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姜令曦這邊有客人,哪怕很想跟侄孫女貼貼,但許茵還是克制住了沒過來一起吃飯。
還是佟悅留下吃飯的時候多問了一句,「我看你們隔壁院子好像也住人了。」
之前幾次來的時候她記著那院子都是關著的。
「是我小外公和小外婆在住,你剛吃的青團就是我小外婆做的。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嗯,確實挺好吃,甜而不膩,比在超市里買的好吃太多了。」
姜令曦也想了下要不要邀請小外婆過來一塊吃飯,不過佟悅相對於小外婆而言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而且相處時間長了,一般人還是能明顯感覺出來小外婆跟普通人有些不太一樣的。
想想還是作罷。
吃完午飯,佟悅利落起身告辭。
「那這幾天你就看看劇本好好休息,等進組前一天,我讓佟悅和杳杳過來給你收拾行李。你另一個住處那邊還有什麼需要收拾的不?」
「那邊收拾出來些三四月份要穿的衣服吧,這邊就不用特地過來收拾了,等進組那天過來接我就行。」
佟悅頓時露出明白的表情,「差點忘了,你這邊有人給收拾,還輪不到箏箏和杳杳呢。」
姜令曦:「……知道就好。」
送走佟悅,姜令曦又在園子裡轉悠了一圈。
昨晚上不光起風了,應該還下了場急雨,不少早春開的花都被打落在地上。
她邊走著邊隨手撿了幾支還算完整乾淨的帶回到屋裡,找了兩個花瓶插起來,正要擺在窗邊的邊几上,窗外探進來一張含笑的臉。
「曦曦,你在插花。」
「嗯,撿的外面院子裡的花,小外婆你要不要?」
「要,曦曦插得可真好看。可惡的雨,把花都給打掉了。」
姜令曦把許茵給邀請進來,由著她挑,自己則是隨意拿了本劇本,就往旁邊躺椅上一坐,開始翻起劇本來了。
許茵挑完花回頭看向正靜靜看劇本的姜令曦,輕手輕腳走到另一邊的躺椅上坐下,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團毛線和一副鉤針,也開始安靜做手工。
夏至過來一趟,點了一支讓空氣更加溫暖乾燥的香,又送了點茶水和點心,又悄悄退了出去。
時光在這份靜謐中都變得恬淡舒緩起來。
另一邊的陳可雲卻是差點暴跳如雷。
「她居然真的沒安好心!」
「你啊,以後可長點心吧,真的是,就跟個傻大姐似的,這娛樂圈裡哪有什麼真正的姐妹情啊,也就你還傻乎乎的信這個!」
陳可雲嘴角抽動了兩下,無從反駁。
那半瓶被送去給制香師檢查的香薰雖然確實沒檢查出來什麼對人體有害的成分,甚至還有強效促眠的作用,但唯獨不合適在封閉訓練期間用。
本來白天訓練既要消耗體力又要動腦子就夠累的了,基本上回到宿舍腦袋沾上枕頭沒一會就能睡著,這再加上香薰助眠,她早上能起來才怪。
她原本以為自己有幾次連鬧鐘都沒能把她叫醒是因為太累睡得太沉的緣故,萬萬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是蘇琳兒送她的那一小瓶香薰!
她還記得蘇琳兒還特意問過姜令曦有沒有用自己送的香薰,那時候她還以為蘇琳兒只是想知道自己送出去的禮物對方喜不喜歡,現在看來簡直用心險惡!
至於蘇琳兒為什麼這麼做,還能是為什麼,第一天正式訓練的時候就遲到,在那麼多人面前有多丟臉,她早就體會過了。
更可惡的是蘇琳兒明知原因還一副好人樣,那次之後她確實對蘇琳兒更親近了許多。
現在想想,只覺得噁心。
「行了行了,」看她表情越來越難看,經紀人也不敢再說更重的話了,「這次就當買了個教訓。再說她蘇琳兒費心算計這麼一通,不也沒討到什麼好,還白瞎了這一通算計。這麼一想,心情是不是就好些了?」
陳可雲抹了把臉,點點頭,「確實沒那麼慪了。方哥,最近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通告,我這已經耽擱一個多月了,趕緊給我安排點工作吧。」
忙碌一點,也就沒功夫生別人的氣還想東想西了。
「要說最近的,劇本我還沒找到合適的,不過有個《求生》綜藝你去不去,現在已經辦到第三季了,觀眾的粘合性還挺不錯的。不過有一點,這節目是全程直播,第一季的時候有個嘉賓就不小心人設崩了,有不少演員還挺怵這一點的。」
「我怎麼覺得這個綜藝名字有點熟悉?」
「你這還記得之前看的姜令曦的資料呢,她參加過《求生》的第一季,當時也是靠這節目翻紅了一把。不過這第三季她應該是不會去了,以她現在這個熱度,估計劇本都挑不過來,也沒必要再去參加這麼個小綜藝了。」
陳可雲忍不住抬頭看了自家經紀人一眼。
雖說這說的都是些大實話吧,但聽著咋就這麼扎心呢!
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點頭,「去,好歹訓練了這麼一個月呢,天天跑步練體能的,總不能白瞎了費這麼大功夫。」
「那行,我這就聯繫《求生》節目組了。」
*
一下午時間,許茵用毛線勾出來一朵粉色的芙蓉花,姜令曦也把佟悅給她的兩個劇本給翻完了。
接過許茵遞來的毛線芙蓉花,一邊欣賞一邊喝茶一邊靜靜回味思索。
能被邵亦風看上又送到她這的劇本,質量和製作班底自然是不用懷疑。
兩個劇本也確實精彩,且各有千秋。
一個既是男主知己又是幕後大boss,人設還挺複雜,用路箏箏常用的形容詞就是,很帶感。
至於另一個仙俠劇本中的女一和女二,要說女一是善良美好,正直無畏,那么女二剛好是反義詞。出身底層,為了變強可以不擇手段。當然,最後死得也很淒涼。
不過相對於女一,她確實也更喜歡女二這個角色,演起來會更痛快。
「曦曦,雲卿回來了呢。」
姜令曦收回思緒,扭頭就見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起細雨。
沈雲卿正撐著一把竹骨油紙傘,穿越雨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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