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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然點頭同意,她不過才煉虛初期巔峰,連兩個妖寵都不如。一旦出去,她的修為無論是在魔尊還是仙尊面前根本不夠看。
又放出了小九,吩咐他們,各自找地方修煉,決不能欺負虛空獸,更不能隨意毀壞神樹。
司然自己則飛掠到遠處的碎石山頂上,拿出靈草蒲團墊在身下,端坐之上,開始打坐修煉。
光陰似箭,歲月如鑠。一晃又過去了一百多年,司然從煉虛初期巔峰突破至煉虛中期,沒有停歇,繼續勤修苦練,直到再次突破至煉虛後期這才停歇下來。
又花了數十年,反覆研究符籙跟修煉火靈決,把提升變異成青色的火焰封存入符籙中。終有一日,有所突破!從下品提升至中品符籙。
司然收起蒲團,站在縮小了數倍的碎石堆上。揚手間一張中品符籙扔出去數百米之外,猛喝一聲「爆!」
符籙瞬間爆裂開來,一片青色的火海以燎原之勢,覆蓋了四周百米之內的地盤。
因為四周空無一物,青色的火焰沒有可燃物支撐,很快偃旗息鼓,慢慢消退至完全消失。
司然一掃被青色的火海燃燒過的地面,居然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原彩跟吳濤跑了過來,高興的大叫「主人!」
司然轉身看了過去,吳濤頭頂上趴著一隻虛空獸,原彩的懷中抱著一隻虛空獸,而且都是奶白色的,至今她只見過只有湯圓才是粉紅色。
一掃兩隻妖寵的修為,果然突破了合體期。
吳濤是合體初期,原彩合體中期。
小九居然修為最高,突破至合體後期!
小金吞噬了剩下的所有仙器碎片,成功晉級極品法寶,離仙器只差一步之遙。因此界不在天道管轄範圍內,自然也少了天雷劫。
「我們該回去了。」司然平淡的一句話,令原彩幾個面露不舍之色。卻深知,待在此地確實已經太久了,兩百多年都過去了,修真界不知會有何種變化。
這些年跟吳濤、原彩玩得好的虛空獸們紛紛前來道別,早已經忘了當初初見時,劍拔弩張之勢。
司然看著眼前依依惜別的這一幕,唏噓不已。想當初檮杌跟欽原可是有名的凶獸毒寵,誰能料到,它們跟至善的虛空獸如此合得來?
湯圓現身,凝視著司然。「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不敢忘,只是我出去之後。」司然還未說完,一拳頭大小的粉嘟嘟虛空獸突然撲了過來。
司然警覺的條件反射一般一讓,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扭頭一看,眼淚汪汪,粉嘟嘟的小虛空獸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飛到湯圓的身邊,努力瞪大眼睛,故作兇狠的瞪著她。
湯圓發話。「我們虛空獸一族,每十萬年才出一隻粉色王者虛空獸,讓它暫時跟著你,它會帶你歸來。」扭頭看向小粉色虛空獸。「芝麻,過去吧。」
噗!長得像個球,居然叫芝麻?吳濤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芝麻疑惑的看了吳濤一眼,依依不捨的望著湯圓。「祖宗。」
湯圓點頭,神色有些凝重。「去吧。」看向司然,意有所指。「她會是個好主人的。」
司然聞言蹙眉,不知為何,她居然感覺到湯圓此刻心中非常痛苦,似乎正在哭泣。
芝麻飛到司然的面前,圍著她打了個轉,最後趴在她的頭上。
湯圓神色嚴肅的看著司然。「虛空獸至善至極,望你善待它。」
司然鄭重的點頭。「請放心。」
「我親自送你們離開,芝麻還還沒有能力穿越結界。」湯圓再次警告了司然一句。揮手間,半空中出現時空漩渦。
司然看著湯圓,「保重。」掃向其他虛空獸。「再見。」飛掠向半空中。
吳濤跟原彩立刻化作黑影鑽入妖獸袋中,小九也回到黑色手鐲中。
司然停在半空中,看著眼前令人頭暈目眩的時空漩渦,回頭又看了一眼神色有異的湯圓。回過頭,堅定的一腳踏進了時空漩渦中。
沒有時空裂縫中,穿越時空隧道危險至極的罡罩風。司然整個人隨著時空漩渦不停的旋轉,旋轉,到最後她一個煉虛後期的修士,在不停的旋轉了一個月中,終於承受不住,徹底昏迷了過去。
凡俗界。
西海漁村,一個瞎眼的老婆婆從一棟破舊的石頭房子中追了出來。
「魚生,魚生,你別去捕魚了,海上風大,危險。」
