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神 第二十四章 物界和靈界秘辛
「軒轅前輩，他們…他們不是都遊蕩在森林裡麼，什麼時候都跑了出來，還把我們包圍了起來，不是想吃了我吧？」林凡有些害怕的說，目光掃過不知何時聚集在身周的數百個黑乎乎的鬼魂。
「哦，你說他們啊，就在你休息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湖邊了，只是你沒有看見而已。不要緊的，他們比你想像的要溫順的多，也安全的多，你不知道都從多少個他們的身體中穿過了，不是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麼？」
「什麼，一直都在我身邊啊？我怎麼就沒有感覺到？」林凡仍是不放心的看著眼前飄來飄去的鬼魂，隨口問道。
「你這個孩子，有什麼可怕的，你將來可是要和他們打很久的交道的。何況，他們雖然是鬼魂，可是卻是最低階的存在，不會對你構成任何威脅的。」老人淡淡的說著。
「我不是很明白，您怎麼就確定他對我沒有傷害呢？您也不是他們？」林凡反問道。
「這個…怎麼和你說呢。之前你那個小師父不是和你解釋過什麼是靈魂了麼？」
「是說過，說『靈』和『魂』就是人的什麼三魂七魄，就是人死了之後的幾分執念滯留人間產生的一種存在之類的，我不是很明白，您要不再給我講講關於『物』和『靈』的事情？我一直很好奇。」
「好吧，那我就再給你說點你能理解的東西吧。」繞湖轉了大半周，軒轅老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索性稍事休息一下，緩解下長久使用靈識的疲勞感。
知道身邊的鬼魂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林凡也放下心來，找了塊乾淨的大石頭坐了下來，收起青目術，免得滿眼都是鬼魂看著不舒服，也不急著催促老人，只是安靜的期待著。
老人仿佛是思考著該如何說起，所以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才找到了話頭，開始了關於「物」和「靈」世界的介紹。
「相傳太古時候，那時我們的世界還處於一片混沌之中。不知過了多少年，在這片混沌的天地里，誕生了第一個生命，我們叫他盤古大帝。之後這位盤古大帝開天闢地，才形成了太古的世界。」
「太古之後，又出現了其他幾位大帝，他們運用大神通，不斷的改造著這個新生的世界，讓它更完美。他們哈氣為雲，堆土為山，和泥造人…」
「那個…軒轅前輩，我是要聽關於『物』和『靈』，不是想聽神話故事啊！」林凡打斷老人的講述，抱怨道。
「哦，好吧，好像是說的有點遠，那我就直接講吧。」老人咳嗽了一聲，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講道。
「拋開太古的事情，直接說說遠古。遠古時期，我們的世界就是由我們人類的祖先和動物的祖先組成，當然了，還有許許多多的各色植物，估計要是擱在現在都是神仙級別的靈藥。」
「那個時候人類還不會修煉，通常生老病死也就是短短的幾十年壽命，而動物們的壽命要比人類長的多。當然了，那個時候的動物也沒有後來那麼多的種類，更沒有如今的靈獸啊魔獸啊之類的區分，統統都是『凡獸』或者乾脆就叫做野獸。但是就算是壽命再長的野獸，他們也有死去的一天。」
「所以死去的人和獸，他們的身體化為塵埃，消散在世界裡，他們的精神，也就是靈智，卻並沒有因為身體消亡而消散，而是繼續以另外一種形式滯留人間，換句話說，太古的大帝們只是建造了一個我們的共同世界，活著的和死了的生靈都共同存在於同一個世界。雖然是兩種不同的存在，但是他們之間沒有交集，也就是各自存在各自領域裡。」
「可是你想一想，人和動物死了就變成另一種存在，可是人類和動物卻會不斷的再生，以至於，兩種存在的數量只增不減，雖然彼此沒有交集，但是對於各自的世界來說，無疑是越來越擠，各種各樣的矛盾和衝突經常發生，世界開始充滿殺戮。」
「因為有了殺戮，同時也就有了強大和弱小的差別，於是也就有了群體，於是也就產生了智慧。」
