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夜色寂寂,窗外傳來風雨和海浪的細微輕響。筆神閣 bishenge.com
沙沙沙……
房間裡黑暗無光,男女相擁倒在床榻上,雙唇相接,不知不覺間已經滾了好幾圈兒。
本來仇大小姐的意思,是按照要求親一口,就脫身離開。
但仇大小姐心裡早已裝了左凌泉,兩個人是名正言順的患難情侶,也不是第一次啵啵嘴。
主動捧著左凌泉親,親著親著,惱火就逐漸褪去,小鹿亂撞的萌動湧上心頭,眼神也出現了三分迷離。
左凌泉可清醒的很,手順著仇大小姐的後背,滑到了腰側,輕輕摩挲,不動聲色的拉開了白色長裙的腰帶。
此舉也並非急色……這話好像太不要臉。
此舉雖然有好色的成分在其中,但也不是全部。
左凌泉掌握了玉堂琢磨出的太陰雙修法門,連玉堂都能幫忙,其他姑娘自不用說。
這些日子在雷霆崖,左凌泉幾乎被榨成藥渣都不叫苦,就是為了抓緊所有相處的時間,幫媳婦們和自己提升實力。
此行前往北狩洲,風險尚未可知,到了地方可就沒機會安安靜靜修煉了。
能在啟程時就把瓜瓜、秋桃說服,然後幾個人一路修過去,自然是最妥善的選擇,既合理利用了所有時間,實力增添一分,遇到意外情況也能多一分保障。
左凌泉在出發時心裡就這麼想著,但沒機會表露色心,現在瓜瓜主動,氣氛又合適,他自然得把握機會,順水推舟。
仇大小姐親了片刻,渾身發軟,才驚覺衣襟散開,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良心上,握的嚴嚴實實,很燙。
「嗚……」
仇大小姐睜開眸子,想要躲避,但卻被翻過來壓住,從主動變成被動,繼續被親。
?!
仇大小姐暗道不妙,一直擔心的事兒還是來了——左凌泉果然順藤摸瓜,看這架勢似乎還準備吃瓜!
好在仇大小姐出門前,就料到了會遇上這種情況,提前做過預案。
仇大小姐推了幾下推不開,就不再徒勞掙扎,悄悄取出了一面銅鏡,握在了手裡。
渡船才出發半天,還在華鈞洲近海,處於天遁塔覆蓋範圍內。
銅鏡亮起流光,鏡中就出現水波般的紋路,一副畫面逐漸現顯,化為了一個身著華美裙裝的女子輪廓。
仇大小姐這次沒有再犯傻,為了一舉兩得,逼退左凌泉的同時氣炸靈燁,她緊緊摟住了左凌泉的脖子,做出羞澀迷醉醉的模樣,望著銅鏡。
「仇……左凌泉,你給我住口!」
氣氛旖旎的房間,被一道女子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銅鏡之中,上官靈燁靠在軟榻上,懷裡抱著白貓,雙眸卻有些震驚,直愣愣瞪著這邊。
正在糟蹋瓜瓜的左凌泉,聞聲一愣,連忙住嘴,錯愕轉頭,看向瓜瓜手裡的銅鏡
「額……寶兒,你……」
上官靈燁坐起身來,美眸幾欲噴火
「誰讓你欺負她的?還不起來!」
仇大小姐見上官靈燁又酸又惱火,左凌泉欲哭無淚,心裡非常滿意。
不過娘親提醒過她很多次,現在真和左凌泉分開,上官靈燁只會心滿意足;她叫競爭對手來攪自己的好事,反而顯得瓜頭瓜腦。
因此,見左凌泉想悻悻然收手,仇大小姐用手勾住了左凌泉的脖子,不讓左凌泉走,和靈燁坦然對視
「上官靈燁,別一驚一乍的,他可沒欺負我。我是怕伱無聊睡不著,讓你過過眼癮。大壯,繼續。」
上官靈燁前些日子天天被修的翻白眼當龍王,忽然離開男人閒下來,確實很無聊,轉輾反側睡不著。
但看著男人和手下敗將歡好,她能解悶嗎?不被氣死也得被饞死。
仇大小姐這話,就是想把靈燁氣跑,這樣左凌泉就得去哄靈燁,她便可以化去此劫了。
不過上官靈燁終究宅斗功力深厚,知道仇大小姐在氣她,她越是不爽,對手就越興奮。
所以上官靈燁在瞪了片刻後,還是壓下了一肚子邪火,神色慢慢恢復了貴氣嫻靜,重新靠回了軟榻上
「是嗎?那是我誤會了,算你有心。」
話落目不轉睛盯著這邊,等著瓜瓜繼續。
「……?」
仇大小姐見上官靈燁不按照她的設想歇斯底里、拂袖而去,反而不喜不怒,等著她和左凌泉親熱,自然蒙了。
現在讓左凌泉停下,上官靈燁肯定就看出她在虛張聲勢,沒有『靈目前犯』的膽子,指不定還會奚落她。
但不讓左凌泉停下,難不成真繼續?
