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丹閣已經被數千名修士包圍,為首之人,正是柳家三大玄仙——柳文奇、柳文海和柳文舉。
柳家虛仙以上修士幾乎悉數到場!
看這架勢,不將玄月丹閣掀翻,柳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玄月丹閣附近百萬里內,無論是普通修士,還是商鋪中的修士,幾乎全部撤離。
這陣勢,一旦大戰,在百萬里內,完全就是找死!柳家三大強者親至,敵人也絕不簡單。
百萬里外,無數修士觀望。洪福城中幾乎所有家族都有修士在場,甚至連四大家族,都有子弟觀望,隨時叫情況傳回家族之中。
沉寂多年的洪福城,終於要有一場大戰要發生了。
葉飛的目的似乎達到了,他這條鲶魚投下,平靜的洪福城終於動盪了起來。
只是,現在的動盪似乎與他料想的並不同。
城主府中,城主畢術剛剛聽完手下的匯報,正在沉思。
畢術與大多數以中年人或者老者模樣示人以示穩重的上位者不同,他是一名得意少年模樣,看起來好似只有十七八歲。一張英俊的臉龐完全看不出上位者的氣息,只有雙眼偶爾流露出的妖異色彩讓人不寒而慄,才明白,畢術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的確,畢術若是簡單,也無法控制這偌大的洪福城這麼多年,而且還是牢牢把控!小到城中最多只允許布置二階聚靈陣,大到八年一次的外界物資配額,都掌我在他手中,誰也不敢違逆分毫。
絕對的實力面前,大家族人再多,也無法撼動。何況,畢術手下的強者比大家族更多?
畢術沉思片刻,輕聲說道:「若是柳家來人,就說我在閉關。」
話音剛落,畢術的身形已經消失。
玄月丹閣之外,柳家之人圍而不攻,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玄月丹閣守護陣法是四階防禦陣法!
玄月丹閣與城中大多數商鋪一樣,商鋪並不是買下,而是租下,自城主府租來!
雖然是租來,租期也只有百年,但價格卻並不比購買其他商鋪便宜。不是因為不差錢,而是城主府出租的商鋪都有四階陣法守護!
這便是畢術的高明之處。出售的商鋪只有三階陣法守護,而出租的卻擁有四階陣法。
其中利弊,生意人自己權衡。
四階陣法,即使天玄仙,也要花費一些力氣才能破去,遑論丹閣之外的三名玄仙?
強行破陣,也可以破除,但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破掉的。需花大力氣!
柳家等的,是城主府解開陣法的玉簡!
一應玉簡,租戶擁有數枚,而城主府則都留存一枚。
若是城主畢術願意給他柳家個面子,將控制玉簡借於柳家,柳家便能省下許多力氣。
等待良久,一直在運轉療傷的柳文奇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他收起功法,輕聲問道:「時運還未回來?」
派往城主府的,正是他的大兒子柳時運。
柳文舉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簡,又將神識外放而出,才說道:「未曾回來。」
柳文奇「嗯」了一聲,便閉上雙眼,繼續運轉功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時辰之後,柳文奇再也無法安心療傷,他皺了皺眉,道:「傳訊給時運,問他怎麼回事!」
不用傳訊,柳時運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的神識之中。
眾人立時面色一喜,來了!
豈料,飛到眾人身前的柳時運失望地搖了搖頭,道:「畢城主正在閉關。我守候兩個時辰,依然沒有音訊。」
此言一出,柳文奇立時面色一沉。
「這個老狐狸!」
此話,柳文奇只能心中想,卻不敢言之於口。
「大哥,要不,你再去問問?畢城主應該不會不給你面子的。」柳文舉提議道。
柳文奇搖了搖頭,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接大喝道:「攻陣!」
給他柳文奇面子?如果畢術真願意給他柳文奇面子,就不會等著他親自上門!他上次親自上門,畢術得到好處,給他的還是一枚需要不斷灌注靈力才能緩緩打開陣法的玉簡。若不是如此,葉飛哪有時間逃跑!
這老狐狸,明顯是見對方不弱,坐山觀虎鬥!
柳文奇一聲令下,數千道聲音同時應道:「是!」
一時間,數千名修士同時出手,一道道攻擊同時轟向了玄月丹閣。就在攻擊轟在玄月丹閣的瞬間,一道光罩驟然出現,將數千道攻擊同時攔下。
「砰砰砰」的悶響之聲不斷傳出,光罩卻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圍觀眾人,心中一凜。
動手了!真的動手了!
雖然無法參加,但是能夠觀看一場家族之戰,對他們來說,也是不錯選擇。
一眾小家族更是心中大喜。柳家可是一直自詡四大家族之下第一家族,這次若是能夠讓柳家損失一些,倒是可以殺殺柳家的威望。
四大家族在等待著陣法被破的那一刻。柳家實力一向不弱,三位玄仙與大家族幾乎不相上下。但修為不相上下是一回事,真正實力如何呢?只有開戰才能看出!
四大家族想知道的,正是柳家三位玄仙的實力!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柳家坐擁大量財富,四大家族可是垂涎已久。此戰,柳家一旦露怯,四大家族不介意暫時聯合,將其吞併!
只是,讓眾人疑惑的是,柳家圍住玄月丹閣數個時辰,玄月丹閣未站出一人也就算了。這都開始攻擊了,為何對方依然不出手反擊?
玄月丹閣是打算消耗柳家的力量,還是……已經人去樓空?
無論眾人如何作想,柳家依然在攻擊玄月丹閣陣法。數千件法寶同時轟擊,場面甚是宏大。
而玄月丹閣……
玄月丹閣中的修士也很是疑惑,明明玄月與玄青兩名主事就在樓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們先跑了?
他們也想上樓看看動靜,可奈何有陣法抵擋,誰也無法衝上三樓,遑論玄月與玄青所在的四樓?
玄月與玄青在幹什麼?
她們正躺在一起,面色發白。流淚?不,眼淚早已流干。代替流淚的是她們的心,她們的心都在滴血。
外界不斷傳來的爆響之聲好似與她們無關一般。事已至此,玄月與玄青姐妹二人誰都沒有心思去理會發生了什麼事,甚至連猜測是誰在攻擊陣法的心思都沒有。
葉飛睜開雙眼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渾身不著一物,身邊儘是破碎的衣衫。
他心中一驚,看向了躺在他身邊的玄月與玄青兩人,同樣赤條條,膚如凝脂,讓他出現了片刻的失神。
待他回過神來,看向玄月與玄青二人時,先問出的並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是:「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沒有人回答他,玄月丹閣四樓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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