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早知道我要在這邊待半年,想來你早都做好心理準備,以後打電話別跟我膩膩歪歪啊」,冬陽先打預防針。
她是挺怕張狂膩膩歪歪跟她說想她什麼的。
閒著的時候,她當然也會想到張狂,但絕對沒有張狂說的那麼誇張。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下去的。她離開張狂能活下去,張狂離開她當然也能活下去,那些哭著喊著「離開你我可怎麼活」或者「我可想死你了」的人,大概只是想宣洩這種名為不舍或者思念的情緒,並不是真的活不下去。
那些用情至深會選擇殉情的人,往往並不會把「想死你」「愛死你」這些話掛在嘴上。
張狂也收斂情緒,正正經經的跟冬陽說起話來。
「最近我爸媽在張羅著給我買房子,選好幾處房產,他們想聽聽你的意見再決定買哪個」,張狂有些忐忑的問道:「你要不要看?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就把資料發給你,你要不想看也沒有關係,我就讓他們再等一等,反正咱倆也不著急結婚,你說對吧。」
冬陽沉默了許久才淡淡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個回答太過含糊,全看張狂自己怎麼猜。
他當然是往好的方向猜了,於是掛斷電話後就給冬陽發了張爸張媽選的那幾處還不錯的房產圖片和介紹。
好巧不巧,其中就有一處在達成功他們家的那個小區。
冬陽盯著手機上的房產介紹看了許久,第一次特別認真的思考起和張狂結婚的事情來。
她不是不婚主義者,卻也不會為了結婚而結婚。婚姻是大事,應該慎重,絕對不能將就。哪怕遇對了人,面對婚姻問題的時候也應該多想一想。
想了很久,冬陽突然笑起來。
為什麼一定要把買房和結婚聯繫起來呢?
買房了就要結婚,結婚就要買房,為什麼提起一個就會聯繫到另外一個呢?
沒房就不能結婚了嗎?買房了就一定要結婚嗎?
再說,要買房的是張家,不是她李冬陽,她跟著瞎操什麼心吶。
不過既然想到買房,冬陽又盤算起買房的事情來。
她工資不算高,工作年頭也不算很長,更沒有父母親戚幫襯,想要全款買房根本不可能。貸款買房麼,又沒有必要,所以一直也沒有想過買房的問題。
現在不買,卻不代表以後不買。
就算以後也不買,買房的錢也還是要有的。
未來會如何誰都不知道,萬一有突發情況需要買房,她總有資本去應對,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想通這一點,冬陽開始算自己有多少家當。
算來算去,得出一個讓她不算滿意的數字。
仰天長嘆,一定要升職,一定要加薪,一定要存錢存錢存錢!
她始終相信一點,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經濟來源,不能一味的靠別人。這不是給自己留後路,這是讓自己活得更自在,更瀟灑,更恣意。
指望父母?好意思嗎!父母耗盡半生心力養育兒女,臨老了還要被兒女吸血,這得是多不要臉的兒女才能遇壞事就想著父母遇好事兒只顧自己享樂;指望男人?指望的著嗎!靠譜的男人不是沒有,只是相對起來,男人不靠譜的時候好像更多;指望孩子?可得了吧!現在社會的生存壓力這麼大,年輕人在社會上打拼多不容易,當母親的忍心去給兒女添麻煩嗎?當然是不忍心。
所以,算來算去,女人能指望的只有自己!
不管離開誰都能有安身立命的資本,這樣才能不叫自己委屈,不枉人世間走這一遭。
不知不覺想了很多,越想,冬陽就越覺得自己在工作上要更有上進心才成。
這上進心體現在方方面面,一刻也不能放鬆。
第二天正式培訓,不管多枯燥乏味的課程冬陽都能聽的津津有味,宋震看她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冬陽,今兒這課有意思嗎?」課後,宋震問她。
冬陽還在整理筆記,聞言頭也不抬的搖搖頭:「沒意思,無聊死了。」
宋震鬆一口氣,還成,至少李冬陽的腦子還留在地球。
「我看你聽課記筆記那個勁頭,還以為今兒這課倍兒有意思呢」,宋震補充一句。
整理完筆記,冬陽坐直身子扭了扭酸疼的腰,嘆息著說道:「為了爭優秀進修生,我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
「你要爭優?咱們這一批全國各地派來一百來號的進修生,我看著個頂個的不一般,你想在這些人里爭個第一可不容易」,宋震實事求是的說道。
在他們的隊裡,他們能往前頭排一排,可放到這麼一大撥精英裡面,他們可誰都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排在前頭。
宋震知道這一點,李冬陽又何嘗不知呢。
可冬陽不甘就這麼放棄,進修才剛剛開始,接下來還有半年的時間呢,誰敢保證她不能用半年的時間擊敗別人就成了這第一呢?
他們這次進修的課程非常多,不僅有思想政治之類的文化課,還有體能與技術實操類的課程。要想爭優,那這些課程裡面至少得有百分之七十排名前三,這個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再者,這麼多號進修人員裡面,只有四個女同志,足可見他們這一行業裡面女人是多稀有,是多難生存。
這些現實的困難冬陽自然也都知道,可她一點兒都不怕,她甚至連拼盡全力的努力過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都不怕!
努力本身就是一種收穫,所以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她都不會辜負自己的努力。
宋震聽她一番說辭佩服的五體投地,朝她豎起的大拇指半天沒有放下。
「冬陽,你是真行,我服氣。就咱們隊裡,輸給別人我都不服氣,就輸給你,我特別服」,宋震說道。
冬陽回以一笑,卻不十分相信他的話。
輸給她服氣?騙鬼!像他們這種勝負心特別重的人就算輸給天王老子照樣不服氣!
大概宋震被冬陽感染,從這日之後他上課也格外用心。無形之中又多了一位爭優的競爭對手,且還是她非常熟悉的隊友,冬陽不僅沒有受到打擊反而拼勁兒更足。
她拼勁兒足,張狂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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