仇大小姐的猶豫,並未持續多久。
因為要在『被男友占便宜』和『上官靈燁面前丟人』之間選一個的話,根本就不用去考慮。
與被上官靈燁壓住比起來,被情郎壓住算個什麼?
就算上官靈燁真頭鐵,硬看完她和左凌泉魚水承歡,也是上官靈燁被酸個半死,她無非和情郎進度快點,能吃啥虧?
念及此處,仇大小姐氣勢起來了,把銅鏡擱在床鋪外的妝檯上,面向自己,然後雙手抱住左凌泉,主動啵啵臉蛋兒。
啵啵啵~……
上官靈燁睫毛明顯跳了下,隔著千萬里沒法打斷施法,此刻捍衛地位的唯一方法,就只有不動聲色旁觀,看仇瓜瓜能撐倒什麼時候。
她就不信,臉皮薄如紙的仇瓜瓜,真敢在她眼前上演活春宮。
兩個老對手隔空相望,就這麼卯上勁兒了。
左凌泉被瓜瓜抱得很緊,看不到銅鏡中的靈燁,心中進退兩難。
他正想停手,和稀泥勸解,卻聽見銅鏡里傳來
「你繼續,好好伺候瓜瓜,剛好我也無聊,看看就看看吧。」
仇大小姐也是硬氣,湊在左凌泉耳邊柔聲道
「對啊,我們都不介意,你還害羞?以前輕薄本小姐的膽子去哪兒了?」
「……」
左凌泉能說什麼?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當悶不吭聲的漁翁,還有活路,肆意插手,大概率同時得罪兩個。
為此,左凌泉也不客氣了,主動吻上了瓜瓜,把白裙從肩頭拉下,露出的淡青色的肚兜。
仇大小姐身體明顯緊了下,但勝負心硬壓住了心底的羞恥,餘光甚至瞄著銅鏡,帶著三分示威和挑釁。
上官靈燁看似不動聲色旁觀,手兒卻把大白貓都快擼禿了,她想了想,插話道
「喲~月華,瓜瓜,你這也太保守了。左凌泉,把情趣小衣拿出來,這麼看著沒勁兒。」
?
仇大小姐純的很,上次在浴池見過靈燁穿的騷氣絲襪,到現在還覺得不忍直視,從未想過自己穿出來。
見靈燁慫恿,仇大小姐心中急轉,微微點頭
「對哦,差點把這個忘了。左凌泉,你也沒給我準備,下次……」
「他準備了。」
上官靈燁抬了抬眉毛,笑意盈盈「我親手縫的,他在雷霆崖討好了我半天,我才答應。」
仇大小姐望向左凌泉,眼神半信半疑。
左凌泉心智更過人,神色平和,從玲瓏閣里取出一套新的白絲套裝,放在跟前
「靈燁不說我都忘了,嗯……你們聊,當我不存在即可。」
?!
仇大小姐拿起輕薄白色鏤空紗衣,發現尺寸還真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這個大色胚,竟然早有預謀……
仇大小姐望著左凌泉,眼神兒似是要吃人!
上官靈燁手兒撐著側臉,抬了抬修長的柳葉眉
「穿吧,左凌泉最喜歡這個,你不會害臊不敢吧?」
仇大小姐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男朋友還這麼『貼心』,她還能如何?
