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來做什麼?」大難都快臨頭了!
屋門外,玉蝶衣有些氣急,她抬起手又敲了敲門,『叩叩叩』「小情,你已經睡了嗎?」
「你說呢?」房間裡,男人的話音慵懶而低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酒醉笙歌了一夜,自然是要睡了。
「我不信。」玉蝶衣一句話斷了男人的退路。她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睡著了!
「你,你不信?」屋內的男人瞬間啞然,莫名失笑,被玉蝶衣氣得肝疼,「你說不信,我就不睡了麼?」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玉蝶衣面色微赧,解釋道:「你先穿上衣服,讓我進門,我有事情和你說。」
從玉蝶衣的話語中來看,她和屋中那個男人關係匪淺,是交了心的人。
然而,玉蝶衣越是急切,那男人似乎就越發慢吞吞了。
「我……」男人拖著長音,故意和玉蝶衣作對,「我偏不。」
他就是喜歡看這個女人一副恨不得被氣壞,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
誰讓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呢?來吧,互相傷害吧!
「小情,別鬧了,快點把衣服穿好,讓我進去。」玉蝶衣勸說著屋裡的男人,真心實意。
說起來,屋子裡的男子和她的確有很大的人情淵源。
那個男人名字叫作宗情,是她的未婚夫!
噢,不不,不對,是未婚夫前任!
曾經,玉蝶衣和宗情是一對兒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兩個人身後的家族幾代互為世交,都有著不錯的聯繫。
當初,她們的母輩懷孕的時候,就已經約定好了。若是生下男孩或是女孩,就義結金蘭,若是生下一個男孩或者一個女孩的話,將來就結為夫婦。
這原本是一樁極其珍貴的好事!
指腹為婚,強強聯手,兩族世家在未來的發展中都會越來越強大!
然而,就在快要舉行婚禮的前兩年間,玉蝶衣外出遊歷,一不小心生出了一件大事。
她行走四處,在人類的世界裡到處遊玩,不僅飽覽世間美景,看夠了人世百態,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她還花樣作死,喜歡上了一名人類。
在血族人的世界裡,人類就是血族人的飯,是行走的移動小血庫。如果喜歡了,隨便玩玩倒還可以,若是認了真,就沒什麼必要了。
可是,事情偏偏不會往這個走向發展。
玉蝶衣自小生活在血族世界裡,平日裡的玩伴也就只有宗情一個人。
她和宗情之間的感情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就像是左手碰右手關係,即使彼此間發生一點點令人心動的小曖昧,偶爾有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也只是撩撥了平靜的心湖而已,不會產生太美好的化學效應,諸如愛情……
當然,在玉蝶衣的想法裡,她是不認為自己會和宗情產生男女之間的愛情。可是,在宗情的想法里卻全然不同。
宗情認為,既然姻緣訂下了,小手手拉過了,臉頰也親過了,就連一時不小心的碰觸也發生了。那為什麼不是愛情呢?
他沒辦法接受玉蝶衣喜歡上一名人類的事實。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沒打算解除婚約,不要玉蝶衣。
在宗情的想法裡,女人的心如果是飛出去了,懂得再飛回來就好了。只要玉蝶衣日後不再前往人類世界,好好的陪伴在他身邊,他可以既往不咎,包容玉蝶衣犯下的一切錯誤。
但是,戀愛中的人哪裡會輕易放手?
玉蝶衣執意解除婚約,想和那名男子生活在一起。
宗情徹底震怒!
他發了狂,在那個男人的面前拆穿玉蝶衣的身份,更強制讓玉蝶衣在那個男人面前散了形。
悲劇發生了。
玉蝶衣親口咬死了那名人類,吸乾了那名人類的鮮血,將自己深愛過的男人吞食入腹。
玉蝶衣清醒過來後,回憶著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並沒有責怪宗情,也沒有顯示太多的憤怒情緒。
她只是遠走高飛,再也不理會宗情,並且用族人密語通知所有族人,全面封鎖她的消息。
若是誰敢向宗情透露一個字,她便六親不認,殺一隻,宰兩雙!
這份族人令傳達廣泛,所有族人不論輩分,不論男女,不論老少,全部都收到了。
族人惶恐!!
他們能跑路的跑路,該搬家的搬家,一個個全都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生怕宗情前來尋他們的麻煩。
可是,日復一日,天過一天。時光一晃,兩年過去了。
宗情仿佛是失去了行蹤,渺無音訊的消失了。他沒有尋找過任何一個玉家的族人,也沒有在世界上發布尋找玉蝶衣的信息。
也許是被傷透了心罷……
宗情寧願玉蝶衣罵他,打他,恨他,殺了他。也不願意出現在玉蝶衣那份憐憫的目光下,同情中間雜著幾分嫌棄。
他知道,玉蝶衣一定是煩透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相忘於江湖,生死不復相見好了。
兩年後,玉蝶衣漸漸忘記了那份傷痛,對待曾經的過往淡然處之。
她的身邊少了一個時刻追逐著她的人,最初還能習慣,感到逍遙自在,可是,漸漸的變成了索然無味。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玉蝶衣也曾深深的反省過,尋找一個親密的朋友探討過,得出的結論就是:她是一個渣女!喜歡鍋里的,又放不下盆里的。
朋友說,血族人的生命向來漫長,能夠真正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個人,也許並不是那個美若曇花一現的初戀情人,更多的,是一個適合你,能夠讓你擔憂、惦記的人。
人們過於痴迷初戀,並不是因為它到底有多麼美好,很多時候,只是懷念那份懵懂無知,怦然心動的美好感覺。
玉蝶衣認為這句話是對的,也許她對那名人類男子並不是真正的愛情,否則的話,不會才過了兩年就忘記了。
而且,最令她感到詫異的一件事情是,在這兩年裡,失去了宗情所有消息的兩年裡,每逢白日夢回,她總是能夢見那個一臉茫然,站在她面前手足無措的少年。
那是惟一一次,少年在她的面前表露了內心的驚恐和不安,狂怒和憤恨,只可惜,被她冷漠的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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