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晚一路追蹤,逐漸搜索來到了京城護城河附近,她鳳眸一掃,暗自思索焱王突然出現的目的。
她餘光看到一抹黑色色的身影正在浮在水中,會是他嗎?
她警覺地移步上前,突然心中警鈴大作,她身後竄出數道黑衣手持利劍的高手,將她圍在其中。
魏南晚即刻回頭,心中更慎重了幾分,竟全是八段左右的高手,而且一來便是十人。
哼,她冷笑一聲,看得了這次襲擊可是下了血本,八段的高手可不是什麼青菜蘿蔔隨處可見,焱王這次果然早有預謀。
那些人明顯便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無需廢話直接便動起手來,只見數道白光閃動,長劍已近身劃下,勢勁力急。
魏南晚雖然是古武六段,但有冰魄劍在手,也能一拼高下,但此刻她不願硬拼暴露實力,於是她足尖點地,身子跟著彈起遠離了劍光。
看他們一招一式皆是狠厲,絕無花俏的動作,直擊要害,看得出來是在血口上舐血的人。
魏南晚身懷古武秘籍尚未大成,原本不想在這麼多人知道,這麼快完全暴露了殺手鐧,以後便沒有底牌了。
但此刻她暗忖著用尋常的打法肯定行不通,必輸無疑,事已至此,於是她足下發力,身法變幻不定,使出了古武秘籍的功夫,這一次勢必要將他們擊斃於此!
空氣中寒意越加冽寒,似利刃要劃破皮膚,颳得人生生作痛,魏南晚一掌打進水中,擊起水花四射,手中運氣遇水即成冰魄劍,握於手中。
那些殺手都驚愕當場,心中驚呼,這是什麼武功,以及她手上陡然出現的冰劍,竟散發著極強的劍壓,詭異得讓人恐怖。
更恐怖的還在後頭,濺在空氣中的水珠,瞬間凝結成冰,像鋼珠射向他們,有人躲避不仍,直接竄穿身體,眨眼間身上便多了數十個血洞。
不等他們回神,魏南晚已似殺神般欺近他們周身,冰魄劍寒氣浸骨,揮劍便是斬殺一人,速度簡直就已經超過那些殺手能接受的程度了。
刃不見血,白色地面紅腥點點,慢慢滑成一條血溪緩緩落入河流中。
無人能料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這個廢物的太子殿下,竟然懷有絕世武功,他們失策了!
眼前同伴一個一個地倒下,一名黑衣殺手迅速扔下一個藥丸狀的東西,但是動作尚末完成,魏南晚已出現他的身前,望進她那幽黑的鳳眸中,似被拉進一個漩渦,無法掙扎,只能隕落。
最後一擊,魏南晚結束了最後一名殺手的命後,來不及歇口氣,原先那道可能是焱王的黑色身影出其不意從水中彈起,原來此人竟是裝死,伺機突襲!