仇大小姐輕輕吸了口氣,拿著衣物略微推開左凌泉,起身走向屏風
「稍等,我去換身衣裳。」
上官靈燁補充道「在這裡換就行了,又沒外人。」
仇大小姐腳步一頓,思緒極為活絡,示意身上的肚兜薄褲
「我脫了衣裳,還穿它作甚?你懂不懂什麼叫驚喜?」
上官靈燁對這話倒是沒反駁。
仇大小姐抱著白色衣物,走進了畫著桃花的屏風,而後青色肚兜,就拋出來,搭在了屏風上,動作極為瀟灑。
窸窸窣窣……
左凌泉說實話有點蒙圈兒,心裡愛死寶兒大人了,卻不敢表露,只是默不作聲旁觀。
上官靈燁也是不動聲色,安靜等著仇大小姐窘迫難言、遮遮掩掩現身,或者直接不敢出來。
可惜,靈燁還是小看了瓜瓜找回當年場子的決心。
為了復仇,仇大小姐也是豁出去了。
約莫等了半盞茶的時間後,月華和白色貼身薄褲,還有白襪,都搭在了屏風上。
然後,一條套著花邊白絲襪的長腿,就從屏風後探了出來,腿兒線條優美,白如羊脂,讓整個屋子都亮了幾分。
?!
左凌泉和上官靈燁同時一愣,微微睜大眼睛,也算是夫妻心有靈犀。
踏踏……
仇大小姐只遲疑了轉瞬,就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房間裡並未點燈,從銅鏡里散發的柔和光芒,恰到好處落在仇大小姐全身上下。
仇大小姐緩步走向床榻,如墨長發披在背上,方才遮在身前的淡青色肚兜已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白絲質地紗衣。
紗衣是睡裙的造型,很短,裙擺齊胯,帶有花邊,看似覆蓋範圍比肚兜大得多。
但整件紗衣如同罩在身上的白霧,和透明區別不大,若非紗衣上點綴著小白花,不仔細看就只能看到上下的白色花邊,其他地方一覽無餘。
而裡面……裡面沒有衣裳。
以前瓜瓜穿著保守白裙,衣襟看起來確實不夠宏偉。
但這麼一穿,又能明顯看到團兒的尺寸,配合苗條纖長的身形,不大不小,可以說是完美無瑕。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身前的兩朵小白花,恰到好處的遮擋了關鍵點,什麼都看到了,但最緊要的地方偏偏就被遮住了視線。
往下,透過透明白紗,可以瞧見腰間的白色『吊襪帶』。
兩條絲帶,勾住了過膝的白色長筒襪,讓本就修長的雙腿,多出了幾分清純感,外加一股別樣的魅力。
而最關鍵的地方,則是靈燁同款三角小布片,兩側以繫繩系在臀側,打了個蝴蝶結。
布料覆蓋範圍小的可憐,嚴絲合縫……
剩下的,不敢說了……
左凌泉不想露出花痴模樣,但直愣愣看著走過來的瓜瓜,確實沒法做出其他表情,眼神上下游移,都不知道該先看哪裡,心中唯一的感覺就是——加上小翅膀,就是墜入凡間的天使……
仇大小姐面對左凌泉火辣辣的目光,感覺穿著這身走出來,比光著上刑場壓力都大。
但瞧見靈燁震驚的眼神,這份緊張羞恥又給硬壓下去了。
仇大小姐雙手沒有遮遮掩掩,而是放在腰後,大大方方站在左凌泉面前,微微歪頭
「嗯哼~」
「咳——咳——……」
上官靈燁還沒說話,左凌泉先扛不住了。
畢竟這殺傷力太他娘過分了!
左凌泉被瓜瓜的大膽衣著加眼神,撩的直接岔氣,悶咳兩聲,結果換來了靈燁冷冰冰的一句
「好看吧?」
左凌泉迅速穩柱氣息,擺出正人君子模樣,認真道
「都好看都好看。嗯……靈燁你覺得如何?」
上官靈燁這才把目光放在仇大小姐身上,上下打量,微微點頭
「不錯,非常合身,要是再加條尾巴……」
仇大小姐就知道上官靈燁會繼續加碼,為防小花兒失守,她先發制人,從玲瓏閣里取出左凌泉上次教她弄的白尾巴,自己掛在了腰後的吊襪帶邊緣,變成了清艷白狐,還原地轉了一圈兒
「可以了?」
原地轉圈,薄紗絲裙微微旋起,本就遮擋很極限的小白花,也失去了意義。
左凌泉瞳孔微微縮了下,硬壓住了躁動的心智,沒有露出異樣表情。
但那一點二月桃紅,卻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上官靈燁也無話可說了,默不作聲認真盯著,想看仇瓜瓜還敢做到哪一步。
仇大小姐看似大氣,實則心底被羞的頭都快暈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抗住的。
但瞧見上官靈燁陷入了沉默,仇大小姐知道到自己占了上風,勝利近在眼前。
為此,她硬是把翻騰的心湖壓住了,自然而然走到床前,坐在左凌泉的腿上,湊向左凌泉。
!!
