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與百官皆在殿上,這次侍夫納得甚是轟動,畢竟新帝登基和同娶六夫,是天大的雙喜臨門了,而且這六夫都不是一般的人,有名滿天下的謫仙,也有不負盛名的神醫,個個皆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兒郎。
所有人都喜笑滿臉,說著恭賀的話,太后今天亦是一改平日的嚴肅,笑不離臉,與眾一道而樂,而喜,而笑。
「陛下駕到!」
此時,太監的一聲的通報讓眾人皆愣了一刻,這這吉時不是還沒有到嗎?陛下怎麼就來迎親了?
太后收斂了笑意,亦是覺得有些疑惑,她暗道,莫不是晚兒記不得時辰了?
可無論如何,如今她提前到來,便意味著即刻需要迎親拜禮。
眼瞅著時辰亦將至,太后便示意身邊的嬤嬤趕緊去請新人們出場,別丟了晚兒的臉。
魏南晚一身紅衣似霞光蘊藹,光彩奪目地踏進大殿之時,所有人都如聚光燈似的集中在她身上,跪地參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南晚揚手:「起身吧。」
眾臣與皇親國戚們起身後,便紛紛朝著魏南晚道喜,言賀,但魏南晚眼中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她從鋪滿紅色氈子上緩緩走上去,對周圍的道喜聲音皆充耳不聞。
此刻,魏南晚眼中只有前方那與她身著同一身、同一款雕鳳襟繡著連理枝的六個男人。
太后滿懷自豪之感地看著已然獨當一面,極為耀眼的女兒,想到今天不僅是她登基的重要日子,也是她納夫成家的重大日子,心中一時感慨了起來,有著欣慰,有著滿意。
朝中百官與皇親國戚,看著一襲紅衣更覺雪膚晶瑩,美不似凡間的魏南晚,只覺一陣心神晃惚,疑似身處仙境,都感嘆著,他們的陛下,美貌與智慧並重。
而衣飾一樣,卻集聚了天下美色的六夫,亦同樣讓人驚嘆不已。
順排望去, 夫侍之一的江霽白精巧的臉上微帶笑容,細緻如美瓷的肌膚,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樽玉雕的美人娃娃,晶瑩剔透,引人垂漣。
隨之望去便是世人皆稱讚的謫仙蘇瑾初,眼波瀲灩卻溫柔似水的雙眸,襯托在他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舉止清韻,煥發著極為清潤柔和的光彩,那臉上淺淺一笑,上彎著嘴角如此生動鮮亮起來,今日他一身紅艷大袍,眾人只覺仙人被染上了緋色,美艷絕倫。
夫侍之一的祁時澈,,一雙桃花眼微微挑起,充滿了風情,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此刻他的紅唇漾著讓人目眩的笑容,望著魏南晚朝他們一步一步地走近。
傅奕然一頭青絲似有絲綢般的光澤披散在紅衣之上,白皙得過分的肌膚不似平日般蒼白無血色,帶上了些許緋紅,他抿住淡色的雙唇,看著魏南晚越來越近的身影,眸中有著那麼一絲的緊張與期待。
陶向笙帶著少年的孤傲而微微上揚的眉角盯著魏南晚,一身紅衣穿在他身上有種貴族般的艷麗矜貴,他俊美突出的五官,如刀雕刻一般的立體,還有那不符合少年的沉穩模樣,在人群中特別顯著。
宋知意算是最特別的一位新郎,他依舊坐在厚裘軟墊的輪椅之上,如綢絲的發梳得一絲不苟,喜服整理得沒有一絲褶痕,那張致如蘭,如臨水照柳,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
其實對於宋知意,太后並不怎麼滿意。
主要是因為他雙腿殘疾,無法站立,如何能給晚兒「幸」福呢?
但是宋知意卻淡淡說了一句,他雖有腿疾卻不表示沒有了「能力」,況且有他在,陛下的性命便可多一層的保障。
這才讓太后醒悟,宋知意是天下聞名的神醫,如果晚兒有什麼意外,有他在便是天大的好處,於是她欣然接受了。
此刻六夫不知是揣著何種心情,牢牢地鎖在朝他們一步一步走來的魏南晚,面色各異,有喜悅的,有激動的,有複雜的
魏南晚鳳眸清輝異常,但暗藏寒芒利刃,雖然僅僅是幾十步路程,便可抵達到他們的身旁,可魏南晚卻緩慢了一倍的時間,她細細地掃視了他們的神情,服飾,舉動,甚至是外貌,掃視一遍之後,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那清亮婉麗的聲音,既讓人覺得悅耳,卻又讓人覺得有幾分莫名的奇怪,他們的皇上莫不是因為納夫娶侍以至於太過興奮了?
所有人都定在當場,愣直了目光,看著魏南晚,有著各種不解與猜測,而太后卻是立即沉下臉色,目光深深地看著魏南晚。
她聽出來了,她的晚兒笑聲不對,而且從方才一進殿她便隱隱感到一種壓抑的寒意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那不是即將要成親納夫的人應有的表情與面色。
而六位新郎則是一怔,他們雖然不解魏南晚為何突然間發笑,可是他們卻能從那笑聲中聽出幾分冰冷,幾分諷刺,幾分嘲笑。
這一刻談不上是直覺還是明白了什麼,他們六人臉色亦不復當初,打心底里能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終於,魏南晚停下了笑聲,她勾起薄唇,看著六人開始越來越差的臉色,便在眾人疑惑不解的視線中,她從懷中取出六份一模一樣的信封揚了揚,笑得漫不經心,或者多了那麼一點的嘲弄,斜睨了眼身後隨行的宮婢,示意將信封逐一派送給他們。
宮女躬身趕緊接下,心下疑惑,這信封乍一摸倒是挺薄的,難道是陛下打算在大婚之際,親自給各位夫郎寫上一封情書讓他們觀賞?
宮婢將信封攤開,見上面鐵劃銀鉤地註明著各位夫侍的名諱,字跡很美,卻入木三分,有種觸目驚心之感,不由得宮婢有了這樣一種想法。
宮婢將信封一一交到他們手中之後,便垂著頭退回魏南晚身後,但視線卻與大殿中所有人一般,一直暗中留意著六夫的神情,同時也在猜測這信中的內容。
六夫則是沉寂著一張張臉,手中有些遲疑地握著信封,這是魏南晚在新婚當天給他們的,究竟是什麼,他們雖然猜不透,但是從魏南晚的神情中,他們還是能窺出一絲絲的蛛絲馬跡。
只怕這根本不是什麼情書或者詩詞之類的吧?
即使他們都在心中加了一層鋪墊,然而在他們各自打開手中信封,將信上所述的字句,一字一字確認後,眾人發現,六夫面上表現的竟不是一臉頎喜羞意,而是震驚愕然。
江霽白臉色煞白,一旁的太后一把抽出他手中的信,凝神一看後,瞠大了眼眸。
眾人交頭接耳,眼珠子恨不得伸長些,想瞧見陛下在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緊接著,眾人的疑惑得到了答案,即使不看那些信上的內容,也明白六夫為何會出現那一種表情了。
「朕魏南晚,今日便當著所有到場人員的面前宣布,朕即將迎娶的六夫,祁時澈、傅奕然、陶向笙、宋知意、蘇瑾初,最後還有江霽白,朕全數當場休夫,從此男婚嫁娶與朕無關,另外,即刻將他們六人遣出舜國國境之內,如有違抗殺無赦!」
她的聲音絕決而堅定,只是說到江霽白的時候,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但是仍舊堅定地沒有迴轉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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