「一個相當漫長和混亂的時期，活著的世界和死了的世界都如此，直到上古的時候，才告一段落，原因是兩個世界都產生了各自的神，活著的世界裡，產生了人類的一位大神，到現在為止他的名字已經被人們遺忘，但是他的姓氏卻是永遠的作為神話流傳了下來，那就是大神軒轅。當然，作為動物的一方也產生了一位大神，同樣有著一個響亮的姓氏，蚩尤。他們將世界分作若干的部分，分別占領著，最後達成協議，彼此不進行大規模的戰役，和平相處。當然了，所謂的和平相處也包括適度的摩擦，畢竟他們彼此都將對方當做是試鍊石和假想敵，好吧，恐怕是真正的敵人。因為實力相當，所以世界也算是歸於和平。這就是我說的『物』界。」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死者世界裡，卻沒有誕生兩位對立的神，而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只產生了一位大神，他身兼人與獸的所有特長，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將整個死者世界統一了起來，建立了一個龐大的世界，我們叫它『靈界』。至於這位大神，他的名字是『閻』，為了表示對他的尊敬，所有的靈界生靈都稱他為『閻君』，在他的治理下，按照我們世界當時的九州之分，他也將世界九分，分別命名為一殿至九殿，交給手下的九位追隨者管理，後來也有人稱他為『九殿閻君』。」
「這就是物靈兩界的由來。」老人停下講述，仿佛陷入了回憶。
「我感覺好像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林凡聽完老人的講述，提出了自己看法，「我覺得，作為物界的人與獸，他們的種群數量都可以靠繁殖增加，而作為靈界的存在，他們難道也靠繁殖麼？如果是那樣，他們靈界生靈的數量將遠遠超過我們物界，那我們將來不是要被他們所統治？」
「我們是不會被他們統治的。」老人肯定的說道，「雖然我們物界的生靈死後要轉去靈界，但是靈界的生靈也同我們一樣，也會死去，他們死後，就轉化為天地間的一種能量存在，也許就是我們修煉所需要的靈氣吧。總之，這兩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世界』，我們都被天地法則之力所控制，誰也無法逃脫。」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您還沒有解釋我們的世界為什麼會有鬼魂存在呢，難道他們靈界也有我們的存在麼？」林凡追問。
老人很吃驚，略微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我們的世界有鬼魂存在，其實就像你師父所說，是他們的一絲執念讓他們能短時間的克服天地法則之力的影響，滯留人間。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在這個世界的某些地方，存在著一個我們物界和靈界的共有的地方，或者叫做重疊的世界，在那裡，我們也可以生存，他們也可以生存。」
「還有這樣的地方，那您知道它在那裡麼，我真想去看看？」林凡好奇的接口道。
「那樣的地方我們通常都叫做『鬼都』，在我們物界數量不是很多，但也絕對不止一處。」
「您去過麼？」
「沒有，但是我認識的人曾經去過。據說和我們普通的都市沒什麼區別，就像我們修真界的幾座城市，同樣允許凡人進入一樣。」老人這樣說道。
「修真界的城市？凡人可以入內？您的意思是整座城市都是修真者麼？那得有多少修真者啊，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修真者麼？不是說修真者和凡人的比例大概小於一比一萬麼？」
「呵呵，孩子啊，我們的世界雖然只是四座大陸，但是他們的面積卻是你無法想像的博大，即便你是高階修真者，恐怕窮其一生也走不全。所以即便是萬中出一，修真之人的數量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所以他們會聚在一起，建立城市，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也漫說是修真者和凡人，就是傳說中人類修真者和獸類修真者共同生活的城市，也不是沒有。」
「什麼，獸類修真者？您是說野獸也能修煉？」林凡徹底驚愕了，今天軒轅老人的講述徹底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在林凡想來，人類能夠修煉已經是萬分艱難的事情了，怎麼會有獸類修煉呢？
「所以說，孩子，有些東西，不是現在的你可以理解的，我說多了反而會影響到你的修行。」話鋒一轉，軒轅老人繼續道，「不過，既然都說到這裡了，我就把一些其他的東西也講給你聽，讓你對獸人修煉者有個初步的認識。」