左凌泉反倒是臉紅了。
畢竟這超出他心理預期太多,沒反應才是有問題。
左凌泉也不好太得寸進尺,只是陪著瓜瓜演戲,手順著薄紗滑過腰線,落在白絲上,輕輕摩挲……
窸窸窣窣……
遠隔汪洋的三個人,就這麼壓著心緒,維持著古怪氣氛,看誰先扛不住。
上官靈燁袖中的手兒一松一放,看著手下敗將和情郎當面羞羞,心裡肯定又酸又氣。
但靈燁心智也是堅韌,從頭到尾硬是沒露出過異樣,見兩人遲遲沒進展,還煽風點火
「別光親上面呀,左凌泉,你不說很喜歡從頭親到腳嗎?難不成嫌瓜瓜身段兒不好?」
左凌泉就知道會如此,稍微偏袒的瓜瓜一下
「瓜瓜第一次,嗯……」
仇大小姐已經快扛不住了,但依舊不改硬氣,風輕雲淡道
「怕什麼,她想看讓她看就是了。隔這麼遠,她又嘗不到甜頭,也就過過眼癮,說了讓她解悶,自然要滿足她。」
左凌泉張了張嘴,暗道瓜瓜,你怕是作死哦!
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左凌泉也無話可說,他微微點頭,把瓜瓜放在枕頭上躺著,親向瓜瓜雪白無痕的脖頸,慢慢往下……
「嗯~……」
薄紗白裙和沒有區別不大,穿在身上連心裡安慰都起不了,只會覺得更羞人。
仇大小姐頭都是暈的,躺在枕頭上,咬著下唇,極力保持著配合的模樣,只是緊緊握著藏在暗處的手,沒有露出怯場之意。
上官靈燁饒是看慣了其他姐妹修煉的場景,這時候也有點扛不住了。
畢竟以前靈燁能參與,這時候參與不了,只能看著手下敗將享受,還得做出感興趣的樣子,比苦主都苦主。
不過上官靈燁也知道仇大小姐的城府是有限的,有一樣關肯定過不去,所以一直在靜心等待,等著仇大小姐先破功。
而這樣的等待,並未持續多久。
左凌泉手口並用片刻,仇大小姐已經呼吸急促,臉色紅的嚇人,發出了微微喘息聲,但氣勢尚未敗落。
而當左凌泉繼續往下,拉開臀側的白色繫繩,想把白色布片移開時,仇大小姐終於撐不住了。
仇大小姐雙眸忽閃,用手兒壓住了蝴蝶結,往向上官靈燁
「你看夠了吧?」
上官靈燁如釋重負,知道瓜瓜底線到了,她眼中自然顯出從容不迫
「沒呢,繼續呀,這還沒正式開始,要看也得讓我看全套嘛。」
仇大小姐暗暗咬牙,都已經付出了這麼多沉沒成本,此時打退堂鼓,豈不是賠了身子又折兵?
她沒有再多說,只是把銅鏡的角度移了些,讓靈燁只能看到左凌泉的臉,但看不到下面
「不潔之處,就不讓你看了。」
上官靈燁自然沒興趣看男人感興趣的地方,她微微頷首
「行,你把腿架在左凌泉肩膀上,不然他不方便。」
「……」
仇大小姐睫毛都在抖,但還是做出波瀾不驚的模樣,沒有搭理靈燁,慢慢拉開蝴蝶結,目光望向了別處。
左凌泉氣息也出現了不穩,但動作沒停……
?!
