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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曾戀過你
廖成川挽好袖子, 拉開冰箱, 冰箱裡什麼都有, 塞得挺滿的, 他半低頭, 在冰箱裡找食材,拿了雞肉還有土豆, 另外還拿了一把青菜出來, 隨後也選了筒骨,熬湯。
男人高大的身子,在廚房裡從容不迫,骨節分明的手清洗土豆, 清洗雞肉, 挑選青菜, 何等養眼。
到了六點出頭, 湯還在熬, 食材已經洗好挑選好了。
老陳來電話,說童琦還沒下班。
廖成川擦拭著手, 從廚房出來, 拎著手機,「行, 接到她了給我電話。」
&的, 廖總。」
閣樓發出一點聲響, 廖成川把手機擱到桌子上, 朝閣樓樓梯走去, 低沉的嗓音喊道:「白總?」
&哐——」閣樓繼續發出響聲。
廖成川看到樓梯頂一個白色的尾巴甩來甩去,他輕笑一聲,腳剛踏上樓梯第一層,白總就下來,嘴裡還叼著兩本本子,也不知道是什麼。
廖成川笑著拍了下它的狗頭,伸手將它嘴裡的兩本本子拿下來。
印入眼帘的是,s市青葉一中六個字。
廖成川一頓,眼眸眯了起來。
隨後,下面那一本也露了面出來,寫著一行字:童琦青春日記。
本來,這種日記本屬於私人的東西。
廖成川不會看。
可是,這本青春日記除了那六個字以外,下面還有一個男生的側臉,而那個男生的旁邊,備註:廖成川。
廖成川幾乎要覺得自己看錯了。
這時,從日記本里滑了兩張相片出來,咯到廖成川的手掌。
他抽了出來,兩張,都是他。
準確的說,是他十幾歲的相片,而且還是偷拍的。
他抿緊薄唇,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手拎著相片,盯著看。
日記本他沒翻開。
但是日記本背面的字他也看到了。
&戀無果,還被拒絕,簡直生無可戀,需要吃好多冰淇淋才能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童琦十七歲記。
碩大的房子一片安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門開了,童琦把包放在鞋柜上,半彎腰換了鞋子,白總朝她汪汪汪地跑了過來,打破了房子裡的安靜,她放好鑰匙,踩著拖鞋進去,一進去就看到廖成川坐在沙發上,神色淡淡地看著她。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兩張相片。
那兩張相片,跟記憶吸盤似的,一下子把她吸回了過去,吸到了十七歲。
頓時空間倒置,來到了十七歲的操場,她的告白。
廖成川站了起來,放下那兩張相片,朝她走過來,眉眼微挑:「我他媽的追得要死要活的以為快追不上你了,結果你曾暗戀過我?」
童琦冷笑:「你也知道是曾?」
廖成川:「……」
他攔腰把童琦抱了起來,舉在懷裡,仰著頭,眉眼間蕩漾著一絲笑意:「真喜歡過我?真的?」
童琦扯了下唇角:「有這麼得意?」
&這麼得意。」
童琦撐著他的肩膀,由高往下俯視著他,冷笑:「你拒絕了我,日記本看了沒有?」
&看。」
&看,我做飯。」
童琦推著他的肩膀,想落地,被他一個旋轉,直接壓在了牆上,他低頭就吻住她的紅唇,手往她身上摸索,童琦張嘴咬他,舌尖沾血,他嘶了一聲,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眉眼冷峻,卻帶著柔和:「從見你第一面時看你遊戲人間,明知道你對我有好感卻遲遲不下手,是因為我不想遊戲,我想認真,沒想到,你比我認真早了十幾年。」
童琦仰高脖子,神色帶著驕傲,嘖了一聲:「很得意?」
&意。」
&是非你不可的。」
&讓你非我不可的。」
&還吃不吃?」
&
&飯去。」
童琦拔下他的手指。
他唇角帶著血絲,低頭再次親吻了她眉眼,這才朝廚房走去。
童琦翻看了下那兩本本子,又把那兩張相片捏了起來,走到他身側,對著他的臉晃悠。
&真的半點都沒變。」
廖成川輕笑:「變了,至少我不抽菸了。」
&了這個呢?」
&了這個?大概……很多事情想開了吧。」
童琦眯眼:「什麼事情?」
廖成川眉眼淡淡,沒再吭聲,開始炒菜。
童琦便也沒再問,把相片放下,拎了睡衣去洗澡。
