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晚凝視著溫玄拓,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關切,「慕言,身上的傷還會痛嗎?」
她的話中帶著幾分關心,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笑道:「已經不痛了。」
感受到她的關心和在意,他就覺得什麼都不痛了。
「那我該喚你慕言還是玄拓?」
「無妨,不管你是喊我慕言,還是玄拓,我都喜歡。」他說著,把她的手拉到了他心臟的位置,「晚兒,它——從來都是你的。」
魏南晚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臟強烈的跳動。
她微微一怔,正想著該說點什麼時,屋外卻突然傳來了莫羽低低而略顯急促的聲音:「族長。」
在溫玄拓和魏南晚獨自相處的時候,莫羽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打岔的,看來是遇上緊急情況了。
溫玄拓的身形微微一頓,隨後便直起了身子,放下了魏南晚的手,道:「進來吧。」
手心中的灼熱驟然消失,魏南晚的心中驀地竟揚起一絲隱隱的失落。
莫羽入內,快步地走到了溫玄拓的身邊,朝著魏南晚看了看,面帶猶豫,隨即湊到了溫玄拓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魏南晚站在幾步之外,隱約只聽到『擅闖』、『被擒』幾個字眼,再多的,便聽不到了。
卻見溫玄拓的面色依舊平靜如水,但是眼眸愈發深沉,轉頭對魏南晚道:「你在這裡再待幾日,我自
會放你出去。」
說罷,他轉身便要離開。
「慕玄拓。」魏南晚急道,面上有著一絲擔憂,莫羽會這樣急著進來對溫玄拓稟報的事情,這事必然是很緊急的,而關於那擅闖巫族的人,不知為何,她內心隱約有些不安。
本能的,她猜想著是不是瑾初來找她了。
溫玄拓停下步子,回頭看她,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詢問之意,莫羽適時地先退到了屋外等候。
魏南晚深吸一口氣,上前主動地握住了溫玄拓的手,問道:「我我不會騙你。」
溫玄拓挑著眉,靜靜地望著她,仿佛要看透她心中所想。
在他深邃的目光下,魏南晚不由得避開了對視,垂眸問道:「所以,我想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我當然不會騙你了。」他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揉了揉她的額發,「急巴巴的,就是想對我說這些?」
當然不是了,她頓了一下,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你能告訴我是誰闖入了這裡被擒嗎?」
「你很想知道嗎?」他嘴角的笑容不變,但眼中的笑意卻斂了下去。
「是。」話音剛落,魏南晚頓時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他很不高興,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在不高興。
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開一步,握著他的手眼看著就要鬆開,他卻是一個反握,將她的手緊緊抓在手中,聲音卻是柔柔的,「如果是景皇,那麼你是要我放他離開
嗎?」
魏南晚抬眸,那目光如秋水般清澈,卻帶著幾分堅定的執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答案:「是他來了,對嗎?」
溫玄拓只覺一股瘋狂的妒意席捲著他的全身,「是他,那又如何?別忘了你答應過我永遠都要留在我身邊!」
魏南晚怔住了,心也隨之抽痛起來。
溫玄拓卻是收回手,繼續道:「若是我放了他,他卻要帶你走,你說我是把他留下呢,還是讓他帶你一起走呢?」
她的嘴唇微張,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無從開口,她明白,他說的話都是一針見血的,讓她都無從反駁。
「晚兒,這個世上,有些事情本就難兩全,我和他之間便是如此。」他的神色,原本的溫柔已被決然替代,「你不妨想想,我和他之間,你到底會選擇誰?」
語畢,溫玄拓轉身移步出了屋內,只留下魏南晚一人還站在原地。
兩難全!兩難全!
有些事情,果然知道的越多,就越難下決定,一旦牽扯到感情,便再也無法用理智來衡量,她到底該怎麼選擇呢
火光通明的大牢深處,獄長還有幾個牢頭恭謹地跪在地上,迎接族長的到來,大牢廊道的兩邊,分站著兩排守衛。
溫玄拓站在牢門前,樊澤暉和莫羽分別站在他的身後。
「起來吧。」他淡淡的道,視線卻落在了那牢門後,躺在地上的男人。
儘管他身上的衣衫儘是血污,有些狼狽,但是仍能看
出這人便是他之前在舜國用心頭血救的景皇。
溫玄拓冷笑一聲,「好一個景皇。」
隨即他睨了一眼獄長,問道:「關押在這裡後他可有醒過?」
那剛起身的獄長趕忙回道:「回族長,他自從被關押至此,還未醒來過,還請族長定奪該如何處置這人。」
「開門。」溫玄拓聞言後淡淡吩咐道。
「遵命。」獄長應道,隨即命那牢頭開了鐵門。
鐵門內,瑾初靜靜地躺著,溫玄拓走進了牢房中,其他人也跟著魚貫而入。
溫玄拓走到了瑾初的身旁處,凝視著那張完美得讓人嫉妒的臉龐,眸子一沉,手朝著對方的脖頸伸了過去。
溫玄拓五指張開,緊扣著瑾初的脖子,俊雅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狠厲和殺意。
修長的五指越來越收緊,眼看著只要再繼續下去,瑾初的整個脖子就會被捏斷
「族長,請三思!」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在大牢中,頓時所有的人都朝著那出聲之人望去,隨後覺得理所當然的很。
樊澤暉是族長最為寵信的心腹,也只有他,敢在這種時候出聲。
「你想說什麼?」溫玄拓的手卻並未從瑾初的脖頸上收回。
「屬下只是希望族長能三思而後行。」樊澤暉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那若是我不想三思呢?」話雖是對著樊澤暉在說,可是溫玄拓的眼卻是盯著瑾初。
只要他再多用幾分的力道,就能徹底的斷滅眼前之人所有的生機。
只
要看著這張臉,他便會情不自禁地去想,想著這人與晚兒之間的互通心意,想著這人竟在她心中占了如此重要的位置,想著這人占盡了原本是屬於他的所有愛意。
妒意在心中竟是這麼地強烈,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的眸光更加的幽深,掐著瑾初脖頸的五指在一點一點的逐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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