很快,仇大小姐意識到什麼,臉色驟變,抬起白絲長腿,輕輕踢了左凌泉一下,坐起身來,靠在千工具機角落,抱住膝蓋
「左大壯!你……你做什麼呀?!」
睫毛輕顫,眼底羞憤難言,還有些難以置信。
「呵呵……」
銅鏡里頓時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上官靈燁不知從哪兒摸了把團扇,輕輕搖晃,笑眯眯道
「瓜瓜啊瓜瓜,你踢他做什麼?我們都要如此,這還沒開始呢,現在就驚慌失措,待會來真的,你還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聽著靈燁的無情嘲諷,仇大小姐氣的不輕,心底的羞恥也讓她頭暈目眩,咬了咬牙,想把銅鏡蓋起來。
上官靈燁主動移開目光,嘆道
「罷了罷了,知道你臉皮薄,我不看就是了。小黑毛丫頭,還給我過眼癮,哼~可笑……」
「……」
仇大小姐抬起的手頓住,心中窘迫難言、羞憤欲絕,但在老對手熟悉的嘲笑下,幼年的心理陰影湧上心頭,硬把這股窘迫和羞惱給壓住了。
仇大小姐輕吸了幾口氣,改為略微調整銅鏡角度
「你第一次什麼都知道?我只是意外罷了……既然你們都是如此,說了讓你過眼癮,我豈會出爾反爾。左凌泉,你……你想親就親吧。」
「切~」
上官靈燁已經占據了大上風,接下來全是她主動,想拿捏瓜瓜太簡單。
但靈燁已經『四面楚歌、舉目皆敵』,再把瓜瓜逼上絕路,她怕是真要和秋桃爭老么了。
反之,做人留一線,能將死卻下和棋,對手終究要記個人情。
下次她再被眾姐妹圍剿,以瓜瓜恩怨分明的性子,肯定不好落井下石,指不定還會幫忙解圍。
所以這時候,上官靈燁很反常的示了弱,給了仇大小姐一個下場的台階
「罷了,我開個玩笑,那好意思真看你和相公歡好。你繼續吧,我休息一會,完事了咱們再聊。」
仇大小姐渾身都在輕抖,她都快一敗塗地了,再死磕是失了智,見靈燁主動放水,她也只能抓住機會,順著話道
「也行,你早點休息吧,有空再聊。」
上官靈燁露出一抹微笑「晚安。」抬手輕揮。
擱在妝檯上的銅鏡,波紋消失,恢復了鏡面,重新照應出床榻上,孤男寡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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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燁下線,屋子裡暗了下來,化為了死寂。
窸窸窣窣——
仇大小姐心亂如麻,乘著屋子暗下來,就想奪路而逃。
哪想到床外的燈台直接亮了,暖黃光芒灑在角角落落,把她照的無所遁形。
?!
仇大小姐連忙縮回床角,抱著膝蓋,望向左凌泉,目光羞憤難言。
燈肯定是左凌泉開的。
左凌泉坐在瓜瓜面前,眼神柔和,盡力不去看某些地方,但有點管不住眼睛。
仇大小姐剛才把系帶拉開,此時白色布片,還在左凌泉手裡。
而仇大小姐抱著膝蓋,面向左凌泉靠在牆角,透過腳踝的間隙……
左凌泉不想當苗人鳳,但作為正常男人,這實在太為難阿泉了……
仇大小姐整個人都是蒙了,沒了對手的監督,方才支撐她的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剩下的只有窘迫羞憤,瞪著左凌泉,久久沒說出話來。
在左凌泉眼神遊移幾次後,仇大小姐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兒。
!!
仇大小姐低頭一看,臉色張紅,猛地把腳兒併攏,從旁邊拉起薄被,擋在了身前
「你……你無恥!」
左凌泉看不著了,終於擺出了溫文儒雅的君子神態,眼底帶著三分無辜
「瓜瓜,我就想親你一下,你把靈燁拉來,然後穿成這樣,強行啃我。我一直處於被動,怎麼就無恥了?」
仇大小姐略一回想,還真是如此,咬牙道
「你……你就是無恥。你剛才在看哪兒?」
「好吧,是我無恥。」
左凌泉笑了下,握住仇大小姐的腳踝,把她拖著躺下,壓在跟前
「你剛才多有氣勢,要是能多保持住半盞茶的時間,靈燁就該跑了。」
仇大小姐身體崩的很緊,緊緊捏著擱在兩人之間的薄被,也沒推了,眼神惱火
「你故意幫她是不是?你怎麼能……你不亂親,我再多撐一會兒,何須讓她給台階?」
左凌泉輕嘆道「我已經很照顧你了,要是你不要求,我手都不會亂動。你想爭口氣,又沒抗住,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不合適吧?」
仇大小姐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但左凌泉能沒責任?