「我剛才說的蚩尤大帝，雖然出現在傳說中，但是他卻不是你小時候聽過的神話故事中的妖魔鬼怪，而是真正的修真者。經過遠古漫長的演變，野獸也慢慢的分為了幾種，一種就像我們現在的家畜一樣，沒有靈根，沒有靈智，就是獸類社會的最底層，充當食物。另外一種產生了一定的靈智，但是沒有靈根，他們就像你師父借給你的無色鹿，活著只能是被別人利用，我們稱他們為靈獸。最後一種就是本身有靈根，後天又開啟了靈智，通過自身修煉，最後成就道統，修煉至最後，脫去獸形，變得和我們一般無二，這就是我們說的魔獸。當然了，他們的修煉之路肯定要比我們難上不止一星半點，不過往往最後成功的獸類修真者無論從體質還是法力上，都要超過我們人類的同階存在。除了這三種情況之外，還有一類特殊的存在，他們據說是太古時期的一些洪荒古獸的後裔，如今只是出現在傳說中，不過任誰也不否認他們的真實存在，比如說我們人類的圖騰中的龍、玄武、麒麟之類。」
「原來如此，那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和人類修真者比起來，獸類修真者更為不易，我估計就是開啟靈智這一關，就不知道有多少野獸被擋在門外。」林凡如是感嘆。
「那你可就錯了，野獸開啟靈智很容易的，不知道是誰發明了一種叫做『開靈丹』的靈藥，只要吃上一粒，不管你是高階野獸還是低價凡獸，都能開啟靈智，像我們一樣開始修煉，甚至開啟了靈智的獸族在修煉上快上我們人類同階不止一籌。」軒轅老人如是說。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說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們的世界都是獸人了？」林凡有些不能接受，驚異的說。
「嗯，不無這種可能。不過你這個『獸人』一詞用得還真是恰到好處。」老人笑道，全然不把林凡的擔憂當作回事。
「好吧，反正說這些也跟我這個小小的靈動期修真者沒多大關係，就是真到了那一天，我相信也有人族的大能來處理。倒是我曾經聽我的義父說過，人類修真者的修煉之路無非就是法修和體修，亦或者體法雙修，那麼獸人們也是如此麼？」林凡將話題轉到了好奇的地方上來。
「嗯，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因為高階的獸族修真者我沒有接觸過，至於低階的獸族修真者，和你們一樣都是一步步開始修煉，不過比起我們人族修真者，仿佛他們才更適合修煉，因為但凡開啟靈智的獸族修真者，不但修煉速度勝過人類，而且他們仗著身體的優勢，修煉起體術事半功倍。這還不算，魔獸的壽命普遍高過我們人類數倍，所以修煉上更占優勢。更有甚者，他們中的一些魔獸，受血脈的傳承，天生就帶有一些特殊的神通，我們人族修真者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可真的沒有我們的活路了，前途一片黑暗啊！」林凡再次感慨。
「傻小子，我們人類修真者自然也有我們的優勢啊。比如，我們的陣法，我們的丹術，甚至我們的煉器術，普遍水平要高於他們獸人修煉者不止一成，這樣一來，實力也就平衡了。至於其他，跟你沒有半文錢的關係，你抓緊時間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要提升實力，可是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語音一頓，繼續提問道，「那他們境界也是靈動期，築基期這麼叫麼？看上去也一樣麼？」
「至於境界嘛，我們通常也是用等階來劃分他們的，只是習慣直接稱他們為某階魔獸或者某階獸修，不過基本上也和我們一樣，同樣是九階。」
「除了我們和獸類修真者外，其實還存在著其他的修真者…」老人的講述被林凡打斷，「這個我知道，既然有魔獸，自然就有魔禽，所謂飛禽走獸，總是不分家的，您說對麼？」
「孺子可教也。不錯，魔禽同魔獸一樣，也是可以修煉的，只是比起魔獸來，他們更加困難些而已。不過利弊總是相互存在的，魔禽的飛行能力在三者中也是出了名的。天生能飛擅飛就相當於領先了我們一個境界，所以，尤其是我們人類修真之人，更是喜歡捉些魔禽當作坐騎來代步，取長補短。」
「習慣上我們把魔禽歸為魔獸的一支。至於傳說中的另外一類修真者，他們因為數量太過稀少，已經漸漸的被視為絕跡了，但是不可否認，他們若真的存在，那一樣是非常強大的。」
「您這次說的是什麼？」林凡虛心請教。