吃過飯,兩個人上了閣樓。
童琦咬牙:>
&服嗎?」他低下身子,呼吸噴灑在她後背上,親吻她的肌膚。
&給我……慢…>
白總汪汪汪的聲音在樓下傳來,童琦撐著玻璃,汗水從她的額頭上滑落,男人將她轉過身,抱著她放在了地毯上,拉著她的長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他輕笑:「柔韌性蠻好的。」
「……好個..的嗓音發顫。
一個小時後,廖成川從浴室里拿了水,幫童琦擦拭身子。
童琦趴在枕頭上,昏昏欲睡,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在她的肌膚上來來回回,廖成川俯低身子,親吻她的側臉:「日記本我能看嗎?」
童琦半睜開眼,頓了下:「行啊,看吧。」
廖成川輕笑,親了親她。
後把她的睡裙撩了上去,把水拿下樓,再上來,男人的襯衫也整理好了,但領口露出的鎖骨仍有衝擊力,童琦盯著他看,他坐到她身側,將她抱在懷裡,外面月光透了進來,小閣樓里蕩漾著一股親昵感。
他拿起那本日記本。
翻著看。
童琦靠在他懷裡,玩手機。
&月x日,在多媒體見到他,一眼萬年啊。
——童琦。
&月x日,我終於打聽到他是誰了,他叫廖成川。
——童琦。
&月x日,他今天路過我班級了,高傲的少年側臉好帥啊。
——童琦。
&月x日,我把籃球扔給他了,他接了,可他沒看我一眼,我嚶。
——童琦。
……
……
&月x日,他要去b市的最高學府了,我打算給他告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告白成功了我也要去>
&月x日,他拒絕了,我踹了他一腳,但過後我哭成了個淚人,于欣跟紫彤佟蔓都說我傻。
&月x日,再也不記日記了,再見,不再見。
下巴被廖成川勾了起來,廖成川低頭吻住童琦的嘴唇,童琦被迫停下看新聞,仰頭承受他的熱吻,直到舌尖被他纏得快麻了,童琦一把推開他,擦了下唇角:「你早就忘記我了。」
廖成川低聲道:「對不起。」
在這一刻,童琦眼酸,她坐直身子,推著他:「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廖成川放好日記本,側過身子,親吻她的頭頂,淡淡地說道:「我不是故意要忘記你的,我高中的時候,我父母在鬧離婚,家裡很亂我自己也很亂,我想要保持一顆平常心,卻每次都失敗了,抽菸也是在那個時候染起的。」
童琦坐直了身子,盤腿看著他。
廖成川一笑,把她再次摟進了懷裡。
隨後,他慢慢地跟她說了他的高中時期。
那個時候,真的不止她一個人告白,在她告白的時候,前前後後至少有十個左右,他壓根就沒心思記住,甚至最後一個告白的女同學信都還沒遞給他,就讓他直接給撕了。
冰冷的嗓音對著女同學說:「你們的世界是不是只有情情愛愛?」
簡直羞辱到了極點。
那女同學哭成狗。
廖成川卻轉身就忘,他要達到父親的要求,被最高學府錄取,為了父母親能不離婚,他放棄了s大的保送,堅持要上b大學府,他跟母親隨時做好前往b市的準備,就只是為了留在父親的身邊,讓那個女人無機可乘。
最後他成功了,他母親也成功了。
相比起來,童琦的初中高中生活,簡直美好到人神共憤。
可廖成川卻要在那個時候努力展現自己的才能,編寫代碼,他編寫的程序一次次地遞交給b市最高學府,就為了能夠上那所大學的計算機編程,同樣的他也要努力學習,以達到他父親所提出的要求。
沒有人生來就是這麼優秀的。
廖成川的今天,全靠他自己。
童琦很少聽這麼勵志的故事,聽了也不怎麼有反應,因為大家生活都不容易,憐憫這東西不值錢,她向來都是能幫就幫,也從不說什麼安慰的話,但今天,她特別想說什麼。
但依然說不出什麼。
她細白的腿一跨,坐在他的長腿,看著他。
廖成川靠在牆壁上,眉眼柔和。
童琦低頭親吻他,手抓著他的領子,慢慢地扯開。
白皙的手指摸著他的鎖骨。
童琦輕笑:「廖總,我來取悅你。」
廖成川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淡淡一笑:「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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