拿著漁網,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黑壯的魚生趕忙扔下漁網,回頭跑了幾步,一把抓住老婆婆的胳膊,硬是往屋子裡攙扶。
「娘,孩兒已經一個月沒有出海打漁了,今日正好放晴,怎可耽擱?您老眼睛看不見,趕緊回去,不用擔心我,一旦海上起風我立刻回來就是。」
魚生把老娘攙進屋內,立刻轉身來到籬笆牆院子中,撿起漁網,馬不停蹄的來到海邊,駕馭著小船出了海。
六月的天,說變臉就變臉,剛才還風和日麗,轉眼間傾盆大雨,海上風浪大的能掀翻小船。
魚生有了一點收穫,想起家中瞎眼的老母,惜命的趕緊駕著小船往返。他要是葬身大海,瞎眼的老母也活不了。
豆大的雨滴砸在人的身上有些刺痛,魚生卻習慣了。熟練的駕馭著小船,在翻江倒海的海面上逆風行駛。
天空突然乍響一道驚雷,魚生駕馭小船的速度更快了。
就在這時,風雨交加的半空中突然出現時空漩渦,吐出來一物,從天而降,直接砸落在海里,居然沒有下沉,水波逐流,撞到了魚生的船尾上。
砰地一聲,引起了搖船魚生的注意力,疑惑地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具浮屍!
魚生一介凡人,哪裡見過這種仗勢?頓時嚇傻了眼。
眼看著浮屍碰撞了他的船體幾下,就要被狂風海浪捲走,魚生頓時驚醒。想著屍體任由大魚吞食太過可憐,頓時起來了憐憫之心,趕緊用撐船的竹竿扒拉著屍體,弄到了船上。
偌大的風雨忽然變小了許多,魚生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禁打量起自己救上來的浮屍。身著嫣紅色的紗裙,一看就是女人,只是屍體並沒有變形。
魚生揣測,大概是剛死不久。有心想要看看女屍長啥樣,卻被潮濕的烏黑長髮遮蓋。伸出手撥開長發,望著女屍依舊紅潤無暇的傾城臉蛋,魚生怔愣當場!
吧唧吧唧,終於出來了。芝麻從司然袖口裡鑽了出來,看見一個陌生的雄性盯著它的新主人發呆,眼神直愣愣的,仿佛被勾走了魂。
芝麻也沒管,直接跳到司然的臉上踩來踩去,也不見她醒過來。
芝麻停止了折騰,突然想起,除了它們虛空獸可以無礙的穿越各個結界,其他生物,特別是修為不高的凡俗肉身,怎麼也得昏迷一些時日。
幸好沒有受傷,大概過幾天就會醒。
芝麻像個圓球似的整隻坐在司然的臉上,正好遮擋住魚生呆滯失魂的雙眼。
「啊!」回過神來的魚生乍一眼見到從未見過的芝麻,嚇的短促尖叫一聲,隨之發現只有拳頭大粉嘟嘟就跟個兔子似的無害,又覺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被這麼一個小東西嚇到了,羞愧惱怒的臉頰變紅。
幸好他常年出海打漁,風吹雨打,皮膚黝黑,羞紅了也瞧不出半點。
魚生直接用手把芝麻撥到一邊,不敢再看司然的臉,暗罵自己居然對著一具屍體失魂落魄,簡直太丟人!幸好沒人看見。
趕緊又把頭髮撥回原位,蓋住她的臉,省得被自個瞧見,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一不小心,粗糙的手指觸碰到司然的臉頰,發現超乎尋常的柔軟滑嫩,根本不像是死屍該有的狀態。
「姑娘,得罪了。」魚生疑惑的大著膽子,羞愧的快速按了幾下司然的手背跟手心,發現也同樣如此。猶豫著,探了探她的鼻息。
「呀!居然還有氣,還是活的!」魚生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立刻駕馭著小船飛速的往回趕,激動的連芝麻也給忽略了。
他根本沒注意,雨滴落在司然的衣服上,宛如荷葉之上的露珠,滾了滾,滑落到一邊,最終匯聚在船艙底部。
到了海岸邊,魚生草草的把漁船一栓,背起司然冒著大雨往家裡跑。
臨近家門,大嗓門的立刻叫喊道「娘,娘,我回來了!」直接撞開籬笆門,飛奔過院,跑進了屋內。
「魚生回來了。」老婆婆一直擔憂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裡,高興的起身迎接。
「娘,我剛剛在海上救了一位姑娘。」魚生一邊說,一邊背著司然放在了老娘的床上。「她還有呼吸,你趕緊幫她把濕衣服脫了,放進被子裡暖一暖,我去煮驅寒的薑湯。」
魚生急匆匆的交代完,出了裡屋,穿過堂屋,跨出門,左拐去了廚房一陣忙碌。
麻利的魚生很快煮完薑湯端了進來,卻發現他家老娘虎著臉坐在床邊上。
魚生心裡一個咯噔,連忙問道「娘,她」沒氣了?
