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初緋聽到回答後心中瞭然,說道:「禮尚往來,那就別殺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完,他在隋棠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驚訝目光中,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尾指,鮮少出現表情的臉上露出現一抹惋惜,隨即消逝無痕,顧自說道:「長得挺好看,如果死了的話,有點可惜。」
「……」這已經是隋棠不知道第幾次風中凌亂了。
他完全無法想像,厲初緋那種百年死水一般的面癱臉上居然會出現惋惜的表情。
「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厲初緋轉頭看向隋棠,聲音慢條斯理的,透著一絲如水的冷淡。
隋棠表情一緊,瞬間感受到無邊的壓力,立刻按下通話鍵,把厲初緋的話傳了下去。
…………
當厲初緋的命令抵達時,暮離等人已經開車闖進第九區,只要過了第九區,他們就算是脫離軍部範圍了,可以暫時鬆一口氣。
但是經過前面的對戰,軍部內大部分參與行動的特警人員已經陸續趕到,不會再給暮離他們逃跑的機會,必要時刻會選擇開槍襲擊。
暮離等人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眼看著就要被人用槍掃射成塞子了。
結果在最後關頭,特警們的槍都已經架在懷裡開始瞄準了,厲初緋一道命令下來,直接就把所有警員們全都震撼住了。
不過,厲初緋隨後又下了一道命令,如果暮離一行人膽敢動用武器的話,那麼就全部擊斃。
在厲初緋的思想里,那抹殘存不多的惋惜是建立在雙方友好和諧,互不傷害的前提下,一旦越界傷了人命,涉及到首都軍部的威嚴,那就什麼都沒得談了。
雲光發現所有特警全部下了武器,疑惑不已:「暮離,他們好像不想殺人,武器全部收起來了。」
暮離雖然也不明白厲初緋那邊的想法,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重申了一下:「記住,不許傷人。」
在不使用武器的情況下,特警隊員根本無法攔截住行動迅速、體能巨大的血族人。
暮離放棄車輛,帶領陽城幾個人在前面開路,姜和背著近乎昏迷的莊嚴走在中間,封時傾帶領剩下幾人斷後,一路闖過了第九區的包圍圈。
在他們身後所過地方,特警們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生命不會出現危險,皮外傷是少不了了。
林玉開著一輛八人座的商務車停在軍部大樓外,焦急的等待著。
他不停地抬起手腕看時間,生怕錯過了每一分,每一秒。
陽城一腳踢斷最後一根橫欄,率先沖了出來。
暮離、雲光和邊仇緊隨其後,然後是姜和帶著莊嚴跑出來,最後是封時傾一伙人。
林玉快速開車過去,帶著一股勁風停住:「老大,快、快上車。」
封時傾等人距離車比較遠,來不及上車,只好狂跑了幾步縱身一躍,跳到車頂上,頂著迎面吹來的夜風跟隨車輛離去。
在他們身後,整座軍部大樓燈火通明,刺耳的警報聲不斷地盤旋在半空中,屬於特級警戒狀態。
不多時,幾輛軍車開出首都軍部,遠遠地跟在林玉的商務車後面,一直緊咬著追行。
林玉駕駛車輛在馬路上瘋狂行駛,險些化身馬路殺手,造成無數起連環車禍。
他咬咬牙,本就陰鬱的面孔越發狠了起來:「大家坐穩了,該是我開始表演的時候了。」
眾人抓住車扶手,小心應避著突然加快的車速,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是,車頂上的幾個人卻受了大罪,狂風吹得他們頭髮翻飛,衣領大開,臉部的肌肉都跟著哆嗦起來,從皮到骨頭一起風騷的顫抖。
「旅長,我好想下去踹死這個開車的啊,從哪裡找來的愣頭青啊?」秦悅幾次都快被甩下去了,幸好王浩仁抓住了他。
王浩仁一手抓著秦悅,一手抓在車上,話的說不出來,只能幹點頭。
這個開車的人如果是他手底下的兵蛋子,他一定得好好修理。
封時傾拎著秦悅的後衣領子,把秦悅拎上車,說道:「閉嘴。」
「旅長,真是……」秦悅沒說完的話全部都咽進風裡了,氣鼓鼓的像是在嘴裡堵了兩顆梨子。
林玉開著車一直朝首都外環駛去,在快要抵達高速路口的時候,眾人棄車而逃,順著高速公路直接上了外城山林,暫時把軍部的人甩開了。
暮離聽著耳邊的警鳴聲漸漸遠去,心底算是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丟給林玉,說道:「拿去花。」
林玉接住銀行卡,陰鬱的臉上扯出一抹自認為很友好,實際很驚悚的笑容,說道:「謝謝老大,那我先回去了?」
「嗯,小心。還有,換個地方住。」暮離囑咐道。
「是,老大。」林玉和暮離告了別,身影迅速消失在山林中。
封時傾查看過莊嚴的情況,說道:「他的身體不太好,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嚴重脫水,處於低血糖狀態,需要儘快送去醫治。」
暮離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銀色的眸底里飄起一縷深暗的光絲,說道:「我們的車要等到天亮以後才能趕來,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約瑟芬揉著自己酸疼的胳膊,說道:「這裡都是防沙樹林,太顯眼了,沒辦法藏身。」
雲光摘下眼鏡搜尋了一圈,說道:「暮離,我看到一個地方,可以藏起來。」
「走吧,去看看。」暮離說道。
他們這一群人中除了莊嚴以外,不是血族就是僵族,在過去成千上萬年裡都睡在棺材或者墓穴里,找個能夠藏身的地方不難。
…………
凌晨五點,首都軍部指揮部里,橢圓形的長桌前圍滿了人,氣氛緊張而凝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厲初緋坐在長桌前,身姿端正,長腿交疊,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肌膚透著一抹近乎病態的蒼白。
他話音一頓,輕言輕語的,唇畔緩緩逸出幾個字:「你們是說……人跟丟了?」
寂靜的大廳里,他的話語就像一片秋天的樹葉自空中溫柔地飄下來,不帶半分威脅和壓迫,卻驀地凝聚了空氣中所有冰冷的分子,化作一顆顆冰粒落在眾人的耳畔。
所有人被凍得身影一顫,不自覺的緊張起來,甚至是低咳出聲,來掩飾心中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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