「你不準備亂親,我能扛不住?我……我出門前,娘教過我閨房裡的事情,也看了書,明明沒有你那樣的。」
左凌泉柔聲道「這些東西肯定不會教,書上也沒教尾巴,但家裡就是有呀。那種事也沒什麼,你試過就知道了。」
試過?
仇大小姐眼神怪異而羞惱,瞪著眸子道
「不可能,那種地方……」
「那下次怎麼辦?你不學,豈不是被靈燁拿捏一輩子?現在試試,還能有個心理準備,以後遇上了能從容不迫招架,你說是吧?」
「……」
仇大小姐沒和左凌泉對視,偏頭望向銅鏡中的倒影,默然良久,才輕輕吸了口氣
「你……你別拿靈燁激我,你自己想就直說,我不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左凌泉笑著點頭,在仇大小姐紅彤彤的臉頰上啵了下
「好,確實是我不正經,想胡作非為。但我說的話也有道理,對不對?」
仇大小姐又沉默了下,才緩緩轉過頭,看向左凌泉的眼睛,氣惱道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莫名其妙撞上你……你在雪狼山露面時,多俊朗正氣?怎麼……」
「人無完人嗎,我要是天資卓絕、機緣無限、英俊瀟灑、正氣十足、品行無暇,還不近女色,那我是不是反而完美的不像個人了?」
仇大小姐蹙眉道「不是讓你不近女色,但你也不能因為人無完人,就成色中餓鬼吧?你……你還有什麼事兒不敢做?什麼人不敢喜歡?」
左凌泉無奈道「我怎麼色中餓鬼了?男人都這樣,你只是沒見過罷了。」
「胡說,我爹就我娘一個,我祖宗也只有一個道侶。」
左凌泉張了張嘴,不能聊老丈人,只能點頭
「那可能是我比較特別,瓜瓜接受不了我嗎?」
?
仇大小姐要是接受不了,現在在做啥?捨身飼敵?
仇大小姐都不想回答這無聊的問題,把臉頰轉向別處
「你想試,就試吧……不過事先說好,我仇悠悠,是看你想,才讓你得胡來,順便積累些經驗,日後好應對上官靈燁……我和上官靈燁爭是一回事兒,我喜歡你是另一回事兒;才不是因為嫉妒她,和你接觸,還如此沒下限,跑來取悅你……」
左凌泉把仇大小姐臉頰轉過來,認真道
「這我自然明白,咱們第一次見,你還不知道我身份,就主動跑來搭訕……」
?
仇大小姐眼神微冷「我那是結交朋友!」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單純只是結交,沒其他意思?」
仇大小姐抿了抿嘴,其實不大確定。
她以前沒有找道侶的念頭,但單身多年芳華正茂,又沒有不找道侶的動機,家裡面一直催,潛意識裡難免會想著,有朝一日遇到個真命天子。
在雪狼山陷入絕境,危難之際,左凌泉忽然跳出來英雄救美。
當時的第一印象,是俊美無雙、劍術通神、勇猛無畏、正氣十足,而且對她這名聲在外的仙子,好像不怎麼感興趣。
這樣完美的一個年輕人,直接砸在她面前,她性取向又沒問題,憑啥不往該想的地方去想?
