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書貞冷冷地說,顯然和雲東城主常允也不大對付。
聽到「太子」兩個字,水無缺心裡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三個內院弟子而已,就算還特殊,現在還不過是四五級練氣修士,怎麼會驚動這楚國的未來國王?
他之前曾聽邱書貞說過,媳婦她們和什麼楚國國運有關。
據他所知,關於楚,吳,燕,宋四國,一直有一個傳說。
傳說四國各和一個修士修行的屬性有關。
具體來說就是——
楚國是木之國。
吳國是水之國。
燕國是風之國。
宋國則是金之國。
其他國家不知道,但楚國皇室修煉的法術是木,這是全楚國都知道的。
而且,楚國第一大教長生教,教內也多是以木系修士為主。
長生教主黃重陽,在結丹之前,聽說也是木系修士。
所以,說楚國是木之國,是有一定根據的。
但媳婦和冷氏姐妹都是水系修士,為什麼竟然能和木之國楚國的國運扯上關係,這實在是很奇怪。
當然,水無缺還奇怪也沒用,就像他不會太相信邱書貞,人家一樣不會把什麼都告訴他。
邱書貞繼續說下去。
「而且,你現在也不是殺常威的嫌疑犯。」
「也不知道你那晚用的什麼手段,城主府竟然找不出任何與兇手有關有用的線索……只知道兇手是一個年輕人,殺人的兇器應該是一把劍,可是死者創口那卻沒留下任何元力或靈力的痕跡。」
「所以,推測的結果只能是兇手是一個煉體士,很可能是罡體士……罡體士殺了三級火系修士常威,這勉強能成立。」
「可是,當晚府里死了好幾位四級到七級的修士,這絕不是任何罡體士能做到的!」
「兇手離開時也很蹊蹺,因為他是直接離開城主府的。整個城主府,根本沒人追蹤到他的蹤跡。最後得出的爭議結果是——兇手是乘坐一把高級飛行法器逃跑的,很可能就是他用來殺人的那把劍!」
說到這裡,邱書貞掀開馬車帘子,看著水無缺笑著不說話……似乎在等著他把那把劍拿出來。
水無缺當然不會拿出來……哪個兇手會這麼蠢呢?
「我是跳出來的……邱姐姐,你怕不知道吧?我跳得很高也很遠的,一跳跳個四五十里地遠都不成問題,要不要,我現在跳給你看看?」
然後,他不等邱書貞回答,就準備給她來個當場跳車表演。
當然,這一跳跳走了,他就不準備跳回來了……媳婦沒事了,他也沒嫌疑了,誰還傻傻地跑到臨燕府去做什麼神秘任務啊!
去他的神秘任務——不管什麼任務,都決沒有陪著媳婦,摟著媳婦舒服。
「你跳吧。你在這裡不是嫌犯,但回去之後,我保證你一定就是那個兇手。」
邱書貞一眼就看出他的企圖,出言威脅他。
她完全有這個能力。
水無缺一下就慫了,重新坐回到馬紮上,他不服。
「為什麼啊?邱姐姐,你要害我……」
「我害你?我要害你,還用得著用這種方法?」
邱書貞氣急了,伸出玉手在他耳朵狠狠地上擰了一下,坐回馬車裡,放下了帘子。
這是個沒良心的弟弟啊!
「雖然沒有證據,但前有蒼小空四年前的刺殺,你和蒼小空同是鐵甲班學員,你和蒼小空關係極好,你還在雲東分院和常威有過幾次衝突,你剛才七殺塔里出來……這麼多關連,還要什麼樣的證據麼?」
「你別說人家城主府查不出來!你絕對是第一順位嫌疑人!」
「就算你不是煉體士了,你現在有元力,是個五級火系修士,但偷偷殺你一個五級修士,他常允會內疚麼?就算你實力遠超七級,也根本不需要常允親自出手,諾大一個雲東城主府,能殺你的人多了去了!」
「退一步講,你有什麼厲害的飛行法器,你打不過,但你跑得掉。但君多喜呢,她怎麼辦?」
「如果還在雲東府,城主府的人肯定會來殺你。你一還手,暴露了,就一定會牽連到了她。就算她是太子欽定的內院弟子,常允不敢殺,但他不會買兇殺人?」
「比如那浪花朵朵,他只要放個假消息,說你媳婦是君我行後人……你可要記得,曾天靈就死在雲東城主府,他們會沒聯繫?我們太子可不是吳國的太子,浪花朵朵偷偷殺個五級水系修士還不敢?」
「所以,這個當口你只有離開雲東府,不在常允面前晃悠,讓城主府找不到你,讓他們有心也無法對你出手……這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君多喜,才是上上之策。」
「還有,你不要以為,我這個任務就一定要非你不可!我們執事院有十萬錦衣甲,高手多如牛毛。難道有哪個任務,就非得求著你一個外人來完成?」
「所以,你說說看!水無缺,我哪裡害你了?說說看?」
邱書貞一通長長的數落,無論從哪一點來看,她這都不是在害水無缺,而是在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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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缺當然也明白了……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回到雲東府去,無論是用跳還是用飛。
最起碼,也要等到幾個月後長河首府錦衣大考,君多喜到了內院之後再回去,那就安全多了。
不過,君多喜都去長河首府了,他似乎也不用去雲東府 了。
他聽得尷尬不安,向邱書貞賠禮道歉。
「好姐姐,是我錯了。是我不知好歹,是我年輕不懂事,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有機會,我一定報答姐姐你的大恩……」
「別!可別!我可當不起,我算看明白了,你這一主一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邱書貞連稱不敢擔,怒氣沒有消退的跡象。
水無缺不知道小哥布林那傢伙怎麼突然就躺槍了,但這結果是他喜聞樂見的……正好替自己分擔一點火力。
話說僕人,不就是替主人分憂的麼?
