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叫上老解,我們過去看看。」
我扭頭向著蘇安瑩吩咐道。
沒招啊,這就像是有些某些人,某些東西,已經開始向我們進行挑戰了。
解傳波聞言跑到了我的跟前,探著腦袋就向著前面盈盈燈火仔細的瞧了起來。
「有人家?」
「還是有神家?」
我們幾個人說實話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雖然前面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詭異。
當然了,走了這麼久,如果再不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情,那才應該害怕呢。
「管他是什麼,過去瞧瞧。」
我掏出手槍上膛,然後放回掛在大腿上的槍套里。
然後拿起步槍,掏出一個從木藍特帶回的背包里補充好的彈匣,直接扣在了彈匣倉。
簡單的檢視了一下武器,我就準備向著前面那詭異之地邁開了腳步。
當然,我對這些早就見怪不怪了。
「老解,老規矩。」
我走了沒兩步,連忙回頭叮囑了一句解傳波。
但這傢伙卻突然表現的有些緊張,哆嗦著沖我回了一句:「你...你衝鋒,我掩護唄。」
我皺眉點了點頭,看了看他戴著的黑框眼鏡,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我的眼神說實話並不是很好,也近視,尤其是散光還是比較厲害的。
所以晚上開車的時候很費力。
當然最難受的不是白天和黑夜,而是拂曉之前,和落日之前那短暫的不黑不白的時間段。
所以我覺得,解傳波應該是發現了些什麼,但是看我那麼淡定,所以他也咬牙堅持了下來。
我當然是有勇氣,但也沒我吹的那麼大,我只是因為不能看清楚全貌,無知者無畏嘛。
走了沒一會兒,我就看清楚了那兩盞迎風搖曳的紅燈籠。
那是掛在牌坊之上,紅色的燈籠很明顯是用薄薄的紙張糊的,裡面點著的撲朔著的火光應該是蠟燭發出來的。
因為火焰的樣子還是十分明顯的,這點並不難判斷。
但是這裡出現的牌坊和院牆,是黑牆黑瓦,但卻更偏向於秦建築的風格。有著大氣磅礴的氣勢,而且你別看僅僅只有一道牆和一座牌坊,
還別說,站在牌坊面前,那種陰暗詭異的感覺是更足了很多。
「老張,這特釀的怎麼有這麼個建築?是有詐吧?」
解傳波端著槍靠在我的背後,十分仔細的觀察著四周。
我沒有急著回答,因為有詐那肯定有詐的,這玩意兒沒商量。
圍牆其實延申的並不長,牌坊兩端大概各三四米的樣子。
牌坊無門,但是裡面卻一片混沌有點看不清模樣,甚至也吞噬了我們手電筒的光柱。
但是裡面的燭光卻映出了一個模糊的大概。
那似乎這個圍牆圈著的其實就是一個不大的屋子,很古的建築。
按照屋子的大小和圍牆的大小來判斷,如果是正方形的圍牆,那這棟小屋子肯定還有一個小院子。
我們並不能看清楚現在處於的位置是屋子後面還是前面,但天上的雲層卻在悄無聲息之間,遮住了月光。
黑色的雲層在月光之下,能被照出有些恐懼的幽藍色。
「老張,快點兒拿個主意啊!」
「要不要干進去?」
我皺著眉,其實心裡是擔心的。
其實要說危險,危險總是會擋在過路人跟前。
但要說靈異,那這靈異就大多數不是來的無緣無故了,和其他的危險相比,靈異事件這方面,大多數都是自己撞上去的。
有無知無畏者,也有不知死活者,還有獵奇者以及沒事找事兒者。
這東西我雖然並不是很信,但是出於冒險,我還是決定暫時避讓一下吧。
我不相信有鬼,也不相信這些鬼神會無緣無故傷人。
但是我心裡是接受另一個說法的,那個說法其實和鬼神無異,只是解釋上不同。
那都是說人擁有著靈魂,而死亡並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另一個生活的開始。
就像說是世界萬物其實都是在不停循環的,每個生命都有著一個周期。
也許你在現在看來有些物種變得稀奇古怪,但很有可能他們會在幾千萬年後,再一次的恢復到最初的形態。
就像是酵母菌和藍藻,當然大多數是帶著猜想的。
這個解釋有點兒意思,解釋的就是地球的生命一直在不停循環。
從酵母菌的繁殖上可以看得出,地球生命在盛極一時之後,就會逐步走向滅亡,之後被其他生物所取代,然後開始一個漫無盡頭的循環。
什麼亂七八糟的實驗我是記不住的,什麼取樣本做繁殖,又是多少千萬倍的,我是沒怎麼記在心裡。
但簡單的來說就像是藍藻嘛,在有限的資源內,有限的地球環境內。
藍藻隨著發展壯大從而產生更多的氧氣,從而消耗溫室氣體導致生物滅絕。
而反之,到了人類的時代,人類的各種消耗卻又在不停的製造著各種溫室氣體。
那輾轉反側,是不是會步入藍藻的後塵呢?