當時主動去搭訕,抱著結交的目的,但仇大小姐承認,當時確實懷著驚艷之感,有問『家住何處、是否婚配』的意思。
如果男未婚女未嫁,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錯過這段緣分的理由。
可惜,後來上官靈燁從天而降,用最氣人的方式,把她的『真命天子夢』轟了個稀碎。
那段時間,仇大小姐感覺自己都快抑鬱了,甚至萌生出『這輩子不嫁人了』的想法,因為錯過這麼完美的人選,再遇上任何人都是『寧濫勿缺』,她沒法忍受那種將就過的感覺……
仇大小姐望著左凌泉,深思良久後,輕聲道
「反正我那時候只是結交,對你沒有不軌之心。後來……後來都是緣分,也不是我橫刀奪愛,搶上官靈燁的男人;按理說,我們本就該在一起,你要是拜師驚露台,我爹肯定把你當寶看,我不樂意都會逼我嫁給你,誰讓你亂跑,好好的尊主嫡傳不當,非得跑大燕去,被上官靈燁白撿了個便宜……」
左凌泉安靜聆聽,待仇大小姐吐槽完,才湊向她的臉頰
「好在最終沒錯過,是吧瓜瓜?」
「……」
仇大小姐眨了眨眸子,略微沉吟後,抬頭在左凌泉唇上啵了下,神色卻有些生無可戀
「我就知道,和你出來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你想試就試吧。」
左凌泉含笑點頭,繼續順著脖頸親下去,動作溫柔之至。
仇大小姐盡力放鬆身心,說服自己別緊張,試試罷了,就當積累經驗,以後不至於在上官靈燁面前一敗塗地。
羞澀片刻後,仇大小姐低頭瞄了眼,忽然想起了什麼,認真問道
「大壯。」
「嗯?」
「我……我是不是有點小?」
左凌泉抬起眼帘,又低頭看了看,哭笑不得
「怎麼會呢,這不剛好嗎?」
說著用手丈量比劃。
仇大小姐也這麼覺得,就換了個話題
「我要不要和娘打個招呼?」
左凌泉動作一頓,抬起頭來,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仇大小姐琢磨了下,覺得這事兒怕是不好說,就繼續道
「還是算了吧……咱們未婚,回去成婚前,你可不能把這事兒告訴我爹我娘。」
「這我怎麼說?」
「也是……反正就是不許說,娘要是知道我在外面……非得打斷我腿。」
左凌泉輕輕點頭「明白。嗯……回去咋們辦一場大的婚禮,姜怡、清婉、靈燁都沒拜堂,剛好一起……」
「嗯?」仇大小姐一聽這個,抬起臉頰「靈燁還沒拜堂?」
「是啊,回去兩次都沒機會,就靜煣、瑩瑩姐、老祖拜堂了……」
「老祖?哪個老祖?」仇大小姐微微一震,胳膊肘撐起上半身,低頭望著左凌泉,很是難以置信。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湊到耳邊
「瓜瓜,你別生氣……」
「唉,算了算了……」
仇大小姐又躺會枕頭上,雖然覺得震驚,但也懶得去細想了,輕哼道
「反正這麼一來,我家祖宗在九宗輩分最高,我想那麼多作甚,該震驚的是上官靈燁才對……她知道這事兒不?」
「知道。」
「!」
仇大小姐滿眼不可思議,暗暗琢磨了下
「她……怪不得她那麼橫,沒拜堂,還把自己當老大,原來有師尊撐腰……她們師徒一起,就不彆扭?她不彆扭,女武神那麼厲害的人,能接受這種事兒?」
「這事兒你以後問靈燁,問我,我肯定是說和和美美、相敬如賓。」
「這事兒亂的很,不光是輩分那麼簡單。」
仇大小姐都忘了現在的處境,全神貫注詢問
「靈燁在家裡有女武神撐腰,我以後怎麼過日子?我還不得被她欺負一輩子?……不行不行,我也得找個靠山,瑩瑩前輩……瑩瑩前輩不頂用,被上官前輩吊起來打,你在外面還有什么女人?有沒有能和女武神叫板的?」
說道和女武神叫板的女人,世上好像沒第二個。
仇大小姐心中一動,目光望向了牆上的梅近水畫像,若有所思。
??
這可思不得!