他趁機轉移話題,外加落井下石。
「是的,姐姐說得都對。這個小哥布林,跟著我以來,一直都是專門給我幫倒忙,這都算了,還到處偷人家的東西吃……」
「哪天,我總要叫它把偷你父親的穿雲棱全還回來!要還不了魚,就讓它用其它東西,據我所知,它那藍色披風裡好東西不少……」
水無缺賣仆求生的欲望相當強,不惜透露一些僕人的小秘密。
「那個,還是算了吧。我只求你倆離我遠一點就好。我可被你倆主僕坑死了。因為你,我被我父親關在流雲島上兩年多。你的僕人就更離譜了,不但偷我父親的魚,還把上頭交給他看管的寶貝偷走了……」
邱書貞怒氣沖沖地說。
「啊!小哥布林它還偷了你父親的寶貝?什麼寶貝?豈有此理!我這就叫它回來,把它痛打一遍,叫它歸還!」
水無缺聽了,知道小哥布林偷神木的事已東窗事發,趕緊說。
「你會不知道?它可是你的僕人……」
邱書貞不信。
「我真不知道!邱姐姐,你也看到了,它在我面前哪裡像個僕人?再說它的修為也比我高,一向有事從不跟我說的。」
水無缺連忙撇清,自己不是同謀……事實上,他也不是,只是知情人而已。
這個邱書貞信。
這世上像小哥布林那樣,在主人面前那麼囂張的僕人,的確不多見。
「那也算了。聽我父親說,那寶貝還回去也沒用了。而且,我的父親也已經受了處罰了。不過,你可再別讓它到我面前了,我不可能不為自己父親出氣,可我又打不過它,你懂的……」
邱書貞憤怒地說。
她的憤怒半真半假……就為了流雲島上那個寶貝,父親自我禁錮了多少年,還氣得母親為此離開了他,跑去南城開了一家群芳院。
如今雖然因此受了罰,從院長降為副院長,卻也有好處,就是終於不用再在流雲島上坐牢了。
邱書貞的心裡想的那些,水無缺不懂。
但她的話里的意思,水無缺懂。
他尷在那裡,不再說話了,只是心裡在罵。
——還真是個坑主人的貨!
邱書貞似乎也罵完了,氣消沒消不知道,反正突然掀開車帘子,伸出手來,在水無缺的頭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然後她整個人一扭身,跳到了馬車頂上。
「邱姐姐,你要幹嘛?」
水無缺頭被打得有點痛,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被氣得太厲害了,這是準備要放飛自我了?
放飛不假……不過,她要放飛的可不止她自己,還有水無缺。
一把碧綠色的小劍在空中顯現,然後開始變大。
大約兩米長的時候,邱書貞輕輕一躍,跳到了飛劍上,繃著個臉對水無缺說。
「怎麼?還要我抱你上來麼?」
抱……那倒是極好的,但就怕抱會秒變打頭!
水無缺的頭雖然經打,但不太防痛的。
水無缺怕痛……他很老實地從馬紮上一飛而起,歪歪斜斜地落到那飛劍上。
綠色飛劍「嗖」地啟動,帶著兩個人漸漸離開雲東府,向著西方的雲南府疾飛而去。
(第二卷終。)
(卷終語:寫小說我還只能是個新生。難免有些問題,無論敘事節奏,情節鋪設,還是邏輯,都有待完善。
所以,成績不好。
但自認是用心寫了的,而且成績不好還有多方面的原因。
這世上的事,你懂的。
以前也曾說過不太監的話,但前一本終究還是沒寫完。
可不能真當個太監,這一本我一定要完成,哪怕以後不再寫。
下一本書已在逐漸醞釀中。
主角會相對穩重些。那樣,我的文筆才更好發揮……我並沒有太大的搞笑天賦,冷笑話倒是可以多挖掘。
快餐文太多了,我會努力提高自己的文筆,遠離它們。
這才七十萬字,才第二卷,這本書還有太多有趣的故事講。
我會一一講給大家聽……如果你願意聽。
謝謝。)
(求書評,求免費發電,可以三次。)
喜歡女俠且慢,我還缺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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