「這一類修真者，我們稱他們為天地靈物。顧名思義，就是指其他存在於天地間的萬物，諸如奇花異草啊，靈石金屬啊，傳說中的百花仙子，山神土地，大致就是此類的代表吧，目前他們的蹤跡也只限於在傳說中出沒。」
「還真是神奇，看來古書上說，萬物皆有靈，這句話並沒有錯。」林凡若有所悟。
「算了，既然都說了這麼多，那麼索性，我把知道的再說些給你聽。」軒轅老人說得正值興頭上，不顧疲勞，繼續說道。
「前面說的都是我們這個物界，現在就來說說靈界。」
林凡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靈界是我們的叫法，他們管自己叫做冥界或者冥府。冥界的種族囊括了我們物界的所有，甚至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存在，不過通常我們也用九階來定義他們的等級。從最低階的必須依靠骷髏才能行動的鬼卒，到鬼靈、惡鬼、地鬼、天鬼、鬼將、鬼帥、鬼王，最後是代表最高階的鬼帝。」
「那徘徊在我們身邊的這些鬼物是什麼級別的存在呢？」林凡適時的插嘴道。
「他們？他們是沒有等階的，或者說根本就不入流。」看出林凡的不解，軒轅老人繼續解釋道，「就像家禽家畜於我們一樣，他們這樣的存在，就是其他高階鬼物的食材，也是靈界最低的存在。」頓了頓，老人繼續道，「靈界的生物本身是不會像我們一樣吃東西的，他們沒有實體，當然了，也不是絕對的，除了一些特殊存在外，當等階達到一定高度時，他們也能凝結出實實在在的身體。但是作為大部分低階的鬼物，他們都是像這樣的一種存在方式，所以他們最原始的行為就是無目的的互相吞噬，就像我們通常說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個道理。當他們互相吞噬，逐漸強大之後，才會誕生靈智，開始修煉之路。因此與我們人類和獸類的修煉者數量龐大相比，他們的修真者數量反而相對較少，倒是普通的不入流的鬼物多不勝數。」
「那他們互相吞噬，豈不是會變得無比強大？」
「你要說的是不是他們因為互相吞噬而最終成為無限強大的生物？」看到林凡承認，老人繼續說道，「你大可以放心，他們只是在步入修煉前才會互相吞噬，一旦開啟靈智後，通常也是靠修煉功法來進階。」
「那是為什麼啊？放著那麼容易的方法不用，居然也學著修煉？」林凡疑惑的道。
「這…只能定義為天地法則吧，實力越是達到高階，他們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巨大，而單純靠吞噬得到的能量，不但數量上無法滿足要求，就是質量上也不行了。」
「這是為什麼？」
「舉個例子吧。如果是我們人類的凡人，他們只要吃肉吃菜就能夠從中獲得生存所需的能量。而作為修煉者的我們卻必須靠吸收天地元氣，進而轉化成我們自己的法力，以便進階，所以我們修煉者越是到後來對凡人的食物就變得可有可無了。同理也是一樣的，當鬼物們處在低階的時候，互相吞噬能夠得到供他們強大所需的能量，而隨著他們強大起來後，先前的『食物』就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了，他們只能吞噬更高級的能量體，也或者是他們的同階甚至更高階，與之相比，修煉功法，凝練自己的元氣要比吞噬同階和高階來的容易得多，所以，鬼物高階之間，反而相對和平。」
「除此以外，還有更為重要的一個原因。自己修煉得來法力，屬性單一，但卻精純，而通過吞噬得來的法力，數量雖然巨大，但是品質較差，斑駁不一，無論從使用的容易度還是威力，都差了不止一籌。更為重要的是，到了突破瓶頸的時候，修煉出精純的法力的鬼物要比吞噬得來駁雜法力的鬼物成功率要高上幾倍甚至幾十倍，而不能成功突破瓶頸的鬼物的下場多數以隕落為主。所以兩相比較之下，大多數開啟了靈智的鬼物都會選擇前者，當然了選擇後者的也不是沒有，只是越往後就要越冒更大的風險罷了。」
「這下我懂了。」林凡恍然大悟，「那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要是修煉的話，儘量依靠自身的勤奮，而不是依靠丹藥和靈石呢？」
「呵呵，傻孩子，這根本就是兩碼事情。當然了你要是不依靠靈石靈藥來提升法力，那是最好不過，但是時間上恐怕有些來不及，你還未突破築基瓶頸恐怕你的壽元就到頭了。不過你也放心吧，靈藥和靈石本就是天地的產物，所以他們蘊含的靈力，就和我們運功汲取來的天地靈力一樣，不存在斑駁衝突問題，只要把靈物轉化出來的靈力在身體裡多運轉幾個周天再渡入丹田靈台就行了，靈氣運轉次數越多，所得到的法力也就越精純。」