所以我不信鬼神,但我相信鬼只是一個命名詞,它是存在的,但一定不是向民間傳說那般存在的。
甚至我都有時候會大膽的認為,世間的一切都是共生共存的。
因為不能相互共生者,早就被時代的推進給擠出了這根鏈條里。
但是民間傳說也不可不信,因為儘管本質上可能會不同,但那也是來源自認知,和見證者的主觀思想判斷。
就像是我見證的這一切一樣。
所以從裡面,其實還能找到很多有用的經驗和線索。
就像是『寧住孤墳,不住破廟。』
你可以在靈異的方面去解釋這個問題。
但你也同樣可以從人性方面去看待這句諺語。
所以很多東西就是這樣,就要看觀看者是站在哪一個角度上來看。
所以關於這類無法拿出鐵證來證實的事件,你只能說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沒必要去抨擊另一個不同想法的人。
人類的文明最可貴的地方是在於人類擁有著各自獨立的思想。
而人真正的成長便是接受不同的聲音,我可以不予理會,但沒必要將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讓別人和自己變得一模一樣。
哪怕是我當成樂子來看,用來消磨時間。
我看過太多的例子,獨斷專行的皇帝聽不到另一種聲音,幾百萬的王國隨之覆滅。
而普通人雖然沒這麼大的代價,但人總該成長,而不是到了七老八十還固執己見,封閉思想,然後把所謂的被時代所拋棄的人生經驗,強行灌輸給自己的後輩和年輕人。
甚至還要求他必須這麼做。
這是自私的,同樣這些所謂的經驗『大多數』屁用都沒有,還不如坐下喝個大酒,了解下事實前後,用自己的獨立思想結合當下時代,做出新的判斷。
抄答案固然簡單,但那確實要求的外界條件太多太多了。
有環境因素,人為因素,甚至是最重要的時代因素。
說句不誇張的,運氣也占很大部分。
但是我也很愚鈍呀,我看到這一幕,我就想起了各種傳說中,鬼迷心竅的案例。
我怕走進這座牌坊,下一步就是萬丈深淵的懸崖,雖然現在我們就在山腳。
但是有個大裂縫也難說嘛,幻境之下誰又能說的那麼准呢?
所以我就打起了退堂鼓:「我建議我們先退回營地,等天亮再說。」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全員的認可。
但我之所以那麼確定這是一個幻境,那是因為我白天沒見到有這玩意兒。
雖然沒仔細觀察吧,但是離營地這麼近,且有著十分明確的人為建築痕跡,那指定是有大問題啊。
夜裡依舊如同以往,我守上半夜,木藍特守中間,解傳波守凌晨。
隊伍里多了一個木藍特,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當然你也別說什麼柴田就能閒著?就不用守夜?就和蘇安瑩一樣有優待?
蘇安瑩好歹是個女生,怎麼柴田光睡覺不幹活?
其實我沒打算優待他,只是怕他和瘦老頭一樣跑了。
我自然也不會讓他閒著,我把空彈匣和子彈全扔給了他,讓他沒事就給裝彈。
那玩意兒說實話可是個費手的活,我昨天壓彈壓的血泡都還在呢。
可是奇怪的是,第二天裡,面前的古建築直接就消失了。
沒錯,是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的就消失了。
我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是目瞪口呆,但誰也不相信昨天是陷入了幻覺。
所以我們並不敢在此停留,拿上了裝備,就開始向著山上進發了。
一直走到太陽下山,解傳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儘管打罵也不願意挪動屁股,典型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我說祖宗,這爬了一天山了,又不是走平地,哥幾個就在這裡休息會兒吧!」
「我求您了老張,行不行?」
「真的吃不消啊。」
我看著解傳波一臉擺爛的樣子,上前就對著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那嚇得他連忙跳起,卻直接躲在了蘇安瑩的身後。
蘇安瑩那嬌小的身材被解傳波拿來擋在前面,還真有種...別樣的美啊。
但解傳波這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我的弱點。
求我沒用居然直接就抱著蘇安瑩的胳膊求起了蘇安瑩。
「哎呀,蘇大小姐呀,您就是我姑奶奶,您就趕緊給那姓張的說上一句好話吧,真的走不動了吶。」
蘇安瑩看了我一眼,我剛要張口反駁她,但卻沒想到她一邊開口一邊看向了我的腳下。
「千金,這地我們來過。」
我下意識的低頭,地上一團火灰直接就通過眼睛傳入了我的大腦。
我看向四周,越發的熟悉。
這個地方何止是來過,這很明顯就是我們昨晚的露營地嘛。
所有的痕跡都在,一點兒也沒有被破壞的意思。
我不禁腦門生出一片冷汗。
「特釀的大山里能走迷路,怎麼樹都沒有幾棵的地方也能迷路?」
「這是上下山,難道咱們幾個連上下山都分不清楚了嗎?」
我開口罵了一句,因為實在沒有理由在一直往上爬山的過程中,重回山腳。
因為上下山那肯定是分的很清楚的嘛。
但這個時候,解傳波顫抖的聲音又一次從蘇安瑩的背後傳了出來。
「老...老張...」
「那牌坊,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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