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若見此默默轉開頭,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楊逸風擰眉,「你出來!」
「我臉上過敏了,長得特別難看,而且……而且這病傳染性還特別厲害!」張蘭庸死活都不想出來。他怎麼都沒想到在這會見到楊逸風。
楊逸風微微蹙眉,更多的是奇怪,頭一次見到這種病人。
伸手抓住此人的肩膀,向後一拽,張蘭庸立馬後仰躺在床上,「哎呦!哎呦,你們怎麼還打人啊!」
「居然是你!」楊逸風臉色一冷,但心下頓時瞭然,難怪他會做出剛才那番舉動了。
張蘭庸的心立馬提了上來,但他卻是笑呵呵地,躡手躡腳坐回去,「沒想到還真是巧啊。」
楊逸風冷哼,涼涼抱胸,「巧的很。」
韓玉若水亮的眸子蘊含狐疑,「你和他認識?」
張蘭庸聽見遠方傳來清脆的聲音,心立馬飄了。灼熱的眼眸瞬間落在韓玉若的身上,楊逸風一記冷冽的眼神瞪過去,張蘭庸嚇得顫了顫身子,趕緊收回視線。
楊逸風拿起床上的醫藥單子,掃一眼後。他拿著在張蘭庸眼前晃了晃,「馬上交錢!」
「我沒錢!」張蘭庸喊了一聲,現在他連吃飯都成問題,更別提醫藥費了。
楊逸風眸中漫上冷色,「你真當我們醫院是收容所了?再說就你這種品行不端的人,我們醫院壓根就不歡迎你!」
我們醫院?張蘭庸的心裡咯噔一下,楊逸風居然是這家醫院的老闆?難怪他會出現在這裡。
「瞧瞧你這是什麼態度?小心我投訴你!」張蘭庸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交不起錢。
「哼,投訴?你不交錢還有理了?」楊逸風虎目一瞪,佯裝打人,陡然冒出的氣勢,令屋內溫度頓時下降幾度。
張蘭庸艱澀的咽了一口吐沫,但他死鴨子嘴硬道:「我壓根就沒錢!就是你把我打死我也拿不出錢來!」
韓玉若俏臉含冰,大好的天氣居然遇到了這麼一個潑皮無賴,好心情頓時被影響,「楊總,我們還是報警吧。」
楊逸風真是氣壞了,他差點就要把這個傢伙給丟出去了。不過幸好玉若提醒了他,「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順便還要告他誹謗,讓他在裡面蹲個幾年。」
「沒問題。」韓玉若笑靨如花立馬附和。
張蘭庸真的怕了,「你們怎麼能仗勢欺人?」
楊逸風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不屑揚揚下巴,「我就是仗勢欺人了,你能又能怎麼樣?再說對待你這種你欠債不還的傢伙,就得用這種手段。」
張蘭庸氣得暗自磨牙,太囂張,太他媽欺負人了。但偏偏他沒有辦法。
「給我馬上打電話!」楊逸風睨向張蘭庸,但話卻是對著韓玉若說的。
跟在楊逸風身邊那麼多年,對於他的行事手段,多少她還是有所了解。
「好啊。」韓玉若拿出手機佯裝打電話。
張蘭庸真的是怕死了,趕緊跪在床上,兩手合上求饒,「楊總,你可千萬別報警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他們可全都指望我了啊……」張蘭庸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楊逸風翹唇冷笑,「又是這種用爛的求饒招數,能不能來點新意啊?」
「啊?」張蘭庸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楊逸風是在譏諷他。
「想不被抓也很簡單,抓緊把錢給我交了!如果不交!哼哼,我覺得你還是進去蹲一段時間的好。」楊逸風氣勢沉冷,帶著一種壓迫感,讓張蘭庸心中叫苦不迭,他剛想開口訴苦。
楊逸風一句話就堵死了張蘭庸,「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得把錢給我交上!交不上,也好說!」
最後三個字,楊逸風刻意咬重,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張蘭庸臉色發白,儘管他休整了一個星期,但身子依舊很虛弱。
「現在你還有五十九分鐘。」看著張蘭庸半天不說話,楊逸風抬起手掃一眼,提醒道。
張蘭庸欲哭無淚,趕緊翻找出手機,按照上面的聯繫準備打過去。
但手一伸,還沒觸碰到,張蘭庸就想把手機給砸了。之前他不是沒有打電話聯繫過那些人,但他們連理都不理,其中就算是接了的,最後也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如今再去做,結果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楊逸風坐在一側椅子上,雙腿交疊靠在上面,神色悠閒,似乎並不著急。
韓玉若站在楊逸風身側,沒有說話,只在默默陪著他。
但這兩個人不說,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張蘭庸,緊張的氣氛襲來,讓他額頭不停冒汗,拿手機的手都有些哆嗦。就在他內心生出絕望的時候。眼神不經意間掃瞄到手機上面寫著的「華雅莉」的三個字眼。
張蘭庸眸光一閃,立馬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趕緊撥打過去,一遍沒通。
他立馬又再打一遍,眼神瞥了楊逸風一眼,發現他跟身邊的女兒正竊竊私語交談著什麼,好不親熱。
張蘭庸心中漫起一絲怒火,就在此時電話被接通了。
「餵?什麼事情?」冷似冰的聲音傳進張蘭庸的耳朵里,讓他不由抽了抽眼角。
「快點來博愛中醫院!我現在被扣在這裡走不了!」張蘭庸焦急道。
「關我什麼事情?」電話中的華雅莉冰冷道,壓根就沒有要去的意思。
楊逸風坐在那裡,耳朵微動,細細聽著。
經過不停地修煉,他耳力驚人,但從裡面的聲音中,他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好耳熟。
張蘭庸在那裡用手捂著,警惕的看著楊逸風,巴拉巴拉講著,但殊不知都被楊逸風聽了進去。
不過張蘭庸扯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最後那個女人同意,然後掛斷了電話。
「你們等著吧!她很快就會來的。」張蘭庸癱倒在床上,剛才來回的折騰,還真讓他吃不消。
楊逸風勾唇冷笑,到是沒說什麼,只是漆黑的眸子產生些許波動。
眼前這個人身上透露出了一股古怪的陰氣。雖然他不像蕭妍一樣會風水相術,但憑藉著他深厚的內力和敏感,他能夠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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