「哦，原來如此。」林凡如釋重負，凝思想了一會，才繼續問道：「那前輩，按您所說，我們物界和靈界應該是兩種不同的存在，可是為什麼卻可以互相攻擊呢？」
「互相攻擊？你是說得界面大戰麼？」老人反問。
「界面大戰是怎麼回事？我說的意思是說，我們為什麼可以看到鬼物，但是卻觸摸不到他們，而且，雖然觸摸不到他們，但是我們卻能通過法術攻擊來消滅他們，或者像一些師兄們所說的，『淨化』他們？」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們無論採用怎樣的修煉方法，最終我們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天地元氣或者說天地元力，隨意把攻擊形式定義成法術攻擊的話，自然是可以互相攻擊的。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所說的『淨化』，乃至『消滅』，都是單方面的，也就是說，只有我們『淨化』他們，『消滅』他們？」
「啊？這我倒沒有注意，不過我見過的都是如此，他們好像都不會反抗，但是如您所說，我見到的都是不入流的鬼物，他們沒有靈智，所以不會反抗，如果要是碰到了高階的鬼物，說不定就變成『互相攻擊』了。」林凡回憶道。
「這就是了。我們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不同位面。等階越高，天地法則作用力越大，所以，高階鬼物出現在我們身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同理我們的高階存在要想破界去到他們的世界也很困難。至於這些滯留在我們身邊的低階鬼物，其實我們傳統的法術攻擊根本對他們無效，之所以能夠消滅他們是因為我們的法術作用在他們的身體的那一瞬間，天地法則之力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從而把他們給轉化成了能量，消散在了空氣中。」
「什麼？不是在我們的攻擊下被消滅掉的啊？我還以為…」
「理論上來說我們屬於生與死的相反對立面，對於我們有補益的法術諸如回靈術，治癒術，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會形成傷害，但是我也說了，無論哪種法術，只要接觸到他們這些鬼物，他們就會潰散到天地間，所以我們也不確定。不過無論哪種情況，他們都是會消失的就是了。話說回來，就算他們不消失，也對我們沒有什麼威脅。」
「那他們存在的意義又在哪裡？難道僅僅是為了讓我們單方面的殺戮麼？您可別說是為了嚇唬活人才存在的。」
「我也不知道，誰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存在呢？」
「您也不知道？您知道這麼多關於物界和靈界的事情，難道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意義麼？」
「傻孩子，你當這些都是我經歷的啊，我老人家雖然也活了幾百歲，可是對於這麼久遠的歷史來說，僅僅是滄海一粟，我之所以會知道這麼多東西，是因為我年輕的時候喜歡讀書，看了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書籍，那些可都是從古至今很多先輩們留下來的財富。」
「啊？」林凡驚訝不已。
「啊什麼啊，我老人家能夠記得這麼多就不錯了，上古流傳下來的書籍，尤其是些古本，他們的價值是不能用靈石來衡量的，比起天階功法雖然差很多，但是絕對不低於地階頂級功法的價值。」
「那您還有沒有存貨，我可是很缺靈石的說。」林凡接口道。
「又說些胡話，我老人家身無長物，哪裡會有，只是這些常識都依稀記在腦海中罷了。倒是你，已經休息了這麼久，是不是將剩下的路走完？」老人催促道。
「好吧，我們這就走，不過還是要先謝謝前輩了，您的一席話，讓我大長見識，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林凡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衣服上的浮塵，沿著湖邊，繼續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