「魚生!」老婆婆站起身來,一跺探路的竹竿,厲聲喝問道「外邊是不是下著大雨?」
魚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實的回答道「是啊,娘,到底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老婆婆突然轉身,掀開了蓋在司然身上的薄被子。「你說外面在下雨,我眼睛瞎了,心不瞎,耳不聾!這姑娘的衣服從裡到外都是乾的,某不是莫不是你趁著人家昏迷,做了什麼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含恨的泣不成聲。
砰!魚生驚的手中的湯碗直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沒工夫心疼,也忘了男女大防,突然竄到床邊,伸手摸了一把司然的衣袖衣角,發現果真是乾的!
魚生臉色煞白這不可能!外面分明下著大雨!又是被他從海中救起,外衣怎麼可能是乾的?難不成是妖精?
「娘,娘,你相信孩兒,我雖然已過了二十,尚未娶妻,絕不會幹此等下作之事,此女真的是我從海里剛剛救上來的,她的衣裳怎麼可能是乾的?!」魚生生怕老娘不相信,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緊緊的抱住了瞎眼老娘的一條大腿,指天發誓。
老婆婆靜默了一會,扶起了魚生,忽然道「趕緊把她丟回海里去,她她可能是。」害怕的嘴唇發抖,渾身發顫。
「這這。」魚生遲疑的望了一眼司然,不敢看她的臉,猶豫不決,狠不下心。「萬一我們弄錯了,這這可是一條人命!」
「可萬一是呢?她會害死我們兩個!」老婆婆又跺了一下右手中緊握的探路竹竿。
吧唧吧唧吧唧,完全被忽略的芝麻當著魚生的面,優哉游哉的從外邊飛了進來。好奇的圍繞著魚生跟瞎眼的老婆婆飛了一圈,發現他們不如自家主人好看,失了興趣。
飛落到司然的身上,堂而皇之的趴在她的胸口上,兩眼一閉,呼呼大睡。
「剛剛剛剛那是什麼東西?」老婆婆眼瞎,耳朵卻異常的靈敏,芝麻一飛進來她就聽見了!顫抖著聲音,害怕的死死拽著魚生的一隻胳膊,小心翼翼的問道。
魚生見芝麻弱小的根本無害,就把芝麻的長相說了出來。「娘,我看這奇怪的小東西,應該是這位姑娘養的寵物,應該不是。」
老婆婆跌坐在床邊上。「罷了,罷了,救都救回來,真要扔回海里,萬一妄害一條性命,你我母子寢食難安。看你的描敘,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先養著吧,等她醒了再說。萬一不對,等她一醒,立刻趕人。」
「哎!」魚生欣喜的趕忙答應,轉身去撿地上的碎碗,又重新去熬薑湯。
一晃,三天過後。
雨一停,有人來魚生家竄門,瞎眼的老婆婆來不及關門,就被鄰居看見,一傳十,十傳百。
魚生的家中因為貧窮,又因為有一個瞎眼的老母要供養,門可羅雀。
如今因為家中救起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門庭若市,川流不息,你來我往,紛紛一睹真容。
芝麻膽一見人多,立刻藏了起來,除了魚生兩母子,誰也沒見到它。
魚生剛送走了一波客人,突然聽到裡屋有動靜,心中一驚,跑進去一看,人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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