳塵的臉砸過去,馮權喝道:「住手!」
馮權氣啊,這豈能讓你搶先。
他看著禹春喜道:「我仰慕柳兄實力,想要領教一番,還請禹兄讓給我!」
「???」
禹春喜錯愕的看著馮權,這是哪裡來的混蛋,你這是找死嗎?
瑪德!
我打柳塵那是兄弟之間的互相成就,你來打我兄弟,那你就是找死!我可是要和你拼命的!
「還請禹兄把這個機會讓給我!」馮權對禹春喜再次拱手道。
瑪德!
還有比我還厚顏無恥的人!
禹春喜怒了,也不說話,心念一動,神魂之力湧出,他有雷篆的幫助,符篆瞬間成型。
霎那間,一道烈火如龍,直接砸向了馮權。
馮權哪裡想到禹春喜說出手就出手,而且他的術法太快了。就在他身前形成,雖然他實力強大,一拳直接轟碎了這道火龍。
可是火星迸濺,措手不及之下,在他的衣衫上燒出了一個洞。
馮權臉上出現怒容,可他也來不及多想。
只見天地的符篆一道連著一道,直接衝出來,在他周邊連綿的火龍砸過去。
馮權不得不運轉真元,爆發道技,連綿揮舞,一擊連著一擊擋了下來。
禹春喜爆發的術法很快,快的讓在場的人都驚訝。他們才知道這個聲名狼藉的神經病紈絝,居然術法一道天賦這麼高,並且能一念成符,簡直妖孽啊。
只不過,他境界太弱,面對通玄巔峰的馮權,即使他術法迅速連綿不絕,還是被他擋下。
禹春喜眼看著他的術法都擋住,他往懷中一淘,剛想把懷中的符篆都拿出來砸出去。
不過想到這些符篆也很貴,這砸誰賠他錢?
於是他大喊道:「王奉先,你的義弟被人打啊。你還不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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