此人的武功竟比那些黑衣人還要刁鑽幾分,他的武器是把短劍,近身攻擊,劍到之時,敵劍劍鋒總是和魏南晚的身子差了尺許。
此人的速度亦是極快的,魏南晚光用速度竟擺脫不了他,步步緊逼不余任何空餘時間給她發起攻擊,魏南晚腦中極速轉動,思索著對策。
黑衣殺手回劍側身,刷刷幾聲,直削過去,魏南晚眼中暗芒一閃,像是躲閃不及,右腿微蹲,黑衣殺手看出破綻,挺劍便向她左胸刺進。
不料這只是魏南晚打算鋌而走險的誘招,長袍氣勁繃直,指尖似有萬均之力,直取他的咽喉,勢道勁急無論,黑衣殺手此刻大駭之下,伸劍一擋划過魏南晚胸前,是以阻開她,末料她竟不擋架閃避,手腕急轉,噗地一聲,指尖刺進了他的咽喉,黑衣殺手怔怔地看了她一眼,當場斃命。
解決完所有的殺手,拔出手指,任那艷紅的血沿著指尖滴滴落下。
她面清如水,似彎月落入水中,浸入了寒意,冷漠一片。
魏南晚緩步地走前,突然身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片刻便是大批官兵出現。
官兵看著一身是血的魏南晚一愣,領隊認出了魏南晚,驚聲道:「陛下,你你怎麼在這裡?」
淡淡地瞟了他們一眼,魏南晚斂下長睫,心中有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徵兆。
「誰讓你們來這裡的?」
此處說不上偏僻,可是一般官兵很少會出沒在此,是以魏南晚有此一問。
那名領隊趕緊跪下道:「是,是有人通報,說護城河邊有兇殺案讓小的前來。」
魏南晚微蹙起眉頭,只覺似乎有些什麼事情即將明了,她欲再開口時,遠遠又是一群人跑來。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她太子府中的人,最前方的竟然是之前曾對江霽白打罵過被她嚴懲的丫鬟小翠,她身後跟著一些群眾還有府中下人。
微眯雙睫,魏南晚眼中似乎閃過些什麼,她等著他們走近,方開口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小翠一見魏南晚一身是血,立即花容失色地上前道:「殿下,不,陛下你怎麼了,有沒有受傷?」
雖然她一臉擔心,但魏南晚卻從她眼中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自然不想她靠近,但是出乎她意料,如此纖弱的小翠竟是個練家子!
小翠使了眼色讓其他人上前阻斷了魏南晚的退路,魏南晚一時大意,小翠伸手使用巧勁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後雙唇不易察覺地揚了一下,就著她胸口破開的衣服部位,用力一撕,口中喊道:「陛下,你胸前被劃了一劍,快讓小翠看看是否受傷了。」
嘩啦一聲,魏南晚雙眸微縮,眼看著胸前的衣衫被撕開來,露出了裡面包裹白色布巾,雖然春光尚末乍泄,但是那雪膚上微鼓的起伏還是讓眾人疑惑,再仔細一看,頓時便悟出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實,他們僵著臉皮,雙眼狀似銅鈴,直傻傻地盯著魏南晚。
太子殿下,他們的當今的聖上竟然是一名女子?!
無論士兵還是圍觀的人群都倒抽了口氣,錯愕得下巴都合不攏了,眼中一片不可置信。
這時小翠唯恐天下不亂,又開始驚呼一聲道:「陛下,你,你的胸,你竟然是女子?!」
魏南晚將所有人的表情沒有遺漏,全數收進眼底,此前腦中有些模糊的地方頓時清晰了。
她毫無情緒地掃了小翠一眼,突然笑了,笑得無喜無悲無怒,「你們倒是煞費苦心了,等到今日才設這個局。」
小翠是誰的人她暫時還不知道,但當初因自己一時心軟,留她一命,只是小懲大誡杖責三十大板,讓管事給她學學規矩罷了,她在府中多年,摸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也是正常,反正以前的原主也是個腦袋生草的傢伙。
小翠眼中的得意一收,整個人不自覺地顫了下,在魏南晚的目光下,她竟有些害怕。
「陛下,你身為一名女子竟然欺瞞天下人,竟以女子之身登基為皇,小翠已經無法替你瞞下去了。」小翠避開了她那直透人心的鳳眸,將早已準備好的腹稿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霎時變得不同了,他們都驚疑地看著魏南晚,眼前有著憤怒與指責。
原來她一直在欺騙天下人!
魏南晚即使不用特地去留意,亦能將他們的心思揣摩透徹,心知今天這事如果不弄妥,明日就可能會發生全城舉兵造反的一幕場景。
想來焱王精心策劃了這一切,布了一步又一步的棋局,等的就是現在這個機會。
在魏南晚尚末登基時,暴露出她是女子,頂多是剝脫了她的太子身份,依舊有替代她皇子可以頂上,可如果魏南晚已登上皇位,焱王便可以有正當的理由興兵造反,以絕對的強勢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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