左凌泉都被瓜瓜搞蒙了,他連忙抬手
「瓜,別開玩笑,我在外面沒什么女人,就家裡這幾個,玉堂最厲害。不過你也別擔心,家裡面我最大,玉堂在我面前,也服服帖帖……」
仇大小姐對這句話,除開『玉堂最厲害』,其他一個字都不信
「你當你是仙君?這話被女武神,指定把你腿打折。」
左凌泉也這麼覺得,他微笑道
「好啦好啦,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別胡思亂想,好好躺著。」
仇大小姐心裡緊張的很,就靠說閒話緩解,怎麼可能閉嘴,還想繼續聊這些。
左凌泉光說話不動嘴,其實有點難受,就一邊聆聽,一邊拉開了薄被。
紗衣絲襪,再次出現在燭光下,還有一抹白里透粉……
仇大小姐頓時打住了話語,沒敢直視左凌泉,望著妝檯上的銅鏡,看著左凌泉的倒影,一點點得寸進尺……
仇大小姐想要維持冰山仙子的儀態,但她堅若磐石的心智,在這種衝擊下,顯得是那麼不堪一擊。
不過是片刻之間,就頭暈目眩,渾身沒了力氣。
仇大小姐感覺自己落入了深潭之中,隨波逐流,有些沒法呼吸,僅有的一點餘力,用在了手指上,撥動了帳勾,放下了紅色的幔帳。
幔帳如水波般灑下,遮擋住了兩人的身影和光線,聲息卻也隨著空間的密閉和幽暗,稍微大了些。
但只是轉瞬後,幔帳之間,又亮起了一團暖色光芒,在幔帳上留下了影子。
「你……你不開燈不行嗎?」
「黑乎乎的,不開燈我怎麼看得見?」
「你看那麼仔細作甚?還用手掰……嗚~……」
……
窸窸窣窣,吵吵鬧鬧。
也不知過了多久,幔帳上的光團兒,從床頭到床尾過了一遍後,又回到了枕頭附近,聲音再度響起
「瓜瓜,看著我。」
「呼……你……誒?不行不行!」
仇大小姐意亂神秘的雙眸,稍微清醒了幾分,看向了近在咫尺的臉龐。
隨著思緒稍微清醒,仇大小姐意識到什麼,表情忽然緊張起來
「我都試過了,這……這個不行。」
左凌泉蓄勢待發,有點茫然
「額……你意思點到為止?」
「嗯,點到為止吧,我……」
「瓜瓜,做人要講道義,我陪練這麼久,任勞任怨,是一息時間沒敢歇。你練完就走,不管我了,不適合吧?」
「啐……你都占了這麼大便宜了,還人心不足?!」
左凌泉略顯不滿「我占什麼便宜?丫鬟給小姐揉肩捶腿,丫鬟舒服嗎?難不成丫鬟要點賞錢,你還來句我都讓你捶腿了,你還敢要錢?這想法是要吊路燈的!」
??
仇大小姐都被這歪理震驚了,她蹙著眉兒道
「這能一樣?主僕是主僕,夫妻是夫妻。你是男人,輕薄我,我還得答謝你,你當我瓜?」
左凌泉嘆了口氣「陰陽平等,男女亦是如此。你怎麼可以因為是女子,就覺得誰親誰,都是男人占便宜,女子吃虧?我剛才來來回回忙活半天,你動都不動,還沒事就打我一下,你說是誰伺候誰?」
仇大小姐面色赤紅,憋了半天,小聲道
「你伺候我一次……大不了我還你一次,有必要把我吃干抹淨嗎?」
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左凌泉聽見這話,還真就沒了意見,翻身大大咧咧躺在了枕頭上,閉上雙眼
「來吧,我親你多少下,你就得還多少下,咱們兩清,互不相欠。」
「……」
仇大小姐連看都不敢看,做出嫌棄模樣,微微偏著頭。
糾結良久後,仇大小姐還是壓著心底的翻江倒海,小心翼翼坐起來,湊向左凌泉,慢慢還債。
但……
這怎麼還嘛?
仇大小姐連撐起身子都困難,看都不敢亂看,更不用說和左凌泉一樣從頭到尾了。
只過了些許時間,仇大小姐就認命的躺在了枕頭上,閉上雙眸偏著頭,如果再加上兩行清淚,就是標準的『心灰意冷、被迫飼敵的落難女劍仙』,模樣極為有意思。
「瓜,不還了?」
「你要殺要剮,儘管來便是。再笑話我,我……我死給你看!」
「好好,不說了……」
……
幔帳里又安靜下來,只剩下兩道呼吸聲。
但片刻後,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動靜,以及左凌泉疑惑的聲音
「瓜,你又要作甚?」
「出門前,娘親給了個白手絹,我……我鋪上……」
「呵呵~我來吧……」
……
「瓜瓜,叫聲相公。」
「壯壯……喔~——……」
一聲吃疼的悶哼響起,幔帳里氣息陷入凝滯。
也不知過了多久,幔帳才重新浮現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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